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划破细嫩的肌肤,惑魅的笑颜游移在横呈玉体上,红唇贴近,贪婪的吸取那令我心动的甜蜜......真美!舒服的叹出一口气,长舌舔过尚来不及消失的猩红,真是唇齿留香!"处子的血最为鲜美"是我认定的真理,那样的甘醇腥甜才叫我百尝不厌。 眼睛掠过不曾醒来的人,我依依不舍的站起身:唉,何时才能让我尽兴一回?只是,如果快乐的代价是人类的追杀,或者纠缠......我也只好放弃那个极具诱惑的邀约。怕他们么?不!身为魅,又是我这样天分极高,对于人类不会害怕。但,谁知道族里百年才出一个的天才竟然讨厌麻烦? 是的,愚昧世人口中恐惧的魅......厌倦纠缠,比他们更甚!我......不喜欢接触,除非,在谋生时...... 通常,我不过搠取他们体内的一点点血,那对他们来讲无关紧要的一点。或许醒来后有些不适,但,没有其他!亦是这般,我才能在人间游荡生存几百年不被发觉。 ...... 拨开树枝,眼前猛然一亮:刚觉要补充,就有猎物送上门来? 此人虽困于陷阱中,却依然难掩狂傲的神采,想来不是简单人物。可那又如何?今日他不过是我一顿可口的食物。 脚踩在落叶上沙沙作响,他闻声回头,惊艳充斥眼眸......哈,只是俗人一个! 缓步走近,扬起一抹轻笑,毫不意外看见他的痴呆。伏下头,正见鲜红溢出,嘴唇吻上他的伤口,舌尖轻挑,游移在细密的红珍珠间。暖流滑下咽喉,他......竟是魅族的顶级鼎炉! 难得啊!这,可是珍宝,魅的最爱!有了他我才能更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他的血至少可增我百年修炼...... 舌尖下的肌肤一颤,拾眸而上,随即垂下眼皮:他,亦不能免俗!最快最易的方法,即使不喜接触,我依然知道如何做才是。 ...... 林间只闻他粗重的喘息声,我不言,只将各处伤口舔过一遍,却还意犹未尽......只是,这次不能急。 "你......可愿......与寡人进宫?"沉沉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有些好奇。 回眸一笑,眼波流转......便再也逃不开...... 一月不食鲜血是我的极限,而皇宫中眼线极多,为了珍奇鼎炉,我隐忍不发。可今夜,只能破戒了。只要无声无息,无人会知。 手掌探入衣内,抚摸她的每一处神经,娇吟逐渐深重,机会来了...... 满足的的咽下口中的甜美,我笑了:白嫩的脖子上只是一点红痕,谁知?突闻呼吸传来,我惊然转身,是他! 看到了么?你会怎样呢?吓得落荒而逃?或磕头求饶? 双臂依旧缠上他身躯,呢咙软语细细道来:"怕么?我是妖魅,以吸血度日,你还爱我么?" 眼里写着张狂,他一字一句道:"要喝,你也只能喝我的血!" 要喝,你也只能喝我的血...... 你也只能喝我的血...... 只能喝我的血...... 我终于如愿以偿的饱饮灵血,修为不断提高。但他一人,不够!从来我就知如何计量,吸血不止是生存的必要条件,同时可为我带来无上的快感。可我不会做绝,一个人的血对我来说,实在太少。而没了血的他,只是无用! 从五日到十天,又减至半月,再是一月,他的身体依然每况直下。补品,甚至我从未传递的气息亦只稍稍减慢恶化的速度......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要的是长期,图了这一下,往后......他一死,身躯干涸,却也无半滴血液...... 只能喝我的血......他道,否则,我便与灵血绝缘。用强的亦无不可,但却只有一次。 孱弱的身体遍布齿痕,那些,都是我的杰作,他亦欣喜。重重的咬上他腰侧,满意的听见一声吸气:"魅......" 诱惑的声线刺激感观,我再不留情,犬齿扎入肌肤,轻轻的,慢慢的吮吸......真棒! ...... 大火烧到了宫墙之内,或者应该说火龙更为合适。一群举着火把的人类......哈哈,他们,玩的是逼宫? 靠着他的肩,手钻入他的下体,炙热的挺立如同欢迎我的到来。掌中一紧,他痛呼,随之而来的是白色的粘液,其中尚夹杂一丝鲜红。唇离开他的胸膛,堵住即将倾泻的欲望,今夜......无语...... 祸水?妖魅?我不由得荡出一抹笑意,他们还不知自己伟大的君王骨瘦如柴的缘故吧? 熊熊烈焰升起,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他,淡然而镇静,屹立其中,依然孤傲!我只是带着微微的笑......看戏,多有趣?!既然有了另一鼎炉,他的唯一作用已消失,何必再巴着这具无甚用处的骨头? 彩霞划过,熟悉的身躯一瞬间化为灰烬,只是那临别一眼,为何? 寻我?伤悲?才知后悔未免太迟!为何包含一种安心?因为......我的离去? 心一悸,又到进食时间?一跃而下:今晚该给自己加餐了。想着久违的甘醇,心情大好,只是...... 当我细细品尝平日里的最爱,为何......竟不觉好?本应是甘甜香醇的处女血竟叫我饮之无味?那样生涩,那样娇柔的躯体之中都无法找到我的驻足? 只能喝我的血...... 他......已成习惯!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感觉,习惯把我的胃口养刁,习惯让我再也不能适应他人的甜美,习惯......如今,我只习惯他了...... 心烦抛下不解渴的残躯,才明白:原来,我是作茧自缚! "要喝,你也只能喝我的血!"他下的诱,我果然上钩...... 那时,就注定了一生的缠绕...... "姑姑,我要进‘洗魂池'。" "什么?"尖锐的女声拔高,竟有一飞冲天的趋势。 忍住想遮住双耳的手,我柔柔道:"我准备通过‘洗魂池'。" "你......你......"干枯的手臂不可置信的遥指我,苍老诡异的面容此时更是泛出一层青色。 姑姑竟这般激动?当初魅族被灭时她都能镇定的带着我逃跑,事后没见一滴眼泪,这回......一个"洗魂池"就把她吓住了? "你知不知道......"沙哑的声音抑止不住颤抖,仿若随时可能崩断的弦。那是什么地方?没人......没人敢去......恶魔......只有恶魔......把人折磨而死......" 身为一个优秀的魅,我当然很清楚"洗魂池"的威力-一个用来关押罪大恶极魅族人的地方。对于魅来说,最可怕的不是喝不到血,不是魂飞魄散,而是去"洗魂池"受刑。 其实,最初的"洗魂池"可不是这个用途。因为拥有凝魂固魄,脱胎换骨的作用,它是魅向往莫明的圣地。只是,从古至今,敢去尝试而又通过的魅寥寥可数。原因只有一个: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不是魅能承受得起的,处在其中只求一死解脱。 所以,即使它有诸多功用,甚至可叫魅完全转化体质-不再以吸血为生,亦可随意穿梭各界,如散仙般逍遥-却亦无谁愿意进去。长痛不如短痛绝对不适合用在它身上。 但我为何还要...... "是他,是为了他吧?"姑姑的声音又尖又急,"你,你竟然因为一个人类......" 我但笑不语,姑姑的消息灵通得很,没必要和她唱反调。 "你竟然......你太没出息了!"责备的话语中是浓浓的失望,"我把你救出来,养你,教你,为了让你过得好连灭族大仇尚可抛在一旁,而你......这就是你的回报?" "不!它们有什么关系呢?"我轻松道,"您不放心吗?所以这么处心积虑的要我打消念头?可我不是天才吗?又怎会连这点小小的困难都无法克服?不过一个池子,何来可怕之说?那只是庸才的的推辞,而我,无惧!" 她的情绪平息下来,看着我半晌不做声,好久才幽幽一叹:"你决定了,是吗?没有改变的余地。从来就是的,你太高傲,也固执,认定的永远不会放弃。这次,你是要求而不是请求,对吧?只是,姑姑不明白为何那人能掀起你的心澜?它是那样平静,平静得连我亦感受不到,那个人......" 她没说下去,可我已知。挑眉一笑:"所以说老祖宗的话绝对有道理!"见她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我笑道:"世上没有捷径可取。" "如果是一步步修炼,我终究可达天境。"嘴角浮起一朵微笑,"只是,贪婪遮住了我的眼睛,灵血,多么难得的药材,于是,我因此陷落,为了那可能的捷径被绑牢。"再也放不开...... "可是你......你还有机会......"她迟疑。 抿唇打断,我轻笑出声:"所以,姑姑倒是可以为后面的魅加上一条-凡事不可投机取巧。毕竟,这可是魅族伟大的天才亲身为他们体验过的。" "你......你想气死我啊?"惨白的脸上竟隐约可见一片红润。 "您老就是想死都还没那么容易。"上前紧紧搂住她,"姑姑,再见!" "你......你回来......你还没......"话声消失在关闭的洞外。 轻解罗衫,白玉般的赤足沿阶而下,幽黑的焰冰覆上脚裸,顺延而上......不会如何的,我天分极高,不是吗? ...... 缓缓睁开眼,世界飕然呈现......不同了,都不同了......感受到体内的变化,即便以我的冷静,亦无法不长啸出声:我成功了!从今,魅族的史册将会加入另一个掺透天机的名字-我! 缓缓巡视重新得来的身躯:这都是值得的,不是吗?从此我便可纵横灵界无所畏惧,即使......不,不痛,一点都不痛!被传得那样可怕的"洗魂池"亦不过如此,全身的骨头折断,血液抽干,撕碎成一片片也没什么。不断的融合,拆解,还有在我身体来去从容的小"东西"......真的不痛! 他......想到一会便可到达地府,找寻出他的踪影,心情不由得飞扬,真是奇怪的感觉呢!见了我,你会如何?我......还真是期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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