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筠才听到这里,不禁好奇到:"上辈子?你还开了天眼了怎么着?能知道你们上辈子的事情?" 叶笙謌从艾筠才的书架上翻了4本《红楼梦》出来后,丢到了他们的手里,言到:"我们上辈子的事情,我不用开天眼也能知道......而且差不多全世界的人民都知道呢!" 听到这里,艾筠才和其他的3个菌子不禁全都竖起了耳朵追问到:"你们上辈子是谁?" 叶笙謌指着《红楼梦》封面上的人物画叹了一口气后,答到:"我上辈子竟然是这个宝哥哥呢......而那个花黔矜竟然是林妹妹转世的......你们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了?而我们两个人之间还有那个木石前盟呢......我连那个癞头和尚都亲眼见了呢......难道我是命中注定了,今生要来还欠他的?" 听到如斯匪夷所思之事,艾筠才下意识地把手掌放到了叶笙謌的额头上摸了摸问到:"你没发烧吧?还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我才没发烧......发烧的是那个花黔矜......他现在正在孤岛上静养呢......哼......鉴于他竟然SM我,我刚才一气之下便把岛上能吃的东西都带出来了,饿死他算了!真是气死我了......你们想都想不出来他是怎么对我的......呜......我叶笙謌真是快要没有脸做人了......我竟然被他............呜............" "霉神"枚韫兆拍了拍叶笙謌的后背安慰到:"我们争取不要在同一个坑里摔两个跟头就可以了。哼哼......反正我是不会让花黔奕那个家伙再有机会S我的,哼......毕竟我的合气道他是打不过的。" 叶笙謌目色楚楚地望着枚韫兆叹到:"对于花黔矜那个家伙,就算是不会合气道也能打得过的,他根本就是弱不禁风,一般人弹个手指就能把他弹飞了。可是就是因为他太过盈弱......谁又能舍得下手打他呢?说实话,很多时候真是想好好地揍他一顿来出气的,可是每次看到他那‘病如西子胜三分'的矫态,则是怎么也狠不下心了。" ............ ...... 艾筠才在一旁听着这四菌子的"茶话会"交谈内容可谓是越听头越痛,他用手指掐着眉头打断到:"叶大帅哥呀......你刚刚是不是有说那个花黔矜现在在发烧?" "对呀!" "而且还是在孤岛上?" "嗯!" "你还把岛上能吃的东西都带到了这里?" "嗯!" "你这是要害死他不成?你就这样把他放在孤岛上了 ?你就不怕一阵海风把他吹走了,喂了鲨鱼?" "啊?说得也是......那么我一会儿回去看看他好了......不过我刚刚是真的快要气了呀!你看看我的脸......我那原本帅绝人寰的脸呀!现在竟然变成这种样子了......如果我要是被他毁容,我一定要缠他一辈子......哼......" 艾筠才偷偷地笑了一下,言到:"那你可就中计了,搞不好他这样做就是想让你一辈子都留在他的身边呢!" "为什么?" "你若是真的被毁容了,你不就不会再去滥情了?呵呵......花家的人独占欲应该都是满强的。如果他认定了你是他的人,他就绝对不会再让别人染指他的东西了......明白了?" "那他到底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你只能去问他了!呵呵......你还不快点回去么?你就真的不担心那个病秧子么?" "本来还不是很担心呢!现在让你说得到担心起来了。算了......我先回去看看他,他若是再敢对我做什么SM的事情,我这次一定要狠下心来,狠狠地教育他一顿......哼......" 言罢了此言,叶笙謌便辞别了艾筠才,又飞奔回了孤岛之上,不过总算是他多留了一个心眼,不是自己孤身前往,这次他还拽上了钟余徜钟大夫。 钟大夫看着叶笙謌脸上那血色嶙峋的爪痕,好奇地问到:"你刚刚和猫打架了?" "没有......我这脸是被花黔矜抓的......我这样会不会毁容呀?" 钟大夫看了看伤口的深度后笑到:"不用担心!这种程度的伤是不会留下什么疤痕的。不过......他为什么要抓你?" "他呀......我简直就是一个虐待狂......" "呵呵......又一个虐待狂呀?" "怎么?难道还有谁是?" 钟余徜望着天空回想了片刻后,摆出了一副拿不准的表情答到:"我记得我以前在我老哥的‘SM俱乐部'里看到过他兄弟的名字呢......花黔奕......是他的大哥吧?" "什么?SM俱乐部?" "嗯!对呀!我那个学男科的大哥钟余擎,很热衷于研究SM呢,所以他就在他的医院内部办了一个俱乐部。呵呵......" 听到男科二字,叶笙謌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林妹妹床上的ED事件。他试探性地问到:"你说,如果我碰到女人就不行的话,算不算是一种病呢?" "哦?这个应该算是心因性的勃起障碍吧?呵呵......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想要细追一下究竟的话,也可以去我老哥那去看看,‘宋钟男科医院'......有兴趣去看看么?" "呵呵......反正也不是很严重,有时间再去拜访令兄吧!" ............ ...... 在一路闲聊中,叶笙謌终于在钟余徜的陪伴下回到了孤岛的别墅之中。待到他们两人看到花黔矜的身影之时,两个人顿时全都是一呆。 在厨房的料理台上淌满了艳红的血色,而那血色的尽头便是花黔矜那早已失去了知觉的身躯。看到这种令人惊悚的画面,叶笙謌和钟余徜心中的惊惧绝对是银河系爆炸级别的。 叶笙謌抢到了花黔矜的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后,方才把自己心头的巨石落了地,他转头向钟余徜庆幸到:"还有呼吸......" 钟余徜拿起了花黔矜的手掌看了良久后纳闷到:"他的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刀伤?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笙謌看着案板上的鱼、肉,问到:"难道他刚才是在做饭?" "做个饭能做成这样?太诡异了吧?我先给他包扎一下好了。" "嗯!" 当花黔矜终于被钟余徜救醒了之时,他张开嘴喊的第一个字便是:"饿......" 听到这一个字,叶笙謌和钟余徜只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叶笙謌端上了他刚刚才做好的"太极八宝粥",笑到:"你不会做饭就不要逞能,你那样搞得厨房血流成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凶杀案呢!真不知道你是在杀鱼呢还是在自杀呢!呵呵......" 花黔矜在优雅地吃了几口粥之后,淡言到:"你不是说过么......如果饿了就自己先吃点什么。我照着你说的做也不是,不照着你说的做还是不是。你到底让我怎么做?哼......" 叶笙謌用目光直指着花黔矜那刀伤斑驳的手指,温情地责备到:"我若是知道你连杀只鱼都不会,我可不会让你自己做吃的。" 钟余徜在用随身携带的仪器为花黔矜做了一番检查后,问到:"你方才难道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晕过去的?" 花黔矜点了点头应到:"我其实是饿晕过去的......割破几个手指还不至于让我失血过多吧?呵呵......" 叶笙謌见花黔矜竟然笑得这么无所谓,他不禁淡怒到:"你是冷血动物呀?你不知道痛痒的么?哪有人像你这样,受伤之后还这个样子的?" "我就是这个样子不可以么?我好像也没说过我不冷血吧?哼......你受不了你就走呀!腿长在你身上,我又没揽着你!而且......你也不是没走过,既然你可以离开我一次,就可以离开我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哼......"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薄情寡性?对了......我替你说好了,你也没说过你不是薄情寡性之人。而且你就是这个样子,我愿意自取其辱就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不愿意就赶紧拍拍屁股走人对不对?" 钟余徜看这两个人简直就似是两只斗鸡见了面一般,怎么说吵就能吵起来呢?他起身拉了一下叶笙謌的胳膊劝到:"现在花黔矜需要休息,你们两人若是想要过吵架的瘾,等病好了如何?" 叶笙謌在钟余徜的拉扯之下,终于是退出了花黔矜的卧房,他愤拳直起地打了两下墙面后怒到:"他的脾气怎么就这么臭呢?" 钟余徜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到:"你就当他是韬光养晦好了!若是他的脾气好了......呵呵......他还能落到你的手里么?他铁定早就已经是名草有主了!所以呢......来日方长,脾气这个东西慢慢是可以改的......" 09[花落人断肠] 叶笙謌回望着那缥缈入云的遥远古往叹到:"来日方长么?如他这样弱不禁风的身子来日可多?" "他的身子......是很虚弱没错,不过若是保养好了到还是来日尚多。不过只怕他这种人是不会乖乖地养着吧?" ............ ...... 当太阳和月亮在那美丽的穹空之中倾情地跳了那么几次圆圈舞之后,钟余徜的预言果然应验了。 生性闲不住的花黔矜由于在半夜突然想起了一桩要处理的事情,而偷偷地跑到了书房之中做了一个晚上的企划,当企划完成的时候,他却倒下了...... 早上起来四处寻花黔矜未果的叶笙謌,当他终于在书房中找到了这个绝世病秧子时,他险些被气死在当场。 他兀自暗骂到:这个傻子难道不懂得夜风骤凉么?他竟然就这样穿了一件睡衣在书房中呆了一个晚上?这样不冻死才怪......难道他的皮肤没有知觉么?他不会感觉到冷么? 本就面色淡如菡萏的玉颜这一刻已然是化做了霜雪之姿,如斯清透的惨白之色,让人看了总会产生一种仿如隔世之感。 被叶笙謌急呼而来的钟余徜在对花黔矜望、闻、问、切了一番后,不禁摇了摇头......他这次可谓是本就有毒火攻心,而体肤却又深感风寒......再加上疲劳过渡、睡眠不足......只怕是愈发地难以痊愈了。而且他现在又开始发高烧了......他这不是诚心要为难我么?哎...... 叶笙謌端着下巴寻思了半刻后,言到:"从今天起,我要搬到他的房间和他一起睡,省得他半夜再跑到书房去!哼......我真想干脆拿个手铐把他铐在我身边算了!省得他又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作践自己。" 钟余徜满目惊奇地问到:"你们两个不在一起睡么?你们两个不是......" "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哎......" "不知道的关系......有时往往倒是最好的关系了!我去给他拿些药过来,你暂且好好地照顾他一阵。" "嗯!" 在幽静的孤岛别墅中,寻窗望去,能看到的东西只有那波涛汹涌的大海,望着那生命力异常雄浑的汪洋,叶笙謌不禁叹到:"若是花黔矜能有这半分的生机该多好?" 可是在那柔香软塌间病卧的花黔矜却是气若游丝、肤白胜雪。叶笙謌从自己的行囊中翻出了一只笙,他抑扬着自己那灵动的十指坐在窗前清幽无比地清吹着......吹着......但愿绕梁的幽曲可以须臾吹破千行泪......可以吹尽所有的袭身病魇...... 悠扬的笙曲渐渐地在花黔矜的耳际勾勒出了一幅梦幻的、飘着七彩之光的画面。在这个画面里,断肠草的花儿开了,花儿在"风"的翩然舞步中左右嬉逐着,它们好似波涛一般一浪一浪地跌宕着、翻涌着,在幻色的海洋之中,他被人拉着手臂......忘情地旋转着......旋转着,直到两个人全都淹没在了一片花海之中...... 而这个拉着他手臂的人竟然就是......宝哥哥?叶笙謌?还是应该说是那块破石头? 在一阵思绪的迷茫之中,花黔矜奋力地睁开了眼睛,他打量了一番四周这乏味无比的卧房陈设后,正当他倍感失望之时,他的眼眸却碰触到了窗边那风动帘飞、美男吹笙的究级唯美画面。 他安逸地望着这前所未见的人间美景,宁静地倾听着那可以编织出美丽梦境的笙曲......时间仿佛在这么短短的一个霎那间凝固了、冻结了......驻留在了那浩瀚的时间长河之中。 当叶笙謌的此曲终了之时,他回眸间刚好对上了花黔矜那少见的清幽之色。不过当花黔矜发现了他的此一道目光之时,他却又立时换上了平时的淡泊目色。 叶笙謌走到床前问到:"你感觉怎么样?" "反正还活着呢!死不了!你怎么不接着吹了?" "呵呵......你喜欢听?" "起码比听你说话要有趣得多......记得李白曾经写过一首‘相和歌辞' 凤吹笙曲......‘仙人十五爱吹笙,学得昆丘彩凤鸣。始闻炼气餐金液,复道朝天赴玉京。玉京迢迢几千里,凤笙去去无边已。欲叹离声发绛唇,更嗟别调流纤指。此时惜别讵堪闻,此地相看未忍分。重吟真曲和清吹,却奏仙歌响绿云。绿云紫气向函关,访道应寻缑氏山。莫学吹笙王子晋,一遇浮丘断不还。'......这笙古来则是以韵取胜,若是吹到妙处应如凤鸣一般......能引得凤凰来呢......呵呵......你到是引只凤凰来让我瞧瞧如何?咳......咳......" 叶笙謌在听了这么一大段的话后,兀自总结到:如果吹得好的话,应该能引来凤凰......可是凤凰是不可能引来的......天底下根本就没有凤凰嘛......那样岂不是等于说我吹得不好了?这个家伙嘴比林妹妹之刁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哼...... 不过好在他叶笙謌也不是什么省油之灯,他轻挑起了花黔矜的下巴,笑到:"唐人‘吹笙引凤'引的乃是那九天之上的彩凤,不过我叶笙謌吹笙要引的却是人间的龙凤......呵呵......尤其是你这种在床上卧着起不来的‘卧龙'、‘眠凤'......你看......我现在一吹,你这眠凤就不再眠着了!可见我的曲韵已至了妙处呢!呵呵......" "呵呵......吹吧!你就使劲地吹吧!小心天都被你吹破了!咳......咳......" "咳咳了?来吃点药吧!" "不要......咳......咳......" "小心你一会咳死!来......乖......" "我不喜欢吃,要吃你吃。" "我喜欢吃你,不喜欢吃药!呵呵......你让不让我吃?" "哼......我再也不让你吃了!你吃过就跑......算是什么意思?" "你还好意思说我?明明是你突然就大玩起了SM的吧?你想吓死我呀?" "我也没说过我不喜欢玩SM不是?你也没说过不许玩SM不是?呵呵......谁让你不提前说明白的,你不知道你不说的话就等于是默许了?" "好呀!你稍微好一点就又开始强词夺理了!我可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 花黔矜面色平静地暗自在心中嘀咕到:你再也不会上我的当?想得美......你欠了我一世的痴情,我这一世一定要全都索回来。哼...... 花黔矜微微地坐起身望了一眼窗外问到:"我的断肠草们怎么样了?" "啊?"突然听到"断肠草"这三个字,叶笙謌的脑袋里就似是突然划过了一道闪电一般,他不禁惴惴到:糟了......我早就把这个茬忘得一干二净了。那些草们现在怎么样了......别说我不知道,恐怕鬼都不知道。 孤岛上的游魂野鬼听到叶笙謌的抱怨心声不禁各个争先恐后地嚷嚷到:"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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