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开当机立断,暗运内力,随手操起一旁的檀木香椅向屋顶抛去,碰地一声哗然大响,瓦片碎落,楚云开脚尖在茶几上一点,飞身蹿出屋顶...... “寒天骄阳,我定会让你后悔......”愤怒的语气却没有几分说服力。 楚云开本想迳自回别宫,却是郁结难消,最后决定去找某人秽气。 “寒雨飞,你死了吗?快点给我出来。” “别叫了......”寒雨飞看了看楚云开的脸色,笑道:“又是我那宝贝弟弟给你气受了?” “你知道他用什麽对付我吗?” “什麽?” “......算了......我是为了你们家好,如果你们家有人和我有了关系,我四哥定会手下留情......” “得了得了,我们家姐妹一大堆,你怎麽一个不挑?” “你也知道,最近我对女人腻了。”楚云开干脆来个死不认帐。 寒雨飞见招拆招,眨眨眼道:“南宁王,那不如我就从了你吧......”说着还主动靠了过去。 楚云开敬谢不勉地将他推开,“我虽没节操,却也知道宁缺勿滥。” “你就死了心吧,他可是我爹的宝贝,把你娶进我家当男宠还比较可能......” 最后还恶毒地加了一句“就是他看不上你。” 《日月风云录》6
“门主,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残影,如果我死了,随意门就由你接管。” “门主......属下只想效忠门主。” “我不是请求你,而是命令你。” “......” “你要记住,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你走吧。” ‘狐王’看着手中的玄冰神剑,眼里的阴郁久久不散...... 在他看来,人生不过是在希望和绝望间徘徊。所以,他的心从来都是空白的。他想起莫问天讲过的一个神话————“人原本是四手四脚,可与神相匹敌。于是,神用雷将他劈成两半,所以后来人一生下来就不断地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而在找到另一半前,粘在心的伤口上,不让他流血的,正是朋友和亲人。”不知为什麽想起这个故事,眼前更浮现出寒家人的面孔——和霭的、鄙夷的、友善的、讨好的...... ‘狐王’使劲摇了摇头,对着镜中的自己“你究竟是谁?是寒天骄阳还是狐王寒日?” 寒易的手慈爱地抚上寒天骄阳的脸, “我知道,你最近很不开心,府里人多,闲言闲语在所难免......” “爹,你在乎吗?”寒天骄阳鼓起腮。 “爹当然不在乎,可你......为什麽就不肯告诉大家你这十一年的去向?” 寒天骄阳低下眉,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是受了很多苦,不想让我知道......但是,爹真的担心你......” 寒天骄阳抬头道:“爹,现在应该是我弹心你吧?听说西陵王要对付寒家?” 寒易的脸色变了变,叹了口气道:“你大堂姐是东平王的正妃,我们家自然成了他的眼中钉。” “难道就没人治得了他吗?皇上不是还健在吗?” 寒易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寒天骄阳的用词甚是不妥,却还是好言讲道:“朝中与他做对之人,几乎都已死在他的杀手剑下......皇上又对此不闻不问......”寒易越说越是有气无力。 “我知道了,假如西陵王不在了,是不是东平王就能继位,那麽我们寒家也......” 就着延长的话音,寒天骄阳的眼睛亮起,一脸调皮,含笑续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寒易苦笑摇头,宠溺地拍了拍寒天骄阳的头道:“你呀,就爱胡说八道。” 《日月风云录》7
今夜,是皇帝的寿宴。 这条街,是玉湖别宫通往皇宫的必经之地。 ‘狐王’隐在暗处,手里握着那柄传说中的剑——玄冰神剑。 相传,只要被它所伤,伤口就永不会愈合。 剑身上涂了巨毒,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彼岸花。 相传,那是开在地狱指引亡灵的花。 等待是漫长的,但他坚韧的心,却远胜于手中的剑...... 街角拐进一队人马,‘狐王’凝目望去,根调查的人数并无半分差错——八人抬的金顶玉轿,轿子周围是六十个手握长剑的卫士,个个步履矫健,个个都是高手。队伍前方是一队骑士开路。 无数闪光窜上夜幕,前花未落,后花又起,在天空中排出五个大字——“祝吾皇万岁”。狐王脸上泛出笑意,计划至此,一切顺利......虽然满街的彩灯犹如白昼,天上的五个大字依旧格外耀眼......烟花谢了,四周响起震耳欲聋的炮竹声,几乎与此同时,数盏花灯被利箭穿通,四周顿时烟雾弥漫...... “小心,有刺客......烟中有毒。”混乱只持续了一阵,他们都是久经训练,很快便镇定下来,口鼻掩上预防的药草。十几个黑衣刺客从街边楼顶飞跃而下,剑光在浓烟中煞是耀眼,而炮竹声却是不绝于耳......见时机已到,‘狐王’从暗处飞身而出,手中的玄冰神剑像生出眼睛一般,每挥一剑,便有一人伤在剑下。狐王左手一招“漫天花雨”,数十枚银针急射而出,虽是雾中,却每一针都未落空。狐王一丝也不肯放松,银针未落,数十“冰泪”已起,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威胁尚在轿中,他必须要快、准、狠,才有胜出的把握。 ......前敌尽去,狐王的目光沿着剑身射入轿内......一切尽在眨眼间,剑身入肉,狐王却吃了一惊......不会如此简单......不会......察觉到异样,狐无一边掉头就走,一边下令撤退。 身后混乱的声音传来“东平王遇刺了......” ‘狐王’带着手下奔入另一条街中,却未料到正是踏进了地狱的门口。上百个混身漆黑的蒙面人正等在那里。前襟上全都印着血红的掌印,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红光...... “久闻狐王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为首男子的声音自面巾后阴森传出。 狐王必口不答,他在想,想如何地反败为胜...... 为首男子却是不以为意,似是已经胜卷在握,接着道:“我一直在为主人找刺杀他的幕后黑手,却想不到那人竟是狐王......更想不到狐王竟是一个妙龄少女......怎样?与我回去见我家主人吧。” “好啊......”柔和的声音像雨雾中的湖光山色,眸中更是射出无数光彩,亮丽倾魂,如梦似幻......为首男子的心神顿时一震,抬起左手两指向自己双目刺去...... “好霸道的‘幻彩神功’啊......” 狐王脸色由白转青,咬牙道:“西陵王的杀人工具,果然冷酷。” 《日月风云录》8
“以狐王的聪明才智应该明白,和我去见主人,尚有一线生机。如若不然,你定葬身于此。” “我随意门的武功,可不单单只有幻彩神功......” “那是你不知道主人为了抓你花了多少心思。” ‘狐王’的腮边绽出浓浓的笑意,“你以为我不了解西陵王吗?他狠起来连自己亲兄弟都杀,又怎能饶得了我这个三番两次杀他的人?我和你回去,只会被折磨的更残,,倒不如在这里轰轰烈烈地战死。我一定把凭生所学尽数使出,定不让你们失望。只是,我的武功太是歹毒,倒真是可怜了你们这些替人卖命的傀儡。不过,我定会与你们在地狱共见阎王,让西陵王永绝后患......”御敌于心的话从狐王嘴里说出,竞如江南的雨般细腻温柔...... 为首男子持剑的手向前递了一分,仅露于外的双眸中杀机立现...... 身后的马踢声由远及近,引去众人视线...... 前面的是一单骑,马上左着两人。后面跟着数百骑禁卫军...... “想要皇上的命,就放了狐王。” 闻声回眸,映入眼中的正是残影。 为首男子垂首沉吟半饷,最后还是做了决定“撤——” 禁卫军自然也是心照不宣,等着‘血掌杀手’撤退。 “......现在你可以放皇上了吧?”禁卫统领朗声问道。 残影没有答话,将目光移向狐王...... 狐王这才注意到残影眼中满是疲倦之意,全身上下更是血痕无数......一场血战,可以想象。 狐无飞身上马,对禁卫统领道:“跟着来吧......”一掌排出,趁其不备,使出“拂袖毒”...... 在林中又奔了一柱香时分,狐王自知已是足够安全了,便将皇帝推下马去...... 他可不想更如西陵王的意...... 寒天骄阳换下女装,偷偷潜回寒府,本以为府中之人定是尽数去了皇宫,不料经过寒雨飞的庭院前,里面却传来谈话声。全神惯注听去,却仍是听不清晰,只得运功行至窗下悄悄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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