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我啊......"我咕哝着,将钥匙又扔回桌子,坐进沙发转了转脖子,"来......乖乖的,给我捏捏脖子。" 他走到沙发后面,直接用手肘撞我发酸的脖子。 当我知道他的危险行为时,我已经撞得抬不起头来。"靠!你搞什么?谋杀亲夫!"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面对丁点玩笑意思都没有的北丝英。心虚地想我的风流史是不是又让他知道了?可是......最近我都没到外面找人过夜啊......那他为什么封着一张脸? "算了算了。"我想不出哪里得罪了他,料定他是吃错了什么药!反正问题不是出在我身上。 我刚脱衣服,他就从背后抱住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 "别无理取闹。"我的头套在衣裳里,拔不下来。他还在这里死命地抱着我,让我憋气得很。 "喂,北丝英......"他的手不安分地捏我的胸,我根本没法回头阻止他。 "你再不放开,我可要生气了!"我最后使了杀手锏,北丝英犹豫了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 我双手用力扯衣服,头部终于从衣里脱困出来了。重重地喘了口气,我一把将衣服塞到北丝英怀里,"你可真无聊!" 他双手抱着我的衣服没吭声。 我站起来去拿毛巾,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我。我向后退时,差点踩到他的脚。 回头看他一脸要纠缠到底的表情,我忍不住投降,"北丝英,你到底怎么了!" "你的玫瑰花是送给谁的?" 啊?我一时怔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玫瑰花!你特意买的那朵玫瑰花不是送给我的那是送给谁的!你的公文包里明明没有那朵玫瑰!" 我总算忆起了在楼下阿婆那买过一朵送老处女的那朵。 也许是阿婆对北丝英说了什么。我无奈地拿了衣服去浴室,北丝英像猫一样敏感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 我还没开口解释,他就开始在我背后喋喋不休:"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男的还是女的?哦......送玫瑰嘛,一定是女人了!我怎么会笨得以为你是送给我的,还是为了给我惊喜而故意不说。谁知道......其实是送给外面的野女人的......" "北丝英,你够了没有!"我大声叫,烦躁地耙了耙头发,"天,连十元钱的一朵花你也计较?这也太夸张了。" 他显然被吓了一跳,委屈地跑到沙发上重重地坐下。更要命地是把我的衣服都垫在屁股下,还是孩子气得跳着坐。"玫瑰花是随便可以送人的吗?你在外面有了女人还这么凶......呜呜......"他看起来似乎很急,到最后眉一皱嘴巴一咧,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不管他是真哭还是假哭,我总之是受不了,忙过去安慰:"不是随便送人,我送给老处女了。"是有用处的! "哦......是老处女啊,好啊!原来是老处女啊......啊?老处女!"北丝英跳了起来,脸色又要变青,"那个嫁不出去的老处女!那个三十几岁了还没跟男人牵过手的老处女!你不是讨厌这种中规中矩的女人吗?天哪......你什么时候跟他搭上了?我有什么不好......" 我堵住他不停休的嘴,北丝英拼命闪躲,不肯依我。双手死命地掐着我的后背,真是起劲折腾起来了。 我的舌头几次探进他嘴里,都他顶了出来,还差点被咬到舌头。没多久,我们气均力敌之下变得气喘吁吁。北丝英真有把人逼疯的本事,我几次落空失望之下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北丝英"啊"地一声,缓了手上的劲。我趁机说:"我送玫瑰还不是因为你昨天停车不看地方,被人刮成那样我不赶紧拍点马屁,还等着被人炒鱿鱼啊!" 北丝英停了下来,也不折腾了。我放开他,他质疑地问:"真的只是这样吗?" "是的,老婆......你吃醋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我只是,在行使老公的特权。"他尴尬地红了红脸,马上不甘示弱地回敬。 我拍了拍他光滑的脸,无奈地说:"我真该去洗澡了。" "要不要我帮忙?"背后传来他好心的建议。 "不用了。"我牢牢关了门,通常要他帮忙的话,我花半个钟头的洗澡时间会变成洗两个钟头,呆在里面两人总是不知不觉。 我打开花洒,水哗哗地洒在身上,闭上眼睛享受沐浴的放松,挤了些沐浴露搓在身上,我快乐地哼着歌,"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嗯嗯嗯......" 这时传来敲门声,北丝英那不安份的家伙。"哈哈......别闹了,我不会让你进来的。" "你别自作多情了......"北丝英在外面笑,"我只是要告诉你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到哪去?"我发出不满的声音。 "笙哥打电话过来说有急事,现在让我马上去一趟。"北丝英在门外说。 "他的话你那么相信做什么!我告诉你,他不是好人!"我一想到是笙哥,就更加不愿意他出去。 北丝英那单纯的人,怎么是笙哥的对手? 我想起那天看到的比赛,也许在赛车上,他都是故意放水给北丝英的!不是我不相信北丝英玩飙车的能力。 北丝英吃吃地笑,"你还说我爱吃醋,你不也是?" "不管这个,总之你别去就是了!"我强调道。 "笨蛋,我是去拿钱的。那可是我拼命挣来的钱!乖乖等我回来......我做了水果沙拉放在冰箱里,也许等你吃完后,我已经回来了。"北丝英说着就往外走,我能听到他拿起车钥匙的声音。 "喂......北丝英!" 可惜我在浴室里,全身都是沐浴露泡沫,想冲出去拦他都不可以。 再然后外面传来"砰"地一声关门声。 一片寂静中,我知道北丝英走了。 我无可奈何地洗完了澡。从浴室里擦着头发出来,打开冰箱看到做得很精致的一盘什锦水果。 我拿起了一个草莓丢进嘴里。也许我真是如他所说,在吃醋。 北丝英,可比这颗草霉诱人多了。 时钟指向十一点,北丝英还没回来。 我打了个电话过去,一直没人接听,心里有点急了。我只知道他跟笙哥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惟今之计,只能不停地拨他的手机。 我很担心,那个笙哥我怎么看怎么像暗里藏刀的角色,凭我绝不会错的直觉--他对北丝英有很大的意思! 北丝英那只小羊羔就乖乖地等着被生吞活剥吧! 我气得想把电话给砸了,但一想到只有靠这个途径才能联络到北丝英后又继续拨。 为什么不接,为什么不接! 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不管自己全身赤裸裸的,冲出来抱住他,死活不让他走! 早知道,早知道...... 在我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的时候,那端总算接了起来。我一怔之后立刻对着电话筒大吼起来:"北丝英!你这王八蛋,你滚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你看看我给你拨了几个电话!你聋了吗?到现才接!你知不知道你那笙哥是披着羊皮的豺狼对你不怀好意!只有你这个小笨蛋眼睛瞎了看不出来,限你在三分钟内从他那里滚过来!否则你这辈子再也别想看到我!" 我一口气说完之后,呼呼地喘着气,常常我最后一句气话一出,北丝英会不出三秒连滚带爬地出现在我面前,而此刻彼端传来的声音夺走了我的呼吸声。 "你倒是对我看得很透彻嘛......"那冷冷的声音,如打在玻璃窗上的冰雹,我毫无防备地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笙哥!接听电话的不是北丝英!莫不是,莫不是......北丝英那小羊羔早已被生吞活剥了?! "笙哥......我的电话吗?"远远的,北丝英那声音带点模糊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是不是泽......" 我稍稍安了心,北丝英还健在。 "笙哥,是不是银泽打来的?"北丝英的声音近了,看来他离他的手机近了。但是此刻的笙哥会让他接听手机吗?我绝望地想。 "是啊......你的泽打来的。"笙哥那样冷漠的人正暖暖地笑侃着。 我几乎觉得我是听错了,直到听到北丝英的声音,"泽......是泽吗?想我了吧......" "呃......是,是的。"感觉那边乱哄哄的,看起来人还不少,难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曲银泽,你神经过敏了...... "泽,从你口中听到这话真是不容易。我也想你......我马上就回来,马上......"北丝英说着打嗝了。 "喂,你喝酒了!你该死的喝了多少酒!"我听着他的声音都感觉饶舌了。 "我......我,笙哥......啊,不能聊了,笙哥叫我呢,我马上就回来了......" "喂,别挂!先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喊道。 可是电话被切断了,听着"嘟嘟"地肓音,我再过去时竟然是电话已关机的录音。 我气得一把砸了电话。北丝英,等你回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心里的担心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双手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我承认我不是君子,让我相信笙哥真是太难了。 当我发现自己的愚蠢行为时,我已经漫无目的地走了无数条街道,直走得脚能磨出皮。 在电话里我听到服务员温柔的能滴出水,照判断一定是高档次的消费场所。 这个城市有多少个这样的地方,天......实在是太多了!我不可能像傻子一样一家家去找。况且他们是飙车族,也许现在他们远在千里之外,根本不在这个城市! 这样想着,我再度心灰意冷。 灰败地走在大街上,我真希望我的直觉出错,也许这只是我凭空揣测,如果真有意思的话,天高黄地远的,我想救北丝英都不能。 北丝英那道可口的美味,要是在我之前就被人先尝了,我还真是会郁闷至死呢! 笙哥,你最好别对他出手! 我恨恨地在心底想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急于见到北丝英。 正当我愁眉苦展的时候,我的面前突然"吱"地停了一步跑车。"哈喽,这不是英哥的老哥吗?" 摇下车窗,露出的是一头冲顶的绿毛。从来没觉得这种五颜六色的头发是如此可爱迷人! 我过去揪住他的衣领,"绿毛......北丝英在哪?" 绿毛愣了愣,说道:"他在云天宾馆,喝醉了酒,所以就让他在那订了房间,我们几个先回去了,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笙哥呢?"我张了张眼睛问。 "他留下来照顾英哥啊......"绿毛说得理所当然。 "那混蛋!带我去,快带我去!"我从牙齿缝里迸出几个重音,风一样卷上他的车。 "怎么了,为什么那么急?"绿毛罗罗嗦嗦,"发生了什么事,明天不可以再说吗?" "你烦不烦啊!车开得快一点,以最快的速度,北丝英快被人生吞活剥了!" "怎么会,有笙哥在嘛......才不会让别人动他,你不知道笙哥对英哥有多好,像亲兄弟一样。不对,比亲兄弟还要亲......" "够了,"见他还要继续多嘴,我忍不住咆哮,"够了没!!你倒是开啊......" 绿毛吓得缩了缩脖子,总算开车了。 他的技术实在欠佳,我坐在副座上心急如焚,忍不住讥笑:"你会开车吗?开跑车的比人家小孩子骑自行车快不了多少!" "大爷!这是市区啊......你也不看看到处是红灯。" "红灯怎么了,你没看到北丝英飙车......特别要挑红灯闯。什么是飙车?这才是真正的飙车!哇......"我握住车门把手,绿毛受了刺激果然与众不同。咬牙握着方向盘,一幅豁出去的表情。横冲直撞之下,街道上的车辆看到它就躲。 我闭上眼来,只希望我能救到北丝英,而不是等着别人来救我。 终于成功安全抵达云天宾馆后,我直接冲进去搭电梯,也不管撞到了美丽的服务小姐。 五楼,五楼......"叮咚"...... 跨出电梯,我大声嚷嚷:"北丝英!北丝英!!" 我一间间地敲着门,时不时被房内的人臭骂一顿,哼......还不是偷情被我打扰。我坏脾气地骂骂咧咧,只怪只知道几楼不知道几号。 有服务生过来拉我,我一急反手给了他一拳,继续寻我的北丝英。 当发现有一个套房门大开,里面传来打斗声,我立刻奔了进去。入目一片狼籍,我在其中找到一个气极败坏的熟悉身影。 "你想上我?FUCK!我连喜欢的人都没给,你就想上我!"北丝英拳脚相向,平时看起来还瞒斯文的脸上此刻阴戾得很。 "你本来就该是我的......" "你放屁!"又是一拳打在笙哥眼上,那眼睛马上肿得像皮球一样大。 我下识地捂住了半边脸,好像是自己被打到。 我怀疑自己是看走眼了,这就是我喜欢的温文清俊的北丝英? 我现在有点为笙哥悲哀,北丝英这样厉害的一面真是极少见,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那两人在地上扭打翻滚,两人都是毫不相让,伴随着阵阵嘶吼声。 我还在祈祷往别在我身上看到北丝英这一面时,跟着我进来的服务生见到这场面惊叫一声,匆匆地过去拉那两人。 北丝英摇摇晃晃站起来,还顺便踢了踢地上的笙哥,"告诉你,我不是好惹的。"虽然看起来是他胜了,但他的衣服也撕破了好几处,像块破布一样挂在身上。我可以想象,在几分钟前这里发生了怎样好康的事。 笙哥身上好几处脚印,脸上挂了彩鼻青眼肿的。但是那阴戾的双眼还是闪着不驯的炽热光芒,那永不服输的目光越烧越旺,只怕会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灼伤。 当他的目光看到我时,我看到那其中一闪而逝的嫉恨。随着北丝英也发现我时的惊喜声,那憎恶是越来越深。 "泽......你来找我了......真是太好了。" 抱住我的北丝英一下子软化了般摊在我身上,我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被人刻意灌成这样一定很难受吧?我心疼地想。 当我的视线瞟到那凌乱的被褥,虽早知如此还是无可避免地刺痛了一下。我的目光如千刃刀掷向笙哥。"你也太卑鄙了吧?" 笙哥用手背揩去颊上的血迹,站起来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在乎呢......" "别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一下。"我冰冷地说。我不在乎北丝英?没眼的人才看不出来。 "当面与其他男人调情的也是你吧?我就不知道他为什么还那样死心塌地。"笙哥的目光落向我怀中的人,目光立刻柔了几分。 我抱着北丝英的手臂不自觉地紧了紧,硬梆梆地说:"这不劳你关心!我们两情相悦,在生活中小吵小闹平添情趣也是我们的事!如果你以后再敢对他不轨,我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放过你!" "哦?那你要怎么不放过我,我等着......"笙哥笑着,当目光投向我怀里的北丝英时似乎带了悔意。但这骄傲的人终究没再说什么,挺胸出去。 等他离开后,我推了推北丝英,"别装睡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重......" 北丝英双手还是攀在我身上不肯放,将全身的重量都给了我。"我好困哪,如果你再晚点来,我真怕自己没体力抵抗了。" "别再装小绵羊了,我刚才看到的可不是这回事。" "我说的是真的,你试试现在推开我,我保证连站的力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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