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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云心——未央

时间:2008-11-16 03:33:48  作者:未央

  听到风逸竹的话,柳云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他的话好像句句在理,但他怎么有种被设计的感觉?"......闲云山庄离此地还很远。"
  那才好呢,风逸竹心里窃笑,说出来的话却是一本正经,"那正好,我俩可以结伴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柳云初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了他的提议。反正他就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何况他从来就是
独来独往的,"他日若在闲云山庄相见,小弟必与兄台畅饮谢罪,告辞。"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柳云初相信不会有这一天的。说完,他抱拳向风逸竹一揖,算是答谢他的救命之恩,然后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风逸竹并没有马上追上去,只是心情大好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比起找师父这档子事,逗弄这个冷漠的小子更让他感兴趣。主意一定,他自然得养精蓄锐,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的猎物自动送上门来。
  没走多远的柳云初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只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由然而生。
  但小白兔遇上猎人,而这个猎人又是个经验丰富、深藏不露的高人时,可怜的小白兔还有逃脱的机会吗?


  
风逸竹并不是急着离开未央竹林,到处寻找柳云初的踪影,而是用了最原始的一招--守株待兔,充分发挥他混世魔王的本领 ,一边"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一边算计他可爱的小白兔。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小白兔拂袖而去的第二十四个时辰,他终于迫不及待地飞奔到了他的身边。
  不等柳云初开口,风逸竹便先声夺人,他故意尖着嗓子,晓得贼贼的,用十二万分意外的语气说道,"怎么是你?"〖自〗
  二日不见,他还是这么秀色可餐,风逸竹吞了吞口水。不过,他脸上的表情要是再柔和一点,神色要是再轻松一点,要是再来那么一点点笑容就更完美了。
  不过算了,他肯来找他也算是一个进步了吧?
  柳云初见他一下子吞口水,一下子摇头,一下子又叹气,当然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当他是脑筋有问题。他也不多话,立马切入主题,"还来。"
  "什么?"风逸竹装疯卖傻道。
  他当然知道他所指为何,就因为有它在手,他才有恃无恐,放心大胆地布下陷阱等他来自投罗网。但表面功夫却是少不得的,不然多没意思。
  柳云初皱起眉头,"别装傻了,你知道的,我的玉佩。"说实在的,他压根不相信他的话,除了他还会有谁拿?他要钱他无所谓,毕竟他救过他;但是那块玉他从小就带在身上,一直是他最宝贝的东西。
  "什么玉佩?"风逸竹索性装到底,他拿出早准备好的酒瓶,递给柳云初,邀他对饮。
  柳云初没有接,他只是直直地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你真的没拿?"
  "你说呢?"风逸竹不置可否,笑得"童叟无欺"
  "那就算了。"柳云初见问不出什么,转身就要走。
  "等等。"
  柳云初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只见风逸竹笑嘻嘻地从衣袖拿出一块玉佩,在他面前晃呀晃的,不是他的白玉是什么?"真是一块美玉,就不知道他的主人是否也跟它一样洁白无暇?"
  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柳云初面部表情一变,他死死地握紧拳头,压低声音,"还我,到底怎么样你才肯还我?"
  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风逸竹觉得眼前的柳云初除了冷漠,还镀上像刺猬一般的保护层,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想要啊,好啊,让我亲一下就给你。"
  一听这话,柳云初突然抬起头来,讶异的目光瞪着他,大概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怪异的交换条件吧。
  半晌,他才开口,"你、你是开玩笑的吧?"
  一定是的,就算他真的比一般的女子美,但总归是男的,有哪个男的会想吻一个男的?风逸竹一定是觉得他的反应好玩,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捉弄他吧?真是气煞他了。
  想到这里,柳云初冲到风逸竹面前,揪住他的衣襟,也不管他的眼神是如何的认真,劈头就骂,"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要打架的话,我随时奉陪。"
  风逸竹顺势搂住他不盈一握的纤腰,将他带入自己的怀中,俯身在他耳边,用充满磁性魅惑的声音耳语道,"是不是开玩笑,你要我证明吗?"
  他的气息喷到他脸上,让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柳云初使出全身力气挣脱风逸竹的束缚,退到离他三尺远的地方,指着他,"你,你......"你了个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风逸竹却哈哈大笑起来。名花还是含羞带涩时好看啊,"不过,你要比武的话,我是不反对啦,打赢我,玉佩还你;要是你输的话,那可不止一个吻那么简单了哦。"
  看到他那副得意扬扬的样子,好像他一定会输似的,柳云初气不过,二话不说便向他攻过来。
  虽然他的剑招精湛利落,让人虚实难辨,但兵家最忌心浮气燥,何况面对的是一个像风逸竹这样的高手。只见他往后一退,从容不迫地避开了他的攻击;然后飞身一跳,竟然到了他的身后,一手握住他持剑的手,一手搂住他的腰,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脸上重重地香了一个。
  柳云初碍于右手受阻,于是左手一拳打了过去,却被风逸竹不着痕迹地挡了回来。更让他想不通的是,无论他的剑招如何咄咄逼人,他总是躲得游刃有余;不管他的掌风如何凌厉,却老是近不了他的身,而且每次攻击,受到波及的总是他自己。不是被亲,就是被抱,让他觉得自己被轻薄了。只是,一个男人能用轻薄二字来形容吗?
  他觉得自己被当成女人戏耍,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所以出手也更重了。他想也没想就使出了自己尚未纯熟的剑法。
  强扭的瓜不甜,强行使用的方法又怎么会收到好的效果?柳云初反而被自己的剑气所伤,控制不了的剑眼看就要刺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风逸竹大喝一声"小心!",便向他扑了过来。
  由于用力过猛,他们在草地上连翻了好几圈才停下来,柳云初被风逸竹压在了身下。
  清亮的眸子对上的是一双写满担心的眼眸,柳云初觉得心颤了一下,好可怕。
  下一个瞬间,他就感觉到他温热湿润的唇覆上了他的唇,温柔地舔吻着,由浅而深,像是要抢夺他口中的空气一样,让他呼吸不过来,几乎要昏厥了。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如惊涛骇浪般涌上来,他使出全身力气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风逸竹,终于换来自由的空气。
  他猛烈地喘着气,风逸竹何尝不是?
  "你、你还好吧?"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风逸竹,他虽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柳云初恨恨的眼神却让他心有余悸,仿佛他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事实上他是做了。虽然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对单纯正常的柳云初而言,却不异于晴天霹雳。
  他不是柳云初,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从他屈辱的表情来看,他好像受伤不轻。
  "你无耻!"柳云初顺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他当他是女人吗?为什么要像对女人一样的对他?他真的这么像女人?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就非得这样践踏他的尊严吗?
  他救过他,他理应敬他;但他刚才的轻薄举动却让他恨不得杀了他。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风逸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来平息他的怒气。
  他本来只是贪玩,想戏弄戏弄他的,没想到自己竟然入戏到真的吻他,而且欲罢不能。
  不过是个吻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柳云初知道自己不应该在意的,但是刚才那个架势让他觉得好恐怖,好像一切都会被吞噬似的。
  怕什么呢?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连自己也保护不了的自己了。
  不断地给施加自己心理暗示,柳云初终于开始慢慢消气。这一消气,他立刻发现风逸竹的手臂受伤了,血一直往下掉,满恐怖的,应该是他刚才保护他时被剑气伤到的,"你流血了?"〖自〗
  风逸竹这才发现自己受了伤,先前一心挂在柳云初身上,他竟然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看了看流血的伤口,他苦笑道,"是我自作自受,就当是我轻薄于你所遭到的报应吧。"
  柳云初一听,心下一惊,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他是为保护他而受的伤,为什么他看起来可以如此满不在乎呢?其实,他大可以以此为借口,让他感到内疚,但是他没有。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从没想过猜不透别人的想法是这么一种可怕不安的感觉。
  像是看透了他内心的动摇,风逸竹试探性地问,"你觉得恶心吗?刚才的吻?"
  "我......"柳云初哑口无言。说不上恶心,只是受到了打击。撇开这一层不说,其实他的吻还让人满窝心的......
  窝心?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怎么可能?他的脸唰地一下变得苍白起来。
  "怎么啦?"风逸竹有些担忧地用手背抚上了他的额头。没有发烧,怎么他的脸色会这么苍白呢?
  "别碰我!"柳云初拒绝他的好意,推开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逃开,狼狈得好像被鬼追。
  那么自己就是可恨可怖的鬼罗?风逸竹苦笑。轻手拂过自己的嘴唇,刚才那柔嫩芬芳的触感似乎仍留在唇上。他闭上眼睛,陶醉在刚才的甜蜜中,满脑子都是柳云初的倩影。
  第一次见他,他惊艳于他的美;第二次见他,他的冷漠引起了他的兴趣;第三次见他,他吻了他,也确定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第二章  

  "湘竹含烟,腰下轻纱笼玳瑁;海棠经雨,脸边清泪湿胭脂。"  
  山清水秀,繁花似锦。是个风景怡人的地方。
  清风送爽,白云如注。是个令人心情畅快的好天气。
  此情此景,实在没什么地方让人觉得不满意的。
  问题是--
  如果有一个人阴魂不散地跟着你,时不时地高声吟诗,放声歌唱,让你忍不住想转过身来叫他闭嘴的时候,他又以一张笑脸来敷衍你,甚至用炽热的目光盯着你瞧,让你不得不作罢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什么好天气,什么好景致也顾不上了。
  如果这个人不好刚刚恰巧让你瞧不顺眼,心里就更不爽了。
  一直想装充耳不闻的柳云初,此时也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突然停下脚步,对着紧随其后,看起来诗性大发的风逸竹吼道,"你到底想干嘛?"
  "干嘛?"料定他必有此一问的风逸竹,好整以暇地答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在吟诗作对呀。"
  "我当然知道你在吟诗,但问题是,你干嘛在我背后鬼喊鬼叫的?"念得他烦死了,好像有只超大型的苍蝇整天在耳边嗡嗡嗡个不停。
  罪魁祸首风逸竹却没有自知之明,他以剑柄挑起柳云初的下巴,笑得贼贼的,"要不怎样?在你耳边念好不好?"他这一挑,一笑,将寻芳客的色模样模仿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嘿,他倒要看他怎么接招。
  "好你个大头鬼!"柳云初冷不防给了他一拳,正中他的腹部。
  这一拳又急又准,痛得风逸竹一时半会直不起腰来。痛归痛,见柳云初转身要走,他想也没想,就一把抱住他,大喊,"谋杀亲夫啦!"
  柳云初挣脱不开,又被他言语上占了便宜,一张俏脸气得通红,"你这无耻小人,说什么啦?"
  "亲夫,亲夫,我是你的亲夫,你就是我的亲亲小娘子哦!"风逸竹答得干净利落,好不得意。
  "你胡说!"
  "你可别想否认哦,我们可是有过亲密接触的。"风逸竹故意将话说得很暧昧,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唇,提醒着柳云初前几天遭"狼吻"的事实。
  不提也罢,一提害他又想起他双唇的触感,柔嫩而芳醇,叫人想再尝一次的说......
  这厢是陶醉不已,那厢却是火冒三丈。柳云初狠狠地掴了他三掌,趁他吃痛放松的那一瞬间,挣脱了他的钳制,目眦尽裂地瞪着对方。
  风逸竹揉了揉火烫的脸颊,一脸的委屈。
  好家伙,下手还真重,一点情面也不给。够辣,他喜欢,比起那唯唯诺诺的儒生,他够味多了。
  "干嘛呀,不就是亲一下吗?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吗?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娶你就是了。话说回来,你脸张这么美,搞不好真的是女扮男装也是不定。"风逸竹自言自语道--如果大到让柳云初听得一清二楚算自言自语的话。
  柳云初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双拳紧握,指骨咯咯作响。
  坏了,善于察言观色的风逸竹心想,看来他是踩到柳云初的痛处了。
  柳云初默默不发一言。容貌是他的致命伤,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把他当女人看。他说的没错,不就是亲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权当是被狗咬了一下,犯不着为这点小事生气。不过,被说成黄花大闺女,也太损了点吧?他冷冷地看着风逸竹,不带一丝感情地道,"你把我当女人?"
  虽然是问句,他的口气却是肯定的;话语虽不含一丝感情,但风逸竹明白,冷漠的背后,他脆弱的心受到了伤害。
  "我没有......"事到如今,风逸竹百口莫辩。
  "不管有没有,反正不准再跟着我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不能让他靠近,不能让他洞察他的心;在他面前,他冷漠的防备根本不堪一击。
  又搞砸了,风逸竹自嘲地想,他引以为傲的口才,似乎总在刺伤他敏感的心;他想解除他的防备,为什么他就像刺猬一样紧惕呢?他想抚平他的悲伤,为何他却连一次机会也不肯给他呢?
  这样想着,风逸竹施展轻功,一跃到柳云初面前,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星眸凝视着他的眼睛,用他从未见过的认真口吻说道,"我喜欢你,但不把你当女人看待,就是单纯地喜欢你而已。"
  柳云初先是被他突然的告白吓了一大跳,旋即,恢复成平时的样子,但心细的风逸竹却察觉到了他眼神中的慌乱。
  不是迷惑,不是唾弃,是一种想逃避的慌乱。但当时,风逸竹只是单纯地以为是自己唐突的告白吓坏了他。
  "请你放手,"柳云初平静地说,"还有别再跟着我了。"
  好花难攀,真是诚然不欺啊,风逸竹只有苦笑的份。不过,现在说放弃还太早。不管结果如何,反正最糟也不过被他拒绝,不尽力去争取,他一辈子都会后悔的。与其抱着悔恨正日叹息,当初什么什么的,倒不如,倒不如......
  走了许久,柳云初再回头,身后早已没了风逸竹的影子。料想他是不会再跟来了,柳云初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相对的,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失落感却在慢慢扩大,让他觉得心里怪怪的。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小镇。柳云初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西沉,肚子也觉得有些饿了,于是他挑了间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的客栈走了进去。
  柳云初一出现在门口,原本闹哄哄的客栈立刻安静下来。没看到他的人还好,看到他的,吃东西的人忘了吃东西,划拳的人忘了出声,倒酒的人连酒满了,溢满桌也浑然不知。大家都惊艳于他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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