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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乌衣魔教(上)-----绪慈——

时间:2008-11-15 14:16:28  作者:

酒气冲得小春鼻子有些痒,他忍不住大大打了个喷嚏,那两个人迎面便是被喷了满头满脸的口水,嘴角顿时抽搐不已,想发脾气,但又隐忍下来。
「真是不好意思!」小春扯嘴皮笑道:「我这鼻子对奇奇怪怪的味儿敏感些。」
言语间早已不明而喻,告诉对方知晓里头掺了什么东西。他无意和这二人瞎搅和,随即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衣衫,打算转移阵地不想眷留。
那两人脸色一僵,其中一人立即伸手将小春拦下。「小兄弟,别走这么快,咱有些事想同你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小春环胸歪头,问道。
这两人突然脸色一悲,变脸速度快道令人望尘莫及,哀痛万分地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
两人语气悲痛,小春插嘴说了句:「我的确不知。」
那两人脸色一黑,随即忍着继续道:
「在下二人师出华山,前些日子在下师父与师娘在外受仇家埋伏,深受重伤武功全失,你知道对习武之人而言,这一身功夫尽丧,实在是最最沉痛的打击,我二人知小兄弟师出神仙谷,又为药人,今日在这寒山派遇见小兄弟乃我俩之幸。小兄弟这『妙手回春阎王敌』的名号响彻江湖,所以我俩......」
小春见二人顿了顿,于是接道:「可是我失忆了。」
「嘎?」故作沉痛状的两人连忙抬头。
「我也猜我以前是个神医来着,但现下什么都忘光,方子开不出来,药理没一样记得,实在没办法帮你们师父师娘。」小春说。
「不不不!」这二人连忙答:「其实不用方子不用药也成。」
小春疑惑地看着这两人。「那要怎么帮?」
「小兄弟身为神仙谷药人,从头到脚都是仙药灵药,」这两人笑得谄媚,油溜溜的眼珠子从上而下、再从下而上,来回地打量着小春。「我们也不敢要太多,只要小兄弟你小小给我们一块骨一块肉,哪里都行,让我们带回去给师父师娘吃了,他们自然可以多得一甲子的武功,这身体也可以立即好起来。」
小春眯了眯眼,道:「敢情这药人一块骨一块肉,吃了可以白得一甲子年功力?」
「是是是。」两人更加谄媚地点头。
「但是挖骨切肉会疼,我这人啥都不怕,就怕疼。」小春说。
二人听到这里,也明白小春不答应,脸色一变,摇了摇酒壶佞笑道:「这水酒里有麻药,只消喝一喝,多少骨多少肉,割下来也不痛了。」
小春摸了摸腰间,发觉出来得太匆忙,软刀忘了系上,对面二人见他状似要拿兵器,随即先发制人长剑出窍,立即朝小春袭去。
小春连连退后,月色下与这两人纠缠闪避,一边提气忍着肺腑疼痛,一边想着该从那个方向逃离比较省力。
早知道就别爬上屋顶吹凉风赏月了,方才被云倾搞得筋疲力尽,现下一双腿连连发抖站都站不稳,实在无法抗敌。
「你们在做什么!」屋檐下传来一声清暍。
小春往下一看,眼睛遂亮,连忙朝救星吼道:「小寒儿快来救命,这两个家伙要挖我骨切我肉去增什么一甲子功力,我好害怕啊!」
韩寒一听还得了,眉头一皱剑一拔,跃上屋顶铿铿锵锵便和两人打了起来。
「韩代掌门这可不好,竟管起闲事来了。」孪生兄弟哼了声。
「寒山派里的事便是我的事,你二人在我寒山派也不收敛收敛,华山派竟是要丢脸丢到我这儿来了吗?」韩寒寒着张脸,说那话叫不留情面。
「众人皆知赵小春是魔教护法,韩代掌门这么护他,莫不是寒山派也归了魔教门下,同流合污背离正道了?」孪生乎笑道。
「怎么我不仅是魔头兰罄的师弟,还是魔教护法来着?」小春好奇地拉了拉韩寒的腰带便问。
韩寒对二人打得专心,没料小春会往他腰间摸来。腰际一阵酥麻,惊讶地叫了声,腰一缩,脸一红,踏着琉璃瓦的脚不甚打滑,整个人竟往下落了下去。
小春吓了一大跳,连忙飞身搂住韩寒的腰,结果两人就这么往下一起滚,由屋顶重重摔到了地面,碰地声,扬起沙尘。
「奶奶的--疼啊--」
韩寒整个人压在小春身上,手肘还狠狠地撞上小春胸口,小春肺腑间的气全都给挤出,一时间剧痛不已,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摸我做什么!」韩寒红着脸连忙从小春身上翻下,将他拉起,没料华山那二人又攻来,弄得他只得搂着小春的腰,带他避开对方剑势,以防小春被伤到。
「谁知你那里怕痒啊,奶奶的,摔死我也!」小春捣着胸口,闷声道。
韩寒脸色又是大红。
「你别一直脸红好不!」小春大吼。「剑来了,剑剑剑剑--看剑啊--」
然而就在两柄剑闪着银光往他们这里剌来之时,那剑势突然停止了。
月色下,阴冷的寒光一闪,冰冷的森凉之气弥漫。
「别伤人!」小春突地脸色骤变,朝孪生子身后大吼。
而后那对孪生子晃了晃,脸上那偷袭就快得逞的表情还来不及转化,血随即从脖子处的开口喷了出来,而后几乎在同一个时间,两人捣着脖子,倒到砂石地上,双眼圆睁着,身躯抽搐不已。
小春飞奔至双生子身畔,连点两人周身大穴,可流血之势虽稍止,两人却仍不断痉挛着。
小春心里急,捣着这两人的脖子,焦虑在脸上显现无疑。那剑势再多分毫,这两人的头颅怕就给这么砍下来了。
风起了,白色衣衫被吹得振振出响。
月夜下一抹银白身影淡如鬼魅,弥漫森冷之意。
一滴血珠由云倾手中银霜剑上滑落,过剑不染血痕,衬着他的脸色有些骇人。
「为什么......」小春回头看着眼前仅穿着单衣,发丝未挽,眼神通红的人。本想吼出口的话语,下知为何在看见云倾的模样后心里一紧,便再也说下来。
小春知道云倾是急寻着自己出来的,也知道这个人脸上那冷漠却带着痛的神情,是因他而起。
云倾冷冷地看着急急走到小春身旁,贴着小春说话的韩寒,当韩寒的手碰着小春时,云倾身上的杀气扑天盖地弥漫而起。
「他们怎样了?」韩寒焦心问。
「帮我压着他们的伤口!」小春回神,急忙说道。
韩寒点头,便照着小春的话做了。
小春抖着沾满鲜血的手,感觉掌心开始冒汗,气息亦骤乱,周身开始发冷,可小春顾不了这些,硬是强压下喉头那股甜味,捣着脑袋想着,想着接下来该是怎样。
他们说,他们说他有个外号叫「妙手回春阎王敌」,他是个神医,神医本事该是很大的,像这种头颈分家的惨象对他而言当不算什么。
他有方法可以救这两个人的,该是可以的。小春焦急地想着,皱着眉敲着头,但伴随着头痛愈亦加剧,脑袋却仍是空白一片。
「快想啊赵小春,你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两条人命啊,赶快想起来!」小春拼命敲着头,低吼着。
如此混乱的场面,小春早已将云倾抛到脑后去。他如今眼里只有这两个性命岌岌可危的垂死之人而已。
突然迎面一股剑气袭来,韩寒心头一凛,紧抓着身旁的小春急急后退。
方才小春眼里没有自己,云倾早已怒不可遏,如今韩寒又抱着小春状似亲密,云倾眼一红,剑势更为凌厉起来。
「东方云倾你发什么疯!」小春抬头见到云倾的动作,一时间气到极点,怒吼着伸手便要抓云倾迎面而来的银霜剑。
「笨蛋!」韩寒双眼发直,拉着小春后颈衣领连忙要退。
云倾剑若灵蛇变化莫端随之迎至,韩寒声音才落,只见削铁如泥的银霜剑没入小春护在韩寒面门的左掌心中,剑势所至无声无息,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鲜血沿着手腕缓缓滴低落,而后小春微微颤了下。嘴张了张,话说不出来。
没料到竟伤了最重视之人的云倾亦然,满脸怔愣,微微颤抖。
韩寒抓着小春亵衣的手收势不及,「嘶」地一声将小春单薄的衬衣毁了一大半,小春喘了口气,发红着眼瞪着云倾。
他慢慢地、缓缓地,龇牙咧嘴双指捻着剑刀往后轻推。而那行凶之人这时才犹如突然从梦中清醒过来般,猛地将剑往后抽。
小春一口气吸得更大,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小春......」云倾声音有着轻微的发颤。
小春又是喘了喘,没事人般地回头望住韩寒,嘴角牵了牵,白着张脸笑问:
「我说小寒儿,这情况危急的时候你动手撕我亵衣做什么?我里里外外可就只着了这一件啊......l
小春跟着再喘了喘,逞强继续道:「你若真的忍不住,好歹也寻你家穆襄去,他与你多年兄弟,不管怎么撕,定是不会计较......可我......」
还想继续说下去,周身一冷眼前一黑,却是那压抑不住的寒气再度反噬之相。
「......我......我......」我了几次说不出话来,小春感觉身体摇了摇,脚便要软下去。
本以为这时不是头向下磕就是屁股着地了,可什么都没有,下一刻,他便被揽进了一个令他感觉万分熟悉的怀抱里。
而那人,微微地抖着。
「小春......」云倾问。
「松手。」小春咬牙切齿低声道。
云倾身体几乎不可察觉地抖了一下。
「我叫你松手。」小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怒气。
「你生气了?」云倾问着。
「生气,生什么气?谁敢对你生气?莫不怕你这剑砍下来,头都给砍飞了不成?」小春冷冷地说道。
「那两个人伤你,所以我杀了他们。」云倾低声说道。
「那韩寒呢?他哪里得罪你了?」小春抬头望进云倾的眼里。
云倾震了震,眼神闪避开来。「他靠着你,他的手放在你身上。」
「谁靠着我,谁的手放在我身上便得罪你?敢问这位大侠您是我的谁?我爹我娘还是我主子,怎么谁的手放我身上你都得管?」
「不是......我......」云倾急着想解释。
哪料小春冷哼了声,自嘲般地道:「没错,你什么都不是!」
云倾听得小春这话,瞬间冰封般完全僵住。
小春却是继续道:「可韩寒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在悬崖底下救了我,又不惜耗费功力替我续命,我现在便是一个死人来着。你要想杀他,行,先一剑杀了我,从我尸身上踩过再说。」
说罢,那沾着血的手抓住云倾握在他手臂上的,慢慢地扳开,而后推离云倾,晃了晃,往那对孪生子走去。
「小春......」云倾愣了,喉头有些热,急急唤着他的名字。
「离我远点!」小春头也不回地说道:「我现下不想同你说话!」
「你生气了......」云倾呐呐地道。
「是!」生气,怎么不生气。小春简直气堵了。
原本方才被那样,弄得脚都软了就有些不悦,可见云倾也是因与他失散又寻了他许久,那般失控对他也情有可原,况且两人若是早已相许,那些作为便还可原谅。
可这人如今居然不问分由便在他眼前重伤华山两名弟子,跟着又想对韩寒下毒手,这他怎么忍得住。
韩寒救过他的命,给他吃给他住,做人简直好到没话说。这云倾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连自己的救命恩人也要砍下去。
自己与他先前到底怎么回事,这种事又发生过几回,以前的自己竟也是这般纵容此人在自己眼前行凶吗?否则这人怎会下手如此狠绝,取人性命毫不犹豫?
况且今时今地非比寻常,此处高手云集,若云倾真将事情惹大,怕不是便与了整个武林正道为敌。这人,到底有没有脑子,想没想过当前处境!
云倾已经伤了华山派两名弟子,若他再动韩寒,小春怕,怕云倾纵然再有能耐,也难逃被围剿的下场。
想起来就眉头心头一齐跳......怕云倾真会出事......
可越为云倾想,却又越觉闷。
干啥啊,醒来竟然遇到这么个大麻烦!刚愎自用、听不懂人话。
小春越想越气,越气头就越痛,他觉得眼前的光是黑过来又白过去地,叫他要昏不昏头晕眼花,都快给折腾死了!

第七章
「小寒过来,别理那家伙!」小春忿忿地喊着。
韩寒立即靠到小春身边,压住不停流血的两人喉间。
小春捣着头,眉间越拧越深。看着不停失血而苍白的双生子,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慌乱而心焦。
「万灵丹,你有一味药叫万灵丹。」韩寒立即出声提醒。「你说过那药不但解百毒,而且见血封血、见瘀化瘀,没什么不能治。」
「万灵丹......」小春喃喃念着。「万灵丹......」他往怀里掏了掏,掉出了一堆五颜六色的小瓶子。
翻着那些小罐子,他猛力敲着头,又念着:「不对、不对、都不对!差了什么,还差了什么!」
庭院里的纷乱已经引来了其余人的注意,原本在小厅内议事的各派掌门纷纷赶到,其中不乏华山派的弟子。
华山弟子看见自己同门惨状,悲凄地喊道:「大师兄、二师兄!」
小春闻言身形-晃,脑海里浮现了些什么。
「文华、文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伤了我华山弟子!」随之赶到的华山派掌门痛心疾首,悲痛莫名怒喊着。
「师父!」华山派弟子见师尊悲壮,纷纷向前搀护,生怕师尊承受不住。
小春的脑袋顿时像是晴朗无云的天突然落了一道旱天雷一般,轰地一声炸开来,头痛欲裂。他按住额头,望着那华山掌门也猛喊:「师父、师父!」
对方一个回首,怒斥道:「谁是你师父?」
小春一愣,原本就快浮现眼前的景象刷地声又消失,留下空茫一片。
云倾见小春抱着头痛苦万分的模样,心急着想要接近小春,然而他才一靠近,小春闻得他周身气息,一个回眸,便将他死死盯牢在原处不得动弹。
「凡割喉者,先缝取丝线缝内喉管,洒伤药,再缝外部,以碧血膏封口......垫高枕,使患部不开,四日愈合,七日下榻......」小春凝视着云倾,眼神空洞无物,嘴里念着没人听得懂的东西。
「小春......」云倾焦急着。小春如今模样奇怪,他想靠近,看看小春是怎么了,可是小春那眼神却带着怒气,让他近不得。
「去把我房里的包袱拿来。」小春还是皱着眉,不停重重敲打着头。那一声一声,重得叫人胆颤心惊。
连韩寒也发觉小春的不对劲,他连声道:「赵小子,你怎么回事,别再打头了。」韩寒亟欲阻止,偏偏双手各按着一个人的咽喉,抽不出手来帮小春。
「我头疼。」小春低声说。
「到底是谁伤了我两个徒儿!」华山掌门怒气冲冲地吼,宏亮的声音里夹带着内力,震得众人发昏。
他朝着最早在场的三人道:「杀人偿命,你们最好把一切交代清楚,将人交出来,否则即便此处是寒山,我华山派也不会善罢千休!」
小春头原本就痛,被这狮子吼这么一吼,脑袋嗡嗡嗡地响得难受。
小春跟着站起来放开喉咙,吼得比那华山掌门更大声,道:「奶奶个熊,没看见我正想法子救人吗?你这么吵下去,人都还没救,就先让你震透肺腑伤尽筋脉,下去见阎王了!」
果不其然,小春语毕,那两名双生子痉挛一阵,吐血不止。见状,华山掌门立刻住嘴,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公子!」白色身影顷刻间飞身至小春面前,恭敬递上小春原本放置在床头的包袱。
小春抓过包袱随便点了几个华山派的弟子,说道:「你你你,还有你。搬人随我进去。」
而后指了指韩寒。「你,留下来解释来龙去脉。」
最后瞪了眼云倾:「还有你,给我站着别动。」
小春随后挑了间最近的厢房踹门进去,点了烛火安排伤者上床,跟着将门关得死紧。他解开包袱取出金针与丝线,深吸了几口气,走到床头死盯着被利器切开鲜血淋漓的伤口,嘴里反复念起那几个句子:「先缝取丝线缝内喉管,洒伤药,再缝外部,以碧血膏封口......」
原本一直抖着的手,再接触到外翻的肉时,缓缓平歇了下来,从方才便杂乱无头绪的心思在金针扎入被切开的喉管时,也渐渐回复冷静清明。
即便头仍痛着,但那痛却只能让小春思绪越来越清晰。
救人为首要,其余不管。小春撑着不倒下,一针一针缜密缝合伤口,而后洒上伤药,如此摒息反复,完全忘了厢房内除了他与两名垂死伤患以外,还有四名随之而入的华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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