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的大门阻断了任文晔的呼救声,而夜煌这会则是挥挥刚才握空的手,为任文晔掬一把同情之泪,任家三兄弟则是摇头叹息,他们亲爱的小弟,恐怕要遭殃了。 俗话说的好,人在倒霉时,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回家的这条路,他已走了不下一百次,不过就是十几分锺的路而已,可就是这条熟得不能再熟,距离也满短的路上,他----任文晔,有著特别能力的一个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不明人物"攻击了数次. 照道理说,与夜曜在一起的自己应该是安全的,可是......怎样也想不明白的任文晔看也不看地就走上马路...... "哎呦喂,你干什麽?"黑眸一瞪,任文晔努力显示著自己的不满,一个身材挺拔的大男孩,被人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拎著後衣领给拽回原地,任谁也高兴不起来,特别是这个人刚才还得罪过他. "你打算跟车子争路吗?"指指路上快速驶过的车,夜曜对於他的迷糊甚是不满. "反正都已经那麽倒霉了,也不差这一次."路边打架,他们隔著一条街都能被殃及,而且只有他自己差点被刀砍,路旁两夫妇吵架,乱扔的东西也是差点由自己挨,路边小吃摊突然起火,中邪四飞的火星也是只瞄准自己,这还真是......倒霉透顶啊. "你是在怪我没与你一起倒霉?" "怎麽会,我像那样的人吗?"保持笑容,保持笑容. 看他硬挤出的笑脸,夜曜也不戳破,他并不是没注意到文晔今天的运气,想也知道是某人搞出的意外,虽不致命,但这麽闹下去也挺恼人的,再看他一脸的郁闷,还是将事情早点解决的好. 睡觉对每个人而言都是件舒服的事,这当然也包括了任文晔,但当你在睡梦中被人吵醒拉去做运动,然後再被累得睡著,然後再被吵醒,再睡,如果遇到此番事件,睡觉是不是一件美好的事,那就有待商量了. "曜...我,我不行了...恩..."弓起身体,却更陷入被褥中,身上不断律动的爱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停下.身後被彻底滋润过的小穴紧紧吸附著夜曜,而他的每个动作,都有著令人晕眩的快感,身体虽然疲累,但亦有著敏锐的感觉,每每被那纤白的手指碰触,任文晔都会忍不住一阵颤抖. "啊...够`够了...曜---"几乎是吼出声来,眼泪早已不知流过几次,头发已被汗水完全湿透,无力地贴在额上`颊边,全身满是被肆虐过的痕迹,双腿更是无力地挂在夜曜肩上,终於...... "啊----"在夜曜大力地冲刺下,任文晔终於再次蹬上了欲望的高峰,但同样,他也迷失在了那白色的光晕中...... 看著眼前睡得天昏地暗的男人,焱实在看不出任文晔究竟哪里吸引人,为什麽主子为了他愿意再跑一趟魔界,越想越生气的焱干脆拿盆冷水,毫不客气地就泼到任文晔的头上. ″哇--″被浇醒的任文晔一脸迷茫地看看焱,又看看自己的一身水,而後磨磨牙,″你`有`病.″ 不理会他满脸的怒气,焱不温不火地扔出一句:″主子去魔界了.″ ″我知道.″任文晔麻利地回他,″他什麽时候走的?″真可恶,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拆了似的,即使只是伸个腰,也会让全身酸疼地缩在一起,曜真是...... ″今早.″看著任文晔以龟行的速度穿好衣裤,又以龟行的速度拿牛奶来喝,这一系列的慢动作,让忍无可忍的焱上前拉著他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一边喝著牛奶,一边看著眼前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景象,任文晔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说老兄,你那麽性急干吗?我已经两天没吃没睡了耶,再急也要让我把它喝完吧.还有,曜是自己跑来的,他自己来,就表示他有把握不让自己受伤,不是吗?他的个性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怎麽......哦哦,老兄,我们有伴了哦,哎呀,你看那大块头,好恶心,那个格雷斯也真是的,他就不能找漂亮一点的人来欢迎我们吗?偏偏要找这种......″ ″你有完没完.″冰冷的话中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可砍向那些魔物的剑,却是又快又狠,像是恨不得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似的. 任文晔不闭嘴地乖乖跟在他身後,可当他看到焱凌厉帅气的剑法时,他又忍不住拿出不知从哪里变出的小旗,大声地为焱声援呐喊,直到焱一剑狠狠地劈来. 任文晔躲,焱就追,而碰不到他的焱,只能将所有的气都出在那些魔兽身上,两人就这样你追我赶地杀了一路,只一会便到了宫殿的大门前. 而一双闪著温柔笑意的紫眸,全然不顾旁边那快喷火的眼,只是眨也不眨地盯著殿门外那忙著闪躲的人儿,早知道他还有体力动的话,真不该那麽早就放过他呀-- "呼──累死人了。"伸手象征性地擦擦额头。 "只顾著逃的家夥也会累?"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喂,老兄,你怎麽能这麽说呢,还不都是因为你本领不到家,才害得我要用跑的过来,你要是很厉害的话,我只用走的就可以了,真不明白曜为什麽会器重你。"真是的,这下本来就没多少的体力,现在更是少得可怜了。 "你......"焱显然是被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不轻,可偏又拿他没辙,他只能暂时将气隐忍於胸。 "呵......呵呵......想不到冷情冷血的焱也会有被气到翻脸的一天呢。"伴随著甜美嗓音出现的,是一位妖娆豔丽的大美女。 "恩恩,这次的货色还算不错。"像是评论货物一般,任文晔打量著眼前的美女。 美女脸色变了又变,而焱则是酷酷地冷哼了声,"下个对手,是你吗?" "唉呦,不必那麽紧张嘛,人家也不过是好心地来送两位进宫殿的。"潘多拉随意地摆摆手,似乎想挥去周围有些令人紧张的火药味。 焱扬起眉峰,但握剑的手仍旧不动。 "安啦,安啦,我是不会骗你们的,再说我本就是来看热闹的,谁会吃饱撑著没事干地跑去招惹那两个家夥,所以你就放心吧。"似乎又想起什麽似的再追加一句:"你们原本不就打算要进去吗?"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们地向门内走去。 门外的两人赶忙跟上,抱著既来之则安之的心里,两人终於见到了夜曜。 "曜~~人家好想你~~"说著便要飞进夜曜的怀抱。 几道剑气迎面而至,直取任文晔的项上人头,却在快要接近他时,被另外两股气给打偏。 "你就这麽喜欢他?"眼见杀他不成,格雷斯眼底更是迸出邪佞之光。 夜曜不说话,只是挡在任文晔面前,将他保护得密不透风。 "哼哼哼......好,好得很,几百年前我不能阻止你们死在一起,但是现在,我将切断一切你们可能在一起的机会,哈哈......"狂风四起,邪恶得令人恶心的气息包裹住每一个人。 "该死的,你居然引来无底深渊,这家夥,真是疯了。他不知道这黑渊会让一切都归於灭亡吗!?"潘多拉真恨不得拿剑去劈了格雷斯。 "主人!"焱紧张地看著夜曜。 "晔......"轻轻地呢喃著爱人的名字,那是他所拥有的全部。 "我在。"同样低语回应,结实的手臂穿过结界,抱住那快无法承受的挚爱,两人就这样相拥著被卷入漫天的沙石中,飞向那吸走一切的无底黑渊。 "阎......"心底的最深处,任文晔凝重地望著前世的自己,"解开所有的力量吧,我需要‘那个'。" "...好好爱他,让他成为最幸福的人。" "当然。"扬起的大大的笑脸已经有些模糊,阎也同样笑得很开心,:"紫......" "恩。"身後一个同样模糊的影子轻声应著。 "这一次,让所有人都幸福吧。"拉过影子的手,两人一同念著令人温暖的咒语,给他们吧,将这能战胜一切的爱的力量,交给他们吧── 温暖的光照射著大地,被破坏的一切都将重生,潘多拉凝望著在光芒中相拥的两人,眼底都迎满了惊喜,看来他们的力量,是能够战胜一切的呢...... "哦呵呵呵,恭喜两位永结同心啊。" "恩哼。" "干吗,我们可是特地来祝贺的耶,你干吗摆张臭脸给我们看。"任文宵对於弟弟不冷不热的态度甚是不满。 "心领了,如果几位不来的话,我们可能会更高兴。" "啧啧啧,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救了你们一命,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人。"真是好心没好报。 "哼哼,谁也没求你,是你自己喜欢做白工。" "没良心的,要不是我们及时发现‘虚弱'到不行的你们,你以为这会儿你还会躺在这里说话吗?既然我们拼死累活地救了你们,你们也总要有些回报吧,不过就是安排个‘优差'给夜曜,你也不必如此对待你们的救命恩人──你的三哥我吧。"真是一只白眼狼,白疼他那麽多年了。 看著任家兄弟的你来我往,焱终於知道什麽是一家人了,看看夜曜,他很想知道,为什麽一向喜欢安静的主子会受得了这麽聒噪的气氛。 发现焱投射在自己身上好奇的目光,夜曜像是明白一切的对他微笑,而这一笑,却让焱一向冷静的脑袋霎时一片空白,他,他的主子,居然,居然会这麽温柔的笑,而且对象还是他......天呐......焱的大脑终於因为雷击太强而无法正常运做了。 任文晔因忙著同兄弟吵架而未注意到焱的异状,而夜曜则是一贯的作风──不予评价。 "按你的说法,魔界的一切都恢复了,那麽那个格雷斯呢?"任文越问出每个人心中的疑问。 "这个嘛......" "他消失了。"很意外,夜曜居然会回答。 "他用尽一切唤来了黑渊,那麽他的一切都将与黑渊连在一起,而我与晔的力量消掉了黑渊,所以他也与黑渊一起消失了。" "哦,原来如此,不过你今天怎麽说这麽多话?"所有人都疑惑地盯著夜曜看。 "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夜曜面无表情地扔了句话。 原来他想早点赶人呐,就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曜他会不会太会做生意了? "怎麽,要我送你们走吗?"听,多有威力的一句话,此话才一出口,就让原本想留下来继续看热闹的三个人三步并两步地往外走,就好象是再留在这里一秒锺,他们便会尸骨无存似的。 "那麽快赶他们走干吗?"任文晔好笑地看著夜曜。 "你受了重伤,需要多休息。"恩,应该没关系。 "我是重伤员?" "对。" "那,你该如此对待重伤者吗?"伸手比了比夜曜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任文晔很是纳闷他什麽时候变成心口不一的人啦? "喂。"任文晔不耐地轻喘,"你......这里是医院......老兄......唔......" "他走了。"好久没尝到他的味道了,比原来更甜呢,不想让他再开口,夜曜索性吻晕他。 辗转地吮吻,再不停地以牙齿轻轻撕磨那柔软的唇,然後循序渐进地舔过整齐的贝齿。 有些心氧的任文晔伸出舌尖微微回应,却被不耐烦的灵舌直卷吸入,如风暴般席卷著他的口腔,挑逗地划过上膛,摩过舌根,贝齿使坏地轻啮柔嫩的舌尖,他要让他沈沦,沈入更深的欲海中。 "恩...恩..."甜腻的呻吟声流泻而出,夜曜却不放过他地吻得更加狂肆...... "你们好......喔哦,请继续,不必介意我们。"啧,这小子,夜煌这会儿真庆幸自己是夜曜的养父,不然,他还真怕自己会死得很惨。 "有事。"明明应是问句,却变成了冷硬的陈述句。 听听,这什麽口气,他又不是故意要打扰他们的,"我们只是来告诉你,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正式接手夜家的一切了,还有,泽说你已经被他开除了,所以你和文晔只要管理好公司就行了,努力吧,年轻人。"说完便拉著龙宇泽离开了病房。 "该死的。"任文晔忍不住低咒,他是想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整天耗在堆满文件夹的办公室里啊── "哼。"冷哼了声,夜曜一把揽过气愤的任文晔,"我们回家吧。"回去继续他们美妙的好事。 "咦──我不要──" "你们说,这样好吗?"舒服地窝在沙发中,任文越闲闲地问著两位同样悠闲的弟弟。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在哪里。"终於可以轻松渡假了。 任文烁仅是耸耸肩,没什麽意见。 快乐又幸福的他们,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任文晔与夜曜,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并且都是很会记恨的那一种,所以,现在他们并不知道,暴风雨就要找上他们了──
爱恋(外传)──情动 那人,好美。这是阎第一次见到那人时的想法,所以他做了一个这一生他最为认真的一个誓言:他,要永远与这个人在一起。 那人回首,以极冰寒的目光看向阎,阎依旧无动於衷,即便对方有一双极为诡异的紫眸。 "主子?"紫身旁的焱亦回头看向阎。 紫并未说什麽,只是继续向前走,而那双如星般的黑眸已嵌入了他冰冷的心湖中。 轻轻跨过地上的尸体,阎有些著迷地望著站在不远处的身影,"你......不是人类吧。"难怪会有那麽美的眼睛。 紫并未回头,阎轻缓地走到他身边,就在快接近他时,一把剑霍的抵住阎的咽喉,而那双冰冷的眼中依旧没有感情。 "我很喜欢你,所以要跟你作朋友。"真是自以为是的说法。 瞥他一眼,紫收回剑,继续望著前方。 见他收了剑,阎更是兴奋地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阎,阎王的阎哦,你呢,你叫什麽?"明朗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紫。"低低沈沈的嗓音听来异常扣人心弦。 "紫......跟你很配的名字。"都充满了神秘的色彩,"以後,我们就是朋友了哦。"高兴之余,还不忘用力点了下头。 紫的眼底,闪过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同样不明白的,还有就是他对这个叫做阎的人类男子,为何会手下留情......直至十年後...... "必须如此吗?"阎艰难地问出口,因为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紫只是与他对望著,并没有开口的打算,因为他知道,即便他不说,阎也一定明白他在想什麽。 阎苦笑著,他知道,知道紫的想法,知道他的身不由己,人类私下大量屠杀魔物,甚至有一些还做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而这些,终於惹恼了魔族,於是,一场浩大的战争在所难免。 而身为魔界支撑者的紫,只能亲自披挂上阵,只因他与他一样,有著丢不开,放不下的责任。 究竟是由哪方先发动的进攻,阎不记得,紫亦不知道,当两人停下对战时,入眼的,仅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阎悲伤,紫亦然,只是当他们都放下防心时,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直射向毫无防备的阎,结果...... 抱著怀中已然逝去生命的紫,阎缓缓吐出誓言:"无论你身在何处,身边都将有我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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