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看过一些医学报导说过,同志间初次的性爱,有可能会让承受的一方无法负荷而产生发高烧的现象……是我不好,明知昨天是你的第一次,还做了那么多次,让你的身体无法负荷。」坐在床畔的唐律用抱歉的语气说着,这样的露骨直接,让傅语邦本来就热的有些混乱的脑袋更加温度上升,脑袋也不由自主的去想到自己昨日从中午到深夜间,和唐律一次又一次的放纵性爱。 「那…那是……」说不出话来的傅语邦只能不争气的脸红着,然后呐呐的低语之后在无下言。 「总而言之,你好好的休息,今天刚好是假日,我可以放假在家照顾你。」温柔微笑的摸摸他的脸,唐律还低头吻了他一记。 他起身准备去打电话,却被傅语邦给拉住衣角,让他愣了一下之后不解的回过头,看着一脸羞怯的傅语邦。 「那……那个…律……可不可以不要走,陪在我身边…」傅语邦自己说完后觉得太过于大胆,松开手想放下,却又被唐律给牢牢握住。 握着他的手抬到唇边轻轻一吻,唐律对他露出一抹令人安心的微笑。 「我只是去打一通电话,请医生过来看看,你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唐律笑笑的轻轻握了一下后又放开,离开房间下楼去打电话。 身体依旧疲惫的傅语邦将脑袋埋进充满着唐律味道的枕头里,慢慢的安心睡去,端着一盆水和冰枕上楼来的唐律,一进房看见的就是和昨晚一模一样、令人微笑的画面。 将冰枕用毛巾包过一圈后,唐律细心且小心翼翼的将他的睡姿扶正,然后把冰枕放到他的脑袋下,并且在他额上放置了冰凉的毛巾,才做完这些举动,门铃就响了起来。 在傅语邦脸上吻了一下后,唐律才下楼去开门,一开门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袍的粗犷俊逸男子,要不是他穿着白袍,实在很难将他的形象和『医生』两个字搭在一起。 「哟厚,老大我来了。」男子大咧咧的笑着,黝黑的皮肤配上一口白牙,让人实在忍不住的联想到黑人牙膏。 看见他,唐律眉头微微一动。 「怎么是你,我不是叫水桓来吗?」啧,给这家伙看见,他一定会到处大肆宣传。 「水桓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男子嘿嘿奸笑着,脸上有着得意,唐律立刻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叫水桓原本是因为水桓是个标准的冰山,话不多,自然也不会乱嚼舌根,可这家伙就不一样了,是个标准的长舌公,只是,衡量过事情的轻重缓急后,唐律只有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上来吧!我警告你,炽衍,你给我好好看病,不要给我乱来就好。」他并不是觉得傅语邦和自己的关系是有多么的见不得人,只是,他不想让傅语邦受伤害。 有些好奇唐律那样谨慎的态度,男子尾随着唐律上了楼,然后看见唐律停在他自己的房门口,也有些疑惑浮现,然后东张西望。 奇怪,是谁会在这房间里?这间不是老大和大嫂的主卧室吗?再说,也不可能是娃娃和宝宝,他们有自己的房间。 「老大,怎么没看见那两只小恶魔?」这房子难得安静的像是没有其它人一样,少了那两个小鬼的声音,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我岳父母带他们出国去玩了。」手在门扉的手把上顿了一顿,唐律看得出来是有过瞬间的犹豫后,才下定决心的扭转开门把,推门而入。 房间内拉上了落地窗帘,所以显得像晚上一般,只有在床头边留了一盏桌立式床头灯,让人昏暗好眠。 当这名叫炽衍的男子在一阵东张西望后,视线终于移到躺在床上的人儿身上,一瞬间他瞠大了眼,也倒抽了一口气,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嫂子…?」他眼花了吗?炽衍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还伸手揉揉眼睛,以兹证明不是自己出现幻觉。 奇怪,他记得他们老大的妻子不是已经过世了?怎么……那场丧礼他也有到场,不可能会是假的,既然如此,眼前床上躺着的,又是谁? 唐律斜眼白了他一记。 「不是。」虽然说现在还不是,但未来,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这件事成真,他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所爱的人。 炽衍错愕的看看唐律,再仔细的一看,才发现这名身穿白色睡袍的长发睡美人,竟然有着不是非常突出的喉结,还有平坦的胸部,五官虽美,但确实比他以前所见过的傅雨慈还要具有男性的阳刚味道,只是和他的美综合起来就变得极为中性了。 也就是说,这个躺在老大床上的人,是个男的? 「他是……?」炽衍心中有着无限的疑惑,但是也不敢乱猜测。 「慈的双生弟弟。」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床上的睡美人,唐律无法克制自己的温柔微笑,伸手替傅语邦换掉额上的湿毛巾。 将唐律的举动看在眼里,炽衍的眼中闪过讶异。 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唐律的眼中盛呈着的感情绝非一般友情或兄弟之情,而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浓烈情感,他以前就曾见唐律这样的看着傅雨慈,而现在他看着傅语邦也是同样的眼神,而且,更加的炽烈。 难道说……炽衍的脑海闪过一个可能,而且他非常的肯定这个可能,但是他没有把话说出来。 「他有点发烧,你来给他看一看吧!」唐律轻握一下傅语邦的手,虽然是个很细微隐秘的动作,却还是让炽衍看见,并且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炽衍不敢大意的替傅语邦诊视着,然后一边在纸上写下诊断,并且替傅语邦打了一针退烧针。 他当然也没忽略在他用听筒诊视时,不小心看见的青红斑白吻痕,傅语邦为何会发烧,他也大概的猜了出来。 「老大,我已经给他打过退烧针,等一下就没事了。」虽然对于他们老大出乎意料的新恋人感觉到意外,但是炽衍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学医的在这方面听的也多,再加上他自己,要他对这种事大惊小怪也很难。 「嗯。」唐律没多说什么,只是专注的看着傅语邦。 然后炽衍默默的掏出一罐药递给唐律,让唐律不解的挑眉看他。 「咳嗯……这个是专门用来治疗『那里』撕裂伤的药,我想老大你们应该会需要。」炽衍嘿嘿笑着,看唐律危险的眯起了眼。 犹豫一会儿,让炽衍觉得自己是不是猜错、还是该把药收回时,唐律突然慢慢的伸手取过那罐药,也等于承认了炽衍的臆测。 「有效吗?」唐律淡淡的问他。 「当然有,我都是给水桓擦这个……呃...嘿嘿……」发现自己把自家私密事说出来,炽衍只有打哈哈的以笑带过。 知道他和水桓是一对,因此唐律也没有少见多过,只是将那药放置在床头上。 「好了,你可以走了。」逐客令下达。 对于唐律这么快就赶人,炽衍虽然意外,却也只有摸摸鼻子听令的份。 走到房门口时,他忍不住的顿住脚步,回过头看唐律,然后问。 「老大……嫂子的弟弟那么像嫂子,你该不会……把他当替身吧?」这个问题,让炽衍成功的得到了一记带有杀气的瞪视,让炽衍立刻明白自己问了哪们子的蠢话。 只是对于他的问题,唐律很难得的回答了他。 「我不会把他当成替身,他和慈是不一样的,这点我一直都很清楚。」唐律淡淡的说道,也是第一次对他人清楚的宣言自己的意志。 他不会把傅语邦当成别人的替身,他是真的,很爱很爱他。 第十五章 傅语邦是被那种奇怪的感觉给弄醒过来的,股间油油的冰凉感,还有在自己体内蠕动的物体,让他的身体莫名臊热起来。 「唔嗯……」扭动了一下身子,感觉已经好很多的他慢慢睁开眼,然后旋即闭上,红潮也爬上他的脸,他恨不得自己没有睁开眼睛过,那么,他就不用面对这种尴尬的场景了。 只是很显然他也无法再装睡,因为唐律早已发现他的清醒。 「醒了?」带着笑意的声音,唐律说完便将自己的手指从他体内抽出,然后听见傅语邦一声轻微的闷哼呻吟。 这道呻吟让唐律喉头一紧,有种浑身血液向下集中而去的感觉。 「你……你刚刚在……做什么?」傅语邦脸色发烫的呐问,不敢相信唐律会在他睡着时做这种事。 「擦药,我想说你如果醒着时,一定会说要自己来,不敢给我弄,所以就趁你睡着时替你擦药,没想到让你醒来了。」唐律起身下床走到床头边,抽了张卫生纸擦掉残存在自己指尖上的药,微笑的说出足以让傅语邦羞的想将脑袋埋进地上的话。 傅语邦坐起身,发现股间冰冰凉凉确实不那么疼了之后,便想要下床,躺了一整天,骨头都发酸了。 只是没想到他一站起来,就突然脚软的站不稳往前扑去,幸好有唐律在,及时伸出长臂将他抱满怀。 「你在做什么?」唐律好笑的看着自己怀中的恋人。 「我……是肚子饿想下楼吃点东西,但是……好像…脚软站不稳……」傅语邦脸红尴尬的说道,闻言,唐律愣忡一下,然后勾起一抹明显的笑。 「你和我说一声,我就会带你下去啊!」唐律摸摸他的后脑,拦腰抱起他。 被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傅语邦赶忙伸出手紧搂住唐律的脖子,原本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这样倚靠着,也给他一种安心稳定的感觉,让他慢慢的放下自己的羞涩。 这个人,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到难以言喻。 看着唐律的侧脸,傅语邦露出了甜蜜的微笑,搂着唐律的手也更紧了。 不想放开他,即使有其它更适合唐律的女人也一样,他绝对不会放手。 低头看着傅语邦那近似于撒娇的举动,唐律只有露出宠溺的表情。 由于唐律不会煮饭,而且也怕由他来下厨不知道会把厨房给弄成什么样子,所以,他老早就在傅语邦清醒之前,要凌燕煮些好入口的海鲜粥送来,然后连给她踏进大门一步都没有,就被他给赶回去。 呈了一碗粥端给傅语邦,原本傅语邦是坚持要自己来,但却被唐律以一句『我想试一次亲自喂你的感觉』而心甘情愿的当个被服侍的少爷。 看着唐律一脸满足的喂着自己,你一口我一嘴的一起吃着,傅语邦也感觉到很快乐,他很享受这种被人小心翼翼呵宠的感觉,因为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受唐律重视珍爱着。 这种甜死人的幸福,要他溺死在唐律的爱中他都甘愿。 他只希望,父母能够接受这件事,如果没有他们的祝福,他一定不会感觉到幸福,他是真心的希冀着。 「律……爸妈回来之后,我们……该怎么告诉他们?」在唐律喂完他午餐时,傅语邦忍不住的问出这个在心中挂记已久的问题,美丽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忧虑哀愁。 唐律放下手中的碗,倾身向前吻了他。 「这你不用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当你的避风港,为你挡下一切。」握住他的手,紧紧牢牢,像是要说他们要一辈子这样牵手。 低头看了两人握着的手,傅语邦也稍微使了点力。 「我不想一个人……也不想让你自己去面对一切、替我遮去一切伤害,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和你一起面对,但是,希望你能够一直陪着我……」他不是只会躲在别人身后怕受伤害的人,他只是希望,有一个深爱的人,能够一直在他身边陪他渡过一切难关,陪他走下去,他累了倦了,可以有唐律守着,让他不觉得孤单,而唐律疲倦时,他也能给唐律依靠。 他不希望自己没用的让唐律一直保护他,他更不是需要保护的老弱妇孺,他希望的是两人相互扶持度过一辈子的时间。 向来就不是躲在人家背后的他,不可能逃避现实的要求唐律替他撑起一片天,他希望能站在和唐律对等的位置来爱他。 听见傅语邦认真表达的心情,唐律温柔的笑了。 这就是他爱上的人哪!虽然有脆弱的一面,但毕竟还是慈的双生弟弟,也同样有着慈那样的坚强韧性,只要有人在他背后静静的守候着,他就能勇敢的踏出、面临所有困难的挑战。 以前在他背后默默为他守着的是慈,现在,就让他代替慈来守护他。 「好,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一起渡过,我亲爱的王子殿下。」像是个骑士在向自己的主子宣示忠诚般,唐律举起握在自己掌中的手,温柔且虔诚的在傅语邦的手背与手指上落下吻印。 唐律的兴起动作,让傅语邦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美丽的笑靥在唐律眼中,足以让天地为之失色。 灿烂的笑容,更加坚定了唐律想要一辈子好好保存他这副表情的念头,不论谁来反对,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他绝对不会像那个不知道珍惜的家伙一样,把如此珍贵重要的宝物狠狠舍弃,也绝对不会像那家伙一样轻易的就放手。 舍弃了傅语邦,也等于舍弃他自己,这种事他办不到。 而且小邦……是他一个人的,他绝不会让给那家伙。 轻哼着自己刚谱的曲子,傅语邦提着两大袋刚从生鲜超市采购来的蔬菜水果,心情很好的往停车场走去,袋子里的菜,大多都是唐律喜欢的,这也只能说,恋爱中的人,总是以恋人为第一优先。 家里只有他和唐律两人,就像是新婚的甜蜜夫妻……这样的念头让傅语邦非常愉快。 「啊──抢劫啊──」突然,一道女性的尖叫声让他动作一顿,接着,后方一个娇小的身形冒冒失失的撞上他,让他的两袋东西掉落地上,而那人连声道歉都没有说就跌跌撞撞的继续往前跑,没礼貌的让傅语邦心情很差。 眼角瞟见一名中年美妇似乎是扭伤脚,却还是惊慌的追过来,电光火石间,傅语邦立刻就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形,马上抛下那两袋蔬果,迅速的抓住才跑不到一公尺远的抢劫犯,然后脚一扫、一记过肩摔,那个抢匪立刻被摔的七晕八素站不起身。 他这么一摔的将那抢匪给摔到站不起来,然后从那抢匪手中拿过那个高级的柏金包,刚好那妇人也紧张的一拐一拐跑到。 那妇人气质极为优雅,贵而不骄的感觉,即使气喘呼呼也无损于她那种给人舒服的气质,保养极好的容貌是风韵犹存,就像他那个保养技术一流的怪物娘亲一样,只能说有钱人家都很擅长养生之道。 「这位夫人,这是您的包包吧?」傅语邦微笑的将那皮包递给对方。 那名中年美妇看见他时先是一愣,然后才恍然回神的接过自己的包包,松了一口气的向他道谢。 而她那一愣,傅语邦也未放在心上,只是当作一般人看见他时的惊艳表情,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 「谢谢你,这年头肯见义勇为的年轻人真的不多见了。」中年美妇由衷的感谢傅语邦的帮忙。 「没什么,只是这年头还有人笨的用跑步抢劫让人很意外,要是他用机车我就没办法了。」他只能说,这个抢匪真的是个脑筋不太好的笨蛋。 「他还很年轻……」看着地上的抢匪,中年妇人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同情心。 「那您要将他送到警局吗?」这个看来还在念书,而且也不像一般流里流气不良少年的男孩,傅语邦也知道妇人会起同情心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刚刚也注意到,少年很瘦,被他抓着的手腕可以轻易的摸到骨头,而他的力道并不小,但男孩却倔强的连句疼字都不喊。 「我想……放过他一次吧……」中年妇人烦恼的说出决定,傅语邦一点都不意外,倒是那男孩错愕的抬起头看她,显然很不相信妇人做出这样的决定。 看着那瘦小的身材,还有营养不良的面黄肌瘦,傅语邦皱了皱眉,走去将那两袋蔬果捡起,然后递给那个满脸错愕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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