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牌嘆了口氣,也跟著進了去。 果不其然,冷總裁裹著棉被,背對著門口躺在床上,只讓濕漉漉的頭髮露到棉被外面。 「擦乾了頭再睡吧。」趙大牌走了上前,坐在空下來的半邊床上。 冷總裁沒有回話。 過了一會,一條乾淨而帶有些許陽光香味的毛巾正擦著自己的頭髮,冷總裁只是癟了嘴。 「別這樣,親愛的。」趙大牌俯身輕輕吻了冷總裁的臉龐一下。 「誰是你親愛的。」冷總裁翻過了身,大大的眼睛,狠狠瞪著趙大牌。 「你。」趙大牌輕輕笑著,緩緩地,靠近了冷總裁的臉。 連忙閉上了眼,趙大牌的吻落到了嘴角,冷總裁微微臉紅了。 「甜言蜜語。」冷總裁推開了趙大牌,拉起棉被,把自己的頭蓋住。 「軒智……」趙大牌輕輕喚著。 「幹嘛。」從被下,傳出一句微弱的聲音。 「我替你把菜熱熱,吃過了再睡。」 「……嗯。」 有點亂的頭髮。跟白天抹上髮油往後梳的幹練造型不同,此時的冷總裁,只像個二十五歲的大男孩。 「我要解僱她。」冷總裁一邊吃著飯,一邊恨恨地說著。 「她並沒有做什麼,這樣的處置對她而言太苛了。」趙大牌替他斟了湯。 聞言,冷總裁重重放下了碗,瞪著近在咫尺的趙大牌。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讓你這麼替她說話!」冷總裁咬著牙,妒恨的表情讓趙大牌差點失笑。 「只有你會這麼想。」 「哼……誰叫你讓她握你的手……」冷總裁咬著牙,把頭轉到了一旁。 「軒智……那並沒什麼。」趙大牌只能苦笑。 「我不管。」冷總裁低聲說著。 「親愛的……」趙大牌把手臂環上了冷總裁的肩膀,輕輕地將他擁在懷裡。 「你明天辭職,我還養得起你。」 「又這麼說。」趙大牌只是輕輕笑著。 「你是我的。每一分、每一寸,我都不要跟別人分享。」冷總裁偎入趙大牌懷裡,享受著趙大牌的體溫,斬釘截鐵地說著。 趙大牌只有輕輕笑了。 2 準時,一向是趙大牌的優點。 趙大牌睜開眼,瞧了一瞧鬧鐘。六點。趙大牌滿意地笑了。 把鬧鐘重新調過,設定在七點,他的伴侶起床的時間。能夠不用到鬧鐘,就盡量不用,這自然是因為會吵醒一個人的緣故。 然而,儘管再多麼小心翼翼,要想不干擾到枕邊人的睡眠,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鬆開了懷抱,接著,趙大牌輕輕移開冷總裁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將它放在床褥上。再托著冷總裁已經微微皺起眉的臉,試圖在不驚擾到他的狀態下,將它從自己胸口挪到枕上。 然而,失去了熟悉的人體溫度,冷總裁還是微微睜開了眼。
「對不起,吵醒你了嗎?」趙大牌低聲說著。冷總裁將夢將醒之間,只含著一雙帶霧的眼眸。 「再睡一會兒,現在還早。」趙大牌撥開了冷總裁額上的亂髮,輕輕吻著。 直到冷總裁緩緩地、再度閉上了雙眼,趙大牌才起了身。 將棉被蓋好,趙大牌走出了房門,檢查過這棟房裡的門鎖之後,又檢查了冷總裁屋裡的門鎖,才打開了一扇通往自己屋裡的隔門。 身為一個演藝人員,最重要的就是人氣以及形象。而婚姻,尤其是同性的婚姻,將是致命傷。 這一點,趙大牌自己倒是無所謂的。 只是,對於環X演藝公司的總裁來說,卻是個可能造成他身敗名裂的危險。 這一點,卻是不得不顧慮到的。 因此,兩人買下了兩棟比鄰而居的豪宅,並且在兩棟房子之間又加蓋了一棟。於是,打通了三棟屋子,一人住在一棟,從不同的門出門、回家,而中間的屋子,則成了兩人日常生活的地方。 在自己屋裡洗好澡、換上了衣服,趙大牌回到兩人共有的屋裡準備早點。
當早餐準備好了以後,趙大牌便回到主臥室,冷總裁還正在夢鄉之中,嘴邊帶著一絲甜笑,床頭櫃上的鬧鐘指著六點五十八分。 依舊準時,趙大牌按下了鬧鐘,吻醒了這個還仍舊沉迷夢境的睡美人。 冷總裁微微喘著,有些紅腫的唇以及帶著微微水汽的雙眼,讓趙逸英忍不住又在他唇邊偷了個香吻。 「起床了,軒智。吃早點了。」 當冷總裁在淋浴的時候,趙大牌走到了自己屋前的信箱,帶回一份報紙,在桌邊靜靜讀著。 等到冷總裁揉著一雙依舊有些惺忪的眼睛回到餐桌上時,趙大牌微笑著,放下了報紙,在他的頰邊親了一記。 「早安。」這才是正式的早安吻。 冷總裁的臉浮現了一抹玫瑰色。 「早……早安。」冷總裁低下了頭。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麼害羞?」趙大牌輕輕笑著。 「哼。」冷總裁只回了一聲,便開始吃起了早餐,不過,卻也沒有抬起過頭。 趙大牌帶著笑意的注視,冷總裁沒有看見。 七點四十五分,兩人吃完了早餐。當趙大牌收拾餐具的時候,冷總裁打開了報紙,靜靜讀著。 七點五十五分,趙大牌準時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那麼,軒智,我走了。」趙大牌帶著微笑。 走過冷總裁身邊,給了個輕風一般的吻。這是再見吻。 「要想我喔。」趙大牌輕輕笑著。 「只想你,不用工作囉。」冷總裁紅著臉,假裝冷靜地看著報紙。 「那麼,就准你讓出千分之一的心來工作吧。」趙大牌又親了冷總裁一記,才回到了自己屋裡。 經過了落地的穿衣鏡,趙大牌細細掃視著、整理了微亂的儀容,才經過玄關,打開大門。 反過身,鎖好了門,再轉回身去。一輛加長型、防彈的黑色轎車,正等著他。 打開了車門,趙大牌坐進後座,前方的司機微微敬了禮,便踩下油門,往目的地而去。 司機身旁的經紀人轉過了身。 「八點整,依舊準時。不愧是趙逸英。」 「應該的。」趙大牌微微笑著。 「瞧你笑得這麼幸福,想必還是跟太太恩恩愛愛、依依不捨以後才出門的?」經紀人揶揄著。 「這是當然。」趙逸英笑得更為迷人。 經紀人嘆了口氣,轉回身拿出今天的行事曆來。要不是跟他同學二十年,有了免疫力,這下子就要演出男經紀人對自己愛將辣手摧花的慘劇了。 趙大牌離開了以後,冷總裁才放下報紙。輕輕撫過趙大牌留在他臉上的吻,冷總裁只覺得自己的臉又在發燙了。 回過了神來,壁鐘已經指著八點半,冷總裁嚇了一小跳,連忙走進浴室。 在臉上潑了潑冷水,降卻溫度。 欲求不滿,一定是欲求不滿。一大早就在想那種事……嘖。 冷靜下來了以後,冷總裁走回自己屋裡,換上西裝、打了領帶。 走到浴室前,抹上了髮膠,把頭髮往後梳。 冷冷的一雙眼睛,瞇成了一對新月形,表情嚴肅。 精明幹練的自己,才是現在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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