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况佟旬牙都要咬碎的样子,莫宝宝突然觉得心情大好,以前那些愧疚全体灰飞湮灭。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引诱他上了床吗?! 他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视贞操为生命,上一次又死不了,更何况他被他打得也很惨,医院里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刚才又被凳子砸又被铁拳捶,其实他胸口和后背都疼得狠,只是咬牙硬挺着,估计再拖一会儿,他脑门上的冷汗就流下来了。 至于孩子,那是萧小乐犯下的错,他没有义务替她承担,又不是什么大病,打掉后修养几天就能无恙! 这就是莫宝宝的想法,别人可以说他没有良心,但他自有自己的一套思维方式。对他而言,所有的床伴都是真心相待,但又都没有丝毫爱意。 至于况佟旬......他承认他和他以前追过的男人有所不同,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还没能理出头绪,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还不打算就这样放弃。 找到一个如此对胃口的,又总能给他意外惊喜的床伴不容易,虽说他有些过于暴力,但是莫宝宝有信心,在为他打胎的曰子里,能将况佟旬调教得服服帖帖。 不过......等他彻底被他征服了,也应该就是他对他失去兴趣的时候了...... 正当这两人电光火石的对视之际,林颐淡淡的开口。 "这么说,这孩子是有况家的血统,不能打掉了?!" 闻言况佟旬与莫宝宝都大吃一惊,刚要反驳,萧小乐便抢先开口道:"是的,不能打掉,这是一个小生命,何况都已经三个月了,况先生的身体状况也很不适合打掉!" 说到底,萧小乐也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放屁"况佟旬开口便骂,但林颐轻声一哼,就把他制止住了。 "嗯......归根结底,这也是你的错啊......"林颐托下下巴,温柔的看着萧小乐,轻声细语的说出一句有爆炸效果的话。"萧小姐......既然你这么想留下这个孩子,不如你嫁给佟旬吧......" 一言激起千层浪,然处于极对火惊中的三人,竟然谁也没能发出完整的反对声音。他们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木然的看着林颐。 林颐依旧端庄和蔼的笑着,仿佛至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变过。"既然你们都不反对......那就这么办吧,孩子也不小了,曰子就定在这个月底!" 语毕,不等他们抗议,她就优雅的起身,扬长而去,只留下受到严重打击的三人面面相觑。 半晌,萧小乐终于找回声音抗议道:"天你妈怎么会有这种糟糕的提议?怎么能让我稼给你?何谓杀人不见血,他今天是见识到了!" "你给我闭嘴"况佟旬大吼一声,指着门口,怒斥两人:"出去,滚" 莫宝宝稍做犹豫,转身出门,萧小乐也连忙跟上,却被况佟旬唤住。 "萧小姐请你等一下......" "啊?"萧小乐身体僵硬的转回头,心想这个恨不得掐死她的男人怎么突然这样客气,不会是突然看上她了吧...... 待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况佟旬低声问道:"萧小姐,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句话是不是真的?" "关于"况佟旬觉得难以启齿,他别开脸看向一旁。"关于孩子的血缘,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是我说的那样,卵子是由你的造血干细胞培育的,从遗传学上来说......"萧小乐小心翼翼的说出那个足以让正常男人崩溃的词语:"你是孩子的母亲!" "滚"果然,况佟旬之前的平静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冲天的怒火和杀机无限的凶残眼神。 见状萧小乐自然不敢停留,急忙溜了出去,关上门,听到里面传来的如天崩地裂的摔打声,她庆幸的抚了抚胸口......还好跑的快。 出了走廊,一抬头,却见莫宝宝靠在槐树下等着自己,表情是罕见的凝重。 他张口道:"我只问你一句话......" "你不用问了,我回答你"萧小乐有些厌烦的又解释一遍:"我说的话全是真的,卵子是由况佟旬的造血干细胞培育的,从遗传学上来说他是孩子的母亲,而你是父亲!" "你"莫宝宝咬咬牙,转身离去。 "哎......你等等我,给我出个主意啊"萧小乐追了过去,拉住他的袖子。"你说那个老夫人是不是认真的,她真要我嫁给况佟旬啊......" "我看她是认真的,何况这是你闯的祸,该由你收拾!" "那怎么行,我已经有pitt了......"情急之下她大力摇晃着莫宝宝的手臂,却听他发出一声惨叫。"你、你怎么了?" "我要死了,"莫宝宝按着肩膀,呲牙咧嘴。"他把我打得那么惨,我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你还摇!" 事实上,他连走路都很吃力,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内脏是不是被震错了位,骨头是不是都断裂了。但是不论伤势轻重,可以确定的是,未来的一段时间,他都要行动不便了。 将屋子里能砸的都摔了个粉碎后,况佟旬的力气也终于用完,他近乎虚脱的靠着柱子,慢慢滑坐到地上。 他不由自主的将手搭在腹部,手掌感受不到任何波动,但是他的心跳,仿佛出现了重音......!、!......像是有一个童音在耳边召唤...... 爸爸......爸爸...... 这孩子继承着他的血吗...... 不!不是的! 他厌恶的打掉自己的手,痛恨的盯着自己的腹部。 他是个男人,堂堂正正的男人,居然像女人一样受孕,而且孩子还是莫宝宝那个变态的种,这让他如何接受?! 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生下来,他不能被他颠覆了人生,他不能让蓝帮被整个黑道取笑,他简直无法想象被其他人知道自己怀孕了,该做何解释! 一定要把孩子打掉! 他发誓般的按住肚皮,恨不得马上就将孩子杀死。 可这时,婴儿的啼哭声却在耳畔响起,他慌张的向四周张望,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蓝园也没有孩子,所以这啼哭声难道是他的孩子?! 他产生了幻听。 况佟旬烦躁的抱住头,曲起膝盖,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个无助的孩童。 他从没想过,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一个在黑道上打滚的男人,一个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的人是没有资格拥有下一代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像他的童年一样,孤独、寂寞整天活在担忧与害怕中。 更何况,如果孩子真的留下,当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恶劣玩笑的产物,是被自己的另一个父亲厌恶嫌弃的,他会做何感想?! 他会不会被同伴排斥、唾骂?! 他没有信心给这个孩子一个美好的童年,他无法为他提供温暖的家庭,所以他不能留下他。 如果有轮回转世,那么他祈祷,让这个孩子投胎到一个正常的家庭吧...... 7 那天傍晚,林颐的提议没有因世界推移而被遗忘,反而正式提上了议程。 因为世界不多,所以一切从简,也灭有拍发喜帖和预定酒席,只是简单地布置着,等待月底的时候,在蓝园里办个内部聚会一样的婚礼就好。 蓝帮的兄弟们只知道他们的大哥要结婚了,甚至连结婚的对象都不清楚,八成猜是莫宝宝。 "不过......咱们国家法律允许同性结婚吗?" "笑话!咱们国家法律还不允许黑社会呢!"阿昌很有气势地教训提出质疑的小兄弟,况佟旬要娶莫宝宝的消息就是他散播出去的。 孩子都有了,不娶行吗? 阿昌感叹着! 这些天,老夫人一直催促萧小乐跟况佟旬去登记,萧小乐拒绝无果,便开始找各种理由拖延,到最后已经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她便决定趁月黑风高跑路,到英国去找她的未婚夫。 而这段时间,莫宝宝则连取笑她的心情也没有,一连串的伤让他的身体吃不消,终于病倒了。休养了一个多礼拜,才把刀伤、拳伤、内伤、外伤调养得差不多,但浑身还是酸疼,仿佛被卡车辗过一样。 趴在床上,莫宝宝斜眼看着抱着地图拟定逃跑路线的萧小乐,放低身段央求她帮自己按摩一下快散架的骨头。 "帮你按摩?"萧小乐冷笑三声。"帮你按摩是对全世界人民的伤害!" 说完她便溜出门去侦查地形,留下莫宝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趴在那哀号。 不一会儿,门又被拉开,以为是萧小乐良心发现的莫宝宝满怀希望的回头,却看到况佟旬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以后,他们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 "嗨......"莫宝宝挤出讨好的笑脸,生怕他是来报仇雪恨的。况佟旬拳头超乎他想象的重,目前的他可谓还手无力,任人鱼肉了。 况佟旬无声的坐到他旁边,大掌搭上他的肩膀,力道适中的按摩起来。 突来的动作让莫宝宝一愣,下意识联想到他是否在算计自己......但况佟旬按摩得实在舒服,让他很快就忘记了担忧,放松下来后还不由得呻吟出声。 "啊......啊......太棒了......这里啊......" 声音传到在门外守侯的阿昌耳朵里,自然变质。 "大哥就是太宠老婆,姓莫的不守妇道,就应该关起来饿他三天三夜......"拍着飞来飞去的蚊子,他小声嘀咕着:"不过也奇怪......大哥上大嫂,为什么大嫂不怀孕,大哥怀孕呢?这个姓莫的还真是深不可测......" 莫宝宝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暧昧,况佟旬终于抗不住,伸手捂住他的嘴。 "今天晚上,给我动手术!"他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乍听此言,莫宝宝心头突然一阵郁结,虽然这个孩子不在他们计划中,但是况佟旬就这样的欲除之后快?!那毕竟是他的种...... 莫名其妙陷入低潮的莫宝宝不应声,况佟旬也不开口催,两人就沉默的僵持着! 平静的傍晚,酝酿着不平静...... "大哥......"阿昌轻声的呼喊传了进来。"元熙那边打电话过来,说鲸杀盟来闹场子,打了咱们的人......您看" "备车,我去看看!" 闻言况佟旬站起来就要走,莫宝宝忍着酸疼也爬起来道:"我跟你一起去"迎上况佟旬诧异的目光,他又解释:"你是孕夫,行动不便,身为你的主治医生,我有责任跟着你!" 况佟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但终究没反对,他掏出墨镜戴上,坐进车里,然后就一言不发。 莫宝宝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去,他明明就腰酸背痛,依照他注重保养的个性,这种时候,应该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养伤才对......但他就是不放心况佟旬。 就像他说的,况佟旬有身孕,他怕他有闪失......可是,孩子要是真的没了,不正遂了他们的心愿吗? 看着况佟旬严峻的侧脸,莫宝宝在心底叹了口气。 真是一个不懂得享受生活的男人......他都怀疑在他的人生里,有没有出现过放纵二字!不过他似乎也没什么资格笑话别人,他自己是属于享乐过头放纵成瘾的反面教材! 也许他不该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这样一个严谨的男人身上,但是越难搞定的就越有挑战性他控制不了自己去不挑逗他。 就例如这一路上,他总是不自觉的把手放到他结实的的大腿上,被他拍掉了好几次,手背都被拍肿了还是难以克制去占便宜的冲动,即使况佟旬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们之间的波涛汹涌直接影响到正开车的阿昌,他通过后照镜观察着两人,也不敢开口讲话,生怕一不小心就点燃了两人一触即发的情绪。 车子离开蓝园,拐出郊区,正往主干路上走的时候,突然三辆黑色轿车从两侧及后面包抄过来。 "大哥,不对劲"察觉情况的阿昌加速行驶,试图甩掉跟踪的车,但三辆车追得很紧,甚至有靠上来撞击的趋势。 "加速"况佟旬回头看了看,掏出电话当刚要拨回蓝园,车身就遭受撞击,猛烈的一晃,手机弹了出去。 "妈的"侧脸磕到车窗的况佟旬低骂一声,拔出腰间的枪。 很明显,这三辆车是来有备而来,而且照他们贴近的速度,简直是自杀一般的袭击。他们的车子在三重夹击下,没能拐上主干路,却往一个更加偏僻的小道上驶去。 "这样开不是办法,要回到主路上去,他们肯定预设的埋伏"莫宝宝话音未落,就见前面一辆小卡车急驶过来。 "啊"阿昌大喊一声,下意识的甩车头保护自己,方向盘打到一半,才想起来副驾驶后面坐的是况佟旬,可是甩回去又来不及,卡车直撞向车子的右侧。 况佟旬睁大眼,看着车头撞过来,千钧一发之际,他想到的却是肚子里的孩子。他只能转身,用背部抵御撞击即使他清楚的知道,这样做是徒劳! 他、连同这个根本就没有希望来到世界上的孩子,都在劫难逃 几乎是在车头撞进来的同一刻,一股力量将他向左拉,然后一道身躯覆盖住他的身体! "咣!" 他们的轿车被死死卡在四辆车之间,而车子的右侧深深凹了进去。 滴答滴答......况佟旬感觉到有湿热的液体滴在自己脸上。 他努力的睁开眼,却看到一片猩红...... "姓莫的,你死了没......" 况佟旬没有察觉,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紧张,他的心跳在一瞬间都停止了,他怕覆盖在自己身上的,是具尸体...... "放心,我没事......" 好在,尽管微弱,但是象征是生命的呢喃在况佟旬耳畔响起了,不管莫宝宝是否受了重伤,但他终归还有一口气在......这时阿昌的呻吟声也响起,万幸的,他们三个都保住了命。 况佟旬深深吐出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枪。 脚步声响起,同时,枪拉开保险的声音在夜里也格外清晰,感觉来人接近了车,在他们要打开车门察看的前一秒钟,况佟旬抬脚踹飞破损的车门,先发制人的开枪,击中了两个人。 此时阿昌也拔出枪,踹开门冲了出去,一场枪战开始了。 况佟旬的枪法其准,阿昌也是个高手,即使他们都受了伤,却也没让对方占到便宜,反而击毙了好几个人。 "旬......"莫宝宝轻推了一下况佟旬,脸上露出与外面局势迥然相反的安然的微笑:"左边的车里没有人,我们到那辆车上去!" 这家伙,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样子,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让他变色的吗? "掩护我!"况佟旬没有时间多想,他向阿昌喊了一声,迅速来到左侧的空车,一肘击碎车窗,刚拉开车门,一颗子弹便洞穿了他的右臂。 枪掉落在地上,况佟旬想拾起,可猛烈的攻击让他无法得逞...... 这时莫宝宝从车里出来,一跃拾起地上的枪,转身又解决了两个人,然后同况佟旬一起进入空车,并开始启动。阿昌见状也向空车转移,在车子启动的前一刻钻了进去。 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还没坐稳的况佟旬和阿昌都被重重的摔了一下。 "旬,系好安全带,阿昌,扶着门把"莫宝宝叮嘱着,并且猛踩油门,很快车子就加速到最高值。 后面几辆车也开始追上来,但始终与他们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但是他们的枪弹却不停落在车身上,后车窗被打碎,阿昌已经趴在了座位上。 为了防止他们打到轮胎,莫宝宝只能左右摇摆车身,但却因此降低了速度,使后面的车有机会靠近,而且油表上的指数也越来越低了! 况佟旬凝望着莫宝宝,看到他额头上的血滴到眼睛上,看着他用袖子胡乱抹一下,血又继续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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