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寒怪怪地坏笑,用嘴唇在他的唇上磨擦着,道:"真得是头痛?我还以为你是那儿疼。" 秀振脸上泛起一阵红潮,撑起身子推开他,羞怒道:"你......你回去陪那些酒会上的大小明星吧,不要来惹我。" "呵呵,振哥,你不会也吃她们的醋吧,她们算什么?她们加起来连你一根手指头,不,一根脚趾头也算不上。振哥,你这个样子,弱不胜衣,呵呵,真是叫我好想好好抱抱你,疼你爱你。"李敬寒合着整个身子把他压在床上:"振哥,你亲亲我,我一直记着你第一次亲我的感觉,振哥,你亲亲我。" 秀振在他唇上亲了亲,皱着眉道:"敬寒,不要乱来,我头真得很痛,让我休息一会。" 敬寒倒也没有进一步的欲望,只是在他的嘴上又占了一把便宜,便起身道:"好,你睡一会吧。那个珠珠,我已基本搞定了,她只要签了这个约,就由不得她了。" 秀振看了看他,想说什么终于还是住了口。 敬寒在门口想了想,又回首道:"秀振,这事我也是不得己,那老家伙指名一定要她,否则我们拿不到那个合约。"李敬寒关门离去,秀振骤然睁开了眼睛,跳下床赤着脚走到外厅门背后,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这里的隔音效果一样很好,他仔细捕捉着李敬寒和几个保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轻轻吸了口气,他转过头回到里间,一个三十来岁的高瘦精干的男子已坐在床上吸烟。 "哼,你怎么不留住他,我还以为自己有免费的春宫片看呢?"那人对着空气喷出一口烟,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 "不要吸烟,他再回来会发现的,你知道我不吸烟的。"秀振道,"你来干什么?你上次答应我要离开这儿去日本的?" "哼,他发现又和我有什么关系?离开这儿去日本!我是离开这儿了,也去了日本,只是我现在又想这儿了,所以我又回来了。怎么?秀振,你不会以为那几百万就能把我崔道安彻底打发了吧?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那男子放肆地大笑起来。 "那你到底还想怎样?还想要多少?你每次都是几百万,我哪有那么多?"秀振抱肩站在他面前,眸子中冰冷。 "钱,我不在乎。"崔道安一口烟喷在秀振脸上,秀振一动没动,隔着烟雾冷冷盯着他,"不过,我这次回来,本来是打算再找你拿点利息就走路的。只不过现在,我又改变了主意,我要留在这儿,李敬寒是什么东西,他可以上你,我为什么不能?秀振,你的身体一直在我的记忆里。" 秀振嘴角擒起一线冷笑:"你是在吓我吗?崔道安。" 崔道安扫了他一眼,道:"秀振,你应该是比别人了解我的。"他把烟头按熄,贴近秀振道:"我们两个人用不着这一招的。你想杀我吗?我知道你早动了杀意,只是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去动这个念头。那些秘密,我们之间的秘密,就存在一个普通的邮箱里,如果我没有按时去调整发送时间,那些东西就会自动发送到很多很多地方,有许多你可以想到的地方,也有许多你想不到的地方。"他抬起秀振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一下,秀振没有动,只感动一阵头晕。 "秀振,你的脸色好难看。"崔道安在他唇上想继续索取,秀振的身子却沉了起来。"我不会真吓着你了吧。" 秀振推开他,坐在床上,道:"我头痛,晕得很。你要钱,我想法子给你,别的,不要再提。" "哼,钱我要,你人,我也要。"崔安道象猎豹捕食般压住他的双肩。 秀振喘着气挣扎着脸色发白,眼中露出惊慌之色,终于默然把脸扭向一边,埋在被单中,冷冷道:"你要上就上吧,泄愤也好,泄欲也罢,随你!" 崔道安粗暴的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大力转向自己,死死地盯了他半晌,道:"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是才被那小子整得够呛吧。老子今天兴趣不大,等我想上你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那时你最好洗得干干净净的来侍候我。" 他又拈出一支烟点上,站在一旁吸着,看着秀振慢慢爬起身来。 一支烟渐渐只剩了尾巴,崔道安再接上一支,坐在他旁边道:"你先出去,把你的保镖带走。然后,再准备三百万。" 秀振道:"什么时候要?我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太引人注意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我?!" "有多少人盯着你?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崔道安道:"好,不要现金也可以,我会给你帐号,你转进去,你可别再和我说你拿不出这个数。" 秀振望着他,无奈地一笑,摇了摇头道:"崔道安,这次我拿得出,可不代表下次我还拿得出。" 崔道安夹着烟,大拇指托着下巴:"你拿得出,秀振。对了,刚才李敬寒那小子和你说什么,珠珠是谁啊?你们又打算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有这种好事不要忘了分我一份,嗯。" 秀振眯起眼睛危险地瞄向他,伸手将他夹在手上的烟拿下,两指贴在他的唇上,慢腾腾地道:"道安,如果你还想活下去,最好不要去关心太多。你已经不再是七年前的崔道安了,你也记住我的话。" 人生有太多的事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岁月匆匆,青葱少年时的率性任情,种下的往往是未来的莫测难定。 秀振跟在李敬寒的身后出了酒店,脸上平静无波,心底仍是起伏难平。 "头还痛啊。"李敬寒上车后咬了支烟在嘴上。 "嗯,还有点。"秀振拿过打火机帮他点火,"不碍事。" 李敬寒一口气吹熄了火苗,咬着烟道:"不要了。你头痛,我心痛啊。" 秀振笑道:"你又和我口花花,刚刚又骗了哪个女孩子?" 李敬寒"嘻"地一笑,拈着烟在鼻子上吸了几下,扔到一旁,揽着秀振的肩头道:"我骗女孩子,呵呵。告诉你啊,振哥,我发现我才是一朵花,那些女孩子倒是一群群的小蜜蜂,整天在我身边嗡嗡嗡、嗡嗡嗡,烦都烦死了。" 秀振向后靠在他的手臂上,笑着瞄着他的脸儿,道:"你呀!心中明明得意的要死,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小红花。嗯,那个珠珠,我听说她是个烈性子的,不要弄出事吧。" 李敬寒嗤之以鼻:"烈性子?振哥,你没看她对我的样子,我要不是走得快,她就要投怀送抱了。" 秀振倦乏地闭着眼睛,半晌笑道:"因为你是美丽的小红花啊。"敬寒太年青,和当年的自己一样,他不知道有许多写在脸上的东西和刻在骨子里的是不一样的。而这些--除非是你经历过,说是说不明白的。 所以秀振并没有打算和敬寒继续谈这件事。 青晋中绝大多数的事,他纵是有其他想法,也仅是点到为止。李敬寒决定的事,他要做的是尽力去配合或是执行。对敬寒这种聪明又自信的年青人来说,秀振明智的选择了少言为上。 "振哥,我最喜欢看你这个样子,懒洋洋的,对什么也不想理,可整个姿势又象是在勾引人,呵呵。"敬寒手臂收紧了些,让他更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肩头,嘴巴在他头发轻轻上吻着。 "哼,我可没有勾引过你。"秀振被他吻得有点不安起来,坐直起身子,道:"不要动,我头痛得很。" 敬寒一把把他再揽在怀里,吸吸鼻子在他头上闻着,黑森森的眸子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秀振笑道:"你干什么?"脸色却不自然起来。 李敬寒冷笑一声,抓着他的双肩在他脖子上又嗅了嗅,双手扯着他的领口用力一分,秀振上衣上的三、四粒扣子飞落而下。 前方的司机和保镖对望一眼,一言不发。 前后坐间的隔音单向视角玻璃屏慢慢伸了起来。 李敬寒轻轻地在秀振的胸肌上抚摸着,不时在他的乳头上施加压力。秀振半靠在后坐上,轻轻喘着气,长长的睫低垂着,手指揪在李敬寒的衣裳上,心跳得厉害。 "是谁?你刚才和谁在一起?"李敬寒两指在他乳头的脆弱处大力一捏,秀振喉咙里闷哼一声,痛得几乎掉下泪来。 "说!"李敬寒压低嗓子吼道。 是自己一时大意,秀振在心中暗骂自己,崔道安在房中吸了三、四支烟,烟味是怎么也散不去的。李敬寒看上去孩子气,但心思棉密,往往对一些不引人注意的小细节格外留心,这也是他能最终成为青晋掌门人的原因之一。 "你又多心。"秀振虚弱地呻吟,面上露出痛苦之色,"我和谁在一起,你不清楚吗?"这个时候当然什么也不能认,宁可让他疑心,也绝不能认,秀振太了解敬寒,现在说出崔道安的名字,自己只会死得更惨。 "你身上这是什么的味道?酒会上你和哪个吸烟的家伙在一起了?嗯,说啊?"李敬寒只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签约仪式的另一方是个禁烟主义者,酒会上、至少在大厅内没有人吸烟。 "你......放开我。"秀振声音也大起来:"我和东宁的王总厅外聊了会天,他一直在抽吸,你那时正忙着应付你的蜜蜂群呢?你摸什么摸,不要碰我,放开我。" 李敬寒手掌滑到他小腹上。秀振的肌肉很结实,并不象他外形那么文弱。李敬寒手指感受着他光滑的皮肤下充满暴发力的肌肉,双目幽幽盯着他的眸子。 "秀振......"他低下头在秀振的胸腹间磨蹭着,象宣誓占有权一般低吟:"秀振,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秀振的手抚上了他的头发,轻轻道:"我知道。" 李敬寒张口在他小腹上咬着,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齿痕,"振哥,我好希望这些痕迹永远留在你身上,不要退去。"他仔细观察着自己的战果慢慢变淡,抬起脸来悻悻然地道。 敬寒这次很容易就放过了他,秀振心仍悬在半空中。 "谁要是敢打你的主意,我就要他死。振哥......我是当真的......"敬寒眼神阴沉,一边说着一边褪下了他的裤子,埋首伏向他的跨间,含住了他的分身。 "啊......" 快感在敬寒的吞吐挑逗间一波波袭来,秀振颤抖着叫了一声,五指抓紧了他的头发,喃喃呻吟着:"敬寒......" "振哥,那份文件找到了吗?" 这已是回到半山别墅晚饭后的事了,李敬寒在几个文件档里翻了一会后,抬起眼来寻找秀振的身影。 秀振头枕在沙发上看新闻,播音员在报某花园小居发生火警,火场内发现两具死尸,消防员表示起火原因有可疑,已移交警察进一步跟进。画面打出那座起火楼房的近景。秀振支起身,盯紧了电视,片刻后咬着唇儿默然望向远处。 "振哥,电视有什么好看的,我在问你那份文件的事,找到了吗?"李敬寒继续翻着东西。 "哪份文件?"秀振没有起身,身子很乏力,一点都不想动。 李敬寒不快地走到沙发后面,道:"我昨儿和你说的,龙基的那份文件,你还没找到吗?" 秀振"哦"了一声,笑道:"你哪天不要找十七、八份文件的,我哪能记得这么清。龙基的文件......"他想了想接道:"是还没找到,都是五、六年前的老古董了,你现在找它干什么?恐怕要翻遍旧档案才能找到。" "才五、六年就这么难找,我要是找十前年的资料岂不是大海捞针?"李敬寒撇了撇嘴,"我有用,你快点帮我找出来。" 秀振从沙发上爬起来,李敬寒要什么一向如此,容不得片刻拖延。秀振晓得他找这份文档的原因,事实上他已经找到了,只是那些五、六前的这些东西令他不想去碰。 "你明天把文件给我。"看着秀振满是倦意的起身,李敬寒从后面抱住他,在他脖子上轻轻咬着:"现在你要陪我,哪里都不许去。" "我现在不去找,明天拿什么给你。"秀振哭笑不得,扭了扭身子躲避着他的袭击。 "你手下那班人是吃干饭的,什么事都要你亲历亲为,振哥,你好失败。"秀振刚洗过澡,穿着淡蓝色的睡袍,身上散发着沐浴液的清香。李敬寒见他躲来躲去,心中更是有趣,从沙发背后翻过去,骑在了他身上,两手在他身上搔着笑着:"振哥,你好香,让我闻闻。" 秀振被他搔得吃痒笑了起来,手脚挣动着混战一翻,两人都滚到了地毯上。李敬寒趴在他胸口上,用雪白的牙齿咬着他胸口的小突起,轻轻提出来再放下,眼睛却在秀振脸上瞟来瞟去地怪笑着。 "你这变态。"秀振懒懒地躺在地上,心情放松了许多,敬寒有时也会象小狼狗一样缠着他撒娇,玩一些情人间增加情趣和快意的游戏。只是......可能......自己已过了玩游戏的年龄,每每令他扫兴。 "振哥,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李敬寒在他身上施展游龙掌,大逞手足之欲,可秀振星眸半睁半闭,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让他多少有点泄气。 "什么问题?"秀振感到一阵凉意,身上的睡袍已被解开,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这让他微微瑟缩了一下身子。 李敬寒脑袋凑近他的耳朵,牙齿又侵袭上他的耳垂,弄了半天,才忽然停止了动作,恨恨然一本正经地道:"振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性冷淡!" "啊!?"秀振莫名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叹了口气笑道:"敬寒,你......你怎么会去琢磨这个问题?" "我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对做这种事好象一点兴趣都没有,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在起劲,就是做了,你也总是半天一晚没精打彩的。"李敬寒也跟着他叹了口气,从他身上爬下来,坐在一旁看着他喃喃道:"结果每次我抱你,都弄得象是强暴你一样,你知不知道这样,我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秀振讶然地看着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真是这样的吗?做爱弄到象强暴!可是他是真得痛到无力啊。可能也正是因为痛,让他对做爱有种恐惧感,如果能不做,如果能不做到那一步,他是能避则避的。 "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看你的眼神,好象我真是强奸犯,你是无辜的小绵羊。"李敬寒气冲冲地道。 秀振也坐起身,冷冷道:"这就是你情人成堆的理由吗?我满足不了你,所以你三天五日换情人,甚至在总部的密室里翻云覆雨。" "那又怎么样,你管我!是你自己说你不在意的。"李敬寒被他踩了尾巴,虽然这条尾巴并不是秘密,声音还是不由强硬了起来。 "我是不介意。"秀振低眉垂眼,一时间心灰意冷,撑了一把地面爬起来,"你说得对,我是性冷淡。" "你去哪?"李敬寒在后面喊道,"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我只是和你开玩笑。" "我去找龙基的文件。"秀振边走边脱下睡袍,去室内换衣服。 "我说过你哪里都不许去。"李敬寒声音也软了下来,跟上去搂着了他的腰,下巴在他颈上磨来磨去,小声低咕着:"我要你陪我。" "我能陪你干什么?我头痛还没好,你去找别人吧。代豹安就在楼下,要我叫他上来吗?"秀振越说越觉心头隐痛,头也真得痛了起来。 "振哥,你头痛我更要陪着你啦。"李敬寒纠缠着他进入室内,"让我抱着振哥睡吧,振哥要是不喜欢代豹安,我明天就让他离开。" "算了吧。明天叫他走,谁知后天你又找哪个新情人出来。"代豹安的身手一流,人也够聪明,是李敬寒的贴身保镖和助手,秀振明白敬寒并不想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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