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甚至没有完整的型态...天上的父听见我的哀告,便取出我身上的畸瘤,做成娜琪雅。他说:愿你诅咒这女子的降生,愿你因她而亡!因为你嫌怨父的安排,毁谤至高无上的神!」 〈Ashtaroth and Mephistopheles〉 「好精采的故事。为了报答你的真言,我就再告诉你一件消息吧!」彷佛窥破了梅菲斯特的焦虑,阿斯达罗特露出恶意的微笑。「瞧,你还恢复不到从前的一半呢。人子贝利亚与天使多米莉儿的子裔,绝对可以满足你的需求。」 「你在打什麽鬼主意?」狐疑扭曲了梅菲斯特的眉宇。
「你别无选择啊,梅菲斯特。」张狂的笑声回盪在无人的战野,彷佛见证了恶魔阿斯达罗特的降生。「力量如此强大的胎婴,可别跟我说你完全没感觉到喔。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你就准备当个永生不死的废人吧!」 2003.03.27 初稿[墨] 第十三章 Lady Fierna 〈Dominiel and Belial〉 「有人会来捕杀我唷。」 贝利亚永远记得多米莉儿说这句话时的神情,那云淡风清的口吻还真令人火大。 「你说得倒轻松,怎麽不想办法阻止啊!」 「要不然要怎麽样嘛!事情本来就会发生,你著急也没有用啊!」 「喂喂...」你肚子里可有我的孩子啊,不早点把她生下来,我都快被她闹疯了!贝利亚实在很想这样吼回去,但这未免太不顾形象...唉,算了,他在这对母女面前本来就毫无尊严可言。 「费耶娜,你完全继承了你母亲的恶劣习性啊!」很久很久以後,当费耶娜一次又一次考验贝利亚的心脏耐力时,这句话就成了他的口头禅。 〈Dominiel in Labyrinth〉 於是,当他们被困在阿斯达罗特设下的异空间,与梅菲斯特面对面时,多米莉儿的镇静绝对是可以想像的。无论身旁的景象有多麽妖异,气流变化多具有威胁性,战争杀伐、万军进击的画面有多麽真实,都在她青金石般的眼瞳中化为乌有。 「还需要卖弄技能吗?梅菲斯特。」 「不愧是先见天使,什麽幻影都瞒不过你。」伴随著刺耳的乾笑声,梅菲斯特那披著人皮的骨架缓缓浮现,向多米莉儿匐行。「哈,多美丽呀,一个光辉的智天使,你的心竟然是空的!即使你腹中没有那强大的孩子,光吃你一个,也足以......」 「闭嘴!不准你再靠近她一步!」
「啊哈,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还有心情娶妻不是?」梅菲斯特枯木般的指甲刮擦过贝利亚的脚背,引起後者一阵反胃。「你好像很重视她嘛,卑贱的人子?不过,光凭你的能力,保护得了她和腹中的孩子吗?」 阴狠的光芒从紫红瞳中一闪而过,贝利亚还来不及反应,只听见背後多米莉儿一声惨叫,无形的力道将她摔倒在地上,周围随即涌起险恶的乱流,吞噬了她的身影。
「多米莉儿!」 「如何?阿斯达罗特的月环,足以隔绝天使任何可使用的元素力唷。」梅菲斯特伸出枯柴般的前肢,探进那诡异的云涡。「就是这里...哈哈,我的好孩子,只要再前进一些些,喔,我等不及了,只要再一些些......」 〈Angel Attack〉 但是,梅菲斯特虐杀前的兴奋很快就被破坏了。在刺破云流的白金色光束之後,四片白色巨翼随之张扬,从多米莉儿身上发出的耀眼灵光,令梅菲斯特和贝利亚暂时陷入失明状态。 一种似曾相识的不祥浮现在贝利亚脑海,天使燃尽生命,最後的光辉...「多米莉儿,不要这样,快停止!」话冲出口的同时他就想起来了,巴佛梅德在群魔殿前捐躯时,也是这样的光辉呢...... 〈Dominiel and Belial〉 「试著不要睁开眼睛,看一看我好吗,贝?」 「多米莉儿?」 「是的,是我...用你的感觉,告诉我你看见了什麽?」 〈Insight〉 我看见,多米莉儿洁白的羽翼,金黄的发束,青金蓝的眼眸...啊,多米莉儿,你手上抱著什麽...孩子吗?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星空般的黑发,深红的衣装,她的眼睛跟你一模一样...... 「她的名字是费耶娜,除了堕天使之王,每一个人都将敬畏她!因为她倒溯时间之流,将运行的法则玩弄於纤指,拯救了自己,却要牺牲那生於法则的母亲!」 啊,多米莉儿,这是我所看见的未来,还是你所选择的未来? 「我所选择的,也是对你最有利的道路...啊,天上的父,眼前的美德天使,我儿费耶娜,请听我最後的预言:回到饮酒与血流的群魔殿,为我款待崇高的加耶尔,他将扶助人子成为万王之王!而我,我将离开此地,回到九天之首,等待戒律的谴罚!」 啊,多米莉儿,这不是我希望的将来... 〈Dominiel and Bel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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