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经理，这话怎么说的？我虽然和武总监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对他的为人也算了解。”
“哼！”孟文染一脸嫌弃的模样道：“你知道什么？我说他不是个好东西就不是个好东西，我还能冤枉了他不成？”
“孟经理，饭能随便吃，但话可不能随便说。”
孟文染一脸怒色，“我乱说？你根本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够了！”
乔斯言本来并不想说自己已经知道事情全部的经过了，但他没想到孟文染居然会这么说，他和武飞扬本来就有交情，而且就整件事情来看，武飞扬并没有做错什么，虽然没有说明自己的性向，但人家已经非常明确的拒绝孟文染了。
“孟经理，那天我去招标会现场了，”孟文染眉头一皱，还没想明白这里面是怎么回事。
乔斯言继续道：“我看到你们和郭瑞阳在一起了。”
“啊！”孟文染张着嘴，一脸惊讶的表情，随即她彻底愤怒了，“乔斯言，你什么意思？你明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还跑这假惺惺来和我谈什么？”
乔斯言揉了揉的太阳穴，“孟经理，我确实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我才不想表明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要给你留面子你还不明白吗？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武总监并没有做错什么，你迁怒他是不对的。”
“他没错？”孟文染厉声道：“他既然喜欢男人，在我第一次向他表白的时候他就应该明说，他不说还看着我每天对他献殷勤，这根本就是在耍我！”
乔斯言抚额，这女人脑回路绝对有问题，“孟经理，你这话我更不同意了，这种事本来就不是可以随便和人说的事，何况，武总监当时已经明确的拒绝你了，”他在心里补了一句，明明就是你非要缠着人家不放的。
“他拒绝我又怎么样？不知道他喜欢男人，我自然不会放弃，我孟文染学识、长相、家世样样不差，我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他就是想耍我！”
乔斯言嘴角一抽，特别想扇她两巴掌，“孟小姐，你这话也太武断了吧？武总监想耍你？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吗？”
“他，他虚荣心作祟，我堂堂总裁千金倒追他，他肯定得意的要死，所以才会故意隐瞒这件事的。”
乔斯言突然不啃声了，沉着一张脸看着孟文染，孟文染被他看得有些紧张，“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孟经理，承认吧！”
孟文染眉头一皱，“承认什么？”
“承认你输了，输给男人并不丢脸，爱情这个东西从来都是没理由的，和家世长相学识也没有任何关系，男人也好女人也罢，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你没有错武飞扬也没错，只是你们俩刚好不合适罢了。”
乔斯言和孟文染聊了一会就发现问题了，孟文染只是不愿意面对自己输给了男人，她认为自己绝对是女人中的女人，20多年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结果这个男人居然喜欢男人？她不好吗？恰恰相反，她认为自己是个非常出色的女人，可你再出色，人家喜欢男人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孟文染颓废的坐在那，一声不啃，显然乔斯言的话戳到了她的痛点。
乔斯言放轻了声音继续道：“你何必为难他又为难自己呢？何况，武总监的脾气你肯定也了解，你根本拿捏不住他，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最后的结果，挺多就是武总监辞职。”
孟文染看向乔斯言，“他辞职，更合我的心意。”
“别的啊，”乔斯言一听这话就急了，“武总监的工作能力比杜又晴都强，你真的想看到赫斯失去这么一个人才吗？”
孟文染撇嘴，“赫斯不缺钱，有钱还怕找不到有能力的人才？”
“话是这么说，但你想想之前咱们招行政总监的时候多费劲，钱是万能的不假，但绝对不是无所不能的。”
孟文染看着乔斯言眼一眯，“乔总监，你这么不遗余力的帮武飞扬有什么目的？”
乔斯言嘴角抽了抽，“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说别的，我来赫斯这些年，哪个行政总监能和我好好合作，要说我有私心那也是为了工作。”
“是吗？”孟文染好像并不相信他说的话，“乔总监，武飞扬的性向你是知道的，这个时候你不避嫌，还跑来帮他说话，你让我怎么想？你要说你们俩没事，我还真是很难相信啊！”
“孟经理，”乔斯言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请注意你的言行，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孟文染眉头一挑，“乔总监，你太激动了，你刚也说了，男人也好女人也罢，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不是吗？”
“孟文染，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还找我谈什么谈啊？”
“你……”乔斯言指了指孟文染，最终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然后气呼呼的走了，他已经后悔今天来找孟文染谈了，这女人脑子肯定被驴踢了！
周心妍看他乔斯言一脸怒气的回来，就小心翼翼的问他怎么了？
乔斯言一声都没啃，推开门进了办公室。
☆、第二十一章、别有用心
乔斯言的心情不好，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就连周心妍说话都小心翼翼的，贺子臣有事要汇报，又怕惹乔斯言不高兴，所以只好偷偷向周心妍打听乔斯言的情况。
周心妍看了眼办公室压低声音道：“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昨天从企划部回来之后一直这样。”
“企划部？”贺子臣眉头一皱，“难道是梅夏菲？”关于梅夏菲的事他和周心妍都知道。
周心妍摇头，“我看不像，梅夏菲以前给老大做秘书的时候，都惹不怒他，现在就能激怒他了？说到底老大根本没把她当回事，所以她做什么也惹不到老大。”
“那老大这是跟谁啊？”
周心妍左右看了看没啃声，在办公桌上写了一个孟字，贺子臣眼一瞪，抬头看向周心妍，“你确定吗？”
“八/九不离十！”
“不会吧？”贺子臣想了想道：“老大和她的关系一向不错，虽然谈不上多好，但因为有文副总的原因在，他们应该算是一派的，怎么会……？”
周心妍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但跟她有关系是肯定的，”这事她已经在企划部的同事那打听到了，老大去企划部直接找的孟文染。
“诶！”贺子臣一脸为难的表情。
“你叹什么气啊？出什么事了？”
贺子臣摇头，“卫涛，这个月业绩不错。”
“不错还不好？”周心妍知道下面的人赚得越多，贺子臣嫌的就会更多。
“他的业绩相当突出，而且他在全力发展人员，照这么下去，第三个月他就能提主管了，不出一年他肯定升经理！”
“什么？”周心妍眼一瞪，“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赫斯有非常严格的晋升制度，个人业绩，人员，小组业绩，一切都能达标后，才能晋升主管，然后在同样的标准之上才能晋升经理，这个晋升标准非常的严格甚至有点苛刻，所以到目前为止经理只有贺子臣一个，主管确实有几个人，但一直都没人能够晋升经理。
周心妍以前负责市场部的时候，经常和销售部打交道，所以她非常清楚这个晋升制度，乔斯言当年的晋升之路相对来说还算是顺利的，那也是因为他的个人能力非常也重，就连贺子臣晋升都费了好大的劲，还是乔斯言拉了他一把，他才能顺利晋升的。
所以当贺子臣说卫涛不出一年就能晋升经理的时候，周心妍真的被吓到了，因为卫涛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非常清楚。
周心妍眉头一皱，“他连老大的边都摸不着，怎么可能这么快晋升？”别说老大的边，就连贺子臣的边卫涛都摸不着。
贺子臣点头，“所以我才要和老大汇报啊，我总觉得这事有问题。”
“那你还等什么？”周心妍眼一瞪，“这是正事，快点找老大去，”没等贺子臣啃声，周心妍起身去敲了办公室的门，听到乔斯言喊进来，贺子臣抽抽嘴角，心想这丫头也忒着急点了吧？
贺子臣去和乔斯言汇报卫涛的情况，那面武飞扬也有点坐不住了，这个公司很少会有真正的秘密，尤其是乔斯言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怒气冲冲的模样，很多人都看到了。
乔斯言生气了？不用说肯定是没和孟文染谈好，而且他自己还被气着了，孟文染到底怎么激怒他了呢？
武飞扬越想越坐不住，后来干脆不想了，决定去找乔斯言，武飞扬刚到乔斯言的办公室门口，周心妍说乔总监在忙，办公室门的就被人打开了，贺子臣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武总监，”看到站在门口的人贺子臣也是一愣。
武飞扬点点头，直接进了乔斯言的办公室。
贺子臣看向周心妍问：“他们俩现在关系这么好了吗？”
“一直很好。”
“刚开始不是……”那时候吵的跟什么似的吧？
“这个……。”
外面这两人八卦两位总监，武飞扬此时已经坐在乔斯言的对面了。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啊！”乔斯言说的一派云淡风轻。
武飞扬眉头一挑，“别装了，昨天好多人都看到乔大总监顶着一张臭脸从会议室出来的。”
乔斯言别扭道：“这些人一天天的都干什么啊？不知道好好工作，盯着总监干嘛？”
“快别装了，有事说事吧！”
“那女人绝对精神有问题，思维方式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根本沟通不了，”乔斯言大概也是不想忍了，絮絮叨叨的开始吐糟，“你说我好心好意劝她，难道不是对她好吗？她一个企划部的经理，以后和行政部少不了打交道，和你的关系和谐一些不好吗？你猜她怎么说的？说我为了私人目的考虑，”乔斯言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哪有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个小人！还怀疑我的动机，说咱俩们有事，咱们俩能有什么事？啊！生气我了，这个死女人！”
武飞扬就在一边听着，一声不啃，他可以想像得出来孟文染是一幅什么样的嘴脸。
“我当时就该听你的，和她谈个屁，”乔斯言早就后悔和孟文染去谈了。
武飞扬嘴角一勾，耻笑道：“你现在认清她也不算晚，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就行了，对这种人以后敬而远之就好。”
“敬个屁，离远点是必须的！”
“行了，别生气了，晚上去喝一杯，我请客！”
乔斯言眉头一挑，“为什么请我？”
武飞扬笑眯眯的道：“看在你辛苦一场却没得个好下场的份上，请你！”
乔斯言没好气的道：“你这是在戳我的伤口。”
虽然戳了乔斯言的伤口，但乔斯言晚上还是和武飞扬出去喝酒了，武飞扬想起白天乔斯言说的话，就问他，“孟文染怀疑咱们俩的关系，你要不要避避嫌？”
乔斯言反问道：“我为什么要避嫌？”
武飞扬撇嘴，“你不怕孟文染嘴欠，出去乱说？”
乔斯言眼一瞪，“那她是得多欠？”
“这事不好说，反正孟文染的为人我一直都是打个问号的，出了这件事之后，我觉得就没有这个女人干不出来的事！”
乔斯言愣了愣，别说武飞扬这话还真有道理，那个女人现在的脑回路绝对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思维，那她为了整武飞扬，编造自己和武飞扬的绯闻也不是不可能。
可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认怂啊，这时候要是为了怕被流言伤到而疏远朋友，那他和孟文染这种人又有什么区别？
“不怕，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咱身正不怕影子歪！”乔斯言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慷慨就义，大意凛然。
可武飞扬听了却直想笑，“好啊，到时候真有什么流言传出来，你可别吓的缩了。”
“啧！这么说话还能有朋友吗？你太小瞧人了吧？”
“好好，算我错了，是我小瞧你了。”
乔斯言满意的点点头，但心里还真有点犯嘀咕，昨天见识了孟文染的发疯，他现在觉得还真没啥事是孟文染干不出来的！
但现在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眼前最要紧的事不只这一件，卫涛的事他也得留心，他没有打压别人的野心，但如果卫涛别有用心，那他就不得不防了。
卫涛的事贺子臣很快就传来消息了，据贺子臣说卫涛之所以业绩这么好，绝大多数都要归功于卫德京，卫涛的很多客户都是卫德京给他介绍的，而且貌似卫涛也在给客户回扣，但这事是不能放到台面上说的，因为很多销售人员都干过这样的事，包括当年的乔斯言。
真要把回扣的事给捅破了，那得罪的不只是卫涛，还有整个销售部，就算是乔斯言也不能冒这个险，乔斯言明白，卫涛是个没什么用的人，但卫德京可不是一般的人，能让文副总这么多年都挑不出理来辞退，除了他和孟震棋的关系外，他自身的能力也是不容忽视的。
他想卫德京大概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让卫涛这样有恃无恐的给客户回扣，从而拿到大额的订单。
乔斯言让贺子臣留意着卫涛的一举一动，同时也注意着孟文染的一举一动，这段时间他过的相当忙碌了，在这样的忙碌中，年会终于来了。
☆、第二十二章、年会上的妖魔鬼怪
赫斯的年会每年都办的很隆重，一来这是公司的传统，二来也是为了彰显公司的实力，今年的年会由孟文染一个人主导，自然会比往年办的更加盛大。
酒店订的依然是上次新品发布会时的酒店，现场布置可以看得出来孟文染肯定费了好些心思，不说别的，单说今年的自助餐的甜品品种多的让人眼花缭乱，而且样样看上去都精美的很，这样的甜品，价格肯定不会便宜。
每年公司都不会要求员工盛装出席，只有一些高管会自觉穿的正式一点，但今年孟文染在年会召开之前，就给各部门下了通知，要求所有员工盛装出席年会。
所谓盛装出席，男士还好办一点，一身合体的西装就OK了，但女士就麻烦点了，怎么着也得是有点礼服性质的衣服。
于是，今年赫斯的年会非常有看头，武飞扬端着酒杯和乔斯言缩在角落里看着现场，“以前没觉得那个气质多好，今天这么一捯饬看着还挺不错的！”
乔斯言点点头，“嗯，你看那个，平时不化妆的时候看着挺普通的一个人，这化上妆之后绝对够让人眼前一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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