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给我讲的,当时我只当他是开玩笑吓我,但是最近他的样子,我觉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经常晚上才出门,而且喜欢吃鸡肉,行为...越来越像是一只动物..." "黄鼠狼么?" "是的..." 一旁的莫晨听的厌了,眼一翻,"这是他咎由自取,他为什么要打死那个老人?那个老人有对他不利吗?万一那个老人是人类又该怎么办?他打死人类,有法律制裁,他打死了一只成精的黄鼠狼,现在的样子也是他应得的惩罚。" "话不能这么说..."绫子刚要辩驳,却被莫晨一个凌厉的眼神逼了回去。 "那又如何?"莫晨眉眼尽透威严,"人的生命就比动物的生命宝贵吗?为什么人打死了动物遭了报应要我们救,就没有人为了动物说句话?" 绫子虽然担心自己男朋友,但是听得莫晨这么说,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安倍迅一摸摸莫晨头发,"别生气了,我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e "你转告你男朋友的家人,他这个样子下去非常危险,会不自知的变成动物,而且死后会堕入畜生道,即使轮回也生生世世都为动物。"安倍迅一低头看了莫晨,莫晨对安倍迅一帮助那人感到很气愤,眉头始终紧皱着,"若要脱离诅咒,并不是我所能做到的,你回去之后告诉他们家人,要他们立一个灵位给那只黄鼠狼,上面要写明‘生父',这样,作为父亲的黄鼠狼也不好意思诅咒自己的儿子了。" "啊?"绫子显然觉得这样做很不妥,面露难色。 "而且每逢立灵牌的日子,都要到那座山里进奉鸡肉和水果,一边走要一边喊‘父亲大人,我来孝敬您了',就是这样,我该说的也说完了。" "真的...真的这样做就能让广彦恢复正常么?" "当然,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谢谢,谢谢安倍先生,我会告诉他们家里人的。" 莫晨蹲在溪水边上洗水果,还在气安倍迅一帮助那人的事,但是安倍迅一出的馊主意也够那人受的了,也算是一种惩罚了。 莫晨轻轻叹了一口气。脖子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湿热,紧接着整个人落进安倍迅一怀抱。 "宝贝叹什么气呢?" "叹你太好人了。" "还生气么?" "你都决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你出的主意那么损,我想气也不行了。" "今天洗澡没尽兴,被那女人搅了,咱们再去吧,我家麒麟宝贝的洗澡水可是天上圣水..." "喂,别突然转变话题。" 冥币
这天,安倍迅一和莫晨下山采买日常用品,买完东西从超市出来,路过一个学校的时候,正好赶上学校放学。 安倍迅一停下脚步。 "怎么了?" "有不好的东西,而且很强。"安倍迅一眼睛一直盯着一个男生,莫晨顺着安倍迅一的目光望去,是一个戴眼镜、斯斯文文的男生,只是显得非常没有精神。 "我没有灵媒的力量,所以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那个人怎么了?" "挺帅的。" 莫晨怒火中烧,转身大步向前走,被安倍迅一一把拉回怀里,惹来看到二人举动的女生尖叫。 "我开玩笑的。"安倍迅一好声哄莫晨,"那个人被游浮灵缠住了,不过不同于一般游浮灵,这个灵很强,又或者是这个男生的灵力很强。" "那又怎样?"莫晨翻白眼。 "反正闲来无事,咱们跟过去瞧瞧。" 安倍迅一在无人的地方召唤了朱雀,让朱雀把买来的东西带回山上,朱雀一脸鄙视,安倍迅一只得好言相求,并答应带糖葫芦回去当礼物,然后朱雀一脸兴奋的走了。受自家主子影响,安倍迅一的十二式神全都喜欢糖葫芦,只是对于水果的喜好不同,尤以白虎喜欢火腿味糖葫芦最不能让人理解。 安倍迅一和莫晨一直与那个没精神的男生保持一定的距离,安倍迅一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莫晨知道安倍迅一也发现了一件怪事。 那个男生沿途老是想买东西,但是每次付钱的时候都是把钱换了又换,最后又垂头丧气的不买了。 "那个男生不是没钱,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莫晨在那个男生逛了第十七家店的时候忍不住问安倍迅一。 "你也发现了?"安倍迅一微笑着看着莫晨,"虽然我不明白那个男生的眼睛看到了什么,但是我看见他的钱上有一团黑气,应该是游浮灵的怨念。" "怨念也可以附在钱上么?" "任何事物都可以的,任何事物也都是有的,只是积攒了太多,会对人不利罢了。"安倍迅一牵了莫晨的手,惹来看到二人举动的女生尖叫,"咱们过去帮帮他,顺便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晨点点头,随安倍迅一来到那个男生身边。 安倍迅一拍拍那个男生的肩膀,男生回过头,见是两个陌生人,一脸迷惑。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安倍迅一从上衣外套的里兜里取出钱包,"你可以帮我换一点零钱吗?我刚才想买可乐,可是店主没有零钱找。" "啊?"男生推了一下眼镜,"对不起啊,我也没有钱跟你换呢~" "让我猜猜,你该不会...是满口袋给死人用的钱吧?" 男孩大惊,上前一步抓紧了安倍迅一外套,"你...你怎么知道的?!" 安倍迅一拍拍男孩的肩膀,"不如这样,咱们找个坐的地方,谈谈你的钱的事,再顺便把我的整钱破了。" ※※※z※※y※※z※※z※※※ 在一家水吧坐下了,安倍迅一拿过名叫铃木秀一的男孩的钱,转手递给了莫晨。 莫晨看了看,不过是很平常的一百日元,左右也没看出什么蹊跷,不明白为什么安倍迅一刚才称这是给死人用的钱。 安倍迅一拿过那张纸币,放在铃木秀一面前,"现在它还是你先前看到的样子吗?" "不是了,刚才我看见的是一张冥币,现在只是一张普通的纸币;其实在你刚刚接过去的时候,那已经变成一张纸币了。" "是的,因为在那张纸币离开了你的手之后,上面附着的怨念也消失了,所以不是你看到的冥币了。"安倍迅一从自己的钱包里取出一张纸币递给铃木秀一,"你拿着,看看它到底是什么。" 秀一接过,钱立即变成冥币,秀一又放手,冥币又变回原先的纸币。 "这是怎么回事?"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这种情况的?" "嗯...应该是前天晚上吧,由于一个梦..." 梦里的铃木秀一在逛一条自己很熟悉的街,而且买了很多东西,然而当自己逛到一家店时,发现店主找给他的钱居然是给死人烧的冥币,秀一当然是回去找那家店主,店主边道歉边给秀一拿钱,秀一拿了自己的钱就走了,走了很远之后拿出来一看,居然又是冥币!当大怒的秀一回去找那家店的时候,那家店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秀一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钱真的变成冥币了。 "很恐怖的梦吧?" "嗯...的确是,而且,"安倍迅一的指尖指在铃木秀一的太阳穴,"这里,"而后又指了指秀一的头,"这里,"最后指向了秀一的心脏,"和这里,都有怨念的黑气在弥漫。" "什么叫...怨念的黑气?"经安倍迅一一说,秀一不禁有点害怕。 "你有不好的习惯,所以会做这个梦,会发生眼睛产生的幻障。" "不好的习惯?" "是的,你仔细想想。但是不必告诉我们,自己认识到改掉之后,幻障就不会再出现了。"安倍迅一微笑着,"你身上本来附有游浮灵,刚刚我用这个把它赶走了,你的灵力在普通人类中算不错,不管好的或是坏的意念在你身上都能得到很大的扩张,所以你的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安倍迅一拿出一张五芒星阵的符,折了几折递给秀一,"这个可以不让普通的地缚灵和游浮零靠近你,随身带着吧。" "谢谢,但是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我的坏习惯?" "自己想起来才有意义嘛~"安倍迅一说着便起身去结账。 铃木秀一看了一眼安倍迅一的钱包,恍然大悟,是自己贪小便宜的毛病! 在水吧门口道别的时候,安倍迅一又递给铃木秀一一张画有蝴蝶的符咒,说这是找到他和莫晨的向导。经过了秀一的万分感谢,安倍迅一和莫晨走了。 秀一看着冷漠的走在前面的莫晨和在后面象是一直在解释着什么的安倍迅一,感觉这真是一场奇遇。 自杀
铃木秀一走在山路上,从兜里掏出了安倍迅一给的符咒,这是上次安倍迅一帮助完秀一留给他的。符纸上面画了一只蝴蝶,翩翩欲飞的样子。 铃木秀一把符往天上一抛,符纸变成一团柔柔的白光,白光形成一只蝴蝶,振了两下翅膀,往山上飞去,秀一赶快追了上去。 安倍迅一神社外阁的风铃响起,正在擦桌子的樱看见了,迈着小步进里堂找安倍迅一,刚进里堂,便看见安倍迅一和莫晨两人正在亲热,樱羞得双手捂了眼睛,却留了指缝悄悄偷看。 安倍迅一余光看见樱,扶正了偎在怀里的莫晨,清咳了一声。 "樱,进屋之前先敲门,基本礼仪。" 樱讪讪的微笑点头。安倍迅一无法对这心地如白纸一般的孩子生气,只是可惜春天即将过去,樱又将回复成一朵樱花,而且面临凋谢,想到此,安倍迅一不免有一丝伤感。 "樱,有什么事?" 樱是以一朵樱花为媒介做出来的式神,不能说话,不会思考,更看不出安倍迅一一闪而过的忧伤;樱依旧欢快的指了指风铃,示意将有客人到访。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烧壶水来,准备沏茶吧。"安倍迅一对莫晨,"你负责帮我更衣。" 铃木秀一坐在茶桌上,看了看摆放茶点的樱,又看了看安倍迅一和莫晨,"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 "风告诉我的。"安倍迅一说的轻描淡写,却令秀一一阵错谔,但经过了上次自己的事件,秀一也知道安倍迅一和莫晨并非普通人,难以理解的事也就不难理解了。 "这次我来,是因为我们学校发生了怪事,所以来请教一下。" "请说吧。" "嗯...我也是听班里住宿的同学说的,不是亲眼所见,所以只能讲个大概了..." ※※※z※※y※※z※※z※※※ 一个月前,学校宿舍楼装修完工,学生们满心欢喜地搬进新楼,可是,就在学生们搬进新楼的四天之后,有名女生死在了水房,尸体头上表情象是受到了极度惊吓,近似狰狞;水房和厕所是相连的,据听说,那女生是夜里上厕所,然后水房附近的寝室就听到尖锐的叫声,冲到水房一看,那女生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头胸分离,脖子被不知名利器切断,是当场死亡。 然而奇怪的是,水房位于宿舍右道的中间偏右位置,也就是说非常非常靠近走廊尽头,凶手若是行凶之后再跑到通往一楼的楼道而不被从各个寝室出来的人撞见是绝对不可能的,又因为这个发生凶事的水房是在二楼,所以水房里面的厕所隔间只安了一个仅供通风的小窗户,若要逃走也是不可能的。 据警方调查,时间是在午夜之后熄灯没多久,学生们都在寝室里,也还都没有睡,各个学生都可以互相做不在场证明,也就又排除了学生之间行凶的可能。在调查了死亡学生的背景之后,资料上说这个学生成绩中等偏下,单亲家庭等等,综合了种种因素,警方不得不宣布这是个自杀案件。 学生们却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因为谁都可以想到这绝对是他杀,因为造成被害人死亡,那把切断死者脖颈的凶器根本没有找到,若是自杀,死者为什么不把凶器握在手里?而又是如何自己把自己的头完完整整的切下来的呢? 这件事被当作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已经有人提出了这是女生内部团伙作案的可能,否则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切下一个人的头,肯定是女生之间有人互相做了伪证。一时间,由于这个传言太过合理,弄得女生宿舍人心惶惶。 可是不久之后,又有一名男生以同样的死因死状死在了男生宿舍水房里。 女生团伙作案的可能被推翻,不可能有大批的女生进入男生宿舍,更不可能同一时期出现两个以同样手法行凶的犯罪团伙。 连续两起案件,使住宿的学生害怕了,再没有人敢在晚上熄灯之后到水房去。 然而,由于种种原因,又发生了两起相同案件,学生们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纷纷转学或是搬离宿舍,不得不住宿的学生和家长们联名给校长写信,要求校长立即解决这几桩蹊跷的案件,并重建一所新的宿舍楼。 拖延至今,这几桩事件还是没有得到有效解决。 "嗯..."安倍迅一摸摸早上没有刮干净的胡茬,并用下巴蹭蹭莫晨的脸蛋,"事情看来蛮严重的,咱们去看看如何?" "听你的,反正我闲的很。" 铃木秀一早已猜到二人的关系,好在并不反感,对二人亲昵的举动只是笑笑。 安倍迅一和莫晨换了套潮装,假扮成回母校看望老师的毕业学生,顺利混进校园。手牵手的举动惹来无数小女生唏嘘尖叫,莫晨笑侃安倍迅一二十好几的大叔装嫩,不料惹来安倍迅一熊抱,又被铃木秀一笑侃莫晨祸从口出。 二人说说笑笑的轻松样子令铃木秀一完全联想不起来这二人是来解决凶杀事件的。 到了宿舍楼,安倍迅一不问在校学生凶事经过,径直朝水房走去。按他的话说就是"如果是人为的,就是警方的责任。" 一到水房,安倍迅一只扫了一眼,便明白了事情起因。 三个人坐在操场边上,安倍迅一点了支烟享受的抽着,全然不理铃木秀一快急疯了的表情,一旁的莫晨知道安倍迅一喜欢吊人胃口的毛病,也不理,自己在一边看午休的学生们打篮球。 "眼睛!" 莫晨不理,仍旧对着打球的帅哥目不转睛。 安倍迅一一张脸放大在莫晨眼前,"敢红杏出墙?晚上我欺负死你。" "你又不说怪事的原因,我只有自己打发无聊喽~" 安倍迅一无奈叹气,铃木秀一暗叹天下一物降一物。 "是自杀。" "什么?" "从另一角度看,也是他杀。" "怎么..." 莫晨在秀一面前摆摆手,"你让他自己说。" "死因是装在墙上的两面相对的镜子,"安倍迅一踩灭了烟头,对秀一,"你也看见了,水房的两面墙上都装了大镜子,而且两面镜子是相对的吧?"间秀一点点头,安倍迅一继续说,"‘两面镜子相对,会衍生出无限',这是古籍上的一句话,想必你也听过,镜子互相映照,中间的事物在两面镜子中有无数映像,而第十三个映像,就是这个事物的阴暗面。就以人类来说,负面情绪积累多了,加上那个水房自然光照射不够,自然形成一种怨念,正是这种地理与人自身的积怨,化成了一把利刃,砍下了夜晚照镜子人的头。" 铃木秀一目瞪口呆,"也就是说,自己积累的怨念杀了自己?" "正是这样,"安倍迅一点点头,"日常生活中总会遇到不开心不快乐不如意的事情,若总是憋在心里难以释怀,自然负面情绪会很严重,精神有了负担,大脑会产生‘不如一死了之'之类的想法,正是这种怨念的积累杀了自己,又因为怨念不受自身控制,所以我说既是自杀,也是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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