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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之boss——月神的野鬼

时间:2016-03-16 18:25:23  作者:月神的野鬼

  “师父,云衡没有死在我手上。”沉冽脸上是如水的沉寂。
  “我相信你。”
  “是迟清杀了云衡。”
  牧清忽然抬头看向沉冽,那眼神说不上是打量,就是很简单的凝视,过了一会儿,牧清才淡淡开口:“我相信迟清。”
  沉冽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手,轻轻握住了牧清的左手,他的手随意地抚过牧清的指节,那枚简单而精致的戒指了无痕迹地消失了。而注视着沉冽的牧清没有发现一丝异样,他觉得沉冽有些愤怒。
  出乎牧清意料的是,沉冽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流露出来,他只是简单地握着牧清的手,轻轻碾过每一个指节,忽然,他抬起眼来,“师父,我可以要你吗?”
  沉默三秒之后,牧清朝着沉冽的腿就是狠狠一脚。“滚滚滚。”
  沉冽倒也没有生气,就这么由着牧清踢。他的力道对于自己来说的确微不足道。可是,他依旧皱了皱眉,就像暗暗忍住了疼痛一样。
  牧清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坐了起来,“你妹的你不会躲一下吗?你就只会戳在这让我踢吗?”牧清伸手去拽沉冽,“你没事吧?”
  结果,沉冽这么重的人,就这么非常无赖非常不要脸地朝着牧清身上压了上去,牧清的脸瞬间黑了。在他还没有想好是骂麻痹还是骂卧槽的时候,沉冽已经卷了被子把他和自己紧紧裹在了一起。
  那双眼就这么清澈不含一丝杂质地看着牧清,一瞬不瞬。
  “师父,可以吗?”那人轻轻地问,那声音带了一星的沙哑,竟是能撩拨人至此。
  牧清不知道,自己的素来和城墙有的一比的老脸那一瞬间红了,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他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也是沙哑的,“上回有点疼。”
  “这回不会了。”沉冽的手轻轻覆上牧清的眼。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牧清知道自己有了感觉,而身上的人也是压抑着腾啸的欲望,牧清牙一咬,反正都做过一次了,他也算栽这货手里了。“你注意点技巧。”
  说完这一句,牧清觉得身上的人那双眼几乎星火燎原之势。
  过了一会儿,紧闭的大殿里传来中气十足的怒吼,“你妹,沉冽你他妈到底会不会,滚。”
  “师父,忍一忍。”
  “忍你大爷,你妹,我艹,沉冽你麻痹……”
  咳,这事果然不能看天分,得教。这是牧清得出的血一般的教训。他尼玛出个柜还要手把手教自己徒弟上自己,麻痹他不想活了。
  

  ☆、第 57 章

  牧清这两天脸色不是很好,尤其是看见沉冽的时候。
  沉冽大概也知道自己被嫌弃的原因,抱着把黑色的剑,他站在牧清的身后,犹豫着唤了一声“师父”。
  “你好像很空啊?”牧清转头看他。
  沉默地想了会儿,沉冽觉得自己是挺空的,他点了点头。“师父你饿了没?”
  “……”牧清觉得有必要告诉一下沉冽,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能被食物摆平的。可当牧清真的看着沉冽的眼睛,他居然说不出什么来,这货的眼睛怎么会水灵成这样子。
  过了半晌,牧清开口道:“我想吃水晶猪蹄。”
  沉冽麻利地去做了。看着那抹飘逸的银色随着那人的步伐轻轻浮动,牧清忽然记起在床上的时候那银色的头发被他拽着的感觉。很柔软很干净,就像是早春细草,甚至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草木清香。
  思及此,牧清心中忽而一动。他甚至能回忆起那人在他身上的每一个表情,细微到皱眉和低吼。这一切,就像梦一样。
  等到沉冽离开有一会儿后,牧清站了起来。他理了理略显杂乱的头发,走出了门。
  水晶猪蹄,怎么都得做几个时辰吧。
  牧清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一直走到了一间很偏僻的屋子。还没靠近,他就被结界震得后退了好几步。他抬头看去,屋宇毫无异样。“竹青衣,你在吗?”
  没有回答,没有应声。牧清皱了皱眉。
  就在牧清怀疑竹青衣是不是已经跑出来了,一阵悠扬的笛音忽然响起来。
  是最简单的街头小调,孩童都会哼几句。可是那人却吹出了不一样的感觉,仿佛有个人踏着杨花春水,仗剑而去。
  “竹青衣,你在吗?”
  牧清从怀中抽出一卷纸,他轻轻把纸堆在小院门前,顺手找了块石头压着。“竹青衣,东西我已经拿到了,你拿着它离开吧。”
  就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门忽然开了。牧清回头看去,庭院深深,一个青色的身影立在那儿。
  竹青衣就这么走了出来,不紧不慢,气度从容。
  “师叔,你看起来真的挺喜欢那小子啊。”竹青衣收了笛子,静静看着牧清。
  “也许吧。”牧清摸着下巴,他倒是没想到竹青衣就这么轻松地走了出来,他以为沉冽的阵法竹青衣就算想破也得花些心思呢。
  “师叔。”
  “嗯?”牧清看着竹青衣等他开口说下去。
  竹青衣忽然笑了,“没事。”
  “既然出的来,就早点走吧。”牧清没有说,沉冽那小子看着很小气,实际上更小气。等他这次回去估计又要面对那货一脸的冰渣子了。可无论如何,他该来送一送竹青衣的。牧清忽然站到了竹青衣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清云宗就交给你了,大宗主。”
  竹青衣伸手扶起他,淡淡开口:“尽力而已,告辞。”
  牧清直起了背,看着那道青色的身影离开,原本来的时候心里藏了些话,真的到了竹青衣面前倒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他想着,这样也好,有些话说出口远没有在心里庄重。
  而一直到很久很久的后来,牧清都不知道,竹青衣不是不愿意走,而是等着这场简陋的送别。
  而沉冽也根本没有设下囚禁的阵法,竹青衣随时都可以走,那阵法不过是用来确认竹青衣是什么时候走。当牧清第一次碰到阵法的时候,在厨房的沉冽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窗外。
  而当竹青衣恰好离开牧清视线的那一刻,竹青衣看见了倚靠在墙上黑衣银发的男人。
  “你赢了。”沉冽淡淡开口道,“东西在你的手上了。”
  “不,我输了。”竹青衣笑的一脸无所谓,“所有的筹码都在我手上,可我却没了下注的心思。沉冽,你赢了。”
  沉冽挑了挑眉,很难得的,他笑了一下,“那是因为你想要的东西,其实我一直都不在乎。”
  从一开始,竹青衣就输了。
  “你比我聪明。”竹青衣也难得地服输了一回,“这一步步的算计,牧清不懂,别人不知,我却一清二楚。沉冽,你够狠。”
  “只可惜,没能杀了你。”这一句说的云淡风清,沉冽脸上的表情丝毫没动,“不过,这样也有意思,有的时候,活着不一定就比得上死了。”
  “什么可惜,我看你是故意。”竹青衣把那叠纸塞回袖子,“东西我留着了,等哪天我不想活了,忽然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我就来找你们俩一起死啊。”他似笑非笑。
  “不送了。”沉冽淡然地看着竹青衣。
  远处清风吹过屋檐,檐下风铃声清越出一片安乐,沉冽一字一句道,“迟清上仙,一路走好。”
  竹青衣的眼中一瞬间盛放出千树梨花,瞬间枯荣,却最终归于平静。
  “好歹是明里暗里斗了这么些年的人,你这温和的模样倒真让我恶心。也就我那师兄会信你这套。”
  竹青衣说完转身离去,利落得不带一丝犹豫。他再也没回头看过一眼。
  此时恰好是正午,竹青衣的身影走在鳞次栉比的高大室宇间,连一抹影子都没有。
  孤身一人,终于是了无牵挂。
  也不知道牧清是否还记得,整个清云宗,笛子吹得最好的,是那个青衣的骄傲少年。就连他们的师父都曾称赞他,“乐声至情至性,是有言之音。”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想穿书,想了想把男二拖出来虐虐,不虐沉冽了。

  ☆、第 58 章

  竹青衣走了很远的路,入眼均是日丽风和。
  他想起很多的前尘,无数的往事。少年也曾执笔挥洒,一剑寒九州,而最后终究是只剩下了满身鲜血一手杀戮。
  “对了,你会做饭吗?”
  耳边忽然响起的声音让竹青衣脚步顿了下,接着不着痕迹地继续走着。
  一个黑影逐渐显现出来,是梼杌。他紧跟着竹青衣,不停地开始了碎碎念,“连我都控制不住了,你最近是干了些什么?”他拍了拍竹青衣的肩,手却直接穿过了竹青衣的身体。他皱了皱眉看了眼自己的手,“看来还是不行啊。”
  梼杌依旧是沉冽的形态,银发红眸,妖气森森。他忽然飘到竹青衣身侧,“我瞧着你好像有些郁闷啊?”
  看着一脸漠然完全无视自己的竹青衣,梼杌似乎已经很习以为常。作为一只连人形都凝聚不了、天天想着找宿主的妖,梼杌的阅历已经很丰富了。他跟云衡做过交易,和沉冽打过交道,加上他从前在人间厮混的经历,他见过的奇葩可以开遍神州大地了。
  可是,梼杌依旧觉得在他遇到过的那么多人里面,竹青衣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明明清心寡欲,却又有极重的执念,明明天赋异禀,却能十年如一日的隐忍。多年心血,他可以随意地付之一炬,多年的爱恨,他可以顿时坐化成空。
  所以,躲过了这么多人的追杀,梼杌偏偏栽在了竹青衣手上,被他干脆利落地关在了识海。这人真是防不胜防防不胜防啊。
  梼杌看竹青衣似乎没有把自己关回去的打算,带着微微的诧异,他很好奇地开口问道:“你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沉冽看出来你想和他交换命数,然后你计划失败了?”
  “还是你又杀了谁,比如你那师兄啊之类的。”
  “喂,说句话啊,我被你关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出来了您能让我感觉一下人味吗?”
  “……”
  梼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年头,是不是所有修仙者都是这德行?感觉让他们说句话比和他们打一仗还难。沉冽是天生自闭他也就忍了,这货是什么情况?
  “上仙?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竹青衣终于淡淡地看了眼梼杌,接着别开了眼。就在梼杌打算配合他高冷下去,竹青衣终于轻轻开口说了句话,“你们做妖的,是不是头脑都简单?”
  “……”梼杌忽然觉得他竟然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又不想错过这个撬开嘴的机会,他勉强开口:“差不多吧,妖怪想的都比较粗暴,能用刀解决的一般都不用脑子。”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沉冽的身体,长生不死。”
  竹青衣很难得地回头看了眼梼杌,那眼神说不上是打量还是感叹,就是轻如点水的一眼,“长生不老倒是不太可能,活几百年倒没什么问题。”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梼杌觉得竹青衣这个人,已经越来越难懂了。自从他很淡定地冒着生命危险把牧清带回来,人就变得高深莫测了。所谓的高深莫测,是你看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
  竹青衣的行为已经不能用逻辑去理解了,得上升到精神层面研究。
  “说句实在的。”梼杌看着竹青衣的脸,很疑惑的模样,“我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从你把牧清带回来我就觉得奇怪,你到底是想干什么?说你喜欢人家吧,你把人推到了别人那儿,说你不喜欢人家吧,我瞧着也不像。考虑一下你的做法,你可能觉得什么情爱的比不上你多年心血谋画,那么终于东西到手了,你又放弃了。我能问你下,你到底是怎么看这事的吗?”
  竹青衣的脚步依旧是不紧不慢,一派的从容。“你都知道?”
  “哈。”梼杌尴尬地转头看天,“我不是有意去看的,你自己也清楚你识海乱成那样,我也就略知一二。”
  “是么?”竹青衣的语气很平淡。
  “咳,我就是一时好奇。”
  竹青衣不说话了,倒是梼杌忍了一会儿忍不住了,“我仔细想了,还有一种解释啊。沉冽只要活着,你就基本不太可能和牧清在一起,毕竟他手段也挺阴的,你拼修为又斗不过他。所以,如果你拥有了沉冽的能力,那么剩下的事谁还能阻止你?到时候只要你愿意,这三界都是你的,牧清也不例外,就算他真对你没想法,洗脑也是个方法啊。这么看来,你把牧清推到沉冽身边,那是为了长远考虑,毕竟也只有他能套出沉冽手里那份残稿。”
  “你知道那东西是残稿?”竹青衣忽然看向梼杌。
  梼杌立刻马上澄清,“我没看,绝对没看,这玩意我看了我还能有命活下去?”梼杌一看到牧清递给竹青衣的那叠纸他就差不多明白了。当年云衡暗中一直默默研究着改变命轨的方法,只要成功,就能真正地控制住沉冽的命数,所谓的不死就根本不堪一击了。
  可是云衡费尽心血,也不能真正改变命轨,他只能做到交换两人的命数。这依旧是死局,异数依旧存在,只是换了个人而已。而那股力量,如果换到了心术不正的人身上,那才是真正的浩劫。
  这也是云衡终究没有实施计划的真正原因。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如果拥有了超越规则的力量,会不会滋生欲念。
  沉冽虽然乖戾阴郁,可他的内心除却一人,再无其他。而沉冽也一直在克制着那股力量,他心甘情愿地接受所有的磨砺惩罚,不过是告诉云衡,沉冽所求无他。
  最后的最后,云衡的选择是,成全。他把那份残稿交给了沉冽。
  云衡一生通透,却唯独漏了迟清一人。
  他选择了迟清作为继承人,倾囊相授,告诉他人间正道从来沧桑。从第一眼看见迟清起,云衡就知道,这个少年适合权力征伐,会是最优秀的继任者。少年的心里有灰色地带,他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而执掌一方界域,光凭仁义道德和一腔正气是不可能维持安宁的。
  活在阴暗里,心中却有光,这才是清云宗的掌门人该有的姿态。
  可惜,云衡看见了少年内心的阴郁,却没看懂他的隐忍。到最后,谁的剑横在了谁眼前?
  这些早就已经化为烟云的旧事忽然被重提,就像鞭尸敲骨。往事淋漓,竹青衣也难得叹了口气。
  梼杌的视线一直落在竹青衣身上,注意着他瞬息变化的表情,可除了那句若有若无的叹息,他什么都没看得出来。竹青衣就像是在听旁人的一个故事。这个男人无动于衷的模样让人觉得心惊。梼杌不是爱琢磨他人闲事的妖魔,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迎合而已。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需要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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