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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勿重蹈——颜帝攸

时间:2016-11-29 21:11:10  作者:颜帝攸

  殁烎只是浅笑不语,笑弯的眉眼看着北堂傲越,然后将自己的右手腕抬起。
  “做什么?”
  殁烎看了眼腕上的镯子,说:“解开吧。”
  北堂傲越眼底的笑意失去,铁青着脸,道:“为什么?!”心里已经做好准备,接受殁烎说出几句无情之语。
  看到北堂傲越这副神情,殁烎笑了开来,“你解下便是。我就在这里,难道我还会走不成?”眼尾轻挑,戏谑的样子让人生不起气来。
  北堂傲越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一会儿,然后用桌上的匕首在自己的指腹轻轻划了个口子,将伤口处覆在手镯上,之后便在手镯的一个凸起处轻轻按压了下,镯子开了一条缝。
  殁烎取下镯子,在北堂傲越严密注视下,低下自己的头,身体微躬,待北堂傲越感受到一阵冰凉后,他才还魂过来,“为什么?”这几个字有些沙哑,北堂傲越冷着脸问道,但是依稀可以从他那习惯伪装的眸色看出,北堂傲越是有点震惊的。
  殁烎满意的看了眼镯子,笑着说:“就当成是我送给父皇的吧,只要这镯子还在一天,我就会呆在你身边。”即使我不爱你。
  “真的?”明显怀疑的腔调。
  “嗯。好了,大军都在外面等着呢,我们走吧。”
  北堂傲越点头,然后侧头看刚刚还躺在地上恹恹地火麒麟此时已经站起来,恢复神兽该有的光芒和倨傲。
  今天……就会是结局。
  殁烎灰白的瞳尽是冷漠。
  禁地中唯有奄奄一息的北堂未昀,北堂未昀就这么躺在地上,骨瘦嶙峋的好不可怜,那张曾经可爱的脸已经变得和老人无异。
  “……皇兄……”他低声喃语。
  北堂傲越是牵着殁烎出现在大军面前的,二人接受了大军隆重的行礼和响彻天空的问候。
  北堂傲越满意的看了眼大军,“出发!”
  得到的当然也是非常震撼的回应。
  他们到边国边境那一层防护层前,北堂傲越将匕首递给殁烎,“难为你了,只此一次,朕对你承诺,有生之年再也不会让你流一滴水,流一滴眼泪。”
  这次殁烎倒是很好说话,二话不说就将匕首接过,然后将自己的袖子微微挽起,在众人热烈的、聚精会神的关注下在自己的手腕划了一道极深的口子,北堂傲越见状马上大声喝,“你做什么!轻轻的便好!”
  殁烎忍着痛,笑道:“如果血不够的话,又得划一道伤口,我怕疼。”说完就把手往前伸,血一滴滴的没入尘埃中,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那层守护了边国四百年防护罩终于变得越来越稀薄。
  大喜过望的北堂傲越将早就备好的绷带拿给殁烎,“你先缠着,等朕拿下边国后就用药给你抹抹。”
  “好。”明面上虽然是这么回答,可是却在下一刻将绷带丢弃,猩红的血就一直源源不断的从腕间流下。
  谁也没有注意到跟在后面的火麒麟停下了脚步,一直逗留在防护罩的位置,用一种希翼的眼神观察仅剩的防护罩边缘。
  “粼呒,吾来了……”火麒麟化为人身,用手触碰那边缘,不久之后它就看到那最后的边缘都消失了,变成了一个虚幻的人影,但还是可以看出那人拥有一人雪白的头发,眼眶下还有一滴挂着的血泪。
  那人叹了一声,“你既然离开了封印,又为何要回来?”那人的声音就如同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带着一股空灵感,连走在前方很远的殁烎都似有所感的回头望去。
  “吾只想问汝一句,当时为什么这么做?”火麒麟困难的维持人身说道。
  稀薄的人影飘荡到火麒麟面前,用半透明的手抚上火麒麟的脸颊,明明应该什么温度都没有,可是火麒麟却能感受到粼呒手上该有的温热。
  “我累了。这只是我的一丝残念,真正的我早就消失在这世上。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无奈的语气让火麒麟更加的气愤,火麒麟脸上维持的表情终于决堤,变成兽脸,怒吼了一声,带着几百年的怨念大声质问道:“汝到底有没有对吾动过心!”它比谁都明白,面前那日思夜想的人只是一抹残留的影子,正午过后连这影子都会蒸发掉,从此在这世上与粼呒有关的人和事就真正的完全消失了。
  到时的它就没有一点念想可以寄托了。
  “圥(ru),我无法回答你。”人影开始进入幻灭的状态,“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假如有来世的话,我爱上的只会是你。”只可惜……他不可能有来世。
  火麒麟眼看着粼呒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才反应过来,一滴滚烫的泪水流下,身体也变回兽身。
  这就是你死前一直想和我说的话吗?
  粼呒——
  大批的军马几乎是在完全没有阻碍的情况下进入边国的,进城了北堂傲越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边国王已经死了,因为边国王突然病逝,所以他的暗首才没有机会出来向他禀告。
  北堂傲越独自带着殁烎上了边国的城门,说:“殁烎,看到没有,从此这江山就是朕打下的!”从他激动的话语中,殁烎不难想象如今北堂傲越的心情究竟是有多激动。
  “啊,知道了。”
  殁烎冷漠的往下看去,看着城门下突然冲出许多边国的士兵,下一刻和炎烈的军队爆发了争斗,虽然有苟延残喘之嫌,但是殁烎却觉得他们其实是可敬的,至少比起那主动打开城门的那些人更有骨气。
  他疑惑的看着北堂傲越不为所动,“你不去阻止吗?”
  “为何要阻止?”只有战斗过后,他才算真正的占领边国。没有血,哪里来的功勋?!
  “需要我帮忙吗?”殁烎主动请缨。
  北堂傲越有趣的看着殁烎,“你想玩?想玩的话……你就玩吧,只要不要受伤就好。”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他会尽可能的满足殁烎的要求。
  得到北堂傲越的允许,殁烎这才抬起自己刚刚被割了一道伤口的手,因为一路上已经流了许多血,所以当他抬起手来时,那血流出的速度已经很慢了。
  在北堂傲越来不及的制止中,他缓缓念出一串悠扬的咒歌,刹那间刚刚还在奋力杀敌的边国士兵和边国人均在一声声惨叫后,尽数死亡,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血染遍了边国的土地。
  炎烈的将领纷纷停止了动作,看着还在和他们砍杀的人就这么好端端的全部死了,然后惊恐的看着附近的伙伴。
  北堂傲越干涩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你做了什么!”
  殁烎得意的哼笑着,“我讨厌边国,就是这样而已。”殁烎吐出自己的舌头,轻轻在自己流血的腕间婉转的舔了下,在北堂傲越的直视下,脸上的珠帘面罩掉在地上,珠子掉地马上破碎,碎珠上一点点的泣出血,“可惜了,本来打算储存血给火麒麟当食物的,如今却是不需要了。”
  殁烎冲北堂傲越笑靥如花,“北堂傲越,你输了。”
  北堂傲越咬牙切齿,紧握的手咯咯作响,道:“你从没有原谅朕,更加不会和朕离开,为什么要骗朕!”北堂傲越最愤怒的却是殁烎自残的行为。
  殁烎俯视着城楼下尸横遍野的场景,冷漠的,没有一点情感,可是一滴血泪却从他眼眶中溢出,“当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刹那开始,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我从未爱过你。”
  北堂傲越看着殁烎转过的脸上那刺眼的红色,弯下身,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心脏位置,“为什么会这样?”
  殁烎面无表情的走到他面前,“我一直都不想做北堂未泱,更加不想做国师殁烎。从你决定让我解去防护罩的瞬间,就应该做好我消失的准备。父皇,你喜欢吗?”
  北堂傲越,我一直在想着如何做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想了很久很久才发现,如果我死了话,会不会效果更好,现在我终于知道,也许……效果超出了我的所料。
  你果然爱我……
  如果你不曾如此待我的话,也许我爱的会是你。
  北堂傲越使用异能听到了这段话,苦笑。
  “朕情愿你杀了朕,也不愿你有事!”北堂傲越几乎是呐喊出声,然后亲眼看着殁烎的身体倒在他面前,“殁烎……?未泱……?未泱……?!”北堂傲越捂住自己的胸口,剧痛难当,为什么会这么痛?!眼睛里似乎只能看到殁烎脸上那一道血痕,如此的似曾相识。
  他们现在就好像是画里描绘的场景,原来当时国师粼呒就是那时候逝去的。
  北堂傲越爬到殁烎的身旁,轻轻的抹去殁烎脸上的血痕,可是血痕就好像干涸了一般,怎么擦都擦不去,北堂傲越开始急躁起来,之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异常镇定的躺在殁烎的身边,将自己的脸和殁烎的脸紧紧贴着。
  “朕不会让你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
  “你是朕的帝后,同生共死,只要有火麒麟在,就一定不会有事,不会!”
  “你永远都不会再也机会离开朕——”
  抖着的手触碰到殁烎的手,满手的冰冷,“你冷吗?朕给你好好揉下,等会就不冷了。”将殁烎的手放到自己的怀中,但是即使他多努力的想要怀里的手恢复回正常的体温都是徒然。
  灰白的眼睛却再也没有睁开过。
  炎烈帝皇秘史中记载,炎烈傲帝在统一炎麒大陆的同时,炎烈国师殁烎——殒!这一情况就和炎烈第一任帝皇和第一任国师一般,相同的结局。


番外前世解疑(云月篇)

  云月看着主子欢喜的去找昊帝一阵呆怔,良久了才将一直攥在手心里那已经没有药粉的药包,一边空置着盛着玉米粥的碗。

  她呆在十五王爷身边已经已经五年了,在五年间她按照傲帝的吩咐,每天按量的给十五王爷下药,虽然她并不清楚药粉的药效,但是她明白只有这么做了,她的家族才可以在炎烈崛起。

  这是傲帝给她的承诺。

  刚开始她下药的时候,每次都会害怕,惟恐一不小心露馅了,被傲帝知道的话她就会马上被灭口,甭说什么崛起了,到时迎来的只会是灭门。到了后面,最初的害怕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化的只是看到每次伤痕累累回来的北堂未泱都会对她纯真的一笑,甜甜的对他说:“我不疼的,云月。”

  每到这时她就有浓烈的不安感,不是来自傲帝的压力,而纯粹是因为那比她小的北堂未泱每次都是全身心的依赖她,一点都不知道她是他父皇派到他身边的,如果有天北堂未泱知道了,还会亲昵的叫她的名字吗,还会……如此这般待她吗?

  也许会,因为那人太过的软弱、善良和期待温暖,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伤害后还愿意留在皇宫,明明有无数次的机会离开的。

  “主子……”

  沉寂了很久之后,云月才抬起头,将药包揉成一团,扔到一个纸篓里,意外的在地上发现个发亮的东西。

  ——是脚镣?

  很熟悉的脚镣,因为那脚镣是在北堂未泱十三岁的时候才从自己身上取下的,在她刚服侍北堂未泱的时候就随身不离的东西。

  她还以为北堂未泱会将他扔掉,毕竟那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可是没想到……北堂未泱却藏起了这脚镣,一把用纯银打造的脚镣,由昊帝亲手给北堂未泱戴上的脚镣。

  “王爷……,你怎么这么傻。”心疼的拿起那沉重的脚镣,她实在是想不出北堂未泱是抱着什么心态才能将困住他四年的脚镣给留下来,那屈辱真是因为他不谙世事而戴上的,还是明知是辱没,还心甘情愿的戴上?

  昊帝又为什么如此的狠心?难道皇家人真的就都是冷血无情吗?连她这么卑微的宫婢都知道,堂堂的帝皇并不需要依靠一个男子来拉住大臣的心,把握政权。

  更何况……十五王爷那副平凡的容貌。

  昊帝只是想要折磨那个害他母妃、皇兄惨死的绮妃之子——北堂未泱。

  云月一把抓起那冰冷的脚镣,气冲冲的往龙璃宫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脚镣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云月更加的心烦。

  才到龙璃宫就看到守卫们全都不见了,应该是被人支开了,难道——!想到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云月全身僵硬的一步、一步瞒珊往前走去。想到北堂未泱可能又再一次被人侵犯,云月就顾不得礼数和擅闯之后的惩罚,直接一改颓然的冲了进去,刚里龙璃宫不远就看到门口处有一抹刺眼的红。

  那个每次让她看着心疼的主子倒在那里,手垂在外面,一动不动。

  云月踉跄的走过去,眼眶的泪水止都止不住,“主子……?”她尝试的叫了两声,可是却没有得到北堂未泱的回应,拿着脚镣的手剧烈的颤抖着。

  一步一步的靠近,直到终于看到倒在身穿红色艳衣的北堂未泱失去了一切生气,脸色白得似死人,胸口还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云月将自己的手用力的捂住嘴巴,闷声的哭泣,手心都被自己的泪水浸湿了。

  昊帝你怎么敢!

  他如此的爱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为了你,每天回来后的他连碗正常的白米饭都不敢多吃,夜晚睡觉的时候都要时刻紧张着下一刻会被叫去哪里去服侍谁,听信你的话,害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个大臣,你在朝堂上就会受到哪些不顺,只能让自己淡然的性子被迫服从某个人,一句怨言都不敢有。

  整个炎烈有谁不知道,你昊帝的手段高明得不得了,哪用得着用自己皇弟的身体去换取一时的和平?!

  云月掏出自己的丝巾放到北堂未泱胸前的血窟窿上,试图的想要堵住伤口已经不再流的血,“主子,云月这就带您走,云月不会让您再受到任何屈辱。”抹干了眼泪,云月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扶起北堂未泱,可是自身的力气根本不能做到,只能在附近找到个太监,让他帮忙将北堂未泱抬到一个荒地去。

  起初那太监是不愿的,毕竟十五王爷无权无势,在宫中出了名的低微,可是一个太监还是不能擅自处理一个王爷的尸体,云月只得和他说,这是昊帝陛下的命令,而且十五王爷的身体不好,可能死后会传染人,那太监一听,这还得了,马上拔腿就要跑,云月赶忙的拉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说,那病现在还不会传染,让他不必担心,在她的再三劝说下,那名太监总算是肯帮忙了。

  云月小心的扶起北堂未泱的头,将北堂未泱的上身牢牢的抱在自己的怀中,让小太监抱住北堂未泱的腿,两个人用不急不快的步伐走到了云月要去的目的地。

  云月取□上的一个小物件拿给小太监,“劳烦公公叫人帮我弄个架子吧。”

  “拿……拿架子?”小太监不解了,可是转眼想了下,估计又是陛下的意思,把掌心的物件收到自己的怀里,“你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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