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乔斯言面露惊讶道：“刚才露露说的那个老板就是孙晨阳啊？”
武飞扬一听这口气反问：“你认识？”
乔斯言点点头，“我之前想跳槽的时候，孙晨阳和我接触过，他那公司还行，发展空间也不错，但孙晨阳人品太差，我拒绝了。”
“赫斯给你的待遇也算不错，你怎么会想要跳槽？”
“南琴是什么样的人你肯定领教过了，”武飞扬点头，乔斯言继续道：“之前的行政总监是个比南琴手段更高的人，如果没有她我应该更早两年升到销售总监的位置。”
虽然乔斯言没有明说自己和杜又晴之间的恩怨，但武飞扬和许筠露都能听出来，他话里的无奈。
“你看着也不像那么老实的人啊，居然没有收拾那个总监？”
乔斯言好笑的看向许筠露，“对付男人我在行，对付女人我不行，你说我能动手揍吗？何况跟个女人动手显得我多没品。”
许筠露双手一拍，“以后再有这事找飞扬，飞扬对付女人最有招了！”
“许筠露你能不能闭嘴？能不能？”武飞扬看着许筠露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乔斯言不跟女人动手，他就能跟女人动手吗？就算真能动手，也不能这个时候说啊？这姓乔的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
许筠露撇撇嘴真的不啃声了，乔斯言看着这两人觉得挺好笑，他们的相处方式很像自己和景烨亦然在一起的时候，总喜欢互相揭短，气的咬牙切齿，却又绝对不会真的生对方的气。没想到武飞扬这种性格的人，居然也会有这样要好的朋友。
“那你后来为什么没跳槽？”
乔斯言看了眼武飞扬道：“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我升了总监。”
“你其实一点也不缺手段。”
乔斯言眉头一挑，“这话怎么说？”
武飞扬眼皮一瞌，“第一批去销售部的6个人，已经有好几个主动离职了，”这些事他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武总监，你可别冤枉我，这事传出去让公司的人怎么想我？”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乔斯言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
武飞扬嘴角一抽，这些事还用他传？公司里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大家都明白，这事正好对了总裁的眼，所以彼此都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这样也好，免得我得罪了整个销售部的人。”
“武总监这话说的多见外，销售部的人那有那么小心眼。”
武飞扬嗤笑道：“如果有人以这种方式分我的钱，我肯定是不会大度的，但我干的就是这样的工作，得罪也没办法。”
乔斯言到没想到武飞扬能说出这话来，但想想也是，他一个人资总监能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吗？
“这么说，你并不想针对销售部？”
武飞扬翻个白眼，“废话一样，针对你乔总监到是有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想得罪整个销售部？全公司就属销售部的人多，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那车是怎么回事？”
“你到真直接，”乔斯言也听说了，那件事还真就和销售部的人脱不了关系，但事情貌似还真有点隐情，他想了想道：“大家出来嫌点钱都不容易，你能理解就好，至于针对我也没关系，只要别以权谋私就行。”
“哼，我武飞扬还不屑用那种手段。”
许筠露适时的插了一句，“这点我保证，飞扬以前在RD干过，后来离职也是因为这些烂事。”
“RD？”乔斯言眼一眯问道：“销售总监还是郭瑞阳吗？”
“你认识郭瑞阳？”武飞扬和许筠露齐声问。
乔斯言被他们俩吓了一跳，连忙点头，“认识，他是我大学同学，还住一个宿舍。”
“郭瑞阳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他飞扬……。”
“露露！”
许筠露话没说完就被武飞扬厉声打断了，许筠露瞪瞪眼最终选择了沉默，乔斯言直觉这里面有事，而且看起来事还不小，当然他并不好多问什么就是了。
气氛突然间变得有点尴尬，乔斯言想着是不是该缓和一下才好，他抬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钟，刚想说什么，就听许筠露道：“中午了，咱一起吃个饭呗！”
乔斯言眨了下眼，这姑娘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乔斯言请他们俩吃了顿饭，而且他这次并没有选择川菜馆，点菜的时候也点了武飞扬能吃的，他的想法是，今天大家聊的还算不错，而且武飞扬这人其实也没那么讨厌，何况还有许筠露在，他多少也得给彼此留些面子不是？
武飞扬没觉得怎么样，到是许筠露一个劲的夸乔斯言善解人意，直夸的乔斯言脸都红了起来。
吃过饭之后，他们就在饭店门口分手了，武飞扬没开车出来，他上了许筠露的车，乔斯言临上车前听许筠露和武飞扬说了句，“这个真心不错，试试吧！”然后他看到武飞扬正好看向自己，他挥挥手就上车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他还在想，要试什么玩意啊？
☆、第十二章、小心眼的男人
乔妈妈非常关注儿子相亲的情况，下午就打电话过来问了，结果一听儿子的话乔妈妈气的够呛，在电话里就嚷嚷要找那个刘阿姨说道说道。
其实乔斯言并没有说许筠露什么不好的话，只是和乔妈妈说了她的穿着打扮，要是搁平时乔妈妈并不介意女孩这样打扮，但这和刘阿姨说的温柔乖巧的形象可是相差太远了，乔妈妈就有了种被骗的感觉。
乔斯言好顿安慰她，但经过这次的事，乔妈妈给儿子安排相亲的想法到是不那么强烈了，而且她认为别人安排的都不行，以后有什么好姑娘她要先去给儿子相个亲，等她过了眼再让儿子去见。
这个结果对乔斯言来说到是非常不错，至少不会三天两头被妈妈拉着去相亲了。
周一早上乔斯言在大厦电梯里碰到了武飞扬，两人和气的打了招呼，打完招呼后两人都是浑身不自在，天天明吵暗掐的两个人，突然和谐起来，怎么感觉那么诡异呢！
上午的时候贺子臣和周心妍来找乔斯言，说人事部那面又送过来三个员工档案，顺便唠叨几句武飞扬的不是，乔斯言就想起了周六那天的事。
“这事也不是武总监就能决定的，总裁在上面盯着呢，这件事不是他干也会是别人干。”
贺子臣吓了一跳，“老大，你咋还帮他说上话了呢？”不是应该对立的吗？不是应该拼个你死我活的吗？
“我不是帮他，无论有没有他在，这件事都会发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现在不过是提前了，这个时候发生也好，总比到年前人来了要好。”
贺子臣觉得乔斯言这话有道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他看向周心妍，发现后者正眯着眼打量乔斯言。
“还有事？”乔斯言看向他们俩。
没等贺子臣说话，周心妍一把拉起他，说了声“没事”两人就离开了。
乔斯言还真不是想帮武飞扬说话，他后来仔细想了一下，武飞扬那天说的话是有道理的，总裁想裁员的想法一直都有，但以前只是提过却并没有实际操作，他估计南琴可能是想操作这件事的，但因为有杜又晴压着，她根本表现不出来，也许这才是她和赵斯丝联手挤掉杜又晴的原因。
只是南琴没想到居然会来了个比她更会揣摩总裁心思的武飞扬，所以这个立功又能表现自己才干的机会被武飞扬硬生生抢走了，他听说这次许格的表现都得到了总裁的表扬。
无论哪个公司这么大规模的人员考核，变相裁员，处理不好都会引起不小的麻烦，一个搞不好弄到劳动局更是麻烦，这时候人事的工作能力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午休过后，乔斯言刚开始工作，梅夏菲就通过内线告诉他，武总监来了。
乔斯言愣了两秒钟后，让她请人进来，刚放下电话敲门声响起，他喊了声“进来”，武飞扬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武总监，请坐。”
武飞扬点点头，走过来拉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乔总监现在忙吗？”
“没关系，有什么事你说吧。”
武飞扬把带来的文件夹递给了乔斯言，“销售部的人员不动，但市场部那面肯定会有人员变动，这上面记录了考核的结果。”
乔斯言翻开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两分钟后他才抬起头道：“这三个人都不行？”
武飞扬点头，“事实上像赫斯这样的公司，市场部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而且市场部有些工作会和企划部重叠。”
“这个我知道，”乔斯言眉头微皱，“当初孟经理没进公司的时候，企划部根本不能用，所有工作都是市场部在做，所以当时市场部才会招了那么多人，后来孟经理做了企划部经理，市场部的作用就越来越小了。”
武飞扬颇有些无奈的道：“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但如果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这是我们自己的公司，我们大概也会节省人员开支，最大化利用员工的价值。”
乔斯言嘴角扯出一抹笑，“不是大概，是一定会这么做！”
武飞扬也笑了，“你能理解就好。”
乔斯言眉头一的挑，“这不太武总监做事的风格。”
武飞扬眉头一皱，“我做事什么风格？”
“你不是应该把文件夹往我办公桌上一摔，然后用命令的口吻说，这几个人裁了。”
武飞扬忍不住翻个白眼，“谢谢你提醒，下次我一定会记得这么干，”说完起身离开了。
乔斯言看到人出去，挥了挥拳头，自己不知道在那嘟囔了几句什么，然后又开始工作了。
快下班的时候他意外的接到了许筠露的电话，“许小姐，有事吗？”
“啧，你怎么回事啊？不都说了叫我露露吗？算了，不和你纠结这个了，大总监我问你个事呗。”
“你说。”
“我们家小竹马下午的态度是不是好多了。”
有那么一瞬间乔斯言是愣了的，但他很快就反映过来小竹马是什么了，“是好多了。”
“他态度都好了，你就好好接受呗，还说话气他干嘛？”
“额，”乔斯言抚额，武飞扬怎么什么事都和许筠露说啊，他想了想道：“我就是有点意外他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了，而且我也没气他，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这事吧，你真不能怪他，你既然认识郭瑞阳就应该知道RD的工作环境有多恶劣，他在RD工作了五年多，浑身上下都是刺，所以他一时间有点改不过来，我那天回去已经劝他了。”
“原来是这样，”乔斯言对RD的工作环境确实了解的不少，不过他相信武飞扬本来的性格也一定是那样的，不然他很难在RD工作那么多年的。
“对啊，他本来的性格虽然也不算好，可以前工作的时候他也不这样。”
“那么，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让我迁就他吗？”乔斯言其实不太明白，许筠露为什么会特意打个电话来说这事？
“我当然不会要求你迁就他，只不过他在RD工作的久了，都已经不太会用正常人的方式和别人沟通了，但他现在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你别扯他后腿就行。”
乔斯言听了这话就觉得挺好笑，不过还是答应道：“好，我知道了。”
许筠露挂断电话后嘴角还咧着，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这个男人相当不错嘞！
再说乔斯言，听了许筠露一番话他就在想自己要不要给武飞扬道个歉，后来一想又算了，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小心眼，说两句还能生气不成？
他这么想着呢，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没等他喊进梅夏菲已经推开了门。
“总监，市场部的人和武总监吵起来了。”
“什么？”乔斯言也顾不得说梅夏菲了，他马上走了出去，刚到走廊就听到了吵架声，听声音是从人事部那面传过来的。
没等到门口他就听到有人在嚷嚷，“姓武的你凭什么栽我们，我们当初为公司出了多少力，现在看我们闲着了，就想找个借口栽人，你怎么这么损呢？你特么……。”
“够了！”那个人还想说什么，却被进来的乔斯言厉声打断了。
看到办公室里乱哄哄的，乔斯言莫名的觉得很烦燥，“周心妍，你在干什么？市场部的人你管不了就别管了。”
周心妍瘪瘪嘴没啃声，贺子臣赶紧过来劝，“总监，这事不怪心妍，是……。”
“是什么是？市场部和销售部是一体的，她拦不住这些人，你也看着不管吗？”
“乔总监，”没等贺子臣说话，武飞扬先开了口，“你市场部的人确实欠管教！”
乔斯言被武飞扬噎的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能干瞪眼，随后他明白了，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这是在报复自己下午说的那句话呢，真特么小心眼，不是个爷们！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跑这来闹什么？”没地发火的乔总监只好把怒火撒到了那几个闹事的人身上。
乔斯言平时都是和颜悦色的，就算是生气的时候也不会迁怒别人，可今天这几个人绝对是自作虐不可活，来闹事不说还偏偏赶上乔总监心情不爽，被人挤兑的时候，不被炮灰了才怪？
“乔总监，麻烦教训人回你们自己部门，我这面还要工作，没事的话你们就先请吧！”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乔斯言那张脸臭的啊。
“市场部和销售部的人都给我回部门去，周心妍贺子臣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说完他也不等其他人反映，气哄哄的走了。
周心妍咬牙牙看着那几个闹事的人，“还不回去？有本事去老大那闹，在这装什么玩意？”说完她也走了，贺子臣一声没啃跟了上去。
乔斯言和周心妍贺子臣谈了什么武飞扬并不清楚，但第二天那几个闹事的员工就离职了，而且是主动离职的。
后来武飞扬听说，昨天晚上乔斯言在办公室呆到快十点才离开的。
☆、第十三章、一笑泯恩仇
乔斯言本来的打算是把场部的三个人调到销售部，养到过了年再说，其他部门的人来分钱他不同意，但市场部的人却不是外人，他想的挺好，也挺感谢武飞扬提前来和自己打个招呼，哪知道最后竟然闹成了这样。
但乔斯言从周心妍和贺子臣的话里听出了一些问题，貌似那三个人知道要被裁员的事，而且是卫涛传出来的，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这件事，但肯定和他脱不开关系，乔斯言这下就火了，这不是好赖人不分吗？
卫涛是个什么玩意，他的话居然都能相信，白在市场部呆了这么久，何况这种事怎么也得先和周心妍证实一下，实在不行来找自己都可以，直接闹到人事部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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