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最后的捉迷藏——暮残夜安

时间:2008-11-17 01:54:19  作者:暮残夜安
最后的捉迷藏

偌大的双人床上,我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安稳。既然睡不去,我干脆醒过来了。

一缕阳光突破窗帘厚重的包围,偷溜进来。我微眯起双眼,失焦地看着天花板。这间公寓的味道太陌生,让我在这里度过的几个夜晚只能浅眠。虽然因此明显精神不足,但这也算我咎由自取,放着家里熟悉的King
King Size的大床和两个绝顶温暖的抱枕不用,跑出来找罪受。

我微叹一口气,坐起身。对面粉刷得雪白的墙壁上,一面King
Size的落地镜,将坐在床上的我映得一览无遗。除了白皙肌肤上绽放的朵朵青紫吻痕表明某人昨夜的需索无度,套在纤细颈项上的黑色项圈更是碍眼。

对了对了,这也是我为何有家归不得的原因--就是因为连着这个项圈的小铁链,另一端竟还锁在床沿,让我连房间也无法踏出一步,甭提大门了。

而那个害我沦落至此的始作俑者,此刻正从旁边的浴室里走出来。他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毛巾,显露出修长精壮的身材。几颗遗落的水珠正在这具成熟男人的躯体上流连忘返。嗯,他的身材再搭配他那张只差一小点距离就满分的面孔,应该能算是男人中的上品,只可惜我已看过世上超级完美的男人,所以对他,无法动心。

"李非。"我唤他。方才坐起身时,股间流出一阵湿粘,恶心死了,所以我一定要好好清洗一下,但是前提是,那家伙--李非得解开我的链子。我十分讨厌脖子上的项圈,感觉上我就像他的一只宠物,从他捡我回来的那晚开始,供我住,供我吃,供我穿--哦不,他从不让我穿衣服,只在房间里开暖气。而我什么都不用做,只需满足他的性欲。想来这或许是十分划算的事情,但我岂是让人眷养的男宠,所以我不愿意。可是我已失去自由,他又怎会顺我的意呢。

"怎么又这么早就醒了?要洗澡吗?"他边微笑着走过来边问我。虽然他是说中了我想干什么,可是这绝不是什么有默契或心有灵犀的表现,因为在这里洗澡几乎是我每天早上睡醒第一件做的事,我只会说他明知故问。

"嗯。"我点头,等着他用不知从哪变出来的钥匙解开链子的锁,然后他一手牵着链子把我拉进浴室。看,他居然用溜狗的方式带着我,不过狗通常因为能出门溜达,太高兴而老跑在主人前面;但我却慢吞吞地在他后面慢慢挪,保持一段我的脖子不会被勒到又尽可能离他远的距离就是了。

"要我帮你洗吗?"又是一次明知故问,我洗了多少次晨澡他就问了多少次。但我总会像现在这样摇头拒绝他,而他也会像现在这样难得地尊重我的意愿退出浴室顺道关上门。我只是担心如果让他帮我洗,他会不会也像某些人一样忍不住在浴室里与我再战几个回合,而他大概也是考虑到上班时间的关系才会被迫放弃那样的机会吧!只是老是不死心地明知故问,我想万一我一个首肯,他大概就真的会跟我一直战到精疲力尽为止,连他上哪的班干什么事都抛到九霄云外。

说起来,他曾经告诉我他是某某五星级名酒店的厨师,还是十分有名的那一种。我想这大概是真的,因为我有看到壁橱里一些他的大大小小的厨师奖状,所以我在这里每天三餐都吃得丰富又美味;但是我在家里每天三餐也是这样吃,所以没差。

等我洗完澡走出来,他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小餐桌旁吃着营养的西式早餐。桌上还有我的一份,他看着我示意我过去吃。我二话不说就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准备开始享用我的早餐。
咦?今天我的餐盘上无论煎蛋还是香肠都变成双份,以往都只有一份而已;而他的早餐还是跟以往一样的分量。

"怎么我的早餐变多了?"我问他。

"你需要补充体力。"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良心发现,反省昨晚把我操得太过头,现在用早餐补偿我。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对劲,搞不好他叫我补充体力是为了这新的一晚而准备。但无论怎样,这早餐不吃白不吃,还出自某五星级名酒店的名厨之手,于是我开动了。

这小餐桌摆在落地窗前,落地窗外是被朝阳关照的小阳台。一看到小阳台,我就会想起我家的阳台,那里的阳光像这里的阳光一样灿烂,所以我乐得在这里用餐。但是我从来都没走出那扇落地窗,因为那家伙怕我翻出阳台逃走,事实上我的确有这种念头,但他老是束缚住我,还不给我穿衣服。我突然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泛滥。但是我又怎能在他面前哭呢?我力挽狂澜,不要他看到我的脆弱。是呀,就连在他的床上,我虽然会照样高潮,可是却不会像以往一样在高潮时哭出来。因为,对象不同,对象不同......原本以为可以渐渐淡忘的人,却能在脑海中一瞬间勾勒出他们的轮廓,甚至比以往更清晰,更鲜明。

吃完早餐,他把我锁在浴室外面,让我容易方便。还把装着午餐的饭盒和足量的纯净水放在我身旁,然后向我索完吻就上班去了。他一走,我就如过去几天一样松了一口气。因为就算我仍然无法自由行动,起码从现在起到晚上他下班回家这段时间里我可以一人独处,心里轻松自在许多。可是今天我的心里还有另外一种东西,一种名为思念的东西;它让我早餐吃得索然无味,心不在焉。于是我终于愿意开始回忆来到只之前的事情,几天之前的记忆。

那天早上阳光明媚,一如今天。我难得心血来潮早早起床,梳洗完毕后快步走向书房找我的两个抱枕,一想到他们见到我的吃惊模样,我就忍不住勾起嘴角,因为我从来不曾如此早醒过嘛!说不定他们会夸奖我几句,或者是问我今天太阳是不是往后走了呢!可是我现在后悔,为何那天不像往常一般赖床呢?那样子的话,我就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一如以往幸福快乐地待到那个最后期限了......

"林伯,事情办得怎样了?"呵呵,是我亲爱的翌的声音。

"哈哈,翌总和彦总的婚事当然没有怠慢了......"一句话让我似风的脚步硬生生钉在书房虚掩的门外,瞬间我有点无法思考的感觉。

婚事?翌和彦要结婚?跟谁?脑海里有一把声音在催促我赶紧离开,不要偷听他们的谈话,可是身体却罔顾意识继续僵持,只要一碰到跟他俩有关的事,我就变得不是我了呢,我苦笑,偷听是会遭报应的行为。

"新闻发布会在晚上吗?"这是彦的声音,波澜不兴,仿佛不是他要结婚一样。

"是,到时‘青云'和‘跃骐'的总裁也会亲自出席,这真是世纪大婚礼,炎华的两位总裁择同日结婚啊!"

是吗?原来是和"青云"和"跃骐"两家企业的千金小姐,我回想那两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两个都长得很漂亮,足以匹配翌和彦的女人,两个快要抢走我自以为是的幸福的女人。

"林伯,这件事先不要让这里的人知道。"翌说。

"翌总,是不要让你们的小猫知道吧?可是瞒不了多久吧。23号 举行婚礼了。"

"那件事我们自然会处理,不劳你费心。"彦的声音夹杂着一点愠怒。

然后林伯就在为他的话太多而赔不是,而我悄然走在回房间的过道上。

我就是那只可怜的小猫,快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猫。23号,离那一天还有整整一周的时间,可是我无法再在家里呆下去了。我回房间装睡,一直等到翌和彦出门,然后在床上呆坐直到晚上,确定他们现在正出席发布会后就再一次翘家。为什么是再一次呢?因为之前我已经翘了N次家了,可是那时我就像在跟翌和彦捉迷藏。每次我都是趁他们不在家的夜里离家出走,到酒吧喝个烂醉,第二天醒来我又会回到我的那张King
King Size的床上,可是这一次我应该不会回来了,因为我给他们留了一张字条:祝你们结婚愉快。所以他们一定认为自动省去我这个麻烦也好,不会再来找我了。

事实证明我的猜想,第二天我一醒来,发现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而李非,就是在我喝醉酒的夜里带我回他家里的男人,还趁我醉死时跟我做了。你拉着我的手叫我带你回家,他对我说。我静默,我不是不相信他说的话,我的确会这么做。因为我的心里仍奢望翌和彦会带我回家,所以我会在半醉半醒时把路人甲乙丙丁错当成他们提出请求。过了一会儿,我说谢谢你没让我醉死路边,我要走了。然后,然后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哎~"我叹了今天的第二口气。以前我是不会叹气的,因为我觉得幸福快乐。可是现在我终于在悲哀中沦陷了吗?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掐指一算,发觉今天正好是23号。这么快已过了一周,他们现在在哪里?在教堂举行婚礼吗?心中一阵苦涩渐渐化为双眼的热流,倾泻而出。过了许久许久,我的眼睛变得干涸,变得酸涩,我变得好累,我躺倒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我不知道身体的感受和脑海的意识是否可以分开来,所以身体醒来的时候,意识却仍在梦中徘徊。当那个男人回家,解开链子把我从地板上抱起来时,我和我所爱的两个男人正在梦会。或许我伤心至极,物极必反,梦里的时光永远停留在以前,我享尽快乐,尝尽幸福。此刻我不吝展露甜笑的睡颜,更毫不犹豫地在他怀抱里呼唤我心爱的名字。

"翌,彦。"

贴着我肌肤的炙热身躯明显僵硬,过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轻轻地把我放在床上,视线在我脸上慢慢游移,我可以想象他脸上明显扭曲的痛苦的表情,这个可怜的男人,他多多少少也是爱我的。可是我永远也不会爱他,我的心早遗落在那两个人身上,因为我爱他们,所以他们才能伤我至深。而对于面前的男人,我恨他,恨他让我无法远离这个让我在伤心中沉沦的城市。

他终于无法忍受我为了别人而笑,准备转身离开,我却刚好在此时睁开眼。

"你醒了?"他迟疑地顿住转过去的身子,又僵硬地转回来。

"嗯。"美梦的落幕让我失落,现实更让我感觉凄凉。我现在,不是被翌和彦疼爱,也没有离开,仍然被男人禁锢。

我望了一眼壁钟,下午六点多,真是奇迹,头一次在这里睡了这么久,是因为连日来的浅眠,还是因为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抑或是因为做了回到以前的梦?而且他今天回来得很早。
"你睡着时在笑,做了什么好梦吗?"我看他努力地装出轻松的笑。梦是我的隐私,世上能和我共享隐私的,永远只有翌和彦。可是现在我会告诉他我的梦。"我梦见了和我最爱的人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坐起身,看着他的眼。我故意慢慢地说。这也是我第一次跟他说起我的事。

他从来不曾探究我的身世,我知道他肯定没有私下查过,但他或许是刻意忽略。

他也注视着我,他的语言发涩,"是那个叫亦雁的女孩吗?"

"错了。"我轻轻发笑,我不知道他居然会把我的爱人合二为一并变性。他第一次看到我在清醒状态下对他展露笑靥,有点痴呆。可是我现在心里放肆地愉快,破釜沉舟般的无望的愉快,让我最后一次回忆他们,然后永远遗忘。

"不是亦雁,也不只一个人,更不是女孩,是翌和彦,一对双胞胎兄弟,我从五岁就一直跟着他们,是我生命里唯一的爱人。"

他很震惊。他似乎以为我原本是个异性恋,当初是因为和女友分手伤心才会去买醉。他万万想不到事实完全与他的想象背道而驰,而且还这样离谱。

我说:"李非,就算你永远禁锢我,我也不会爱你。"我想远走他乡,前提是他必须放我走。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幻象被戳破后只余下现实的残酷,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一个巴掌把我打得头晕眼花,我双手抱头望向他,他的力道太大,我突然后悔刚才刺激了他。

"贱人!"他恶狠狠地骂我,面孔被妒忌和气愤扭曲得面目全非,"敢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原来你这么淫荡,要两个男人才能满足你!"

他突然扑向我,把我压倒在床上,开始啃咬我的肌肤,野兽般粗暴,可是我已经不愿跟他做爱,只希望他放我走,更遑论被他强暴,我开始挣扎,奋力推开他,起身往门外跑去。他没有按往常把我的链子锁好,是他的疏忽,让我有反抗的余地。

跑出客厅,看见长方形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中间放着一盏粉红色的蜡烛,光滑的白瓷盘子,闪着银光的餐具,垫于其下的餐巾,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两端。心中一瞬间的疑惑,就让随后而至的男人再一次将我扑倒。

"李非--"我尖叫一声,却不再挣扎。机会只有一次,我刚才已经错失,无法顺利地在厨房取得武器。我清醒地承受着他在我身上的为所欲为,感受那种没有前戏的撕裂般的疼痛。我恐怕自己会永远被关在笼里,无法超生。

完事之后,他细心地为我清理身子,然后将我抱至餐桌一端坐下。这次他谨慎地将链子锁好。我暗自嘲笑他如此白费力气,就算他不锁住我,以我现在的状况也无法作乱。他没有给我上药,下体疼得让我快昏过去,我一直咬紧牙根忍耐。

他在厨房里忙来忙去,似乎刚才的事不曾发生,他端着晚餐出来,香喷喷的西餐味道四窜,我盯着它们了无胃口,只想把它们都往男人脸上砸,如果我没那么疼的话。

他笑眯眯地说:"今天是我们同居一周的纪念日。"所以他才会提早回来,我嗤之以鼻,巧立名目!这个男人,是个懦夫!他刻意忽略今天某些不愉快的细节,逃避我的心情,只想要让今晚的一切按他的剧本进行。我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憎恶他,我想我应该跟他闹个鱼死网破!

我说:"我没有跟你同居,我是被你软禁!"

"......今晚我做了许多好吃的......"他准备继续忽略,继续逃避。

我忍无可忍,扫下桌上双手可及的一切东西,顿时地板一片狼籍。

我对他大吼:"我不爱你,我想离开,你要我说多少次才懂?"

他脸色铁青,起身,缓步走向我,我屏息以待。他双手忽地握住我双臂,将我拉离座位,不停前后摇晃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直提醒我你不爱我?为什么你想要走呢?本来你是那么温顺的,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他激烈地质问。

我的伤口因为剧烈的摇晃而变本加厉地疼,我的头也痛得厉害。可是我仍然一字一字地告诉他:"我从来没有表明我愿意呆在这里,一切都是你一相情愿!"

"不--"他双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我步履不稳地向后跌倒。他骑在我身上,把我摁倒在地,双手仍然不肯放松,我的项圈被锁在椅子上的链子牵涉,脖子不自然地歪向一旁。又感觉空气正一点一滴被扼止,呼吸困难。

这个男人疯了,我下意识地挣扎,虽然已经无力。眼眶的湿润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不清那个欲置我于死地的男人的面貌,却仿佛看见了翌和彦。至死,都无法忘记他们吗?眼泪悲伤地淌在冰凉的地板。

大门被"嘭"一声打开。但是身上的男人恍若未闻,我也已气若游丝,接着似乎他被踢飞,我立刻翻起上身剧烈咳嗽,却看见了不该会在此时此地出现的两个人,后面还跟了几个保镖。

我的喉咙还很难受,我的下体也很痛,我知道这一切不是幻觉。我的翌和彦,他们就在我的面前。

他们看着我赤裸的身体,脸色阴霾,翌脱下披在身上的长褛,蹲下身将它裹在我身上,他作势要把我抱起来,却扯到了扣在我项圈上的链子。

彦皱着眉头向保镖吩咐:"给我搜出那男人身上的钥匙。"

那个被踢飞在墙角的男人,愣了一会之后,终于搞清楚状况,他看见一个保镖上前,惶恐地叫嚷着"你要干什么",让我心中一阵快意。他只是个厨师,自然无法招架身强力壮的保镖,不一会儿我的脖子重获自由。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