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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出流

时间:2008-11-16 12:08:54  作者:出流
在此之後01
更新时间: 12/1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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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书晨正式离家已过了两年多的时间,在经过伊安的父母的鼓励之下,官书晨终於心无罣碍,顺利从高中毕业,也不负众望地考取了所国立大学。

  而伊安也在父母半劝半利诱地情形之下,从原来的高中离职,转战到大学教再重操旧业,现在他正是官书晨所就读的那所大学的化学系讲师。

  不同於高中时的事事皆管,事必恭亲,在大学也有在大学教书的好处,学生们各各独立自主,不必对他们太过操心。

  而唯一的「弊端」呢,便是日子将近期考之时,班上便会多出很多未曾谋面的生面孔,想当然尔,会突然出现的理由不外乎是请老师考试前手下留情之类的。

  官书晨因为选填志愿的关系,未能填到伊安所任教的化学系反而上了法律系。虽然是如此,但官书晨仍会找到自己空堂的时间赶去化学系做个旁听生,好达到他「原先的愿望」。

  本来一切都是这麽地尽如人意,他也该知足了才是,但这两年多下来,他总觉得少了些什麽...而且会是个自己相当在意的事...。

  「什麽啊...又要去约会哦!真是见色忘友!」
  「讲得这麽难听...以现在交不到就这样说我,以後你也会交女友的啦,到时候看是谁比较见色忘友...」
  「喂...什麽话!我才不是这种人呢!」
  「哦...这样啊...我等著看啊...!」

  下课时间,官书晨双手怀抱著本厚重的精装书走在走道上,无意见听到了来来往往的学生在相互交谈著。而这对谈的内容更是剌激了自己...

  没错...他所说的少了些什麽...就是这个!就是少了个恋爱的感觉!

  现在想想,在他搬来住的这段时间里,他和安的关系似乎也没进步多少...还是在原地踏步,搞不好还有倒退走的可能...而且,安从来没说过他喜欢过自己啊...充其量也只是富士子妈妈转告过自己罢了...

  难道一切又只是自己在自做多情?天啊,这可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他也是想要得到幸福的啊...

  他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虽然很想劝自己别想太多,但是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脑袋不去想,谁叫这是攸关自己的「终生大事」呢...。

  想著想著,突然有个力道从他身後袭来,然後大大地落在他的肩头。

  「书晨!想好了没?要不要加入我们剑道社呢?像你这麽优秀的人才,对我们社里一定会有很大的帮助的!而且还可以当个活生生的招生招牌呢!」

  官书晨回头,是他的直属学长啊。

  「入社啊...我想先熟悉一下学校的环境再做考量...」

  「啊...你假如先入社的话就可以更快进入状况了啊!保证你能两三下熟透校园!」学长不死心地进行游说。

  「这个...」

  「不用再考虑了啦!」那学长说完,手臂一伸,马上勾住了官书晨的颈项,想来个强迫中奖,先拉回社办再说!

  被学长玩笑似的举止给逗笑了,官书晨竟也得已暂时抛弃他方才的悲观想法,一起笑了开来。

  「很痛耶...放手啦...」
  「不管!先拉你入社再说...哈哈哈...」

  就再两人拉拉扯扯间,走道的另一头正走来一个人,在看到两人的举止後,硬是给停下了脚步。

  「哦!老师好!」拉著官书晨的学长一抬眼,见著了迎面而来的老师,他打了声招呼。

  官书晨闻言,也一起抬起头来,只是他发现那老师竟是...伊安。

  他的直属学长会认得伊安这个外系老师,全是因为官书晨的关系。为了要拉他这个生力军入社,官书晨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就连他跑去旁听化学系的课也是照跟不误。

  「你好。」伊安不知怎麽著,脸色不太好看,只是淡淡地对了他一点头後就要准备走人,似乎没意识到官书晨的存在般穿了过去。

  「呃...等一下...」官书晨这时心里也没觉地紧张起来,想要追上去,却也跟不上他的脚程,走了一段路之後,他停下了脚步,呆呆地望著前方。

  安是怎麽了...?向来对自己微笑的他这次竟然对自己视而不见,而且...不再有笑脸了...

 


在此之後02
更新时间: 12/1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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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抱著满腔的疑问,官书晨终於熬到了他去化学系旁听的时候。上课时他心不在焉,只是迳自地望著前方的老师,也就是伊安。

  而伊安他看似如以往的谈笑风声,但却似乎在躲避著官书晨的目光,一直故意不去看向他所在的那个位置。

  下课了,伊安远远地就见前方一个人影朝著自己走来,不知是下意识地反应还是什麽,伊安竟当下草草一收桌前的书本,长脚一跨就离开了教室,压根没理那道即将走来的身影。

  不用说,那道人影就是官书晨。在发觉伊安正出於本能反应地见自己就跑,他心中没由地一股酸楚。

  就这麽撑到了放学时间,本著心中在家还会有询问的机会,官书晨就硬是给忍到了放学回家。

  看了看课表,很不巧的,今天自己的课满堂到第九节,没能和在中午就结束课程的伊安一同回家,不过也没关系,他总会回到家里的吧!

  官书晨就这麽想著,没觉地一瞟时钟,竟然晚上十二点了!可是...安还没有回家啊!会这麽刚好吗?还是他存心躲著自己?那又是为了什麽?他对自己感到厌倦了吗?

  「书晨,你还没睡啊?」

  这时因房中的亮光而吸引过来的富士子打开了他的房门,关心的一问。

  「富士子妈妈...」官书晨很无力地一回应。

  他一面看著前来方里的富士子,奇怪,没看出什麽紧张担心的样子,该不会是安早就事先说了什麽却没和自己说?

  「这麽晚了,功课很多吗?忙到还没睡。」

  官书晨摇摇头,本来不想让关心他的人来烦心自己的事的,但...

  「...安他为什麽还没回来?」

  「你说小安啊,他说今天学校里有要事,中午就打电话来说他今天很晚才会回家的...。嗳?你不知道吗?小安没和你说?」

  「这样吗...他根本没和我提过...就连今天在学校也没说过一句话。」官书晨刻意不提安在躲自己的事,只是很语多保留地道著。

  「真的?怎麽搞的...」

  「呃...大概是忙到忘了吧...没什麽...。」官书晨乾乾地一说,不难听出有些悲伤的成份在。

  「不可能的啊...我...」

  官书晨不等富士子说完,他迳自地打断。虽然知道这不是件礼貌的事,也不该是他这个做晚辈的该做的。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这麽晚了,也该去休息了吧。」

  「我...」

  富士子还没说完,就硬是被官书晨关起的门给阻挡在门外,也阻断了她的未尽之音。

 

 

 

在此之後03
更新时间: 12/1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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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立凌大

  在靠近行政大楼旁的教师研究室中,阴暗中只有一间还隐隐闪著灯光。坐在其中的男子手下看似烦乱地不停翻动著手边的文件资料,但却又没真正地进行阅读的工作。因为他的目光始终没有聚焦,一脸地茫然。
  
  到最後他终於停下了翻阅的动作,手撑著额,眼中有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他到底是怎麽了?为什麽搞成这个样子?
  
  时钟的指针已指向了十二点多,但他却不想回家,只因...
  
  没错,这个人就是伊安,午前和父母告知有要事在身的他现在却看不出什麽忙碌的样子。因为这全是他的藉口。
  
  这时脑中倏地闪过一道人影,他吓了一跳。他就是为了这个在烦吗?怎麽可能...只不过是看了到学生们打打闹闹的样子,他做什麽这麽烦乱...更是一点笑容也挤不出来...
  
  他难道是在吃醋吗...?怎麽会...他怎麽会吃书晨的醋?不可能...他是他的学生啊...那为什麽在看到那一幕心中会不自觉起一阵酸楚迷漫?

  迷茫中他似乎想起了某些事实。以往总是书晨迳自地追随著自己,目光总在自己身上打转。而对於毫不知情的自己却也没所气馁,但是现在...他是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单方面的模式了吗?他想也是吧,有谁会有这麽大的毅力与恒心去追随总是忽略自己的人呢...?
  
  忆起今早与日前,官书晨总和那同学形影不离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他脸上所露出的笑容,是他从没让自己看过的,一种轻松自若的神情。
  
  难道自己的存在给他带来压力?是这样吗...心一沉,他更加不想回家了。现下的他竟有些害怕面对官书晨。或许这种逃避的方式很差劲,但他也想不出什麽更好的办法了...。

  ※   ※   ※

  官书晨一整晚没睡,只因他为了等伊安如往常地来开启这道房门。但他失望了。虽然此时的他精神欠佳,但他仍赶在第一堂课上课前赶去学校旁听化学系的课。
  
  他决定了,在一整晚没睡的那一夜就决定了。不管他怎麽躲自己,他就是要继续地追随安的脚步,毕竟这是他已做过许久的事了。
  
  是一种习惯,也无怨无悔。
  
  只是没想到,当他一赶到上课的教室时,却久久不见伊安的身影踏进教室。看了看表,都过了半小时了...到底会是怎麽一回事...。
  
  这时,一位像是助教的人走了进来,官书晨一听有脚步声,他马上一抬眼,却也当下嚐到失望的苦果。
  
  「请问这堂是上分析化学吗?」
  「是啊。」
  
  「因为老师今天请假,所以这堂课先停课一次,补课时间可以在日後注意公告栏的公告。」那位助教公式化地说完,也就离开了。
  
  异於现场那些高兴於得到一次放假机会而欢欣的同学,官书晨则是登时僵住了一张清秀的脸。
  
  请假...?
  
  在这表现两极化的空间里,一阵手机响铃传了进来。
  
  「喂?」看了来电显示,是富士子...
  
  「书晨,跟你说,小安现在在医院,你要不要过来一下?」富士子的语气有些紧急。
  
  「在医院?怎麽了?哪一家医院?」官书晨紧抓著手机,还隐隐发颤。
  
  「是新光医院...可是你今天的课...」
  
  「有人会帮我请假的,我马上过去...!」
  
  安...你要等我...

 


在此之後04(完)
更新时间: 12/1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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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书晨气喘嘘嘘地赶到医院与富士子会合,他更是紧握著富士子的手,眼中流露著不可忽视的担心。
  
  「安他怎麽了?在哪一间房?」
  
  「书晨你先不要这样,他今早被学校的人发现可能是受了点风寒,发高烧到了四十几度,现在是没什麽大碍了,但是...」
  
  富士子的但书著实使官书晨心中一震,「只是怎麽了?到底是怎麽了?」
  
  「他...现在的眼神...和当年一样...」
  「什麽...这麽说...」
  「他搞不好想到了什麽...。」
  
  得到了这个答案,官书晨马上松开富士子的手,头也不回的开始一间一间病房地找著,终於在看到床上那熟悉的人时,他停止了方才的疯狂举动。
  
  「安...」官书晨喃喃地念著。
  
  没错,他现在的神情很令自己惊讶。难道他当年的样子...就是现在这样吗...?双眼无神地望著前方,脸上更加惨白,原来满是朝气阳光的样子现在全消失殆尽了。
  
  伊安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半坐卧的他稍稍动了一下颈子。
  
  「怎麽会...怎麽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官书晨马上移动脚步至伊安的床前,待他手伸向伊安的脸时,未料却被伊安给躲了开,别过了脸。
  
  「你去上课吧,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伊安口气淡然。
  
  「...你是怎麽了?难道我担心你有错吗?」官书晨对於伊安平淡的语气虽然有些预感,但仍是难掩心中的失落。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那个同学还在等你吧,快回去学校上课。」伊安真想打打自己口不择言的嘴,这明明不是自己的本意啊...
  
  「什麽...?」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你不要管我,他在学校等你!去找他啊!不要来烦我,听到没有!」伊安甩过头去,没料到自己竟对心里的话给全盘拱出。
  
  耳闻伊安所言,自己虽然心痛於伊安的误解,但仔细一听,这语意似乎含有某些成分在...
  
  「你...你是在吃醋吗...?」官书晨有些结巴地开口。
  
  「对!我是在吃醋!可以了吧!你不要再来了...!」伊安一面说一面咳著,转过去的脸上有些红晕飘了上颊。一口气说完後,他彷佛自觉说错话般,赶紧伸手把嘴给捂住,深怕自己又说了什麽惊为天人的话。
  
  听到这般言论,官书晨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安在吃醋...那可以解读成...他也是在意著自己的?不是一个人在自做多情?
  
  「你误会了...他只是我的学长而已,我们没什麽的...」
  
  「我没问你这种事...用不著解释...」伊安小声地一声抗议。
  
  「我想说,因为我在意你,所以我要说清楚。」为了能更加确定安对自己的感情,他也不管这麽多。
  
  「是吗...你明明和他在一起露出那种我从没看过的表情...那又代表什麽...?」
  
  「...他只是朋友而已,我当然不会用看你的表情来看他啊!」说到这里,他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至此,既然话全摊开来说了,有些事官书晨仍是不得不再意。虽然破坏这种「好气氛」对自己而言是吃亏了点。
  
  「不过我都解释完了,美都子呢?你会吃醋,有没有想过我的醋劲比你还要大?你为什麽...」既然全都摊开来讲,这一点他也必需全般了解。
  
  「美都子?她是我阿姨啊!当初她说的全是骗人的,因为他要我配合演一场戏罢了...。」这麽久远的事,想不到还记的这麽清楚。

  「那...你刚说的...真的是这样...?」伊安操著细微的语调。

  「当然是真的...!」官书晨扳过伊安的身子一看,才发现他的脸上有著并非发烧所致的淡红。

  「要我证明吗...?」官书晨的身子前前一靠。

  「这个...你会被我传染上感冒的...」一整片的红霞此时更是占满了整个脸,浑然天成的媚眼在官书晨的眼中更加魅力无穷。

  官书晨唇线微微一扬,「心甘情愿...谁叫你现在已迷住了我...。」

  「是吗...?那就...给你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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