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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不是人(爹爹不是人续篇)+番外——利加(riccabong)

时间:2008-11-17 09:59:55  作者:利加(riccabong)

长征大概万万也料不到,他那两个相看两相厌的爹爹们的友情居然在井底深处诡异萌芽了。寻来的时候,只见他的亲生爹白天居然和闻光正在和平地说话聊天。
"我、我在四岁的时候。。。。。"更加难得,是听见白天态度如此谦恭向爹爹嚅嚅开口说话。
"闻光!"因为他的现身,两位爹爹的谈话也到此中断。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亲生爹白天此刻的神色有多不自然,在看见他的出现时终於松懈地吁了口气。
小心翼翼地将爹爹纳入怀里,庆幸对方没受伤害。怀孕让长征变得嗜睡,闻光每次开溜都让他毫无醒觉。这点,让长征郁瘁了好些天。
"长征!你瞧我找到什麽好吃的宝贝给你。"爹爹见他时一脸惊喜,将怀里一直捉紧不放小布袋里头的东西取出一颗,兀自喂入长征口中:"有了这个,你大概就不会吐得这麽厉害了。。。。。"
当时静静地看著一心想讨好自己的闻光,长征的眼睛顿时汪成一片柔情。纵然这几天心里再不高兴,这一刻也全让爹爹给赶跑光光了。口里含著酸酸甜甜的滋味,若说他心里此刻不感动是假的。
"不用这麽感动啦!照顾怀孕的你是应该的。。。。"爹爹看了儿子的反应後很高兴。当初从宝贝那儿打听到吃下这个只有宝贝家飘飘才有的私人珍藏品对怀有身孕的人都好,还觉得半信半疑:
"这可是我拿了漂亮石子和宝贝交换来的哦!"现在证明,宝贝的话果然没错。
"闻光,其实山脚下的商店街里,价钱一元五角就可以买一包酸梅。。。。。"遇见这样的爹爹,长征真的哭笑不得。莫非这些天里满山跑,为的就是找酸梅给他???
"啊?"爹爹的笑容瞬间僵化,同样想不到原来宝贝口中说的宝贝居然是酸梅。

26

我是闻光,是长征的爹爹。如果可以,但愿一辈子都是长征那笨笨的爹爹,让儿子养我一辈子。听了这句话,儿子先是摇摇头夸奖说我其实很聪明,目光满怀怜爱地说爹爹你只是太懒~~~~~(>_<)
儿子说,爹爹脑筋不动则已,动则一鸣惊人,也就是说身边人总会有人因此而倒大霉。
举个血淋淋的例子说,爹爹生平第一次认真地动用脑筋试图藉著竹筐掩人耳目将小长征偷偷私运入幻境,结果害得他差点儿被石子堆埋葬气绝而亡。
再比如说,第二次认真地动了脑筋,义无反顾慷慨地将自己父王和太子傅雍华下了药凑成一对,结果好心做坏事反而让父王差点一命呜呼。。。。。虽然其中过程错综复杂,但是结果还是和预想中的相差不太远。
认真思考起来,我也认同他说的话。故而生活中那些伤脑筋的事,绝大部分我都是丢给别人去烦恼。<==也就是长征长征长征长征长征长征长征。。。。。
当长征将爹爹们从古井里"打捞"上来时,爹爹脚板一沾地便开始不安分地东张西望。再一次发现那把声音仍然只是自己的错觉以後,才抬头看著头上那刺眼的太阳。
映入眼帘是白色耀眼的光芒,一如两百年前自己消失的那段记忆般空白一片。
醒来後慢慢地想起了父王、想起了雍华、想起了幻境里的大家、想起了和长征共同度过的时光,然而却始终没办法记得自己当初是怎麽受伤的。
当年沈睡的真相,没有任何人能告诉我是怎麽一回事。只知道,当年是我不知天高地厚甩了像贴纸般粘人的长征。等他寻来之时,太子本身已经神志不清身受重伤了。
心里感到有点不安的时候,长征安慰说我只是年纪大了睡傻了没什麽的。
听了他的说辞,光裸身子的爹爹怪瞪了儿子一眼。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我一觉醒来後,三不五时紧张追问我还记得些什麽了?!结果现在,将爹爹给吃了就不体贴不紧张了。
我的哀怨控诉换来对方眸如黑漆的凝视,幽深地,怜惜地,含笑地,情动地。。。。。然後再一次带著爹爹幸(性)福地滚。床。单!於是原来不安的心情,就这样在长征的色情安抚中过去了。。。。。
细心的长征很快用手挡下了阳光。突如其来的晕眩感让我闭上眼,顿时无力地将整颗头颅埋入儿子怀里。示弱的肢体语言让长征笑吟吟地,在一片温馨柔情的气氛中将我圈紧了。
"长征,我饿了。。。。。"话一出口,长征目无表情而周围几只充作拯救部队的纯洁式神兽则是脸上顿时红成一团。下一秒,随即宛如风卷残云般,众人识相地走的走,能飞的就飞,一下子将地盘给清光了。
至於白天,那张的美人脸五颜六色交替著,不甘心地看著我将他宝贝儿子霸占著不放。两个爹爹目光空中交错,擦出!!啪啪响火花。结果白美人却只是咬著红唇什麽也不说地忿忿转过身,旋风般消失。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麽?"儿子先是惊奇,随即马上用怀疑的目光扫向身上挂著的人儿。
"什麽话,我很笨的。什麽也不懂。爹爹最笨了,长征你不要冤枉偶。。。。。"爹爹啊哈哈干笑带过,窝在儿子怀里否认。
想不到第三次动脑筋,便是在白天面前显露爹爹一直隐藏很好的,那聪明伶俐狡黠如鼠心思敏捷睿智过人的一面(<==长征:(摇头)我没说过没说过没说过真的没说过。。。。。)。
愈发好奇白天的另一半,长征的生父到底是怎麽样的人?
。。。。。

。。。。。。
大清早,爹爹便和儿子所预备那一桌似乎永远吃不完的爱心满点及补品努力奋斗。
也不知道这阵子是吃太饱还是长征的努力真的见效了,爹爹的肚子还真的起了些许变化,比之前还大了些凸了些,人也比以往沈了些。儿子再三仔细替我量过体重腰围以後神色雀跃,小式神满财则是衔走布尺跑到它四只爹面前滚来滚去,也要求父亲们替自己量量。
如此循环下去,於是长征将食物准备得更勤,爹爹也乐於吃得更多。。。。。反正啊那肚子是怎麽喂也始终觉得吃不饱的。
另外,我也越来越觉得担忧,肚子里怀的宝宝极有可能不是人。长征生父的真实身份,还真是令人介怀。那可恶的白天在井底被我捉著逼问了半天,东拉西扯支支吾吾却还是嘴硬不肯说出来。
在轻松地解决了桌面上四分之三的食物之後,终於还是忍不住皱眉抬头往周围望去,可身边除了长征就没有别人了。
心情。。。。。最近真是越来越郁悒不欢了。身边环绕著一大堆似乎没有答案的谜团,感觉一无所知的自己的那份无可奈何。
而且,情况很明显地所受到影响的人就只有我一个。
"长征,你有没有听见什麽?"暗暗纳闷地,从刚刚开始。。。。。就仿佛有一把模糊不清晰的陌生声音在我脑海里对我说话,让我不能忽略它的存在。
这阵子,即使在大白天也会出现幻听。
"你听见什麽了?"果然,敏感的他马上机警地反问我。相信长征的过度紧张其来有自:灵能力全无的我,即使与危险面对面也没有任何的防卫力。爹爹摇头,不想怀孕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担心我。
所以自然也没告诉长征,最近夜里常常进入奇怪的梦境里。
伸手不见五指,总是处身於无法抹掉的黑暗中,却知道有个人正抱著自己轻轻低喃著,耳边再次传来那把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听了令人觉得舒服,低缓得轻易迷惑人的神志,将人心给牢牢锁住不愿意离开。
听不见那人在说什麽。蹙眉,想看清那人的脸。却感觉浑身无力,手脚不听自己的使唤。
内心里蓦然响起了警报,莫名强烈地想挣脱那人远远的。然而那温柔的呢喃,如潮水般席卷著神志,让我渐渐忘了要挣扎。
杀了他!听见冰冷毫无温度的声音下了道命令。紧接著自己的心情就会很难过很难过,脑袋在这瞬间会变得很疼很疼,就像有人拿了根针活活扎了下去。一遍又一遍。
这样的情景,一直重复了很多次。而最近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每次梦到这儿,仿佛魔咒被解开般整个人才顿时惊醒过来。然後,就再也睡不下了。醒来时背脊冷汗涔涔,心悸得厉害。再看看长征就自己身边,毫无防范地安然沈睡著。
没由来的,心里感到一阵混乱。
不由问著自己,刚刚的。。。。。那是和我过去消失的记忆有关系麽?那个抱著我的又是谁?他口中那句‘杀了他',为什麽会让我这麽难受?
我难得沈默地,指腹轻轻抚摸著那张俊秀的脸庞,正在不住地微微发凉颤抖著。
长征,你是不是有事情瞒著我不说?

27
墨鸦要他办的事,他向来都是没有任何疑问就马上去著手办好。只是这回。。。。。
"你就是闻光吧?"
无(另一个人间界身份也就是杨子牧)无言看著趴在地上正在愤怒地用粉拳泄恨般捶打著地面,那哭得稀里哗啦的伤心人儿。不由嘀咕糊涂墨鸦是不是搞错吃醋的对象了:眼前这个根本就是个小受君,不具任何威胁性。
"呜~~~~你、你是谁?"尽管现在心情很难受,闻光还是很有礼貌问了一句,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勉强挤出一道缝隙,认真地看著来者:"我、我好像不认识你。"
身子轻易地穿过重重结界,轻飘飘地缓缓降落到不知怎麽今天居然独自落单的闻光面前。平常,至少应该还有一只胖小猪的。。。。。(>(||)<|||)<==满财脸
"你自然不认识我了。"无故意面露凶光,逗弄吓唬他:"我可是来捉你的。"
"那。。。。。"结果换来对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全都抹上他的身,鼻头红红可怜兮兮的爹爹伸手抱著陌生人,声音哽咽说:"那、那麽请你马上带我走!我。。。。一个人根本没办法走出结界。"
这年头,什麽人什麽东西都来欺负他。就连结界也趁自己虎落平阳之时跑来欺负他困著他不让他出去。想来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再忿忿不平地用脚跺地。<==刚刚被结界气到哭的爹爹
孩子气的举动将无给逗笑了。他并不讨厌这人。
"不用跟他交待可以麽?"一双锐利的眼睛似乎要将闻光的内心看透。暗中观察了很多天,明明就被幸福满满地围绕著的人也会哭得这麽伤心还真是少见。
而且似乎还没人发现,闻光目前的情况已经拖不得了。可是就这麽将人给悄悄带走了,被留下的那个人会怎麽想?
随著怀中人毫不犹疑地摇头,无小心翼翼将怀孕的闻光收在怀里。伸手一挥,两人的身影顿时在光圈里消失。
。。。。。

。。。。。。
墨园。
来到这里已经三个月了,主人家墨鸦待我还算挺客气的。毕竟,没人敢为难身为孕夫的爹爹。
那时在幻境里闲来无事,我评估过白天变态的自恋。估计除了他自己本身没人能让他看上眼的。没想到,他居然能将珍贵宝贝的神兽给挖出来,最後还这麽浪费丢掉。。。。。
当初看见他的容貌,简直吓了我一跳。很遗憾,墨鸦和长征并没有相似的父子脸。可是一旦将两个人摆放在一起,就会很自然而然地产生父子相的气势。然而个别拆开以後,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陌生人。
若不是我和长征朝夕相对,我以为是披著别人的脸,带著人皮面具的长征出现在我面前。
一个目无表情的男人。这点和长征很像。黑眸中的冷峻,使得周围的空气仿佛冷凝结冰。不过长征的眼眸总是柔柔的,没他那麽可怕。
"你倒是第一个能够自我醒觉了再反抗,坚持不被那人操纵的人。"是我看错麽?他看我的眼神夹带著赞赏。
人生这麽长,我长这麽大,从没有人给过我这种夸奖目光的。长征?他的例子做不得准的,因为他那只能说是宠溺。。。。。<==第N次发现自己又在想念某个人时,爹爹哑口无言。
迷人之心、惑人之志。玩弄和操纵人心,一切都显得易如反掌。想当年,我的老祖先就败在这里。如今这位看不见的隐形敌人,为什麽要针对无辜的长征?他和我,向来都与世无争,都不害人。。。。。<==第N+1次发现注意力又又被某人拉走时,爹爹无力扶墙。
"暂时在这儿住下吧!这是属於我的灵能力领域,是那个人无法撼动的地域。"看著他酷酷地转身出去,然後停下。迟疑了一会儿,再对我说:"对了,白他。。。。他是不是。。。。。"心想负责把我带来的无,也应该向他报告了白天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做凭证,朝他肯定地点点头。不会吧?我又看错了吧?!!虽然一闪即逝。。。。。那高高在上的神兽那冷漠的嘴脸上,可是露出满足的傻笑???
"想什麽呢?这麽入神。"转过身,痞痞的杨子牧在痞痞地笑。和那日初遇不同,无在人间界里总挂著风流不羁的假面具。不是我自恋,他看起来很喜欢我的样子。当然,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疼爱。
"你很臭。"即使站得有些距离了,他身上还是有股我讨厌的烟草味,漂浮空气中。到目前为止,他是我见过抽烟抽得最凶的(?)。一如他的名字,我始终无法猜测出无的真实身份。
因为他的能力不像是我所熟悉来自异世界那里的。可是这并不重要,因为我感觉到他对我无恶意。不然,他也不会出手救我了。
在我还没完全变成被噬食心神的入魔,杀掉长征以前。
"男人嘛都是这样子的。"男人笑得更灿烂夺目。
"你乱讲!"欠扁的可恶笑容,让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像我家的长征身上就是香喷喷干干净净的。。。。。。"整个人顿时哑然失声。<==第N+2次,又又又发现自己没办法不去想起某个人,爹爹沮丧地缩在角落画圈儿。
"。。。。。嗯?"
"你欺负我。"扁嘴,心口闷闷沈沈的。这人总是有意无意地勾起我对长征的回忆。
"呵呵。你果然想他了。"他笑。
"才没有!"爹爹双腮鼓得像发白的河豚,身子不知觉地轻颤起来。
"你有你有。"语气凉凉地,继续煽动著:"面皮伯伯(薄薄)。"
"有、有才怪!"雾气一上,水闸门一开,已经开始淹没一双眼睛了:"哼!我、我不想他,一点都不想!!"
人、人家不能见儿子心里就已经很难过了,没心没肝臭杨子牧还拼命撩我。。。。。
"你真的没有想我麽?"伴随著他的轻叹,那湿润的眼睛被温热的手掌快速遮住,胸膛被手臂用力圈紧了:"我可是很想很想你呢!"霎时间两个人的身子贴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
而我这边,则是肢体僵硬,动也不敢动半分。
"。。。。。。"男人大丈夫,怎麽说我也要坚持住。
"你别再哭了。我已经没事了。"他的声音,依然有些疲倦虚弱。却还是我所熟悉的温柔。
他不说还好,话一说出口就让我马上失声痛哭了。
"我。。。。我明明就不会哭的!呜哇~~~~!你为什麽让我哭。。。。。?呜~~~~"幻境里谁都知道我最疼长征了,从小到大连骂他都舍不得。可是,到头来下毒想要杀死他的居然是他最信任的我。
我内心的难受,比直接在自己的心脏上捅一刀还要煎熬。他用手掌,接下了我掉落的泪珠。
哭到一半,这才脸色发青地拉下长征的手。没有了!!我感觉不到身後的凸起!!

,平平扁扁的!!什、什麽也没有!!!
"你、你的肚子!"所谓的魂飞魄散,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28
这阵子,连续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件。
首先,随著爹爹与墨鸦的见面,让长征的身世大曝光。接著是墨鸦找上门来,把白天难以启齿的秘密公诸於世,把白美人当场吓得花容失色。顿时,式神兽原来安宁的居处被这一家子搞得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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