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发觉由入神到困顿仅仅半分钟不到的爱人渐渐合上的双眼,一手无意识的缠绕着自己几缕发丝,微皱眉头的表情仿佛在睡梦中仍在不满怨郁。 小心摊开床被把夏彦移入舒适的位置,西尔德威尔终于可以放心享用没被责骂的夜晚,明天?有的是办法让小夏忘记昨天发生的任何事情。 "松原先生,我想已经没有必要等下去,关系人都已经到场了,浪费太多时间可不是樱冢护家的传统。"趁着董事们纷纷露出不耐的神色,樱冢护良子的催促反倒没有失礼的嫌疑,就连多少念及老主人恩德的松原良太律师都不得不考虑放弃等待争议中的继承人出现几率。 "可是......"犹想作最后努力挽回一致意见的老人,迎面对上枝子冰冷微笑,额间汗水顿时在冷气充足的环境下渗出。 "不能再等了,松原先生,您可以开始了。" "谁给你在这里鬼扯蛋的权力?不要脸的臭老太婆!"沉重的雕花大门难逃一脚踢开的厄运,樱冢护流夜卷着一团怒气闯进老狐狸们的巢穴,"樱冢护家伦不到你说话的份!" "啊?流夜少爷--!"头昏脑胀地旋了个圈,坐在靠门最近位置的人正好倒霉,莫名其妙地被踢回家自己吃自己。 "流夜,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总算不让脸上的粉质掩饰下的狰狞浮于表面,"有心参与公司事务当然是好事,随随便便打扰董事会议是不是太失礼了?还不快道歉!" "说什么好听的!瞒着樱冢护家最大股东的董事会开了有什么用?不过是喂饱两只贪得无厌的老母狼吧!" "你--!" "你什么!你以为就你那点手段就可以瞒天过海?还有你们这些昏了头的老糊涂,手里捏的钞票已经变成废纸堆了,还在帮人数钱?" 嗡嗡的,会议桌两边顶着不多白毛的老头子们统统低下头去交换意见,生怕一时识人不清连退休金都长翅膀飞了。 "小夜,光会空喊着叫嚷,可是没有用的呢。"悠悠的女声一出,噪声嘎然而止,"你,还没有在董事会发言的权力,乖乖到大姑母这边坐好,不要再闹小孩脾气了--很难看呢,松原律师,是这样的吧?" "......流夜少爷,按照规定,您的股份在您二十岁生日时才可由您自由支配;在此之前将由家族本家直系长辈监管,虽然您有选择的权力,但目前只有良子小姐和枝子小姐具备资格,所以--"松原遗憾地望着满脸涨红的少年,很有老主人当年的气势啊。 "可恶......我绝对不承认这两个老巫婆!" "好了,好了,你的监护人只能是我们而已,乖,姑姑们不会亏待你的哟。" 已经没有办法了吗?流夜紧紧捏着的拳头放在膝头,果然是没用的人呢,对不起,小夏...... "等一等,流夜的监护人候选,还有一位。" 会议室的门再度打开,顿时所有人的视线胶着门口,女子绝色容貌隐藏在点缀着鲜花的面纱凉帽下,同色的淡紫色洋装包裹纤细身材,在一行四人簇拥下婷婷站立在会议桌前。 "松原先生好久不见。" "你,你是......"吃惊地揉着眼睛,松原不由得站了起来。 "对不起,小夜,我迟到了。" "你......?"流夜的眼睁得大大的,始终想不起对方的身份。 "不记得了!小夜,没良心的小孩哦!"突然的怪调尖叫,惹得身后一位不得不轻咳一声,"小姑姑,别这样--" "泽子--?"樱冢护枝子高八度的呼叫声中,花了三小时准备的完美彩妆以过厚粉底的碎裂而寿终正寝。 哈哈哈^_^~~~~~~·第八章结束~~~~~~~~ 请期待第九章(还是尾声?以字数决定) 汗~~~~~~~因为许多不可自己决定原因(租房申请电话线),还有自己可以决定的原因(注意力分散到正在挖的新坑《月之刃》),原定于九月一开学就开始新章的暗帝恋夏拖到今天才恭敬地献给诸位久等的看官,黑衣在此一百八十度鞠躬谢罪(啊~~~~~~··闪了腰~~~~~~~~~··) 但是诸位不要因此砸鸡蛋给我啊~~~再说露上的坑粉多,不差我这个快要完结的浅坑嘛!(咚~~~~~·好痛!谁砸的显示器啊!) 总而言之,耐心等文可以减肥美容修身养性等等等等~·(以下省略五千词) 嘿嘿,~~~~~·三十六计走为上!跑啊~~~~~~~· PS:广告,已挖的的新坑《月之刃》和没挖的新坑(明皇篇)也请多多指教! ^_^~~~~~~~~~·· 第九章 "好久不见,姐姐。"泽子轻巧地取下面纱,坐在流夜让出的座位前,与良子正好对面对,"我来介绍一下。" "夏彦,爸爸指定的继承人之一--来,小夏,和大家打个招呼。" "等一下,说这来路不明的小孩是樱冢护家的血脉有什么证据?"按耐不住的慌张,枝子企图拦截接下来不利于她的宣言,"不是已经说过那份遗嘱不成立吗?" "爸爸的遗嘱不止一份,如果姐姐认为松原先生最后收到的不能成立,这一份--"泽子微笑着,接过九条递上的光碟,"姐姐你绝对可以相信它的可信度。" "这是什么?" 大厅灯光转暗,投影屏幕跳出的图象立刻令众人安静下来。 还在昏迷中的樱冢护家宗主樱冢护龙一是光碟的主角,精神矍铄的模样恐怕是几年前的影象。 "我,樱冢护龙一,在此立下最终遗嘱,樱冢护财阀由次子真彦与夏水漾所生之子--夏彦,以及长子直彦与樱冢护理美之子樱冢护流夜共同继承,他人不得插手。 由谁担任董事长将由专人评定,在我死当日后宣布。 不论何人当选,九条任三郎必将尽心辅佐。 如果出现任何异常状况,此录影交由三女樱冢护泽子公开,作为最终遗嘱。" 沙沙的杂乱信号响起,灯光一下全打开来。 "怎么会......"樱冢护枝子颤抖着跌坐在靠椅上,一脸铁青。 "如果诸位还有置疑,封间鹤医生的DNA亲子鉴定报告可以给大家传阅。"泽子一手牵着夏彦,一手搭在流夜肩上,将两个孩子推到前排,"松原先生,父亲还有一份补充报告呢?" "是的,是的......"重新带上老花镜,松原仔细的拆开封漆,取出两个信封,"这一份,是给夏彦先生的,另外一份是要求公布指定评估人的身份--封间鹤先生。" 顿时,会议室中再度哗然。 封间鹤是评估人?这个奸诈的色鬼恋尸狂,竟然是评估人?流夜气鼓鼓地狠狠盯着笑得可恶的某人--该死的他妈的大混蛋! "堂哥?"夏彦失笑地推推兀自气恼不休的流夜,安抚他一同坐在泽子身边。 "良子姐姐,枝子姐姐,这样,就没问题了吧?"泽子直接对上一直不曾表态的良子,大姐,不是这么容易罢休的人啊。 "好吧,既然是爸爸的意思,我没有意见。"此时的良子突然露出一抹胜利者似的的微笑。 "良子夫人,我们可是有意见。"与会议室相连的休息室小门打开了,七八个阿拉伯装束的大汉蜂拥而入,为首的肥胖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仍旧吊着绷带的阿克巴。 "樱冢护集团欠我们油田开发款共三百亿日元,如果过了今天再不偿还就必须宣告破产,按照协议樱冢护财阀归我们所有,你们都听明白了?" "良,良子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董事们全部沸腾了。 "您不是说没有问题的吗?" "务必解释一下!" "良子夫人--" "没什么好解释的,财阀的决策错误,对不起诸位了。"平静地仿佛事不关己,良子冷然道。 "我的...退休金......" "完了,我的宾馆计划投资还没有......" "良子夫人,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良子夫人--" "姐姐......"竟然采用如此卑劣的办法,即使出卖家族也不肯让流夜和小夏继承吗?"你这是何苦......" "好了,吵死了,要老子暂缓你们的借款也行--"阿克巴不耐烦地打断一片哀嚎声,鼠眼滴溜一圈,淫亵地落在夏彦身上,"满足我的条件,就再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想办法。" "什么条件?请您务必说出来!" "对对对!" "什么条件都可以!" 夏彦被阿克巴满眼邪念一震,不好的回忆立刻在脑中浮现,虽然毫不畏惧地对抗对方的挑衅,仍然忍不住不舒服的恶心感觉。 "嘿嘿--"干笑着,阿克巴典着下坠的肚子,吐露邪意,"只要你们把夏彦那小子交给我就可以了。" "你他妈的说什么?"流夜头一个叫骂出声,腾的站起来摆出打架的姿势,"再说一次本少爷宰了你!" "不用你多事,他的脑袋自有我来取。"冰冷阴狠的声音随着邪恶深沉的气息进入室内,会议室偌大的空间顿时为来者掌控,一身黑色意式大衣的金发男子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西...唔--"夏彦欣喜的低呼消失在突来的粘腻热吻中,如往常一般拥进熟悉的怀里仔细呵护--等等!这个大色狼都不看场合的吗?"嗯......唔--" "西尔德威尔!你给我安分点!"清脆的怒喝声一停,夏彦羞得简直要躲到地缝里永不见人,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的,怒目而视的,还有看好戏的--全部见证他被这家伙轻薄了去,"你...你......" 一手无视夏彦微小挣扎地搂住他的腰身,看着阿克巴的眼神就像看一条狗都不如的杂碎:"你要自己动手,还是要我亲自来,趁早选一下。" "你,你管什么闲事?我可是有合同为证的!"本能地向后退了数步,胳臂的伤好象又开始要命地痛,阿克巴一下泄了底气,将作镇定地磕巴,"如果不还钱,樱冢护就得归我!" "啧,真是可怜......"连对手的实力都没搞清楚,就敢口出狂言?封间鹤拍拍手,几个九条的旧部提着四个黑色皮箱进来,整齐划一地打开在会议桌上。 "这里是二十亿美元,如果阿克巴先生有时间,我们马上就可以解决财阀的债务问题。"夏彦挣开西尔的护卫,向前走了几步。 不止是阿克巴傻了眼,所有的老头子统统伸长了脖子探向一沓沓码得整齐的纸币,发出不可置信的叹声。 "......"狼狈地看向充当内应的同谋,樱冢护良子事不关己的表情使得阿克巴更加确信自己没有任何选择,"那好--把钱给我--" "不好意思,这钱你还不能拿。" "你,你是谁?" "对对,你们是?" 樱冢护的老爷子们半天下来历经太多惊吓,对这突然闯进来的一群外国人已经提不起劲来计较,唯一担心的,大概是他们会不会威胁唯一可以保障他们岌岌可危的退休金的二十亿美金。 "诸位少安毋躁。"为首的年轻人斯文俊秀,身后的西装随从却是一个个彪悍高大,"穆罕默德·阿克巴·坎特,你涉嫌企业金融诈骗,请随我们到纽约国际刑警总部走一趟。"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 "根据指控,你和你的家族将已经废弃的贫油田充当富油田卖给樱冢护集团,甚至贿赂评估者达到目的。你有权力保持沉默,否则你所说的一切将作为你在法庭上的不利供证。" "我诈骗?是那个女人找上我,要吞掉财产不让两个毛头小子沾边的!要抓也该抓她!我是无辜的!" "良子夫人!" "请你承担起责任来!" "太过分了!" "够了--哼......有肥肉吃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叫?"终于撕下淡漠的表相,良子冷哼着逼退见风使舵的老家伙们,直视夏彦,"败者为寇,由你处置吧。" "大姑姑绝对没有出卖财阀的意思,这十年来把所有心血都扑注进去的人,怎么会去故意买一个已经废弃的油田呢?各位前辈不要误会她才好--樱冢护家的家事还是用家庭的方式解决,拜托了。"夏彦深深一鞠躬下去,满场无声。 "你......"虽然倨傲表情未变,良子却不再是冷冷的恨意笼罩全身。 "阿克巴先生,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 "主人?" "......"阿克巴阴晴不定地变了好几次脸色,难看得可以媲美死尸,一口黄灿灿的烂牙咬得咯咯响,"算你们狠......走。" "是,主人...我们马上通知律师..."保镖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跟在主子走向门口,眼见接近静默着目送他们的夏彦时,所有人都发现阿克巴眼里跃出的疯狂。 "真主阿拉--!"失去控制的疯子抽出靴上的匕首,直刺曾经想要染指的猎物。 "小夏!"西尔德威尔距离夏彦只有几步之遥,然而,阿克巴的距离更近,这一次,终于没有守住爱人的安全。 "呃......"感觉冰凉的薄刃切入肌肤的炙热痛楚,用尽全力的冲击力立刻撞倒夏彦纤细的身体,痛...... 汗水瞬间浸湿后背沾满额间,尖锐的痛楚中夏彦再度睁开眼,望见阿克巴呆滞地瞪着已经捅进心口的匕首。 大家都慌乱着,很快地围上来,抱着自己的是西尔的手; 不停在耳边叫唤他名字的是西尔的声音; 滴在脸上湿湿的液体,是--泪水? "西尔......" "别说话,小夏,别说!挺着点--封间鹤!你给我快点--!" "好吵......" "好,好,我不吵--别怕,我在。" "西尔......你...我透不过气了......" "我松点--"咦?"小夏!你要干吗?别动!" 不敢置信地看着夏彦突然紧握住匕首的动作,西尔德威尔眼睁睁地目睹锋利的凶器离开爱人的身体,刀尖犹带着殷红的血丝:"小夏!不--!" "西尔......"受不了噪音刺耳,夏彦忍着痛,抓住颤抖的大手放到自己的伤口,"帮我拿出来。" "拿出来?......"露出一个很白痴的表情,西尔德威尔终于发现不对了,小心翼翼地翻开夏彦西装外套的内袋,拨出一个圆形金属盒,中间被匕首刺穿凹进一条细缝,"这是......" "小姑姑的礼物,可惜了......"夏彦遗憾地噘着嘴,伤口的痛也顾不得了。 西尔几乎要当场石化,巧克力?瑞士巧克力挡住了--那么--丢掉小盒,再度看向伤口,虽然切入有一公分左右,却仍是皮肉伤--巧克力?哈哈哈哈,他要买下那个厂子! "西尔......那是姑姑的礼物......" "以后你要多少我给你买多少--" "咳咳,暗帝,不是致命伤也是要包扎的,还是你希望小夏--" "庸医!闭上乌鸦嘴!还不快动手!"差点翻脸揍人,不想垂在夏彦脸旁的金发给用力往下拉个正着,"唔...小夏......" 给了暴躁中的情人轻轻一吻,夏彦羞涩地微笑:"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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