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来,我终於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果然是贝克,此时他英俊的脸上尽是鄙夷,充满磁性的声音里也满是嘲讽;“真看不出来你是用什麽来诱惑瓦特纳的,还是你的床上技巧特别好?” 闻言,我心中一惊,瓦特纳与我同住是很机密的事,我的卧室就在他的隔壁,作为三等生活秘书,这样的安排是很合理的,没几个人知道房间有暗门。贝克竟然知道这件事,我开始觉得以前是不是太低估他的能力了。想到此处,我还来不及说话,他已接著说;“瓦特纳那个家夥可是对你视若珍宝啊,若我丢到男人堆里,你说他的脸色会不会很好看?” 我的脸色还是丝毫未变,“他的脸色好不好看与我何干?你之前早就想好了怎麽处置我,现在又何必再浪费时间,我就是说他的脸色会不好看你会放过我麽?” 他得意的笑了,这时不得不承认他与瓦特纳的血缘关系,他们两个笑起来真的很象。不同的是瓦特纳是黑头黑眼,贝克是棕色的头发配上深蓝色的眼睛,倒是另一种帅气,不过若是将他与瓦特纳相比我还是会选择瓦特纳,只为那与特罗近似的黑发黑眼。 “我知道你是瓦特纳的智囊,你很有本事,我和他斗了这麽多年,你才一来一年就让我们立分胜负,你说,我到底是该夸奖你还是该恨你?”以一种看猎物的眼神看著我,他的手捏的我下巴生疼。我毫不客气的挥开他的手,也不管是否会未我带来什麽厄运,反正现在已经是不能再坏了。 他竟也不生气,抚著被我打了的手轻笑道:“很有个性啊,不过我很好奇你可以坚持多久?”理都懒得理他,我将头偏向一旁,自己思考著,抓我就说明卡琪儿和瓦特纳没事,贝克应该还不敢动他们,想到卡琪儿这个毫无心机的小丫头,我真庆幸抓到的是我,要是她的话,她还不知道会变成什麽样,希望她能一直保持这种我曾有过的纯真,芭珠小时候的翻版长大後不要变成另一个芭珠。 他对著手下做了个手势,几个人就来把我架著走向门口,来到一个昏暗、充满著霉味的小屋,一看即知是很久没人住过的,他把我带到这里干什麽? 见我微微的蹙眉,他的脸上有种总算看见你吃惊了的神情:“放心,我和瓦特纳那个笨蛋不一样,我只喜欢女人。”一打手势,他的手下将屋里的破旧木床板掀开,床底下竟是精密的机器和一个很大的黑箱子,那个箱子占了床底的大半面积。箱子上密密麻麻的插了很多电线。 “看来你为了对付我费了很多心机啊,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现在就是傻瓜也知道那个黑箱子是用来对付我的,拉德竟会被人如此重视是我始料未及的。 他也不生气,再次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的脸面对他,脸上满是胜利的笑容,“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还是好好为你自己祈祷吧!”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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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篇可能很多人都看不懂,主要是我什麽都没交待,就直接写了。大家表打我,个人建议等看完了大结局再回过来看这篇,会很感动的。至於大结局是什麽时候,那就~~~~凡事总要慢慢来的,不是麽?
箱子一打开,我就知道他想干什麽了,现代让人发疯的药物一般都检查的出来,若是对我用刑,身上的伤痕是暂时抹不掉的,用这种东西让我自然发疯,谁也找不到他的茬。 “你要是想用这种东西对付我,那你就要失望了。”我对这他冷笑,虽然知道这会被当成是逞强的举动。用什麽刑对付我都会有效,除了这种。 果然,他嘴角浮现出一丝轻笑,伸手将我推进箱子,“等你能好好的出来的时候再说吧。”关上箱盖时他这麽对我说,似乎是预见了我可悲的结局。
箱子无疑是经过特殊设计的,外面可以听见里面的声音,里面丝毫感觉不到外面的动静。安静的我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全身被一层柔软的气囊包裹著,加之箱中一片漆黑,使人觉得自己置身於永无止境的虚无中。若是普通人,要不了几天就会在饥饿和恐慌中崩溃。用这个来对付我,真是找对人了。初次置身於这种幽远的无止境的黑暗中时,我也被饥饿和恐惧压的濒於崩溃。 栖身於自己熟的不能再熟的虚无中,我开始用自己的老办法──回忆来打发时间,在一片虚无中回忆往事其实是件很有趣的事,有时连自己都不记得的记忆片断会突然浮现在脑海里,著实让人惊喜。
也不知过了几天,一丝光线闯进了我的视线范围,不是打开箱子而出现的光线,倒像是灵魂深处的光彩。不一会儿,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眼帘,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带著少许的焦急传入我的耳朵,“芭珠,你还好麽?” “我好的不能再好了,这种情况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你不必为我担心。”原本以为早已干涸的泪水不知不觉爬满了脸庞,发出的声音却是十分平静。“你怎麽能这样联系我,不怕长老们发现吗?” 他的脸渐渐的清晰起来,明知道这只是一个虚影,我还是禁不住的想伸手去触摸,一抬手从发现自己原来还是在箱子里,“靠近一点好吗?让我看清楚你的脸。” 身影闻言大了许多,“芭珠,对不起,若不是我……”温和的声音里满是愧疚。 “傻瓜!”我笑了,“你还是那麽傻,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还有,以後要叫我玄叶,我不再是芭珠了。”是的,芭珠带给你的只有伤害,玄叶会带给你幸福和欢乐。 身影也笑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你,名字叫什麽不重要。”我心中一甜,还是没有变哪,永远都是这麽温柔体贴。不记得我带给你的伤害,只记住了我的好。 “等我,”我的语气像是在撒娇,原来在马蓝帝国我也偶尔会对曼雷斯撒娇,但那只是逢场作戏,没有融入感情在里面,现在我在他的面前是恋人间毫不做作的撒娇,“我马上就会来见你了。” 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或是可以说有些慌乱,“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要不,我马上来救你。” “不用了,你也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何必再为了我受族规处罚?”心中虽然很感动,但是还是要阻止他这麽做,“我此生心愿已了,活著也就是纯粹的活著了。”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多看你一会儿……”他的眼里竟然啜著泪花,与他刚毅的脸完全不相称。“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让我能多看著你一会儿。” 我鼻子一酸,眼泪再次涌出,“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 听到我如此保证,他才又露出了笑容,“我的法力快用光了,我得走了,你保重,我会一直看著你的。” “知道了,你也保重。” 任由泪水肆虐,我还是克制著自己冷静的说出告别的话。
身影的光慢慢暗了下去,我又回到了一片虚无中,过了良久,我听见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一片强光灼伤了我的眼睛,双手下意识的去护住眼睛,却被人一把从箱子里拽了出来。[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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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你还活著。”来人在我耳边喃喃低语。可能是被关的时间太久了,我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只觉得耳边很吵。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被刚才的强光灼伤了。”是错觉吗?我怎麽觉得我的声音好陌生,仿佛不是我自己的声音。 来人不知怎麽了,听了我的话半天没有反应,四周也安静下来了。 半天没听见动静,我不耐烦伸出手乱挥,“你们怎麽啦?我说我眼睛看不见了,你们没听到吗?” 四周听见了一些声响,“你还能走吗?”有人小心翼翼的问我,轻轻扶起我。 “可以走,就是看不见了。”我倚著他的手,“瓦特纳?” “是的,你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可以找到医生了。”他的语气温柔的出奇。我也不知说什麽好,反正这也不是治不好的大病。随便找个医院就可以了。突然感到一阵疲倦,“我想先睡一会儿,到了你叫我。”丢下这句话,我靠在他身上睡著了,车上并不挤,只是我想寻求点人的体温。
为我检查完了後医生要瓦特纳出去谈,我执意要他当面告诉我,“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要知道,没必要瞒著我。” 医生见我如此,只好留在房里。 “这个……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我们现在只是发现这位……这位病人的情况十分异常,这个简单的说就是他现在身体十分虚弱,但是精神很好,几乎和正常人一样,这样会造成身体的极大负担,他现在是有8、9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普通的人能活著的早就话都说不出来了,虽然他现在精神还很好,但他的身体可以说是在危险的边缘……” 房间里一片寂静,还是我开了口,“也就是说我随时会死吗?你们没有治疗的方法吗?” “这个……对不起,目前我们还没有遇见类似的病例,所以……”医生的声音里夹著不安,是谁让他感到不安呢? “我现在只能等死了吗?”我已不想去掩饰心中的失望,我不怕死,但我想活下去,为了一直在看著我的人,也为了我自己能多感受一下活著的美好。 一双有力的大手抚上了我的手,“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他搂著我的肩坚定的说;“相信我,我不会让你这麽容易就死的。” “带我去找亚历山大,我不能死,现在只有他才能遍集名医来救我了。”我在他肩头吐出这些话,也不管会带给他多大的危险和心理伤害。 抱著我的身体明显的一震,紧紧的抱住我,良久,我才听见他说,“好……我们……现在就去找皇帝陛下。”
在坐飞船的短短10来个小时里,我已感到自己的不断衰弱和生命的流逝,短短的十几个小时,对我来说就像是一生那麽漫长。 瓦特纳说已经联系好了亚历山大,他答应派医护组来为我治病,现在的我与其祈祷他尚对我感兴趣,还不如寄期望於苏珊娜还对我很同情。我这副病怏怏的不吓跑皇帝我已经很庆幸了,何况我还从他的手中逃出过,现在厚著脸皮回去求他救命,希望他看在我快死了的份儿上不要和我计较吧。
飞船降落了,我躺在舒适的躺椅上,焦急的等待著皇帝应允的医护组的到来。 舱门被粗暴的打开,只感到有人象一阵风一样的冲进来,急促的脚步声,表明了来人的 焦急心情。 几乎是扑在我身上,只感觉来人将我压的不能动弹,“芭珠,芭珠。”他不停的叫著这个名字,“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失踪的这一年我都急得要发疯了,你怎麽这麽狠心?” 吻如雨点般的落在我的脸和颈上,我从不知我在他的心目中竟有如此重的份量。这是不是说明他肯尽力救我了? 我抚上他的手臂,以十分可怜的声音哀求道:“陛下,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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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於我会说出这些话,亚历山大先是一怔,又马上安慰我,“不要紧的,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起身将我抱起,“我们现在就去找御医,你很快就可以象以前一样了。” 无力的将头靠在他的肩头,以前,是指什麽时候的以前呢?他突然对我这麽好,是不是象苏珊娜说的那样,他,爱上我了?想到此处,我真想放声大笑,人真的很贱,当初芭珠对他百般讨好换得他的不理不睬,现在我对他不理不睬他却对我百般讨好。是了,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芭珠没有得到他的帝皇,亚历山大没有得到我。 忙碌的几天检查下来,我已疲倦之极,身体情况没有好转,眼睛倒是治好了,恢复视力後不像开始那麽无聊了,但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亚历山大对我殷勤倍至,我却根本无心理他,治疗了十多天,我对完全康复已不抱希望,能活多久是多久吧,可亚历山大怎麽也不肯死心,不断的找医生为我治疗。 “算了,别再找医生了,把我移到一个风景漂亮点的地方住吧,我想好好修养一下会好点的。”我对正在怒斥医生无能的亚历山大说道。听见我的话,他立刻走过来,站在我的床前:“芭珠,你别这样,会有办法的,相信我,别灰心。”他的手紧紧的握住我手,将我的手捏的好痛。 甩开他的手,我冷冷的说:“你捏的我手好痛,再说,我也没说要放弃,只是不想再住这里了,我讨厌皇宫里阴沈沈的气氛。”现在的我已不需再对他客气什麽,冷冷的对他反而更让他心慌。看见他因我的病情反复而慌乱,我心中著实有些报复的快感,“还有,别叫我芭珠,我是玄叶!” 也难怪他们要叫我芭珠,恢复视力後,我看镜子,自己都吓了一跳,我的脸和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芭珠的样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只是隐隐猜到是和箱子里的见面有关。不可否认,芭珠要比玄叶漂亮的多,白皙的脸上点缀著两颗明亮的黑宝石,瀑布似的黑发,给人一种中性的美感,可芭珠的气质比不上玄叶,玄叶的气质无人能模仿。
修养的地方如我愿的换到了一个湖边的别墅,苏珊娜搬来照顾我,亚历山大也是有空就往这里跑,经常带给我各式各样的礼物,宝石、衣服等,我却是看都不看一眼。 “你不喜欢这些吗?你喜欢什麽?我带来给你。”他终於发现了我对这些没兴趣,当我随手将他带给我的名贵首饰放到一边的时候,他出声问我。 我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对一个快死了的人,再多的这些有什麽用?”拿起那个项链举向他,“带上这个我就能活久点吗?要是可以让我带多少都行。” 看他一脸痛苦,我丢下项链走出了门。 站在湖边感受著微微的凉风吹过,一边欣赏湖面上波光粼粼的景色,一边怀念著曾经的故乡和曾经的朋友。都说在人死前最怀念的不是自己的丰功伟绩,而是在内心深处最幸福的日子,看来是真的了,童年在幽都无忧无虑的生活,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吗?是了,毫无心机、无忧无虑的生活著,即使是玄叶在和特罗时候的时候也不能做到这点的。 “玄叶……”苏珊娜站在我的身後,为我披上了一件外衣,“你这样会著凉的,现在要注意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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