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绝密委托[重生]——砯涯

时间:2015-08-19 20:41:19  作者:砯涯

  感觉到搂在肩上的手臂不自然收紧,萧瑜疑惑地扭过头,“怎么了?”
  “想起点事,没什么,”骆逸凡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淡淡道:“这手机不能留,三十秒以内的通话不会被追踪到,联系你想联系的人,之后我会去处理。”
  萧瑜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手指悬在屏幕前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放弃联系组织的想法,只按照脑中记下的那串号码拨打出去。
  那日,维克托·贝鲁吉亚亲自承认这是长期使用的私人号码,并做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口头合作邀请,可对方毕竟是来自意大利的职业大盗,拥有跟俞希城、康奈尔·舒曼这类人平齐的世界顶级水平,与他合作,萧瑜无法估算其中包含的风险,甚至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给出令对方满意的条件。
  听筒一片安静,既没进入接通状态,也没有提示号码错误,萧瑜微微皱眉,隐约感觉到有些奇怪。
  “你相信这是维克托的私人号码?”骆逸凡说。
  “不信,”萧瑜摇摇头,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进而解释道:“大盗不可能暴露任何与个人隐私有关的信息,尤其是不可能把这类至关重要的内容暴露给一个同行,除非他活腻歪了。”
  骆逸凡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询问的目光看向萧瑜。
  萧瑜说:“但是我也不认为他在耍我,这个号码应该不能直接联系到本人,但是肯定会提供出某种找到他的间接方法,至于是什么,就要看个人喜好了。”
  话音没落,听筒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紧接着像是突然切换到广播频道,配乐和播音员的声音同时响起,这部手机的听筒漏音严重,就连骆逸凡也注意到这种奇怪的反馈。
  萧瑜索性把手机放到桌面上,调低音量,然后改扬声器模式外放。
  “是意大利语?”萧瑜对小语种的掌握只在打招呼这种低级到不能再低级的阶段,此时做出判断的依据只有维克托的国籍,以及播音员叽里呱啦的超快语速和各种小舌音。
  骆逸凡听得很认真,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这段录音只有二十多秒,播完自动终止通话,应该是用程序预先设定好的语音回复,而且特意卡住了反追踪的时间下限,萧瑜回忆起跟维克托的几次见面,只觉得这种安排确实很符合维克托欺诈师的风格。
  实在是……太老道了!
  找到维克托的方法就隐藏在这段录音中,这有点类似密码学的加密方法,萧瑜本身不擅长解密,只能应付摩尔斯电码这种基础加密手段,现在想想机场那只转达充电桩坐标的大白,没准是对方在可怜他的水平也说不定。
  于是,被智商碾压的大盗先生不禁泪流满面,陷入了深深的自卑中,看来以前真是太依赖鹿鹿了……
  骆逸凡有将那个号码重新拨打了几遍,突然一声不响地放开萧瑜,起身离开了套房,片刻后再进门手里多了一支笔和几张便签纸。
  萧瑜憋了一肚子疑问,又不敢开口打扰他,只能眼巴巴看着骆逸凡一遍一遍听那段录音,然后在纸上记录下一段话。
  写完最后一个字母,骆逸凡按断通话,将便签纸递给萧瑜。
  萧瑜接过来,纸上写着:【piazz.】
  是意大利文,萧瑜一个词也没看懂,尴尬地咳了一声,说:“什么意思?”
  “翻译过来是【乌菲奇广场6号】,也就是乌菲奇美术馆的地址,”骆逸凡看着萧瑜,沉声道:“你好好回忆一下,在之前的几次接触中有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个地方?”
  萧瑜静静思考了一会儿,最终笃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只不过你还记得卢浮宫那次委托前夕,在鹿鹿公寓的书房开会时,我说起过《蒙娜丽莎》1911年被盗的事么?”
  “记得,”骆逸凡说:“有什么问题?”
  萧瑜道:“当时只提到了盗走《蒙娜丽莎》的玻璃安装工人名叫文森特·贝鲁吉亚,根据历史记载,两年后文森特携画作回国,并且想要捐赠给乌菲奇美术馆,因为他认为《蒙娜丽莎》属于意大利,不应该挂在卢浮宫展出。”
  “所以,维克托是想约我们在乌菲奇美术馆见面,只不过想在那里找到一个人恐怕有些困难。”
  “其实范围还可以更小。”骆逸凡道。
  萧瑜疑惑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boss提到过,组织之所以会手里维克托的委托,是因为他承诺了会在一年后将《蒙娜丽莎》归还给卢浮宫,而现在,那幅画就在达·芬奇的《三圣王的礼拜》下面——”
  骆逸凡划开打火机,将便签纸点燃放进玻璃杯,然后把那只手机拆解成一只只独立的零件,又单独将核心处理器彻底破坏,这才继续道:“我想,既然已经完成了维森特的心愿,维克托应该偶尔也会去看看那幅画吧。”
  
  第78章
  
  几日前,美国内达华州,拉斯维加斯。
  夜空下,一架空客h145直升机于空中悬停,进而缓慢降落在威尼斯人酒店天台的停机坪上,螺旋桨搅起猛烈的气旋,震荡起地面落着的一层雪沫,吹得人脸颊生疼,没等引擎熄灭,等候多时的医护人员就已经抬着担架快步跑过去接应。
  舱门打开,康奈尔·舒曼率先走下直升机。
  为首的主治医师名叫克雷尔,见状正要上前跟自家boss打招呼,却见紧随其后的宋远一个劲儿朝他使眼色,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舒曼脸色不好看,克雷尔识趣地没有出声,朝手下人摆摆手,示意赶紧上去把伤员抬下来。
  螺旋桨停下,鼓动耳膜地逐渐消失,宋远有意放缓脚步与舒曼拉开距离,克雷尔明白这是有话要交代,赶紧凑过去,“远哥?”
  “回来的路上已经做了简单包扎,子弹都没取出来,你们抓紧时间处理一下,记住了,手术全部细节和后期护理用药都要有详细记录,”宋远压低声音,注意力完全放在舒曼的背影上,说完这些,他将一本病理部递过去,“这是受伤情况的初步检查,你作参考。”
  克雷尔快速翻了几页,眉头拧起来,“枪伤,十三处,还都是关节?”身为医生,他敏感地关注到那些中弹部位,脸上除了震惊就是不解,“这人已经废了,以后能走动就是个奇迹,他做错了什么?让boss这么生气?”
  走在前面的舒曼脚步有一个极不明显的停顿,宋远注意到这处细节,心里瞬间凉了半截,直接一记眼刀飞过去,克雷尔心里的狐疑更胜,但也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知道我们带回来的是谁么?”
  克雷尔肚子里最大的疑问就是这个,茫然道:“谁?”
  宋远叹了口气,心说这帮搞后勤的果然都是学术型废物,这玩意儿稍微想想就能知道,这世界上还能有几个人有让boss亲自走一趟的面子?而且打废了也必须救回来?
  “是三少——”宋远没敢出声,用口型告诉他。
  辨认出对方透露的信息,克雷尔震惊得睁大眼睛,回头看向那只被几个人抬着的担架,还没来得及开口,宋远眼疾手快,直接把这家伙的嘴捂了个严严实实,低声告诫:“不想死就别提这件事!”
  克雷尔点点头,宋远收回手,又道:“所以你明白应该怎么做了?”
  “明白,”克雷尔说:“我一定尽力把三少——”
  “不是尽力,”宋远抬手打断他,“你得保证三少醒过来以后行动能力跟之前没有任何差别,否则——”他说得点到为止,然后朝舒曼扬了扬下巴。
  所有人都明白舒曼对俞希城的期望,那是注定接替神位的人,而对于盗贼来说,任何一点身体缺陷映射在行动中都可能造成重大失误,克雷尔感觉压力巨大,将近零下十度的气温下,愣是冒了一头冷汗。
  宋远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
  不远处,康奈尔·舒曼停下脚步,淡淡道:“克雷尔,过来——”
  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快步走过去。
  克雷尔:“boss,您说。”
  “不能用麻药。”舒曼道。
  克雷尔怔住,而职业本能让他直接反驳道:“boss,打伤了十三处重要关节,清理碎骨至少需要十几个小时,属下担心三少他……挺不住?”
  “我要求手术过程中不使用任何麻醉手段,”舒曼置若罔闻,非常耐心地重复了一遍,然后继续吩咐道:“而且不能留疤,希城的职业生涯才刚开始,我的人,不能有任何缺陷,听明白了?”
  克雷尔十分慎重地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舒曼没再说话,挥手示意克雷尔离开。
  待他走后,宋远上前一步,小声道:“boss,您有什么安排?”
  “暂时留在拉斯维加斯,”舒曼说:“小七那边盯住了么?”
  宋远心里徒然一沉,静了几秒,只好硬着头皮说:“沉船以后他们被雷纳德会长的直升机送到了俄罗斯边境的一座港口城市,但是后来……萧七主动暴露身份,并且担下了全部责任,逃去欧洲了。”
  “也就是说没盯住了?”舒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宋远低下头,“非常抱歉……”
  “算了,小七的能力毕竟不弱,况且他身边的那个ivan也比我预计的棘手,”舒曼嘴角弯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目光越过宋远,落在被抬走的担架上,“他们的逃亡只是为了给同伴撤离争取绝对的安全和时间,最终还是会返回迈阿密,盯紧那里,等他们回来就可以了。”
  “是……”宋远犹豫地看了舒曼一眼,小心翼翼地提醒道:“boss,现在对方知道您在和凯文·加西亚合作,他的目标太大,您留在这里很容易被——”
  “你想说小七会主动过来挑战我?”宋远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自家boss的反应,而舒曼只是了然地笑了笑,“说实话,我很期待。”
  宋远不解,“boss……”
  “小七最不招人喜欢的一点就是他的懦弱,从小到大,他一直在逃避,大盗这种身份对于其他人来说是机遇,而对于他则是宿命。他来挑战我,就意味着他终于接受了大盗的身份——”舒曼没再往下说,转身走进顶楼的电梯。
  宋远愣了几秒,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boss这番话的意思,不是单纯的厌恶么?怎么反倒是有点……怒其不争的意思?
  ◇
  从芬兰首都赫尔辛基直飞意大利的佛罗伦萨只需要三个多小时,但是如果改乘轨道交通,由于跨国界和换乘等问题,这个时间往往会成数十倍地增长,而且价格非常昂贵,只有那些所谓的想要欣赏沿途风景的脑抽游客才会选择这种自残的出游方式。
  当然,这里还包括某些低调逃命的大盗们。
  在火车上晃荡的第七天,卧铺套房。
  萧瑜把自已易容成了一个长满雀斑的意大利少年,现在没有外人,他不需要表现出那个年龄段特有的叛逆和精力旺盛,而是表情木然地看着窗外时近黄昏的景色,他们刚在警方管制的密不透风的安检下完成最后一次换乘,放松下来后整个人显得有些消沉。
  冬季欧洲绝大多数城市都会降雪,列车途经的线路人烟稀少,风景古朴自然,旅行最初确实能体会到一点点传统交通的优势,但时至今日,萧瑜心里只剩下时间被消耗掉的焦虑感——
  即将与维克托接触的不确定性、不敢主动联系组织,甚至包括情况未知师兄——他没天真到相信希城会自己离开,那晚一定发生了什么,然而所有可以追寻的线索已经随‘欧若拉号’沉入北冰洋底……
  他会在哪里?
  萧瑜屏蔽掉最坏的可能性,兀自缓了口气,将脑袋埋进臂弯,竭力压下那股不断腾起的恐惧,这种所有事都是未知数的状态简直糟透了,可他们又没有其他选择,只能耐着性子一件一件地解决。
  车轮碾过的铁轨的轰隆声传进耳膜,如同某种永无休止的提示音,令人焦躁不已。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fbi已经与各国展开合作,即使已经过去了十来天的时间,围追力度还是没有任何松散的迹象。
  眼下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警方的追捕重心稳定在了欧洲大陆,这样等到他们返回迈阿密后也能确保一段时间不受警方干扰。
  萧瑜充分利用了每次换乘的间隙,将各类假消息通过来来往往的游客传递出去,等时机差不多了,他便跟逸凡披上伪装,让真人凭空消失,假象继续逃亡。
  套房门打开,萧瑜歪头露出一只眼睛,正看见骆逸凡端了两杯咖啡进来。
  “还有多久?”萧瑜无精打采地问。
  “两小时以后会抵达佛罗伦萨的新圣母车站,”逸凡挨着萧瑜坐下,将其中一杯咖啡递给他,顺手揉了揉某只的头,“只不过我们很难在闭馆前赶到乌菲奇美术馆,恐怕得明天再去。”
  萧瑜唔了一声,懒洋洋地趴着不动,骆逸凡只好把人抱进怀里,喂了些咖啡给他喝。萧瑜还是觉得烦躁,实在没地方发泄就搂着逸凡后颈,堪称粗暴地吻了上去。
  两个男人在一起总是会用一些特殊的方式去排遣令人焦躁的负面情绪,不过大盗先生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每次都是被干老实的那个?!
  晚上六点多,火车进站,为期一周的列车旅行终于告一段落。
  下车以后两人直接从纪念品商店买了一份导游图,佛路伦萨是座小城市,大型景点非常好找,基本上依靠步行可以解决交通问题。
  萧瑜拿着导游图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离乌菲奇美术馆特别近,路程只有一点多公里,如果抓紧时间,他们完全来得及在闭馆之前进去转一圈。
  骆逸凡没发表看法,而是把决定权完全交给萧瑜。
  萧瑜心里确实有一种冲动,不过理智告诉他现在必须冷静,与维克托·贝鲁吉亚这种级别的大盗合作决不能轻易丧失主动权,他们已经跟随对方的暗示来到了佛罗伦萨,继续盲目只会让他们失去谈条件的权利。
  “还是算了吧,维克托留下的信息只提供了地址,他总不可能本人站在里面一直从开馆等到闭馆,咱们先找地方落脚,等到明天上去再过去看看。”
  佛罗伦萨的冬季阴冷而潮湿,比真正的寒冷还让人难以忍受,收起导游图,萧瑜搓了搓冻红的手,蹭到逸凡身边挽住他的胳膊。骆逸凡没有说话,脱下一只手套给他戴上,然后两人光裸的手十指相扣,被他揣进大衣口袋。
  那一瞬间,在这座陌生城市的路口,萧瑜感到自己混乱的思绪逐渐趋于平静,人类拥有对未知环境恐惧的本能,而站在这个男人身边,他觉得即将面对的所有不确定性骤然抽离,只留下实实在在的安心感。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