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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挡到我了——莫青雨

时间:2016-03-30 19:00:05  作者:莫青雨

  人家收不收是一个问题,心意到不到,那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至于你……”徐逸严说:“你爸好像还在出差?你妈怎么说你的?”
  “没怎么说。”厉海笑了笑,“我不是把纱布拆了吗?她看不太严重,也就批评了几句,其他的话也没多说。”
  “你们这一个个的。”徐逸严叹气,“也不知道家长怎么在教,不会做家长就不要生!”
  厉海笑了,“徐老师,你这话当我面儿说没问题吗?”
  徐逸严啧了一声,之后又叮嘱了两句才跟老杨一起走了。
  厉海的班主任本来也要来,被厉海劝住了,反正他也没什么事,电话里表示了一下感谢就算完了。后来陆正、雷戈和王浩也来过一次,据说学校流传着各种谣言,已经快闹翻天了,厉海也没有想解释的心思,就说让他们爱传传吧。
  有些人的经历,总是会变成他人的饭后谈资,大家震惊着,热闹着,欣喜着,好奇着,却没几个人会真的义愤填膺的来帮你。
  这很正常,因为人是会趋避利害的动物,谁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所以也就难怪江瑜总是惊讶,厉海为什么总不嫌烦的跟着他。
  厉海感觉这短短几日,自己感悟到的事情,学会的东西比他这十几年学到的还要多,而且也更实用。
  他回家的时候照例给楼下的两只狗喂了吃的,似乎感觉到他的情绪不高,金毛和拉布拉多也不叫了,只晃着尾巴舔着他的手,十分温和。
  厉海蹲在栅栏前摸了两只狗一会儿,觉得身上有些冷了才慢条斯理地晃回了家。
  难得的,老妈居然在。
  “这么晚才回来?”老妈系着围裙,手上戴着微波炉手套,从厨房探出头来,“是从医院回来?”
  “……啊。”厉海有点愣,提着书包站在玄关与老妈对视,“你怎么……今天这么早?不是,你在干嘛呢?”
  “弄点夜宵,我在超市买了羊排,微波炉可以做的那种。”老妈摘了手套,捋了一下落到眼前的头发,“这段时间应该不太忙了,可以早点回来休息。你那个同学……怎么样了?”
  “得休养。”厉海脱了鞋,慢吞吞走进屋里。
  客厅的大灯开着,台灯也开着,电视也开着;厨房里微波炉嗡嗡响,灶台上还炖着一锅什么东西,噗嗤噗嗤地冒烟,香味慢慢地传到鼻端下……厉海觉得这个家变得有点不真实。
  “我给你们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老妈有些犹豫地说:“打听了一下那孩子的事。”
  厉海一愣,皱起眉,“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你平时也没让我们操过心。”老妈似乎太久没直面儿子了,说起话来显得有些僵硬和尴尬,“第一次跟人打架,我还是得过问一下原因吧?”
  厉海有点诧异,他以为老妈并不在乎。
  “听你班主任说,他的家庭情况似乎很复杂?我听说这次也是因为他,你才……”
  “都过去了。”厉海不想听母亲如何评价江瑜,他也不想听到任何对江瑜不利的话,“我先回房间了。”
  “诶。”老妈有些着急地在后头喊:“那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别跟人学坏了啊?小海?我炖了汤,喝一碗吧?”
  厉海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道:“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说完径直回了屋里,哐地一下把门给甩上了。

  第二十八章 探病

  第二十八章【探部
  左迟回家以后追问梁冰前因后果,梁冰正被公司的事烦得心烦意乱,随口道:“被他那个爸爸带大,他能学到什么好?!没杀人放火我就谢天谢地了!”
  左迟顿时发了火,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这是当人母亲该说的话吗!”
  梁冰被她吓得一震,思绪终于从纷乱的工作里回过神来,想了想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皱了皱眉道:“我不是……也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江瑜他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江瑜待在他身边总会被他牵连,我没说是他的错,我说得是江明兴。”
  “有什么区别?!”左迟瞪着一双眼睛,挑着眉道:“他是你亲儿子,你不盼着他好,却盼着他杀人放火?我哥从小到大就没给你们惹过任何麻烦!感情他努力生活就是应该的,稍微做错一点就该被骂活该?凭什么?!你觉得这公平吗?!”
  梁冰不悦地皱起眉,“小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妈妈对不起他?我哪里对不起他?我又哪里对不起他们父子了?”
  梁冰说到此处,情绪也有些压制不住,“江明兴那个德行,不会赚钱就算了还一天到晚往外头赔钱!十个家送给他也不够他败的!我给他留了个后,没让他在父母面前抬不起头已经仁至义尽了!离婚之后他缺钱,欠赌债,我哪一次没帮他还钱?!我该的吗?!那对我又公不公平!我又凭什么!”
  梁冰拍着桌子站起来,伸手往门外指,“你去问问你哥,你去问问他!他生活费、学费是谁给他出的?是他那个无能爸爸吗?!”
  门在此时应声而开,左迟的父亲顶着夜色星光走了进来。
  他换了鞋一抬头就看到餐厅里母女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愣了愣,“怎么了这是?”
  餐桌上餐盘都没收拾,左迟的筷子还掉在了地上,左叔弯腰捡起来,又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怎么了?跟妈妈有什么意见不合吗?”
  左迟能对梁冰发火,对着她这个时而温柔,时而威严的父亲却发不起什么火来,听父亲这样说,左迟抿了抿嘴角,坐了下来。
  “没什么……”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提江瑜的事了。
  没想到梁冰却冷冰冰地道:“你问问你宝贝女儿,是不是被人诱导了。”
  左迟一愣,“什么诱导?你在说什么?”
  “你自己说,是不是江瑜告诉了你什么?你去医院看他了,对吧?”梁冰道:“江瑜说了什么?他跟你抱怨了?还是他觉得我对不起他,让你来刺激我?”
  “妈!!”左迟不敢置信地吼了一嗓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哥哥没教过我这些东西!”
  左叔皱起眉头,绕过桌子揽了揽梁冰的肩膀,“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江瑜怎么了?”
  梁冰一手撑着额头,沉默了好半天才道:“江明兴不是把钱都拿走了吗?江瑜去找他,找到赌坊里,跟人打架被打伤了,好像是骨折……他老师跟我打的电话。”
  “怎么没告诉我?”左叔眉头拧得更深,“这种事你怎么不早点说?小迟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了。”左迟咬着嘴唇说,“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去看过了?人怎么样?”左叔想了想,“梁冰,你明天买点水果,拿点钱过去看一看,顺便问问他爸爸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江瑜目前是一个人了,让他来家里住吧。”
  左迟一喜,“对啊对啊,哥哥现在很需要人照顾。”
  梁冰别开目光,“你们都不反对,我又反对什么?我平时做什么都看你们俩的意思,从以前到现在,我哪点没伺候好你们?现在倒好,我姑娘来说我没人情味,看我老公这意思,我也是做得不对了?”
  左叔叹气,拍拍老婆的肩,“我知道,你是怕你太积极了,我和左迟心里不舒服。你有多为这个家庭考虑,我都知道。”
  梁冰眼眶一红,半天才吸了吸鼻子说:“我这两天实在太忙了,没能抽出时间……我明天会去医院。”
  “恩。”左叔笑了笑,又看向左迟,“好了,跟妈妈道个歉,怎么能这么没大没小呢?”
  这场家庭风波,在左叔的引导下还没掀起什么风浪就归于了平静。
  当天深夜,等母女二人都睡着了,左叔独自起身去了书房。他在书房里静静坐了片刻,点了根烟,又拉开书桌最下方的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有玩具,有已经碎掉的橡皮泥,还有几封泛黄的信封和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
  他没将相片拿出来,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看了一会儿,又将暗格合上了。
  他摸过桌上的手机,在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号码。
  “喂?是我,嗯……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第二天厉海一早起床洗漱,然后背着书包要出去给江瑜买早饭。
  他都想好了,豆浆,小笼包加两个蛋挞,江瑜一定喜欢。
  出门的时候,旁边主卧的门被推开,老妈居然这个点还没去上班,她还穿着睡衣,明显不准备出门。
  “去哪儿?”老妈问,“去上课?”
  “学校那边我请了几天假。”厉海摸了摸额头,“我去趟医院。”
  “不舒服?”老妈一下紧张起来,迈步往他这边走过来,“头疼?”
  “没……”厉海皱了皱眉,不太习惯地往后退了退,主动拉开了和母亲的距离,“我去看看江瑜。”
  “……是你那个同学?”
  “恩。”
  老妈按下不悦的表情,顿了顿才道:“中午回来吃饭吗?”
  “不回了。”厉海换好鞋子,拉开大门,“我就在医院吃。”
  “你要不要干脆住医院好了?”老妈终于没忍住发了脾气,“那同学跟你什么关系?你至于伺候人家到这种地步吗?每天早出晚归,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我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你调查我?”厉海眯了眯眼,在门口站住了回过头来,“你有时间调查我,怎么没时间回来一起吃个饭?”
  “我……”老妈话还没说完,厉海摔门而走,半点余地都没留。
  好心情有些被破坏了,厉海走到楼下,从包里掏出饼干从栅栏里扔了进去。
  金毛和拉布拉多叫着跑来,又摇着尾巴朝饼干扑过去。
  厉海隔着栅栏摸了摸两只的头,看着它们低头抢饼干,自言自语说:“她就跟你们家主人一样,一时想起来了呢就喂点,没想起来呢就放着不管,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在谁的酒桌上,现在我不需要他们了。”
  厉海冷笑了两声,提了提书包,“走了,晚上给你们带好吃的。”
  “汪!”
  江瑜连着几天睡觉都不安生,躺着不动呢,难受,动一下呢又痛。
  常常睡着睡着,半边身子就麻了,麻到整个人惊醒过来,喘着气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四周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于是他又强迫自己重新睡过去,但往往睡不了多久又会惊醒过来,如此反复,哪儿哪儿都不是滋味。
  反而睁眼等天亮,等着厉海提着早餐带着笑容出现在门后,成了孤枕难眠时最期待的事情。
  今天也不例外,不到九点,厉海提着早餐准时出现了,比送药的护士还要准点。
  厉海进门的时候单间病房里的厕所里正传来洗漱声,厉海关上门,将早餐放在桌上,又走到厕所门口探头探脑地看,“在上厕所?”
  “没。”江瑜咬着牙刷从门后瞪了他一眼,“干嘛一脸遗憾的样子?”
  “嘿嘿。”厉海傻笑了两声,靠在门边看着江瑜刷完牙,又伸手帮他拧了洗脸帕,本来想帮他擦脸,被江瑜抢了过去。
  “我又不是弱智!也没有半身不遂!”
  厉海嗯了一声,但似乎压根没听进去,“我买了豆浆和包子,还有蛋挞。”
  “哦,不错。”江瑜抹完脸,把帕子粗鲁地一挂,走出来说:“这一晚上睡得腰都酸了,吃完饭陪我活动活动?”
  “好啊。”厉海点头,扶着他在窗边坐下了,又给他把早餐送到面前,“方便吃吗?我喂你?”
  “你每天都要说一遍,不腻吗?”江瑜翻个白眼,伸手去拿豆浆,厉海又把纸巾放在他面前,怕他把豆浆洒出来,笑着说:“你要是让我喂,我就不用问了。”
  江瑜喝了口豆浆,嘴边留下一圈白沫,“你闲着没事干,就回去上课啊。”
  “不想回去。”厉海撑着下颚,也拿了个包子,“跟你在一起比较好玩。”
  “玩?玩得脑袋上缝针?”江瑜嗤了一声。
  厉海咳嗽两声,转开话题,“中午想吃什么?”
  “……我们正在吃早饭啊大哥。”江瑜差点忍不住笑出声,“你的人生除了吃,还能不能更有追求一点了?”
  “有啊。”厉海一本正经地说:“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
  “哟呵。”江瑜乐了,“还保密呢。”
  半夜三更那种惊醒时仿佛孤身一人的感觉在阳光下,在厉海废话式的聊天中消失殆尽,好像从未出现过。
  江瑜自己都没发现,他住院的日子,笑得时候反而比平常多。当然,只要他不去想未来要怎么走下去的话。
  人总是习惯性躲避那些不想去思考的事情,困难的事先放一放,不想去想,那就放一放,放啊放的,也不知道最后放到了哪里去。
  明明知道这是不得不面对的事,但还是自欺欺人的想暂时能拖过一日,便拖一日。
  住院的时间,仿佛成了一种缓刑期。
  厉海想的反而没有江瑜那么多,他很乐于沉浸在目前和江瑜相处的氛围里,这是唯一一次,他与江瑜靠得这么近,江瑜的心房在一点点地为他打开,厉海为这种“拥有希望”的感受而激动和兴奋。
  吃完午饭,厉海找了个轮椅推江瑜出门晒晒太阳。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江瑜披了个外套,腿上搭了条小毛毯被推进了医院的后花园里。
  厉海在他身边蹲下来,与他一起遥遥看着花园里的某一点。
  静默几秒后,江瑜说:“我给你出个题,你来猜?”
  厉海说:“好。”
  江瑜:“有个白痴坐飞机,把飞机上的马桶拆下来丢下了飞机,为什么?”
  厉海想了想,“是马云的意思吗?”
  江瑜目瞪口呆,“关马云什么事??”
  厉海摆摆手,又想了想,“因为马桶惹他不高兴了?啊,马桶里藏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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