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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后-----玥岭——

时间:2008-11-18 11:20:45  作者:

「皇上......草民......真的没办法啊!千蛇轮的伤不轻,看他这个样子,不因失血过多至死,也差不多冻死了......」
雷震天可没让死人复生的本领。
「冻死?」
烙影焰望着怀里的千蛇轮,那苍白骇人的脸庞让他心酸,也让他心痛。
「不......你不会死的,小千,我们说好的......我们约好的啊!」
烙影焰难得地进出嘶哑的吼叫声,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怀里的爱人。
九条金龙在主子的身旁来回盘旋,却也止不住烙影焰的伤痛,失去挚爱与战友的悲哀,让烙影焰只能紧楼着千蛇轮,发出深沉的哭喊。
「小千......我知道、我明白,你只是少了血、没了温暖......你人还活着的,小千......」
烙影焰松开手,让千蛇轮靠在胸前,然后掏出短剑,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手臂上划下。
霎时,鲜红的血自烙影焰的手臂上流下,滴落在千蛇轮的身上,滑人他手臂上的伤口,染红了千蛇轮。
「我的血给你,小千......你活过来好不好?我知道你听得见的,小千......」
烙影焰抱住千蛇轮,淡淡的声调像失去了灵魂,映在九条金龙的眸里......
只是千蛇轮未有任何回应,那毫无温度的身躯,仿佛在向烙影焰证明,一切正如雷震天所说,现在躺在他怀中的,只是一具不幸冻死在寒风中的少年尸体。
「小千......」
「千!你醒醒!我们约好要一起去北方的啊!我们还没到东岭关啊!小千!」
烙影焰心碎地伏在千蛇轮的身上,虽然胸口闷塞而痛楚,可他竟流不出半滴泪来。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当我的保镖,还要陪我走到北方吗?我们约好相守相伴,绝不留下任何一个人单独过活的啊......小千!」
雷震天一行人看烙影焰抱着千蛇轮嘶吼,眼里根本没有他们这群杀手的存在,于是连忙互相使眼色,一个个偷偷摸摸地开溜,打算回乌沙堡收拾行李,顺道将多年积蓄带走,免得烙影焰回京后,第一个就是拿乌沙堡开刀算帐!
北风萧萧,雪白的大地上映出金芒与鲜红,强烈的对比仿佛是烙影焰心里的悲痛,在雪原中无止境地蔓延开来......

第七章
烙影焰抱着千蛇轮瘫坐在雪地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待了多久,而他身上则落满了白色的雪花、金龙不知道在何时消失无踪,只余下一地血渍,说明刚才杀手来袭的事实,在日渐西沉,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时......
「兰皇子?」
突然,几名身着戎装的士兵出现在雪地上,而带头的则是位年约六十来岁的老人,那人一看见烙影焰,立刻惊讶地出声。
烙影焰没有动弹,然而这声呼唤却令他拉回了一丝思绪。
烙影焰转头,却只能对着来人露出一脸哀戚。即使他明白自己该要振作、该在人前作为表率,但再怎么受人敬重或功名远播的仁君侠士,都只是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普通人啊!
在失去了与他相守相伴的千蛇轮,北方的幸福之地,已经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此刻的他,即便是黄袍加身、金龙护体,也早已寻不回往日的笑屠,就连未来,对他来说都变得模糊不清。
「外公......」
「真的是三皇子。」
边关将士见了皇子,理当下跪叩接,但看看四周,白雪之下是一具具尸首,尊贵的三皇子手上还带着伤,身为烙影焰的亲外公,项伯伟哪里顾得了那些繁琐的礼数,他赶忙向前,解下披风往烙影焰身上盖。
「三皇子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项伯伟身受皇命,带着数十万兵马镇守东岭关,这种又冷又冻的地方,可没肴外地人会想往这里跑。
「外公......父皇他......驾崩了......」
烙影焰扯着唇角,望着眼前慈样的老人。
原本他会到东岭关,来到这北方之地,为的就是寻求项伯伟的庇护,却没想到千蛇轮竟会倒在东岭关前。
「什么?皇上他......」
项伯伟瞪大了眼睛,怎么京里发生这么大的事、竟没人通知他。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赶紧跟我说。」
心急之下,项伯伟也顾不了什么君臣之礼,他连忙拉着外孙往附近的军营走去,想把事情问个清楚。
烙影焰闻言,硬是撑起冻得僵硬的身子,将千蛇轮抱了起来,虽然一旁的士兵急着想上前帮忙,但烙影焰的冷冽目光却让他们只敢扶着烙影焰,没人敢动手去接过烙影焰手里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烙影焰抱着千蛇轮,跌跌撞撞地跟着项伯伟来到军营里,一边对项伯伟说明这几个月来京里的情况。
由于先皇急病骤逝,但驾崩前又未曾正式立下太子,所以皇子们开始抢起王位来,朝廷里的官员自然也各分党派、各自支持不同的皇子,而几位较具势力的大臣便联合起来,隐瞒皇帝驾崩的消息,只道是先皇重病、无法理政,将国事交由皇后和宰相代为处理。
至于这些人追杀烙影焰的理由,自然是为了抢夺先皇临终前,亲手赐给烙影焰的皇龙牙!
皇龙牙向来只为帝王所有,先皇将皇龙牙交给烙影焰,其实等于将国家托付给他、承认烙影焰是太子,是即将继位的新皇。
但是生性闲散、什么事都淡然处之的烙影焰在朝中并无支持者,身为贵妃的母后早年逝世,于是其他想争夺王位的豺狼们,便起了诛灭烙影焰的杀意。只要谁能够先下手杀了没靠山的三皇子、抢走皇龙牙,谁便能登基称帝!
为此,烙影焰才私自出宫,带了护卫一路北行,为的就是寻求在北方统领大军的外公项伯伟的庇护。而项伯伟听了烙影焰的解释,总算明白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乱臣贼子!我非挥军南下,回京宰了那些反贼不可!」项伯伟愤恨的咬牙大骂着。
「外公......你知道千蛇轮这种咒术吗?」
烙影焰抱着怀里的千蛇轮,若非基于父皇的托付,加上他还怀着一丝不愿放弃的希望,否则他也许已经倒在雪地,随千蛇轮而去,
「听说是很厉害的活兵器,可以杀人于千里之外,能够驱使千蛇轮者就所向无敌了......」
项伯伟知道的,也就只是流传在大街小巷的传说而已。
「那......千蛇轮的解法呢?没人知道吗?」
烙影焰抱紧千蛇轮,他说过要给千蛇轮幸福,要还给他普通的生活,他不能言而无信的!
「就算有解法,冻死了......也救不了啊......」
项伯伟没答话,一旁书生打扮的军师反倒开了口。
「不!我说过要给他幸福的......人们不是常说,皇帝的金口是绝对的吗?如果皇龙牙跟着我,我就是新皇,那就让小千活过来啊!」
烙影焰难掩悲伤地紧搂怀里的千蛇轮,即使千蛇轮的身子已变得冰冷,他却坚持不肯放手。
「没有小千,就没有我,是他让我来到北方、让我知道我这个皇帝有多么不知民间疾苦,还有那么多百姓等着我去帮忙。我应该要做的事,是给我的子民一个幸福的国家......这些是小千教给我的啊!」
沧桑在烙影焰的脸庞上留下了痕迹,让他不同于以往,除了谈笑之间的优雅与淡然,在温柔体贴之余,他多了分威仪、多了些严肃,那是即将登基的他在日后应有的风范。
「影焰,人死不能复生,这位小千......我们会厚葬他的。」
项伯伟虽然不知道烙影焰到底在难过什么,但听军师和他的对话,猜想烙影焰怀中的少年应该就是使千蛇轮的人,而且这个剑客似乎已经冻死了。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请皇上节哀。」
军师耸了耸肩,对千蛇轮的死,没有一点同情,而接下来说出的话,才更教人气结。
「对了,将军,这孩子的尸体,千万别带进营帐,否则等会儿毒蛇倾巢而出,那就麻烦了。」
「大胆!」
烙影焰低喝一声,眼眸转向军师。
「谁准你这么说小千的!」
千蛇轮是他的恩人、是他的情人,谁都不许像对一个可有可无的物品一般看待他!
「我说他还没死就是没死!」
烙影焰的眼眸散发出凌厉的眸光,直勾勾地往多言的军师射去,只差没在他身上钻出几个洞。
「可惜他没肯听你的话、就这么死了。」
军师伸手探了探千蛇轮的鼻息,「没呼吸也没脉搏的......」
「别碰他!」
烙影焰低下头,把脸埋在千蛇轮苍白的颈项间,微颤的双肩说明了他心碎的事实。
可是,就在烙影焰拍去军师的手时,不知从何处跑出了几只白色助鼠,以极快的速度绕着军师打转,最后爬到军师的肩上,对着烙影焰鱿牙咧嘴。
烙影焰听见白助的声音,忍不住抬起头来望着军师,他有些惊愕地瞧着它们护住主子的模样,这才明白军师与千蛇轮是同一型的人。
「这是......」烙影焰望向项伯伟,希望能从外公那儿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风牙。」
军师回答着烙影焰的问题,一边安抚身边的白助。
风牙的攻击性不高,通常只在主人遭遇危险时才会出现,但瞧风牙现在警戒成这样,若不是担心主子被烙影焰身上的皇龙牙伤害,就是怕嗜血成性的千蛇轮拿他当活饵。
为了确认,军师又将手探往千蛇轮,果不其然......
白助往他的手臂爬去,对着千蛇轮吼叫,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这还真是稀奇......」
军师一脸兴味盎然的模样,打量着千蛇轮。
「这孩子,不但没冻死,还和毒蛇一块冬眠。」
「冬眠!你是说小千没死?」
烙影焰是听过千蛇轮提起这事,但他万万料想不到,千蛇轮竟能在这个危急的时刻陷入了冬眠状态。
这......该说老天有眼吗?
「这样的高手,我还真没见过几个,没想到这孩子如此厉害。」
军师安抚地拍了拍白助,将它们全收回来后,才把手放上千蛇轮的胸口。
「一千三百多条......看来是自小就和蛇群共处吧,难怪能同化到这地步。」
「你怎么会知道小千身上有多少蛇?」
烙影焰诧异地望着军师。
「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军师笑得有些神秘,唇角泛开一道弯月,他漾开笑容续道:
「我不但知道他体内有多少蛇,还知道怎么把千蛇轮取出来。」
烙影焰瞧着眼前这个神秘军师笑得极为暖昧,虽然有些无法相信,但是他又是能够跟在自己信赖的外公项伯伟身旁的要臣,想来应该能够信任才是吧!
「你真的能够治好小千?」
烙影焰带点严肃地反问着军师。
「我只说能取出千蛇轮,但他身上的伤......」
看着千蛇轮全身上下大小不一的刀伤,军师皱起了眉头,往后退了一步,仿佛很怕沾上血似的。
「叫大夫来治吧。」
「外公!可以请你马上替小千准备个地方治疗他,好吗?」
烙影焰一听见性命垂危的千蛇轮有了存活机会,立刻振奋精神,转向项伯伟要求着。
小千卜他的小千啊......果然北方是幸福之地,能让他们一辈子相守在一起!
「我会救活你的,小千......」
烙影焰总算稍稍安下了心,他张着一双泛红的眸子,语带笑意地瞧着怀里沉虽然项伯伟很快地替两人准备好营帐,还叫来军医待命,但是唯一能救千蛇轮的军师,却是个很难伺候的对象。
「先把他擦干净,又是血又是泥的,我不想碰。」
军师挥了挥手,站得离千蛇轮老远,还一边用衣袖掩着脸。
「你佰血?」
烙影焰不打算让他人动手,所以吩咐旁人端来水和毛巾,亲自替千蛇轮擦着身子。
「不怕,只是嫌脏,不想碰罢了。」
军师无视禁酒令,径自温着酒,仿佛这营里,他才是主事者股。
「你到底是什么人?」
烙影焰疑惑地瞧着军师,虽然,他肯相信军师,但众多诡异的情况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毕竟就连教导千蛇轮的雷展天都不傲要如何解救千蛇轮,这个军师又怎么会知道救治千蛇轮的方法?
而且据烙影焰所知,项伯伟一向军纪甚严,为何唯独对这名军师如此放任?
「我?我叫水寒天,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营里三名军师的其中二贝,皇上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水寒天走到千蛇轮身旁,看千蛇轮身上的脏污大部分都被擦拭干净了,便把手里的酒往千蛇轮脸上泼去。
「我还不是皇帝。」
烙影焰退开身子,让水寒天动手救千蛇轮,自己则站到一旁去,免得碍着他救人。
水寒天没打算多解释什么,反正他能够救得了千蛇轮,这就够了。
「回京以后就是了。」水寒天笑了笑,然后拿起毛笔,沾上方才命人准备的朱砂,在千蛇轮的身上画起诡异的图样。
「这是咒术的一种吗?」
烙影焰瞧着那些他看都没看过的图形,忍不住做此猜测。
「这是避免等一会儿赶出来的蛇又跑回这孩子身上的符咒。」
水寒天画完了千蛇轮,又转向烙影焰说道:「如果你要待在营帐里看我赶蛇,那你也得画上符咒;
把衣服脱了吧。」
「好吧。」
烙影焰不想离开千蛇轮,于是他褪下衣物,打算待在一旁等着水寒天救回千蛇轮。
「哎呀!没想到你身材挺好的,如果你不是对这孩子情有独钟,我对你倒满有兴趣的。」
水寒天打量着烙影焰,一副想把人给吞下去似的模杭。
「很抱歉,我无法接受。」
烙影焰不知道水寒天说的是真是假,但他心属千蛇轮倒是事实。
「反正皇帝不都是坐拥后宫兰千佳丽,多我一个也没差吧!」
水寒天一边说笑,一边在烙影焰身上画着符了。
「我没打算像父皇那样花心。」
见过这回兄弟自相残杀的可怕景象后,烙影焰已不打算重蹈覆辙。
「如果我说,你不接受我,我便不救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水寒天停下笔,眯起眼睛等待烙影焰的回唇。
「我不喜欢说谎。」
烙影焰膘了水寒天一眼,对于他状似要挟的话语,只是轻叹。
「我想,你也不希望有个满心惦念旁人,但事实上根本不爱你的情人吧?」
「没差,我不介意这种小事,只要你和他缠绵之后,记得分我几晚就行了。」
水寒天耸耸肩,然后替烙影焰倒了杯酒。
「所以我们喝交杯酒吧,皇上。」
烙影焰听了水寒天的话,只是把眉头皱得更紧。
「开玩笑的,我没兴趣夺人所爱,这酒是要你喂小千喝的。」
水寒天掩着嘴轻笑,然后将酒塞到烙影焰手中。
「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该怎么喂他喝。」
烙影焰听也知道水寒天在取笑他,不过时间紧迫,他没心情与水寒天抬杠。
端着温酒步至千蛇轮身旁,烙影焰仰首将酒含进口中,然后勾起他的脸蛋,低头将酒灌人他的双唇之中。
「这样就行了?」
烙影焰替千蛇轮抹去唇边溢出的酒,回头对水寒天问道。
「这么点雄黄酒哪成,整壶喂下去。」
水寒天把三壶温过的酒递给烙影焰,然后便回身,用石灰粉末围着营帐撒了一圈,对烙影焰说道:
「对了,别说我没提醒,蛇讨厌雄黄,等小千体内都是雄黄酒,蛇便会爬出来,别让它们从你的嘴巴钻进去了。」
「我知道了。」
烙影焰瞄了沉睡的千蛇轮一眼,然后径自接过酒开始喂起他。
就在他不知不觉地喂完三壶酒之后,果然如水寒天所言,真有小蛇开始自千蛇轮的体内爬了出来,试图钻人烙影焰的嘴里。
「这些就是小千体内的蛇吧?」
烙影焰感觉到不对劲,立刻迅速地退开身子,用手抹了抹嘴。
「你确定要留在营帐里?等会儿别吓着了。」
水寒天没正面回答烙影焰的问题,却语带嘲笑的反问。
「如果我连这些都受不了,那又怎么去照顾小千和成千上万的子民们?」
烙影焰摇摇头,没打算离开。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要与千蛇轮一起共度任何一刻。
对于在宫内养尊处优的烙影焰来说,接下来的景象还是足以令他倒抽一口冷气。
虽然他早已看过蛇群满地把动的场面,但是亲眼见到千蛇轮体内的蛇全窜出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不到半刻钟的工夫,地面上满满都是毒蛇,还有先前千蛇轮从未放出来过的巨蟒,也一并爬出了千蛇轮的休内,让人见了不禁脸色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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