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这种给我惹麻烦的本领特强之外就基本无甚优点了。"我回望了他一眼。"韦恩,能不能让我们先看看那支不祥黑色的钥匙?"或许......我现在也有一根同样的...... "可以,就是这个。"转身招来一旁的一名警员,韦恩把一支封在透明密封袋中的钥匙放到我和维深面前。 (果然)--我跟维深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韦恩,在见你那个疯掉的病人之前,先来看看我们手上的这个东西吧......"我说。 维深在我话音刚落的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根我们自那位失忆先生处得来的黑色钥匙。 "啊?!你们怎么也有这个?!"--这是韦恩惊愕的大叫...... ...... 一个已经暂失记忆的人口中的"Cottage Cheese",一个已经疯了的人口中的"不祥的黑色钥匙"和"白色恶魔",一个追查国际贩毒案的ICPO警官--加起来,到底等于什么?...... 问题越来越多,而答案......又将是什么...... ...... 第三章·死者的留言 光与暗,晨昏与黑夜,都是截然不同的一对双生子。是光,来自于黑暗,还是黑暗源自于光明? "在有限与无限之间,我们如果没有办法掌握无限,就要想方法得到有限。但何为之有限?无限又是否能等于某些有限?事实上,有限是向无限延伸的据点。" 这是当年在学校内被称为十大恐怖人物之一的哲学助教说过的一句话,在后来被各个系的学生改成了许多种版本。 比方说经济学系的--"在有限与无限的金钱之间,如果没有办法掌握无限,那就想方法得到有限,有限堆积起来,总会成为无限。" 而心理系的就改成这样--"在有限的病人和无限的疯子之间,当无限成为有限,则疯子等同于病人,所以,反之,我们要使所有的疯子,总有一天都变成我们的病人。" 但世界上的无限何其多,我们就真的有办法或者说能够把"有限"都化为"无限"或把"无限"化为"有限"吗?不,事实经常告诉我们,不要太过于相信自己真的能够掌握所有...... ...... "喂,你们两个,饭我请你们吃了,酒我也请你们喝了,也应该告诉我那根钥匙是怎么到你们手上的了吧?" 坐在五星级的餐厅酒吧吧台上,韦恩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韦恩学长,你怎么可以凶人家嘛......如果拿着这钥匙的人都得死的话,那人家和小寒就要成为下一对被害者了说......你不派人来保护人家,还这么凶............"维深用一副会让人马上寒毛直竖、鸡皮疙瘩掉满地的人妖声说着,边把身体往我身上靠。 了解他想做什么,我很合作的顺势把他拥进怀中。"唉......看来我们要英才早逝了......因为人家警官先生根本就没想过要去关心我们的人身安全,满脑子都只有钥匙、钥匙。维......我们还是认命吧......"握住维深的手,我很自然的陪他唱起双簧来--与他互望着,两人面对面的神情和姿势跟电影里那些落难鸳鸯互诉情衷的样子一模一样。 "为什么我们那么的命苦呢......小寒......" "Cut!!!"忍不下去的韦恩大吼一声。"你们有完没完啊?!嫌现在还不够凉快吗?"他这一声狮子吼理所当然的招来了不少客人和工作人员的"关爱"眼神。 只见他脸皮微红的咳嗽了几声,遂小声的瞪着我跟维深道。"玩够了吧?该说了吧?啊?" "咳嗯......好吧。"忍住想大笑的冲动,我尽可能用一本正经的表情回答他。"那根钥匙是我昨天晚上捡的。" "只有钥匙,没有尸体?"韦恩皱眉问我,边瞪着早就扑在吧台上大笑不止的维深。
好不容易把笑声压了下去,维深抬起头来插话。"那是昨晚寒他捡到的那个人身上带着的唯一东西......哦,对,还有一只用来装那钥匙的古董银制盒子。" "对了,韦恩,那几具尸体手里握的钥匙有没有用什么东西装着?"我问。 "没有,都是直接紧握在手里。"这时,维深又忍不出笑了起来,韦恩则踢了他的小腿一脚。 "......"为什么别的钥匙没有用什么装着?而我见到那位失忆先生时他没有把钥匙握在手里?......如果这是杀人的手法或者代表着某一种意义,那被杀的人在这一点上应该都是一样的才对......为什么唯独是我捡到的那个不同呢?......是犯人没有足够的时间?......还是说当时发生了什么杀人者想不到的意外?......还是...... "喂,寒?怎么又发呆啦?"维深撞了我一下,让我自思考中回神,这才发现韦恩已经不在了。 "韦恩呢?" "上厕所了啦。你在想什么?"维深狐疑的看着我。 "没什么......他回来了。"远远的看到韦恩快步的走过来,那脸凝重的神情,让我怀疑他刚才是不是在厕所被人非礼过。 "那两具尸体的解剖报告出来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 "两名死者都是被人以重物撞击后脑致死,但身上没有过多挣扎的痕迹,明显在受到袭击时死者的防御能力很低,我们验出死者死前曾服用过罗眠觉......" "等等,罗眠觉?"我跟维深两人同时打断了那位验尸官的陈述--因为那个药名实在有点另人感到惊奇--罗眠觉可是有名的舞会派对迷奸药品。 "是的,是罗眠觉,但两名死者都没有被人性侵犯过的痕迹,也可以肯定他们在死前的24小时内没有跟任何人进行过性行为。" "那个......咳,您请继续......"维深好像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来。 而我则注意到韦恩有点古怪的神情--他在听到死者没被性侵犯之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但随即有出现了一脸悲伤的神情。难不成......他跟那两具死尸中的一个......曾经有过什么亲密的关系?...... 但那也与我无关。 把精神扯回现实,我继续听那位中年发福又头顶稀疏的法医说他的报告。 "我们还在第二具尸体的喉管中发现了这个东西--"法医自身后的银盘中拿起了一只密封的袋子,指了指袋中一块大约0、5CM乘0、5CM白色正方体小块。 "这是什么?"韦恩问。 "某种东西的结晶体,没有毒,但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搞不清楚--这东西看上去很硬,其实很软,按照推算和位置,这大概是死者死时含在口中的东西,后来因为移动的关系,而慢慢的滑到了喉道里去。[自由自在]" "所以?"韦恩继续问。 "这些就是我们目前可提供的资料......啊,这两个人不是被同一个人杀的。伤口的位置,力度的大小都不一样,应该不是同一个凶手杀的。"说完,那位胖胖的法医官就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把我们几个留在一边。 拿起那只袋子,我细细的看这那小小的白色颗粒。"这是死者留给我们的线索了......" "死者的留言吗?"维深接口。同时也探过身来和我一同细看着那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小点--有点像粉笔切成的方块,但用手一捏,又像橡皮一样柔软却又充满弹性......这到底是什么?...... "这种东西要留给化验科的人去研究,我们还是去看看其中一个已经疯掉的凶手吧......"韦恩拍了拍我和维深的背,接过那只袋子,用有点近似于自言自语的声音说着。 其实,死者的留言不只这一点--最少,他们告诉我杀他们的,不是同一个人,但那些人,用了同一种方法来杀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掩人耳目?还是为了警告什么人?他们是一起被杀的吗?或者分别被同一伙人所杀?为什么要杀他们?黑色的钥匙是一点......另外,还有这颗小小的白色方体--要不然,那人就不用到临死时还死命的含在口中--他们,到底想告诉我们些什么呢?...... 对了......还有两个在生者--两个都是差点被人杀死的人,但一个得了精神分裂症,而另一个则失去了记忆...... 又能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 迷越来越多,但那并不一定是一件坏事--至少,它们让我有了去破解的方向...... 那下面,就该去看看那位大难不死,却变得疯疯癫癫的疑犯了...... ...... 白色的方体,法医的报告,加上原先就有的问题,事件的深渊越来越深...... 那这个深渊的底部,将在哪里?...... 答案,将在我们面前呈现...... ...... 第四章·初形
曾经有人问我为什么要选择心理学,其实,不是我选择了它,而是它选择了我。 就如我第一件参与的事件一般,不是我去找它,而是它发生在我的面前--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具自面前坠落的尸体,那抹腥红和人体苍白的无力将在我的记忆中永存...... ...... "当归10g、荆芥10g、防风10g、白芷10g、川芎8g、羌活8g、蔓荆子8g、制南星8g、乳香8g还有没药......还是8g......我要十份,对,我明天就要,你寄限时专递吧......嗯......好。" 逞韦恩去拿资料的空档,我站在警局的走廊上打电话给我的家务助理史佩尼亚夫人,让她帮我把要给我捡的那个麻烦喝的中药材寄过来--我可没指望现在会有时间去找这里哪有卖中药的地方。 "寒,反正有时间,我们不如来理一下现在的情况吧。"我才刚挂上电话,维深就走过来扑在我身上,整个人往我大衣里缩。 反正两个人这样抱着很保暖,所以我就随他去了。 "要从哪开始?从你的第六灵感突然想到摩纳哥来凑热闹开始?"我问--那当然是在开玩笑。 "少来,就从你捡的那个男人想起吧......你在海边捡到他--在哪区?"维深提出了一个之前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对!就在码头北区的附近!......这样的话......跟发现第二具尸体的地方很近......他们会不会是被同一伙或者同一个人袭击?"如果是这样,那当时到底是怎么样的呢......为什么两个死者都喝了罗眠觉?......我捡到的那个......又有没有喝过?...... "先把问题放一放,先整理一下过程--我们从医院出来之后,就被韦恩叫到码头去看死人,然后就知道了那根黑色钥匙藏有的问题--但还是不知道它真正的用处,还有一点就是,两名死者的钥匙都是独立的,而且握在手中,但你捡到的那个,就是用一只银盒装着放在大衣的内袋。"维深说到这就停了下来。 "那句Cottage Cheese是他在昏迷中不断重复的......而韦恩说过那个疯掉的人不断在说什么‘不祥的黑钥匙'还有‘白色的恶魔'......如果就那个词的意思来解,会不会‘白色的恶魔'就等于‘Cottage Cheese'?......如果这样的话,那又是一样什么东西?黑钥匙跟它们又有什么联系?......"我接着他的话继续分析。 "韦恩来查的是贩毒......那个会不会就是新型的毒品?"维深直视着我的眼睛,让我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在他眼里的倒影。"那句‘Cottage Cheese'会不会是一句暗号?或者密码?但这三样东西的关系的确很重要......那些人可能就是因为藏在这三种东西后面的物件或者什么而要去杀那几个人......那么......"他对我笑了,那个笑容的意义我很了解--有戏可看了...... 。。。。。。。。。。。。。。。。。。 "皮尔深·拉罗·费迪奥,32岁,英国人,曾因持械抢劫、强奸妇女等罪名坐过8年的牢,今年年初才出狱,三个月前来到摩纳哥。家里只有一个姐姐,对方移居美国多年。这里就是我要你们帮忙看看的那个人基本资料。我已经把他带到审问室了,你们可以开始工作啦!"韦恩回来之后就领着我们到另一边在室内的过道,在一道淡蓝色的房门前停下,开始交代事情。"我会在隔壁"他指了指邻近的另一道门。"看着整个过程的。我相信......你们不会被他袭击吧?"他朝我跟维深眨了眨眼,把那叠不算薄的文件交给我之后就率先走进那间监视用的房间。 "那个白痴真是......"维深白了那道已经关闭的房门一眼,也扯着我打开面前那到蓝色的门...... 。。。。。。。。。。。。。。。。。。 "你好,我是Dr.Dead,这位是Dr.莱芬斯特,我们是来帮助你的,所以,你不用害怕,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 走近那间小小的封闭空间,我就看到了今天的主角--皮尔深·拉罗·费迪奥。他把自己缩成一团,躲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看到我和维深靠近时的眼神充斥着不安与恐惧,在他眼里,我们似乎与怪物无异。 "我可以叫你皮尔深吗?"我对他微笑,试着去接近他,以取得他对我的信任。 不意外的,我看到他防备的把自己缩得更紧,眉也皱在一起,脸上满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瘀痕--那大概是那些侵犯他的人做的吧? "现在伤口还疼吗?皮尔深。"维深也凑过身来。"那些人怎么能这样做呢......" "没......没错!他们都是群忘恩负义的家伙!他、他们怎么可以、可以忘记......是我......是我给他们找到那份好工作......忘恩负义......忘恩负义............"对维深的话有所反应,皮尔深的情绪开始由原先的恐惧变成了激动与怨愤,但随后,他才刚松开一些的身体,又缩在了一起。"你......你们是......是不是......一、一伙的?......"他不安的看着我跟维深。 "皮尔深,相信我,我们是来帮你的。"认识到身高差和光线成为让他不安的因素,我随即蹲下,与他在同一平面对望。"放心,我们是来帮你的,我们想把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都抓起来,所以,你会帮我们的,对不对?" 听到我这么说,他狐疑的看了看我跟维深。 维深也马上蹲了下来。"皮尔深,我们身上也有那根黑色的钥匙,所以,我们不可能害你,现在,我们跟你是同一阵线的人,对吧?他们想杀我们对不对?"不着痕迹的试探着背后杀人者对黑钥匙执着的原因,维深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烟。"这样说话多难受,不如我们坐下来吸口烟,慢慢谈?" 来回的看了我和维深好久,皮尔深才像是平静下来般的点点头。 "黑钥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被杀的人手里都会有一根?"为已经坐在椅子上的人点着了烟,维深接着问。 "我、我们都不知道那有什么用......只知道老板让我们去找,微特亚(韦恩线人的名字)拿着一根,我以为是......结果......是假的......" "所以,你就杀了他吗?"我问。 "不!不是我杀的!微、微特亚是......是被......被白色的恶魔杀死的啊--" "那是不是只要拿着黑钥匙,就会被白色恶魔杀死?"维深接口。 "钥匙......钥匙是不祥......不祥的......它会、会把白色的恶魔叫来......对......恶魔............"皮尔深的声音开始激动起来,身体也开始微微的发颤。"我......我见过他们......所以......他们也会......也会杀死......杀死我的......白色的恶魔会来杀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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