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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恋(上)-----萝依——

时间:2008-11-18 11:35:44  作者:

『嗯……』电话那端的傅语邦沉吟了半晌,才将电话挂断,只剩电话这端的傅翔云失神的拿着话筒发呆。
过了好些时间之后,当电话响起没挂好的嘟嘟声时,傅翔云才回神的叹气。
「等会儿小邦来……和他好好的谈一谈吧……」傅翔云喃喃自语着,将话筒挂回原处。
在家中的傅语邦,也是好阵子平静不下来,毕竟父亲会打给他也已经算稍有进展了吧!否则依父亲的个性来说,他是极有可能宁愿干脆不拿或是自己回家拿也不愿请他帮忙的。
想着想着,傅语邦美丽的脸上露出愉悦的微笑。
姐夫说的没错,再给父亲一些时间,等待总会有结果。
很快的找到那份资料后,傅语邦便拿着车钥匙出门,准备替父亲送资料过去,至于他为何会有车钥匙,那自然是为了让他出门方便的唐律所给。
那天唐律一听说他虽然有驾照,但一直都没有买车,毫不犹豫的就将休旅车的车钥匙拿给了他,说是方便他出门。
他原本是不想接受唐律的好意,可是唐律说他目前也还没有车,如果娃娃和宝宝上半天课后要放学回家,他没车子接送也很麻烦,这理由轻易的就让傅语邦接受了。
原本他也是想过要买车子,依他这些年所赚的钱,买一台车并不成问题,只是他除了赶通告,平时也不怎么常出门,而平时赶通告时又有公司的车转接,一拖再拖之下,就一直都没有买了。
※※※
匆匆的来到了父亲和姨丈一起合开的道馆,傅语邦熟门熟路利落的将车子停进了馆前的停车场。
下车看着四周的景象,傅语邦心中浮现了无限的感慨。
这里……真的变了好多。
一些充满儿时记忆的地方,像和慈一起偷爬过却差点下不来的大树,被他和慈用来当钓鱼场的鲤鱼池,还有常常被他当采花大盗偷采的桂花树,都已经不见了。
哀悼了好些时候,傅语邦突然觉得儿时的自己真的是顽皮的无法无天,可怜的鲤鱼和桂花树都被他蹂躏的很彻底,而现在却都已经消失在这块该是他熟悉的地方。
唐律说娃娃和宝宝会像他不是没有道理的。
走进道馆,迎面而来的是两个穿柔道服、一个穿空手道服的少年,虽然在一般人眼中可能分不出柔道服和空手道服的差别就是,他们的年纪看来都在十七、八岁上下。

风云道馆的左馆是空手道馆,是姨丈白清风负责教导,右馆是父亲傅翔云负责的柔道馆,身处在这环境下的傅语邦,自三岁起就同时接受两种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武术而不曾混淆过。
柔道是以柔克刚,空手道却是讲求速与劲。
照理说两种都学可能会导致比赛中出现不该有的招式,但傅语邦以前却不会,打什么是什么,还能照样搬回大大小小的冠军,在学校更是身兼柔道和空手道两社的社长兼主将,丰功伟业说三天也说不完。
他当时是武术界看好的闪亮新星,但却突然的消失在这一块舞台上,成了一种另类的『传奇』。
只不过,他得了那么多奖,却也不曾像眼前这三个小毛头倨傲,下八高抬的用鼻孔看人,跩个二五八万的,让人看了就莫名的不舒服。
依他们这种态度,哪一天要是真的输了,那也肯定输的很难看,而且十之八九一蹶不振,要知道,不管学什么都很忌讳轻忽草率和傲慢。
还有几个人经过他们时,不得不惊慌的叫他们师兄,越叫他们越得意,让傅语邦看了十分的……不爽。
看他们每个都未成年的样子……果然是幼稚小孩的举动。
一群死小孩,耍流氓啊?来这里是让他们学习防身,而不是怎样耍流氓吧?
算了,眼不见为净,反正道馆又不归他管,就当作什么也没看见就好,这么想着的傅语邦,像是没看见他们的走过他们身边。
只是此举倒是惹恼了那群年纪不大又爱装老的少年们。
他们很恼怒的认为眼前这长发飘逸又戴着墨镜的娘娘腔是来拜师学艺,但是见了他们竟然也没有一点礼貌表示。
「喂,那个长发的,站住!」其中一个像是带头的少年朝着傅语邦的背影不客气的直喊。
傅语邦只有在心中叹息自己的流年不利,他是很想当做没听见的不予理会,可是在一片剪得利落短发的男男女女当中,只有他一个人是长发,想也知道是在叫他,而且那少年这么一叫,所有人的视线都往他而来,想当做没听见都不行。
颇不情愿的微微侧身看着那三个少年,傅语邦觉得自己从小就会招来这种麻烦的厄运似乎又上身了。
「有事吗?」傅语邦隐藏在墨镜下的眼中充满着不耐烦。
「见到我们,新来的总该打声招呼吧?」那少年高傲的扬起下颚,典型的用鼻孔看人。
新人?他?傅语邦差点没笑出声来,他在这里学习的时候,这群小鬼都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你搞错了,我不是这里的新人,也不认识你,所以我想没有那个必要。」在这里,除了他父亲和姨丈,没人比他资历还要老,如果当初一切都不曾改变,他还是在这里的话,也许就是馆内的一名教练吧!
现在想想,不能说对这从小练到大的武术完全放弃死心,他依然对这有份怀念依恋,但是比起这些,他也喜欢音乐、喜欢唱歌。
所以他也不可能就此放弃演艺圈的工作。
「你说什么!我们三个可是今年的市立高中组杯柔道和空手道前三名,你竟然说不认识我们?」那少年气呼呼的,连脸都涨红起来了。
市冠军有那么让人得意吗?他这拿过世界青少年杯中量级冠军的人也没他们的气焰嚣张。
「小鬼,我不管你是谁,不认识就是不认识,管你是市冠军还是什么奖,那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替你们馆主送东西过来,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傅语邦实在不想八年多来第一次踏进这里就和人动手,当然,如果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当然是最好的。
颇为自傲的三人,怎堪傅语邦的冷淡漠视和那声小鬼,为首的柔道服少年冲上前来,揪住傅语邦的衣领准备给他一阵教训。
但不知怎么回事,下一瞬间少年便觉得自己是一阵天旋地转,当被后因为撞击地面产生痛楚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傅语邦在瞬间抓到衣领,扫腿、搁倒,动作迅速的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有看见的人都轻抽了口气,完全无法想象这个高瘦又长发飘逸的男人,竟然在一瞬间就搁倒了馆里这一年龄层中,数一数二且倍受师傅赞赏的少年。
这神秘男子究竟是谁?所有人的疑问都是相同的问题。
「采行攻击举动时,不要只看眼前的敌人和自己的手部动作,要观察对方的其它动作,还有下盘要放稳,你的脚步太轻浮,会是你的大缺点。」搁倒了对方之后,傅语邦起身拍拍衣袖,淡淡的语气指出少年的缺点,让少年脸上一阵轻一阵白的。
被人**也就算了,竟然还被人家指出缺点,这对他来说是严重的信心打击。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四师兄来了』,现场顿时乱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吵?」一个理着三分头的男子出现,看来是个颇为刚毅沉稳的人,他的出现,让围观的人像被摩西分隔的红海一样,让出了一条路来让他靠近。
「师……师兄……那人突然动手打人…」旁边那三个少年之一的突然恶人先告状,先跑到那个四师兄面前告状,让傅语邦微微的皱眉,不只他,就连一旁都有人出现厌恶的神色。
那四师兄半信半疑的将视线移到他身上。
「先……生?」那个四师兄看着傅语邦,觉得眼前的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是在哪见过?
「这是贵馆子弟对客人的态度吗?不管谁看见他们都要打招呼,不理会还会自动打人?」傅语邦摆出一副和这里完全无关的态度语气,冷厉的让那四师兄直觉眼前的人不好惹。
而听见傅语邦的声音,他更加觉得耳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曾在见过傅语邦,因为在他记忆中,不记得有那个男人蓄着这么样的一头长发,穿着又如此的平凡却具高雅感。

是哪家的有钱公子吗?
「先生,我见过你吗?」那四师兄没头没尾的突然冒出这一句话,语气中带着不确定,他上下的打量眼前不论架势和气质都有着浓厚巨星般气质的褐发男子。
问他这种问题?傅语邦很想笑。
「没有。」傅语邦也否决的很干脆,并且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
他懒得解释,也懒得玩什么感人热泪的久别重逢戏码。
「是……吗?」莫非真的是他弄错了?四师兄还是一脸的怀疑。
「我说了,我只是要送东西来给你们馆主,麻烦别浪费我的时间。」真是的,新进来的小毛头肯定都没被磨过,个性和品德都是一样差的草莓族。
「好吧……那这边请。」那四师兄给了那三人一记『等会儿再找他们问清楚』的表情,然后打算替傅语邦带路,但却被傅语邦拒绝。
「与其替我带路,倒不如去好好的管教那三个小鬼,学武可不是让他们一天到晚找人打架,得个市冠军就那么得意,以后输个一次就死定了,而且老是对客人用这种态度,以后谁敢来这里?」傅语邦对他的动作视而不见的走上楼梯,然后在踏上阶梯几层时,回过头居高临下的说着。
他表面上是说给那个四师兄听,可实际上在警告那几个少年。
四师兄皱眉正打算再问清楚时,回过头看傅语邦,看着他的背影,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当他想开口问时,傅语邦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难道……那个人是…有可能吗?
一路往傅翔云的办公室走去,不时都会有人对他投以好奇的视线。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明明只是要见自己的父亲,却好像是如临大敌一样,心如擂鼓,比当初去演艺公司面试或是以往的比赛都还要来的紧张。
一番心理准备之后,傅语邦举起手轻敲了两下,过了两秒才有回应。
「谁?」傅翔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爸,是我,我帮您把资料送来了。」傅语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没那么紧张不安。
还好四周并没有人,要是有人听见他那一声『爸』,非得马上跑去大肆公告一番不可。
「进来吧!」
傅语邦开门走了进去,看见傅翔云坐在桌前忙碌的不可开交,让他总有些怀疑,究竟他父亲是办公人员还是武术家。
一时忙不过来的傅翔云没空分神和他说话,傅语邦也不语的东张西望看着这间办公室,这里似乎改变不大。
「爸,东西我送来了……那我就先走了。」看傅翔云在忙,傅语邦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文件放下,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的手刚触摸到门把时,傅翔云突然放下了手边的工作,唤住傅语邦。
「小邦。」
这一声让傅语邦的手顿住,停在门把上,整个人因为那一声叫唤而突然的僵在门口。
他的掌心冒出冷汗,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他自己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毕竟,他有预感,父亲叫住他,似乎是想和他好好谈谈,他是很高兴父亲愿意和他谈,但是也会让他莫名紧张。
「爸……还有事?」傅语邦好不容易才从喉间挤出声音。
傅翔云并未马上回答他,沉默的时间不知道是在思考要说什么才好,还是在想该怎么问才好。
而这种等待的时间,最让人感觉到煎熬了。
「为什么……你……会爱上同性?」反复的思考过后,傅翔云还是决定直接问出来,拐弯抹角不符合他的个性。
傅语邦愣了一下,或许是没想到父亲会问的这么直接,但他还是很仔细的思考之后,认真的回答父亲的问题。
「那是一种感觉,不是用原因或为什么能够解释清楚的,我可以和女性当朋友,对她们很好很温柔,就像小妍和莉儿一样,可是我没办法对她们有恋爱的感觉,问我为什么喜欢同性,我真的回答不出来,同样的我也可以说,我不知道喜欢上异性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我想,也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和性别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或许一向习惯保护慈的我,也希望是被人保护的也不一定。」总是站在前方的他,偶尔也想尝试在人身后的感觉。
男孩子从小总是会被申诫说不可以哭,否则就会被说爱哭鬼或娘娘腔,因此比起女孩子就是缺少了那么一个良好的发泄心情管道。
他是人,只要是人都会累会疲倦。
所以他总是在寻找一个能够让他觉得安心的怀抱,追求他的人很多,但能给他安心感的人真的不多,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想过要再和谁交往,除非他能够找到一个能让他安然呆着的怀抱,例如说……
脑海浮现了一个身影,他愣了愣,在心中用力的甩掉那个人影,但是同样的也感觉到不可思议与不敢相信。
刚刚浮现在他脑海中的,不是他那过世多年的前男友,而是认识不过才两个多月的……唐律。
怎么会……「他」也让他很安心啊!可是为什么刚刚一瞬间脑海中浮现的却不是「他」,而是唐律呢?
这代表……唐律比「他」更让他感觉到安心与信任?这……
想着想个,背对着傅翔云的傅语邦忍不住的红了耳根。
他不是笨蛋,也没有迟钝到那种地步,自己的心情他自己很清楚,这些感觉只能代表着……他对唐律有了超乎姐夫与舅子之上的感觉。

第八章
没发现儿子的心不在焉,傅翔云又继续的问着。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并不爱女人,还决定说出来?你应该知道我会反对,难道你不曾考虑过这个后果?」傅翔云是真的有意要弄清儿子的想法,也或许他这是希望傅语邦能有个能够完全说服他来接纳有个同志儿子的理由。
虽然提起后还是有些介意,但是八年的时间,其实也让他差不多的认命了。
傅语邦压下自己的脸红,镇定的回过头。
「大概是国三时后发现的吧……我发现我会和慈一样的欣赏帅哥,讨论哪个好哪个坏,但是对于女孩子,我却好像没有多大的兴趣,我也曾害怕怀疑自己的性向这样子到底算不算正常过,高一时我为了逃避自我,也曾和一个女孩子试着去交往过,但是我发现我还是没办法喜欢上对方,最后就不了了之。」他并不是一个凡事不经大脑的冲动型人物,他也是在深思熟虑之后才这么决定。
「你可以……瞒着我们啊!」很多人不是都这么做?
这句话让傅语邦苦笑。
「爸……你觉得这样做有比较好吗?该不该坦白,我也犹豫了三年多的时间,但我就是没办法隐瞒你们,会选择说出来,是希望给你们及早做心理准备,毕竟拖越久伤害也就越大,而且我不希望将来爸妈你们逼迫我娶妻生子,那样不仅是欺骗自己,也是对于对方的一种伤害,这样我做不到,再说,与其让对方在婚后发现自己的丈夫是同志,而对彼此造成不可抹灭的伤害,那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这么做。」傅语邦一字一句清楚的回答他。
而他的回答,也让傅翔云大受震撼,因为他以前从未想过,如果强迫儿子和女性结婚,会不会伤害到那个无辜的女孩子,换个角度来想,如果今天慈嫁给一个男人,但是在婚后才发现丈夫是个不折不扣的同志,而且还和同志的情人有所往来,根本不爱她,而让她因此受到伤害,那么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是会感觉到愤怒与心疼吧?
别的女孩子,也是别人家的掌上明珠,对方的父母也一样会感觉到心疼的,何必这样去糟蹋人家?
发现自己从未想过这一点,傅翔云觉得即将要五十岁的自己,想法竟然还比不上儿子的深思熟虑,一股惭愧感悄悄的浮现。
「你交过几个『男朋友』?」看着儿子那张比女孩子还要美丽的脸庞,傅翔云觉得,即使在同志圈,傅语邦应该也很受欢迎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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