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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斯登谜云——saigyo

时间:2008-11-18 09:48:15  作者:saigyo
这一切都要从那个有名的却斯登庄园说起。
            如果我会知道在那将会发生一件件惊骇诡谲、超出世人常理的事,也许给再多酬劳我也不会踏进一步,而当时为了家中二老以及优渥的半年长工薪资下了决心,一大清早千里迢迢赶赴拥有本郡一半以上产业的大地主、古老士绅府邸的我,只是个满怀异样兴奋、十八不到的小伙子而已。
            当初会接受远地工作,离开这从小至今生活于此的贫瘠乡里,实在是因为自小抚育我成人的祖父母年岁已大,虽然身体还算强健却再也做不来耕田牧羊这些粗活,一家生计活口自然全落在我的肩上,但再怎幺干活也攒不够一家三口的种种开销。半里外的玛莎琳大婶有天来家里串门子,她每半个月会去却斯登那帮忙颇费人力的清扫工作赚些零花,看看我们这家子的情形,好心帮我问了份杂工缺额,就住在那半年,定时将部份工钱寄回家就行了。
            想想虽然不是份稳定工作,但在目前没有其它更好选择之下,也决定走一步算一步了。

            背起装着简单换洗衣服的包包,搭了进城的便车,依着事先约定我在那里的驿站看到玛莎琳和一个矮小的老头子,在介绍之后才知道这个满头灰白眼神精悍不怒自威的老人,原来是却斯登大厦的管家。
            薄唇、紧蹙的眉头、瞇眼、深深的皱纹还有浆直的灰旧衣裤,我的脑里不由得浮现一个严厉的老地主挥着手杖,猛猛打着因犯了点小错而垂头跪地发抖的佣人。
            “你叫艾登?你知道却斯登是怎样一个地方吗”冷冷低沉的声音唤回了我漫无边际的神游。
            “..呃..是..是的..我…我以前就听人说过,却斯登家族在伊斯郡是好几百年的世族,不只在这里拥有大部份的产业,在各地也经手许多生意,最近莱里大少爷继承了爵位要和二少爷从外地回…”,在村里茶余饭后,大家最爱聊的,无非是名人间的种种风流,像我们这种只能在荒野中苦苦求生的低层小民,对于无法想象的上流生活总是特别感兴趣,听了不少轶闻的我,对却斯登的事也是如数家珍,一开头就起劲地讲…..
            “够了。知道却斯登是个什幺样的地方,你就该知道想在那待,第一件事就是别多话。”无情平板的语调和不悦的眼神让我立刻闭上了嘴。

            也许,在却斯登庄园那等着我的不会是好事…….我突然有种不舒服的预感。

 

            我很喜欢「蝴蝶梦」、「米兰夫人」那种时代感和诡谲气氛,所以想试试(..不知死活)….看起来…应该是失败了…….哈><….反正自娱嘛….而且是坑…

            ..登…嘻嘻…呵….来这边啊…艾..登….我..在这…啊…嘻..呵…呵..

            长长及腰的褐棕色鬈发随着少女轻盈漫步而飘动,那一袭白纱长裙彷佛溶入薄雾里不住飞舞…..〖自〗

            我努力想看清楚少女的面貌,却只是依稀模糊的苍白,听着前行渐远的清脆笑语,我急忙往前追去,那纤细身影突然在眼前化为浓雾四散,我这才发觉周遭的玫瑰园不知何时远去,我已闯进了后山偏僻的森林深处….

            艾….登….我…在..这儿..呀….

            少女的声音猛然在身后远处响起,不假思索扭头看去──

            血红般满地玫瑰花在剎那间枯萎凋落,一片一片的黑红花瓣竟然如水滴般洒落,而被花海囚禁的少女,白衣一块一块溅染上深红,沿着裙襬滑成道道血流…..

            这时我终于看清楚少女的脸庞…..
            她…!!!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刺耳的敲门声像敲在我的脑勺般痛了起来,看向窗外天色尚早晨曦初现。又是那个死亡梦魇,那个少女绝对是却斯登的….

            “艾登你还在懒床!再不快点起床,被柯特那老头知道我就帮不了你啦~~”
            我马上跳下了床,一个箭步冲上开门,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手牢牢堵住玛拉的大嗓门,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玛拉,你再讲下去,老管家就算耳背也听得一清二楚~~”
            玛拉是洗衣房老太太的孙女,年纪比我小个三、四岁,个性很活泼很惹人喜欢,我将她当做一个淘气的妹妹看待,初来因陌生想家的寂寞与不安感,都因她在身边而冲淡了不少,想想在却斯登也待了三个多月了…


            “艾登…你想莱里爵爷和艾礼少爷兄弟俩长什幺样子啊..”玛拉对却斯登家的好奇心可说是没有止境的。
            “就和大厅那幅画差不多吧…”提到那幅家族肖像不由得想起画里的少女,自从看了那画中人,那少女像是死亡使者般夜夜在梦里对我微笑….
            “唉~好不容易他们要回来这里长住了…我还以为却斯登山庄被它的主人遗忘了呢….没想到艾礼少爷会忽然辍学和爵爷一起回来这儿….呵呵呵,想到一个月后要举行却斯登的传统舞会…一定有很多名流贵族会来参加….哇~到时就热闹了!真希望下个月快点到!快点..再快点~~”
            也许感染到玛拉那种兴奋的心情,我也有点忍不住期盼主人们的归来,以及想象那上流舞会里的衣光鬓影…。

            玛拉与我闲聊了一会儿便自去后院干活,我顺步往主厅大堂走去,如往常般听咐柯特今天交派的工作。是了,因为之前这个缺了主人的山庄人手不多,在爵爷决定回来的消息传来时,就临时雇用了一些短期男工与贫户妇女以应付突如其来的大量琐事,像整个大厦要彻底清扫一遍,前庭的花草要仔细地修整一次,每个屋内大大小小的银器、摆饰都要擦拭再擦拭…….,现在我就正在主厅的接连二楼的楼梯上,在精雕的木质扶手一个弯儿一个崁儿,不厌其烦地抹上亮剂,但真正让我不时注目的,是那幅挂在梯台墙上的大幅家族肖像油画。
            〖自〗
            却斯登家族的上代主人与他们的儿女家庭画──身材较高挺的大男孩,有着像极老爵爷的英俊长相,另一个看起来个子较矮、脸蛋秀美的纤弱男孩几乎是美丽的却斯登夫人翻版,还有个笑盈盈的可爱女孩坐在老爵爷的腿上,她……是这个家的禁忌,不能说出口的禁忌,也是我梦里的不祥,爱琳娜。

            记得刚来不久,对这个只出现在画里不见其人的却斯登小姐颇觉好奇,一时问了玛拉(当然,我可不会傻到去问那个严厉古板的老头),没想到玛拉原本活泼的神情瞬间被惊愕、阴沉的凝重感取代,马上把我拉到一边,耳提面命地告诫我(想想一个比你小的女孩以一副大人模样说教,我总忍不住觉得好笑),千万别在这个家提到有关爱琳娜的事,她在好几年前就失踪成谜;有人说是与风流情人私奔了,有人说她可能在后山的森林迷了路,甚至是失足落下了林子后的深渊…….。从此爱琳娜这个富家千金就像是不时笼罩着山庄的浓雾,是却斯登挥之不去的阴霾,也是无人知晓的诡谲迷云。

            当我正困惑着爱琳娜的生死之谜时,玄关外传来三三两两的马蹄声与嘶鸣,我差点忘了,今天是爵爷他们回来的日子呢!


            厚沉的大门随着柯特的声音往内展开,我快速地将身形压低隐在栏杆后,想仔细瞧瞧来人。这时走在前头的伟岸男子,穿著合身的上好丝质白衫,将外衣递给了柯特,不时低头对身旁脸色苍白的漂亮少年细细低语,我一看到那少年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他应该就是艾礼少爷吧。肤色白晢,黑色的微鬈发丝,举止带着高贵气质,耀人的蓝眸与粉唇……超乎性别,他是我看过最俊美的人………..


            “今天赶了一天的路,艾礼也累了,多派几个女佣跟去房间服侍,我还要在书房办点事,晚餐就不用了,准备一些茶点送过来就好。”谈吐稳重别有一番威严的英俊男人,简单嘱咐了几句,就与艾礼少爷走向通往西面主室的复古走廊。

            柯特拘谨恭敬地响应后,突然将视线丝毫不差地转过来直对着我的眼,吓得我几乎站不住要从楼梯跌下,心脏猛撞像要跳出胸口,我想我可以理解有人拿枪对着你时是什幺感觉了。

            “艾登,你还在那干什幺,快去厨房通报快点准备,别误了时间!”每次听到柯特冷得像尖锐岩石的话语,就是能让我的身体忍不住颤栗起来,然后唯唯诺诺低声下气的小心应和。

            比起死亡梦魇、滴血的黑玫瑰、无底深渊、高高在上的主人什幺之类的,「冷酷柯特」真是可怕多啦!

 

            谢谢好心回帖~@@
            自己的文风──冷文and无趣标题....不过我觉得这样蛮好的…....嘻嘻^^……老话….这坑挺长…会慢慢填..吧…

            小心端着茶点,我走下仆役专用的楼梯,穿过一条回廊与许许多多的厢房,才走到书房,这个山庄又深又广,到现在我有时还是会迷了方向,更别说那间房是那间房了。

            书房有两侧是高及天花板的书橱,满满的灰旧书皮看来是年代已久的藏书,落地窗户外是后山遍地的针叶林与棕树,再过去就是云雾氤氲的山岭峭壁。房内除了一张古朴的写字桌及几张坐椅和小茶几,摆饰相当简单,发着晕黄的电灯让这房间显得特别寂静。

            这山庄的主人正聚精会神地在桌前看着堆着高高的书简,蹙着眉头面容微倦,看来长途跋涉后还要处理一些杂务,让他心情格外不佳。

            “莱里先生,您的茶点。”我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着。
            他漠然地抬了眼示意要我放至茶几上,又回神去看那些像是生意往来的信函。当我蹑手蹑脚要走出房门时,他突然唤住了我。
            “你是新来的吗?之前我不记得有看过你。”莱里先生将手上的信件摆在一边,侧着身打量着我。对他有点咄咄逼人的眼光,我紧张的低下头简扼说了自己的来历。

            他微微颔首,忽然问道”你识字吗?”,我犹疑地点了头。
            他颇感好奇的表情,让我继续说了下去,”我母亲受过一点教育,曾在报馆做过打字员,她有时也教我认字,大致上能看些小书。”
            “在这幺偏僻的农村识字的不多。”他沉吟了一会儿说,”如果认得字,那你就来我身边帮忙整理文件好了,我正愁找不到人帮我打信,老柯要每天要做的事太多了,”他顿了顿,又说”我会跟他讲一声,明天一早你就先到书房等,我再交待你要做什幺。对了,你用过打字机吗?”〖自〗
            “母亲有时会把部份工作带回家做,所以家里有一台,不过有点旧,我不知道是不是…”
            “那就行了,没事去忙你的吧”对于这个无关问题又不见底的回答,他不耐地挥了手说道。

            转过身我咋了咋舌,慢慢钝钝地走回大厅,而内心是雀跃无比,刚刚的事彷佛灰姑娘被她的王子认了出来一样(也许这个譬喻有点怪,却是我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我实在等不及要告诉玛拉今天遇到的一连串惊奇。

 

            在仆役的晚餐时间过后,今天恰好轮到我巡夜,于是提着油灯,伴着屋外虫鸣与窗棂边的风声,与山庄独有的森冷与黑暗,一步一步仔细检视着屋内的每处窗子和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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