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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月——暗风

时间:2008-11-16 03:07:54  作者:暗风

 

「你为什麽不回你家睡呢?」他淡淡的问著。

 

「囚月,因为我家没温暖,那不是一个家,而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而且,我叫尉迟青,你可以直接叫我青就好了,我们认识这麽久了,你都还没叫过我的名字耶。」

 

「不管如何,你今天一定不能再睡在我家的沙发了,你一定要回你家睡。」祈囚月明白对他客气是没有用的。

 

「囚月,你不会这样狠心吧,真的要赶我回去那个冷冰冰的地方吗?」尉迟青一脸像是被遗弃的小狗的表情。

 

「你不能再睡在我家的沙发了,你一定要回去。」囚月没受他脸上的表情影响。

 

「囚月,如果你一定要赶我出去的话,那我就睡在你家门口。」尉迟青开始耍赖。

 

祈囚月不发一语,只是站起身,往房内走去;见状,尉迟青开始担心了起来,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尉迟青不安的站起来,要不要离开,可是那个地方真的称不上是个家,勉强只能算是睡觉的地方,因为那里没有一点人烟整个冷冰冰的,就算是囚月家的门口可能都还比它温暖。

 

但是囚月已经在生气了,如果自己不走的话,那明天可能就进不来了,还是乾脆就先假装离开,然後再回来窝在他家门口。

 

在他举棋不定时,祈囚月从房内走出来了,没有说话就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尉迟青看了他一眼,什麽动作都没有,深怕他会更生气。

 

「你挡到我的电视了。」祈囚月淡淡的对著站在电视前的尉迟青说著。

 

尉迟青听了赶紧往旁边站,以惶恐的表情看著他。

 

「坐下吧。」囚月望了他一眼。

 

尉迟青听话的坐下,盯著他看。

 

两人都没有人开口,只有电视的声音,尉迟青想开口问他,可是囚月在看电视时不喜欢人家吵他,他只好安份的坐著。

 

可是,坐著坐著,他的眼皮渐渐的沉重了起来,他慢慢的闭上眼。

 

「尉迟青,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全忘了吗?」祈囚月眼睛虽是看著电视,可是他可以知道坐在隔壁的尉迟青又快睡著了。

 

听到他的话,尉迟青连忙睁开眼睛,一脸心虚的样子。

 

祈囚月以轻不可闻的声音叹了一口气,「你如果真的想睡的话去房间里睡吧,每天睡在沙发上你不会骨头酸痛吗?」

 

闻言,尉迟青的眼中迸射出惊喜的目光,「囚月,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他兴奋的抱住祈囚月。

 

「好了,累了就去睡吧,真不知道你从事的到底是什麽工作,每天工作的时间都不固定。」像赶小狗似的把他的手拉开,赶他进房去睡。

 

「囚月,那晚安罗。」说完就快速的往囚月的房间走去,因为怕他改变心意。

 

这不像我呀,我虽是大家口中的好好先生,但我这里从来没有人在这过夜,更何况是让他睡在自己的床上,为什麽自己会这麽反常?祈囚月坐在沙发上暗忖著。

 

他的生活圈固定就是学校和家附近而已,因为他是个保健室老师,所以也不用对学生授课;在家里,他顶多是去超市时和附近的邻居寒暄个几句而已,而且,他在外人面前一定会戴一副平光眼镜,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只因为他长的太过娃娃脸了,不这样的话,大家都会以为他还未成年;不过在尉迟青面前他可以将真正的自己表现出来,其实他是一个很薄情的人,对什麽事都是无所谓,因为他不认为有什麽事值得自己去费心,不过尉迟青却赖上了他,他们是不一样的,不知他为什麽会看上他。

 

※※※※※※※

 

躺在祈囚月的床上、闻著属於囚月的味道、抱著囚月的棉被(囚月有另外准备一件棉被给他,不过他把它收到地上了。),尉迟青露出傻傻的笑,这里好像就是他寻找已久的归属之地,不过好像还少了什麽似的,他闭上眼,模糊之间他想到了;少了一个他所熟悉的体温,祈囚月他还在外面看电视,没有陪在他身旁。不过他也已经睡著了。

 

 

 


6

 

自从囚月将床让一半给尉迟青後,他每天一定会带一些东西过来,让囚月的家显然变成自己的另一个家。

 

这天,下午四点多,尉迟青坐在祈囚月的家门口(因为囚月还没有回来),他看著手上的传单,上面是一个游乐园新开幕,里面有许多设施是最新的,这勾起了他想去的欲望,而且是想和囚月一起去。

 

六点了,囚月提著今天的晚餐,慢慢的走到家门前,看到尉迟青有如小狗似的缩在自己家门口,他轻叹了口气蹲下来,「青,你怎麽睡在我家门前呢?」叫醒他问道。

 

「囚月,你回来了呀!」看到眼前的人,尉迟青高兴的抱住他,「囚月,你今天怎麽这麽晚?我一直等不到你回来,所以不知不觉就睡著了。」

 

「好了,放开我。」尉迟青伸手接过他手上的东西,让他方便拿钥匙开门,「进来吧,我去煮菜等一下就可以吃晚餐了。」伸手想拿回今天晚餐的食材,可是尉迟青已经拿著它进了厨房。

 

将东西放好後,尉迟青坐在餐桌前,看著祈囚月在厨房内忙碌的样子,「囚月,我们星期天去游乐园玩好不好?」掏出口袋内的传单,尉迟青饱含祈求意味的问道。

 

「星期天我没空。」毫不留情的泼他冷水。

 

闻言,尉迟青一脸的失望,不过也没有多说什麽。

 

将菜端上桌,见尉迟青一脸的失望让囚月觉得他自己好残忍,「如果是星期一的话我就有空。」淡淡的说了这一句。

 

「真的吗?那我们星期一去游乐园玩。」双眼迸出兴奋的眼光。

 

在心底祈囚月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容易心软了,总是会因为不想让他失望而改变自己已前的一些行为。

 

既然囚月已经答应了,那自己就又有心情吃饭了,他愉快的吃著囚月亲手煮的菜,满脸的满足,彷佛在吃什麽山珍海味似的。

 

「不过,你到底是从事什麽工作?为什为你工作的时间都没有固定?」

 

「我没说吗?我是个media,所以工作的时间比较没有固定。」他笑著,因为这是囚月第一次问他问题耶,他好高兴喔。

 

Model?工作时间不固定?听起来好像收入不会太稳定的样子,难道他会赖上自己是因为想要找一个免费的煮妇婆?可是他的表现又不太像。

 

在思索的同时,他不自觉的停下筷子,呆呆的望著尉迟青,但眼里却完全没有他。

 

尉迟青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不过他没有任何反应,「囚月,囚月。」叫了两声後他才回过神来。

 

「什麽事?」一脸茫然。

 

「囚月,你在想什麽?怎麽都没有吃饭呢?」尉迟青担心的问著。

 

「我没事,你不要再靠过来了。」冷冷的制止了他的行动。

 

才将手伸出去的尉迟青听了只好放下手,但还是一脸担心的看著他,「囚月,我会赖著你是因为我喜欢你。」说完低下头继续吃饭。

 

囚月听他这麽一说整个人又呆掉了,他刚才说什麽?喜欢他?应该是喜欢他的菜吧!他这麽安慰著自己,不愿去做太深入的思考。

 

※※※※※※※

 

星期天,圣罗学园(囚月任职的学校)的国小部和国中部举行著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因为运动会多少都会有人受伤,而囚月身为保健室老师,所以他必须到学校坐镇,以防有任何的突发状况。

 

尉迟青开著车来到圣罗学园,脸上带著墨镜,一脸悠閒的走著,心想不知道保健室在那。

 

自从知道囚月星期天有事後,他每天都会问囚月他的的身家,囚月虽不热络,但也会回答他,所以他在极短的时间内知道了囚月的身家背景。

 

祈囚月:父母已殁(和尉迟青一样),现年27岁(如果没戴眼镜的话,看起来好像还没满二十),在圣罗学园担任国小和国中部的保健室老师,嗜好晚上窝在家中喝咖啡看电视(什麽电视都看),不喜欢和人打交道。

 

想找个人来问一下保健室在那里,可是因为大家都在操场,所以周围没有人可以让他问。

 

就在此时,他身後传来了一道优美的声音:「需要帮助吗?」他转过身去,见到了一位身穿淡蓝色衣服的女子站在那,她脸上有著温柔的笑意。

 

「请问保健室怎麽走?」他有礼的问著。

 

她笑了笑,举起纤维玉手,「那一栋楼的右边数来第二间就是了。」

 

「谢谢。」

 

「不客气。」脸上依旧是那温柔的笑。

 

向她道完谢後,尉迟青往她所说的方向走去,就在他离开後,她对著尉迟青的背影露出一抹颇附含意的笑容,接著也转身离开。

 

 

 


7

 

下午六点钟,尉迟青拍完平面照後看了下时间,"还来得及吧?"心中暗忖著,他想赶到圣罗学园去接囚月下班。

 

向工作人员道再见後,他发动车子,以极快的速度驶离,终於在六点四十分时抵达圣罗学园(原本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硬是在四十分钟内赶到,为的就是怕囚月已经离开。)

 

"不过,现在已经四十分了,囚月会不会已经离开了?不管了,进去看看他还在不在好了。"迈开步伐,目标是保健室。

 

在尉迟青走了两步後,「你要去保健室吗?祈医生还在保健室,不过他好像快回去了。」身後传来一道女声。

 

下意识的尉迟青转过身去,看到了早上他问路的那名女子,「你说囚月还在保健室呀?」语气中有著一丝的高兴。

 

「对呀,不过如果你不快点的话,会来不及的。」她笑笑的说著,说完後就转身离去了。

 

快速的道了声谢後,尉迟青以小跑步的速度往保健室的方向跑去。

 

到了保健室後,果然见到囚月还在里面,他高兴的开了门走进去,「囚月,我来接你回家了。」

 

本想以饿狼扑羊之姿扑过去的,但却被囚月避开了。

 

「你工作做完了吗?」他冷冷的问。

 

尉迟青兴奋的点头,「对呀!所以我特地来接你一起回家。」

 

和他的兴奋相比,祈囚月显得冷漠多了,「你何必来呢?我不是小孩子,我可以自己回家的。」他冷冷的说著。

 

听他这麽讲尉迟青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他还是高兴的拉著他的手,「囚月,有什麽关系呢?反正我们都是要回家的呀。」

 

囚月听了没说什麽,手也任由他拉著没有要他放开,只是有点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跟著他走向车子,让他载自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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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月故事之开始

 

多年前,当月死心的让火无情的包围住他们时,这时有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她不是别人,她从尉迟青还没来时就在那了,不过她没有阻止尉迟青自杀的行径,只因她认为不管如何,那都是他本人自己作的决定,她无权干涉。

 

当他们被大火包围住时,当远方的月亮要消失之际时,她抬头望了天空,喃喃道:「你这是要我救他们吗?」说完还露出了浅浅的笑。

 

走了过去,纤纤玉手一挥,大火让出了一条路给她通过,见到月那银白的长发时她好羡慕,「真是美丽的头发,就这麽让火烧了还真是可惜。」火像是听的懂似的,自他们身上退去。

 

「算了,看这样子我不救你们就说不过去了,反正最近閒来无事,就当是打发时间吧。」玉手再次一挥,三人离开了事故现场,只留下她不知从何处变来的一具无名尸。
※※※※※※※※※

 

回到了她临时的家,她著迷的轻轻抚摸月银白的头发,心想有一天自己也来留看看好了。

 

就在此时,月醒了过来,他望蓍她,「你是谁?」月戒心极重的问著。

 

「我?」用手指著自己,脸上依旧是那温柔的笑。

 

月点头,「你是谁?这里又是那里?」他继续问。

 

「我是你们的救命恩人,这里算是我临时的落脚地。」脸上的笑依然没变。

 

「我们不需要你救。」冷冷的说著。

 

「可是我救都救了,你总不能让我再把你们放回去吧。」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了。

 

突然,月想到了,那是火灾,她怎麽有办法救他们回来,而且她是怎麽把他们带回来的?

 

「你到底时谁?平常人不可能有办法救回火中的人的,而且,」月转头看了尉迟青,「竟没有任何火烧过的痕迹。」

 

「因为我不是人呀!」手指无意识的卷著月的头发。

 

玩了好一会儿後,「月,你们想不想从头来过。」放开了月的头发,她半正经的问著。

 

「从头来过?」月低喃著。

 

她点点头,「对呀!从头来过,一个新的身份、新的生活,没有任何人认识你们,没有任何从前的记忆,全部从新活过。」

 

这个提议很吸引人,但月他却摇头,「不可能的,因为我的身份和他不一样。」有著淡淡的哀愁。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知道你们的身份不一样,一个是月之界的小王子,一个则是他的终身护卫,但那又如何?」她不以为意的说著。

 

「你......你怎麽知道的。」月讶异极了。

 

她笑了笑,「月,我刚才不是说过吗?因为我不是人呀!」像教小孩子似的再说了一次,这次还放慢了速度。

 

不理会月的讶异,「你要不要?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而且今天是刚好我遇到,不然你们连这次机会都没有的,反正尉迟他在这世上算是已死的人了,那麽就算你们从新来过也不会有什麽差,不过,我要先说清楚一件事,你们从来的话,那麽你们彼此的记忆也会消失,你们将不再记得对方,可能今生今世都找不到他,但也有可能在几天後就遇到了,这样你想如何?」一口气说了一串的话让她有些渴,拿起一旁的水喝了几口。

 

「好。」月还没有答应前尉迟就开口回答了。

 

原来他早就醒来了,只是月他没有注意到,而她早在他醒来前就知道了,刚才那一串话也是说给他听的。

 

月听到尉迟的声音马上转过头去看他,脸上有著淡淡的欣喜;而尉迟则是注专的盯著他,眼睛连眨也不眨的,就像是怕一个眨眼他就会不见。

 

「尉迟,你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你才会答应,如果你知道的话你一定会後悔的。」月低声说著。

 

「月,我刚才都听到了,但那又怎样?我是真的喜欢你,难道你不喜欢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那我也不能勉强你。」尉迟以极哀怨的语气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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