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 脑袋晕乎乎的,全身都没有力气,身体好象不是自己的,那种穿透四肢的快感却那样清晰,好象是在做梦一样......真的是在做梦吗?文昕勉强地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床头昏暗的灯光不足以让他分辨那人是谁,微微发胀的大脑也无法提供他可以参考的记忆。他试着抬起手臂够上男人的肩,想把那张脸拉得离自己近些。 男人会意地俯下身,在他脸上落下轻吻。面前相距不足一寸的脸很帅,帅到让文昕不自觉地笑起来。好奇怪,他似乎该说点什么吧,文昕想着,红润的唇微微开合了几下,却找不到可以使用的词语。"呃......那个......"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说话。文昕觉得男人手抚着的腰侧微微有些发烫,本能地扭动着身子,却听到对方的低呼。身体深处的触感让文昕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在胸前不安地搅动着。还是该说些什么,文昕想着,舔了舔嘴唇,抬眼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子:"那个......呃......你好。"
奕巽吃惊地看着身下的小东西,终于忍不住笑起来:"看来,你真的醉得不轻呐。"
什么?醉?文昕迎合着男人的亲吻,品尝着那吻中淡淡的香槟的芬芳,对啊,他喝了酒。不过,是怎么回事?他想问,可是却没办法开口。男人的舌在他最嘴里滑动,舔过他的上颚,痒痒的,又划过他的牙龈,甜甜的,然后和他的舌纠缠在一起,带着醉人的酒的味道。文昕将手环上男人的脖子,与他吻得更深。他学着他的样子回应着再度激起的热情。
原本停留在腰际的手缓缓地抚上文昕的胸口,纤长的手指挑弄着他胸前的突起,指甲划过尖端的触感让文昕不安地呻吟出声。男人安抚地轻吻文昕的脖子,吮吸他的锁骨,粗糙而温暖的指腹在他胸前点起火苗。不满足于一半的快感,文昕扭动着身子,被冷落的蓓蕾在夜里微凉的空气中瑟瑟地颤抖。 好坦白的小东西,奕巽满意地看着文昕诚实的反应,也不作弄他,俯下身含住那朵正渴求爱抚的红梅,温柔地辗转吮吸舔噬。文昕被刺激给挑动起来,手无挫地抓上床单,唇齿间逸出诱人的呻吟。
他的声音很好听,刚刚太过投入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奕巽觉得有些好笑:一个烂醉的小东西也能让他失控,还真是罕见。或许是因为他醉了才能有那份媚态吧,现在清醒了些,反应又大不相同,似乎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子--可那明显不是真的,因为自己到现在都还被他含在身体里。
"嗯......啊......"文昕觉得一点儿也不舒服,全身像是烧了起来似的,可他却似乎还希望更热些,好矛盾的感觉,这是怎么了?下身好烫,好象热度都是从下身涌上来似的。文昕忍不住伸手探向自己的分身,却被一只大手制住行动。他不满地用半湿润的眼睛瞪那个唯一会这么做的男人,却觉得自己连眼睛都使不上劲儿,只能迷蒙地看着他。
奕巽有些恼火,这小东西是不是当他不存在啊?他被他夹得紧紧的,欲火几乎让他自焚,完全是怕伤到他才耐着性子做足前戏,这小东西竟然想自己快快解决,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讨厌......"文昕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事实上泪水已经大颗大颗地滚下他的脸颊,消失在柔软的枕头里。
"噢,该死!"奕巽抛开到刚刚还死抱不放的理智,开始狂野地抽送那把自己折磨得半死的欲望之根。什么把持,什么忍耐,什么怜香惜玉,滚一边去!!遇见这小东西今晚他认栽了!!
"啊......啊......嗯......啊......"文昕迷迷忽忽地听到自己的呻吟,只觉得包围着身体的那份火热好舒服,好充实......
...... 睡得好舒服啊,学校的硬板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和了?还有这个温暖的大抱枕......呵呵......好暖和......
什么?!抱枕?!文昕倏地睁开眼睛,对上的是肌理分明的健壮胸膛,那蜜色的肌肤显然饱受阳光的洗礼,性感十足......哦,想到哪里去了?!这这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他他他他他他,他怎么会抱着一个大男人睡觉??
理智瞬时回笼,当然回来的也包括宿醉的头痛和干哑的喉咙。天啊天啊天啊天啊天啊,他想起来了,昨天考完试晚上跟兄弟们出来狂欢,结束后所有人都回了学校可他却想起答应了老妈会回家于是决定一个人走,但因为喝太多,还没走到门口就一个踉跄倒在了离自己最近的支撑物上,然后那支撑物就把他拖进了这个房间然后他们就№☆▲※○●◎◆......天啊天啊天啊天啊天啊!谁来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谁来告诉他那些现在还在他脑海里回响的嗯嗯啊啊的声音是平时A片看太多的后遗症,谁来告诉他那只不过是像他的声音而不是他本人的,即使剥夺他称赞自己动听的声音绝世无双的权利都可以!!他晕晕晕晕晕晕晕!!他倒倒倒倒倒倒倒!!他的初夜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好歹也该让他有点印象......哦,不,想哪儿去了?!
"唔......"男人翻了个身,放开了圈住文昕的手臂。
文昕倒抽一口冷气,以为他就要醒来,还好,看来似乎没那趋势......还好还好,还好昨晚做得够量才让这男人到现在都还在补充体能。文昕全身酸痛地爬起来,胡乱地套上衣服,匆匆逃离现场。
......
坐在紧锁的寝室门口,文昕捧着隔壁寝室A来的罐装咖啡的手抖个不停,天知道他是怎么爬回宿舍的!下身的酸软让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能见到可爱的寝室了!拜托哪位上网的兄弟快回来开门让他能安稳地睡在自己的小床上好好睡一觉缓和一下他紧绷的神经,他保证这辈子都不再嫌学校的床板太硬!!拷!那感觉让他面红耳赤四肢无力,他们到底做了多少次?!天杀的!他竟然记不得那男人的脸......
B
什么叫做"福不双至,祸不单行"?猪!这个都不知道!就是说一个人一旦倒霉就会倒霉倒霉倒霉倒霉倒霉倒霉再倒霉倒霉倒霉倒霉一直到霉得骨头发烂倒地身亡!!文昕觉得自己就是这么惨,不,怎一个惨字了得,分明就是悲惨凄惨惨绝人寰!考了一个半期考--这就已经够惨了,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大学要大考三六九小考天天有还不忘特别点出"半期考试"这一名词的?而且,考完之后去发泄一趟不仅把钱花了个精光,这当然是意料之中的;但是!搞得人财两空还把自己的清白都赔上就太没天理了吧!!真是!不想还好,一想他就呕得要死!!
文昕没好气地翻着白眼,用赶报告的笔记本扇着风--这不足五个平方米的小小建设银行挤满了人,恁他文昕长得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声音迷死人也占不了便宜,空气依然稀薄。长龙又往前推进了一点点,文昕连忙跟了上去,数一数,还好,只有两个人了,不错不错,他在肚子早已经咕咕叫了好半天,再过十分钟就可以去吃大餐了。当初选左路果然是对的。
"这个要到那边窗口去取。"出纳小姐甜美的声音从麦克风里传出来。文昕条件反射地抬头,看见一个约莫四十来岁化妆品涂了满脸看上去像是糊了一层水泥的女人从窗口接过一叠东西穿过两列长队直直走向"那边"--就是文昕等待中的窗口将那叠东西塞了进去。塞了进去......等,等等,这是干什么?!前面那个男人在干什么?!正在文昕发愣的光景,那男人点了点钱,在文昕好不容易回神的目光下径直出了银行。这,这。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文昕再回头看他面前排的那一位,正抱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自考资料发愣。喂喂喂,你在干嘛?!文昕用眼神质问那男人,对方回以无辜的表情。喂喂喂,女人!你知不知道取钱是要排队的?!旁边传来女孩吃吃的笑声,文昕知道那是带着同情的善意的笑。但是!他气不过!!他的大餐!!他的胃!!他的钱!!他的贞操!!
"啪!"的一声,文昕将笔记本拍上柜台,站在前面的男人吓得抖了一下然后佯装镇定地扶好眼镜。
"对不起!!"文昕利用三个字表达出自己满腔愤慨,然后认命地继续扇风。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他妈的!文昕觉得自己快饿晕了!那女人还完全没有要走的势头!!排在他身后的人都一个个转移到右路取钱走了。可是他不!他偏不!他绝对不过去!!他是这边的第二个!!他凭什么这么倒霉?!
深吸一口气,文昕抽出钢笔打开笔记本,开始平静地写起东西。他写得极快,快得他几乎不认得自己的笔划有没有写对。
奕巽有些好笑地看着左路那个平静下来的少年。他一进银行看见右路比左路拍得长就毫不犹豫地选了右边--一看就知道左边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这边已经走了好几个人那边却还没有动过。那个男孩排得够前面,一定不肯换阵营吧。有的时候优势未必就真的是优势呢。
"呵呵,好好玩,居然有那种发泄方式。"
"就是啊,好可爱。"
两个女孩从奕巽身边走过,留下银铃般的笑声。听上去很舒服,不过还是比不上一个人。想起那天晚上,奕巽轻笑起来,等他醒来的时候那小东西已经消失了,多半是惊吓过度吧,怪可怜的。
右路继续推进,奕巽转眼已走到了文昕旁边,他好奇地往那笔记本上一瞟,"噗"的一声便笑了出来。
文昕不满地抬头,看向那不礼貌的噪音源。他就是发泄怎么样?!他就是在笔记本上写九九八十一个"贱"字怎么样?!"干嘛?"瞟见那女人终于开始收拾东西,文昕"啪"地合上笔记本问,当然也还不忘向前挪一步。
这声音......奕巽这才注意到:乌溜溜的黑亮眼睛跟迷蒙半湿的时候不一样,头发也没有沾上汗水,服帖地搭在脸上,声音也没有那份甜腻和娇媚,可是眼前这个男孩,不是那个诱人的小东西又是谁?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奕巽不自觉地牵起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这次可绝对不会再让他跑掉了!!
文昕厌恶地别过脸,他对这男人没好感--通常情况下,男人对男人都不会有好感的,尤其是帅哥对比自己更帅更酷更迷人的男人,更尤其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文昕对一个嘲笑了自己还用那个笑容把自己勾得心儿砰砰跳的男人,更加更加不会有好感。去!不至于被男人上过就成了同性恋吧,哪有那么神?!
匆匆地在用户确认的位置签上自己的大名,文昕收起崭新的钞票速速离开银行,不料一个身影还是迅速跟了上来。
"你要干嘛?!那女人是你老婆还是你妈?我在笔记本上骂她贱哪里碍着你了?!"文昕没好气地止步转身劈头就问。
小东西的脾气可真火爆,奕巽在心里吐着舌头,脸上却还是那张笑脸。很迷人,迷人到足以让所有善男信女都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
文昕头皮发麻地承受着那绝对超过三十六伏特的电击,终于忍受不住地开口:"你要干嘛?"
"我叫奕巽,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你神经病!"文昕转身就走,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因为那张笑脸而有些站不住脚。
"要不我请你吃饭啊。"奕巽拉住文昕的手,暗暗希望自己听到的小东西自言自语的"大餐"两个字没有听错。
"是么?"等文昕反应过来他已经做出平时对那群兄弟们做的动作,拉起对方的手猛眨猫一样的大眼睛。
"是啊,我们去新开的那家中餐馆!"奕巽当然不肯给他反悔的机会,拉起他的手就开跑。真没想到原来小东西这么好收买。
去就去啊,没必要拉他的手吧,而且还是十指交叉的握法,很暧昧的啊,文昕在心里小声嘀咕。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总觉得从那联系着的地方传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个叫奕巽的神经病太帅吗?
......
"呵,你这么小的个子怎么会吃得下这么多东西?"奕巽看着面前满桌狼籍的杯盘和倒在椅子上不能动的文昕,强忍着想笑的念头问。
"那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每天都顿都吃那么多,那还不成猪。"文昕抚着肚子,丝毫不隐瞒自己专门敲榨冤大头的劣根性。这种好事他也不指望有第二次,连学校里的哥们儿都没请过他两回。
"真有你的。那个,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奕巽这才想起自己刚刚被文昕传染只知道吃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文昕。文天祥的文,昕是一个旭日的日一个斤两的斤那个昕,就是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那意思。"问吧问吧,知道今天取的钱是被谁吃光的也好,文昕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慷慨赴死的感觉。怎么回事?或许是吃得太多,联想到死刑犯行刑前的猪排饭了吧。
原来叫文昕,嗯,是个不错的名字。"那么,昕,能走么?"奕巽叫得很快,根本没让文昕察觉到他吞了一个字。
"走吧。"文昕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不意外地发现自己走不太稳。
"小心!"奕巽慌忙地揽住文昕,这迷糊的小东西,差点就撞到服务生。
文昕让过端着滚汤的侍者,正准备走,却猛地将视线定格在腰间的那只大手上,那感觉,又来了......联系的感觉,即使隔着衣服也一样清晰。
腰上的感觉......不会吧??!!文昕猛地抬头:"是你?!"奕巽"露馅儿了"的表情让他恍然大悟。天呐......他他他他他......晕!!
A
"太近了!"文昕毫不客气地抬起笔记本隔在两人的脸间,让奕巽的亲吻贴上冰冷的硬纸板封面。
奕巽皱起眉退开半步,说:"这下行了吧。"
"太近了!"伸个手都能碰到他算什么"保持距离"?
不甘心地退到一米开外,奕巽的声音听起来像哭:"这下总行了吧,昕......"这种时候优势就不是优势呢,曾经有过的亲密只是让文昕对他防备得更加厉害而已。
"我再重申一次!!"文昕拍下笔记本直指奕巽,"约法三章:第一、不准亲我碰我;第二、不准靠近我,要保持距离;第三、不准用什么亲亲爱爱昕昕文文小东西等等恶心肉麻的名词叫我!!就这样!!"
"不要啊,文昕,那样岂不是连兄弟都算不上?!"太过分了吧,当初他是把这个作为交往的条件才让自己硬着头皮接受的,不会真的要照办吧,好残忍......
"怎么,想当兄弟?那好啊。"文昕斜瞟奕巽一眼,心想我的姑爷爷呀你千万别说你想啊。他向来认为兄弟之间不能谁占谁的便宜,可是与其让他回请无数顿大餐还不如被奕巽吃豆腐......
这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奕巽完全没有语言。理智告诉他不错啊不错啊先从朋友开始慢慢发展也行还可以时常揩油,可是情感却说不可以不可以你怎么能自己断自己的后路已经够没进展了就别给自己添乱子,成为朋友了他会让你吻吗,成为朋友的碰法是用你的№☆★去碰他的↑↓◇◆吗?!不对不对,情场如商场,该投机就要投机,潜移默化暗渡陈仓也不错,现在讲究的是策略嘛,不能直取就要学会曲求。
糟了糟了,这神经病要耍暗招,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让他得逞!文昕伪装从容地加上一句:"但是你不行,二十八岁足够当我叔叔了,我才不要跟你称兄道弟!"想占他的便宜,没门儿!
奕巽倒是不介意,钻空子可是他的拿手好戏。他笑咪咪地跑到文昕面前,揉揉他顺滑的黑发,吻吻他的脸颊说:"昕儿乖,叔叔带你去买糖吃。"然后拉起他的手又往超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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