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啊,大事不妙了。雅世一口牛奶差点就要呛到。 08 本来留在家里是为了与大哥能好好相处,可是如今却成了一种折磨。 轩月并没有表示他应有的狂怒,很有风度地,他说要尊重玉烟的选择。 然而,在玉烟眼里,那种只剩下兄弟之情的冷漠,却比一百句的责骂还要让他 伤心。 他为了不让传说中的封印毁灭,决定回归本家。然而,他却不能说。 要是知道了自己就是这一代的封印者,大哥一定会崩溃。 叮咚。 玉烟擦了擦眼泪,正要站起来开门的时候,正在擦着壁画的轩月沉默地在他肩 上轻按了一下,自己走去开门了。 重新坐了回,下身的钝痛应着轩月沉默的背影,却像是一条小小的浮木,漂过 了正要溺毙的他的面前。 是不是……轩月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决绝? 「找玉烟?你们是什么人?」 轩月虽说没对玉烟发脾气,可不表示对这些陌生人就得客气。 找我的? 玉烟好奇地缓缓走了过去。 「我是他哥哥,你们有什么事?」 门口站着对男女,尽管衣着整齐,然而却是有着憔悴的样子了。 「我们的儿子崇原森石从前天晚上就没有回来了,我们看了他的日记,里头有 提到何玉烟同学,所以我们才冒昧登门拜访。」那个男子说着。 「我弟弟并没有带什么人回来。」轩月说着,依然没有请他们进门的意思。 「不不不,我们并不是怀疑何同学,而只是想请他想想有没有哪里是我们森石 可能会去的地方。」女子说着。「天下父母心,一个做母亲的如果找不到自己 的孩子,自然是什么法子都要试的,是不是?」 苦肉计。不过轩月还是心软了。 「进来吧,不过我弟弟需要休息,希望别花太久的时间。」 「是是,我们知道了。」这对男女连忙进了门去。 「你呢?跟他们一起来的吗?」远远见到了还有一个男子站在院子外,轩月问 着。 然而,那个男子却只是微微张着嘴,像是石像一般地站在了外头。 「郭教授?」刚进门的男子回头唤了声,然而郭教授却只是死死盯着轩月看。 轩月被看得火气重新就要燃起。 不过,突然被拉了下衣袖,轩月的注意力才被转移了。 玉烟低着头站在他身后。轩月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进去吧,先招待客人。 」 扶着玉烟的肩头,轩月一起进了屋。 这是表示和好吗?感受着轩月手掌的热度,玉烟忐忑不安地想着。 「我主。」 轩月转回了头,于是玉烟也跟着转回了头。 郭教授颤着唇,缓缓走了向两人。「天哪……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吗……」 轩月把玉烟拉到了自己身后,迎向前去就要把这个疯子赶走,岂料此时玉烟却 也是一声的轻呼。 「怎么了?」轩月连忙侧过头问着。 「魔气。」玉烟指着轩月的前方,那个郭教授。 「……是被附身了?」 隔在玉烟面前退得更远,轩月问着。 「怎么了?」那一对夫妇在客厅问着。 「见到了,终于见到了您。我全能的主,我万能的父。」郭教授的身上散发着 淡蓝色的光芒,他缓缓走近两人,而玉烟已经结起了手印。 「乞求您原谅臣民一时的愚昧,乞求您宽宥臣民的愚行。受到了日生的欺骗, 我们才会反叛于您,只要我主肯赦免,臣民自当俯首于您脚前,供您差使。」 轩月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我主,您身上有着羽山家的封印,只要您恩准,臣民自当替我主分忧。」郭 教授伸手向前,便是去摸轩月。 「退!」玉烟一把拉轩月向后,一掌击向了郭教授。 刺目的光芒散了开来,轩月闭起了眼睛,扶着身旁的柱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阵的昏眩,一阵的光流在耳边呼啸而过。 郭教授狰狞地开始笑了,玉烟微扬手,画起了驱魔之符。空中由纯白色光芒画 成了由极古语言所集成的咒语,辉煌灿烂得像是由最绚丽的钻石组成的马赛克 壁画。 原先在大厅中等候的夫妻,瞠目结舌地看着。 大驱魔印即将结成,而这位郭教授却是用着极为冷淡的笑容看着羽山玉烟。 「错了,全部错了,离谱。我既非魔,这凡间的咒术又焉能耐我何。」 当大驱魔印结成之时,郭教授冷笑着,掀手便去撕。 意料之外的强光又爆了开来,窥视着的崇原夫妇哀嚎着掩着自己的眼睛。 即使是从白天的空中,都能见到的冷冽强光惊动了整个社区的居民。 然而,玉烟却是早就掩着轩月的眼睛,念动着咒文,从屋里消失了。 以一个凡人之躯,玉烟并不曾痴心妄想与这位郭教授斗。 刚刚他瞧见到了,在大哥的面前,郭教授显露了他的法身。 法夜真神!永夜大神身边七护法之一! 不能让大哥身上的封印破了,绝对不行! 凭着这个宁愿舍弃生命的誓愿,玉烟才念动了移行咒。 修行不够的术者将因咒语而毁灭了肉身,就连玉烟以前也未曾亲自练过。然而 ,事已至此,即使是与大哥一齐灰飞烟灭,也好过眼见大哥的肉身跟灵体因封 印的破灭而承受着无法想象的折磨! 紧紧抱着轩月的玉烟,只能听见那呼啸的风声,等到风声停了之后,玉烟睁开 了眼,才见到自己身处于羽山家的庭院。 「宗主。」匆匆忙忙赶来的男子跟着众人一齐跪了倒。 「我没事,帮我看看大哥,他……有点不对劲。」玉烟低声说着。 「扶轩月公子进屋。」中年男子指派了三个少年搀扶着轩月。 「我没事,可能因为光太亮,有些晕……」轩月闭着眼睛说着。 「大哥,你先去休息一下,好不好?」玉烟低声劝着。 「雅世……这个疯子会不会去找雅世……」轩月闭着眼睛说着。 「我去找,大哥,你歇一会儿……求求你……」 「雅世不见了?」听着几人的回报,玉烟低声惊呼着。是了,是要用他来逼我 们。可是……不行……就算如此,大哥也不能被牺牲……
「别让大哥知道,就说……就说……」玉烟想找个借口,可也是支支吾吾的。 「瞒不过的。」一旁的中年男子说着。「轩月公子只怕不到天黑就晓得了。」 一语成谶。
不过,轩月却是透过电视才知道的。 当这难受的头晕渐渐退去了之后,在与玉烟一起用餐的时候,在晚间的新闻上 知道了。 一个少年被阉割之后,割喉而死的新闻,早就已经是第五例。 然而,轩月见到了他手上抓着的一支手表。雅世的手表。 轩月颤着唇看向了玉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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