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浪荡江湖之魔教教主-----绪慈——

时间:2008-11-15 14:18:21  作者:

「喝,这啥年头,还有没有天理啊,连人都不怕迷药了!」小春一惊,立刻转身往后跑,后头的人急起直追,怀里的娃娃哭得更大声,吵得他耳朵就快聋了。
就这么绕着小镇跑过来又跑过去,小春猛地发觉自己从一进城便没见着这镇里的居民。
虽说江湖仇杀时不时在发生,打得激烈一点,镇上百姓躲起来也无可厚非,可这镇死气沉沉安静太过了,于是越跑,小春越觉得诡异非常。
大街小巷地转,一边让人追着跑,一边仔细寻找蛛丝马迹,在发觉被一把烧成灰烬的义庄,和门窗紧闭的破旧民房里传来的隐隐哭声后,小春背脊冒起了冷汗。
他转了两个圈又回到马车停着的客栈前头,抬眼瞧见云倾迎风立在那高高的屋脊之上正注视着他。
朝云倾一笑,云倾哼了声别开眼,小春心里却是一阵暖。原来云倾关心着他呢,这就够了。
跑得有些累,小春停下来喘了口气。瞥见身旁又粗又大的狼牙棒往个瘦小的乌衣教人挥下去,小春一脚踹开,省得见人在自己眼前死了。
又跑了两步,发现有个穿黑衣的剑势凌厉正朝躺在地上的人砍去,小春冲了上去软刃卷上对方剑身,暗运内力吸附,软刃一抽,硬是将那人的兵器从掌中带开。
「八爷!」小春忽闻对方道。
他斜着颈子往上望去,看见是张不苟言笑、眉直鼻挺、满布阴戾的脸,而这张脸他实在是熟,想当年他还曾经被这人追着绕城七八圈,差点没给喘死。
「靳护法,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没想到在这儿都能见到你!」小春笑着将靳新对地上那人落下的杀招隔开。
「八爷,这人留不得!」靳新脸色一暗。
「留不留得那也是我说了算,我说留得,便留的得。」小春说。
「要杀便杀,赵小春你无虚惺惺作态,我不会领你的情。」底下那一脸青肿惨不忍睹,浑身刀伤剑伤的男子骤然出声。
小春楞了一下,低头望去,见着那人后,显得有些呆滞。
「我以为你早死了。」小春说。
「让你大失所望是吧,偏偏我仍活着。」神色惨白的司徒无涯怒视着小春,他猛烈地咳嗽着,唇边渗出血丝,脸虽肿得歪斜又衣衫破烂狼狈不堪,可那身不卑不亢的高傲气势还是让他挺有前武林盟主的架势。
在小春发楞的时候,他怀里的娃娃挣扎了两下,往司徒无涯掉去。
司徒立刻伸手接住。而那娃娃彷佛要宣泄之前诸多委屈般,哭得一声比一声还响亮,嗓子都有些破了。
「孩子,别哭、别哭!」司徒轻轻拍了拍那娃儿的背,声音硬是收起了刚强,多了份柔情在里头。
「......」小春望着这一大一小,神情古怪地说道:「现下活是还活着,只可惜你离死也不远了。」
靳新听小春这一说,以为小春允他了结这人,剑才刚要朝司徒无涯落下,小春却伸手截住他的招式,低声再对司徒说:
「我救谁都可以,就是不该救你,毕竟你这人心也不知是怎么长的又黑又硬,为了你眼中的武林利益,不但救命恩人可以杀,连自己妹妹也不惜牺牲。」
「......」小春望着司徒,司徒也直视着他。
小春说:「是,你是没错......错就错在我救了你......」
小春说话近似喃喃自语,司徒无意明白这人说些什么,他只是紧紧揽住自己怀中孩儿,力道不敢过重,轻轻拍打着,只盼能让这孩子不再哭泣落泪。
「把小孩给我。」小春伸手。
司徒怒目相对,道:「这孩子是我的,你休想把他交给兰......」
话尚未说完司徒便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血花喷溅到他怀中孩子的脸上,将那孩子吓得不轻。
小春皱眉才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不知何时乌衣教人与正道人士将他们团团包围,打斗仍在继续,而他们被困在其中脱身不得。
此起彼落的咳嗽声被兵器交接声掩盖,小春震开几个朝他攻过来的黄山派弟子,啐了声,吼道:「别再打了,你们几个咳了这么久,难道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吗?」
正掩嘴咳个不停的黄山弟子一听见小春如此道,便吼了:「乌衣教的小贼又使下三滥的手段放药害人了!」随即立刻又打了过来。
「奶奶的,先停下来听我说成不!小爷我还没做过会让人咳到吐血的药,你们这咳不是我使的,这镇有问题,兴许是瘟疫啊!」
小春急得直跳脚,吼了半天却没人将他的话听进耳里,一个一个还是喊打喊杀地,刀来剑往砍也砍不累。
小春简直要给气炸,最后环视一周后算准风向,奋力跃至高处朝下洒出一把又一把的鲜红粉末,顿时使得底下鸡飞狗跳。
「辣椒粉、是辣椒粉!」周围有人喊着。
「大家小心,快闭气!」
当有人意识到情况严重时已经来不及,几乎所有人在接触到小春这独门暗器「辣椒丸」的剎那,便立即被呛得鼻涕眼泪直流,完全无招架之力,门户大开任人宰杀。
小春暗暗一笑,掏出能短时间迅速增进功力数倍的「龙筋虎胆丸」,不怕死地连吞三颗,手中原本有气无力卷曲缠起的软刃倏地化直,一柱擎天。
他再将所有功力直逼其中,剎时剑身震荡龙吟凤唳之声冲激而出,当下飞沙走石、天地变色。各门各派正忙着闭气,被带着深厚内劲的龙吟一击,几乎溃不成军,一半以上倒地不起。
龙吟停歇,小春喘了两口气落回地面,自个儿头都有些晕了。
他吞了口唾沫后,说:「奶奶的,叫你们再打,很爱打是吧!」
随脚踹飞了一个趴在地上却还想拿剑扎他脚的,小春再说:「你们到这镇上几天了?我算算,没一天也有两天吧!这两天顾着打杀有没有注意到镇上几乎没有居民?我想想,大概也没有吧!那这一两天是不是有人开始觉得精神恍惚头晕目眩,或者发烧发热干咳不止?我猜猜,肯定有吧!」
听见小春说到这儿,原本还忿忿不平擤着鼻涕、擦着眼泪的群雄开始将疑惑的目光放到小春身上。
小春突然放慢速度,一字一句地说:「京城以南、铭城以北,兰州为中心,爆大疫。我虽睡得糊里胡涂连这里是哪里也不晓得,可照这城镇死寂、义庄外多口焚棺和前武林盟主司徒无涯的病貌望来,此地绝对为疫病肆虐之所。」
小春的目光环视四周一圈后,露齿笑道:「你们实在福气,竟碰上这场百年难得一见的瘟疫。现下也不用打了,就等着吧,三天之后,绝对不会有一个活人,要谁侥幸死不了的,那再来和我赵小春拜把吧!姓赵的出了名的死不了,很想看看谁的命能硬得同我一般,阎王亲自来也拘不走。」
说罢,小春灿灿地笑了。
此时的大街上明明将近百人,各门各派或坐或卧倒在地上,却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方才的金戈剑鸣彷佛是场梦般,遥远得如同幻境,众人脸色一派惨然。

第二章
小春径自回了客栈,把一干僵直人等全抛到脑后。
他走人大堂时巧见云倾也才从楼梯上慢慢下来,心里喜孜孜地,瞧云倾虽冷着张脸,面色比那腊月飞雪还寒,可却晓得这人的视线从一开始便没离开过自己,总是盯得紧紧的,倘若自己有任何意外,这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但是这么一想,小春又急了。
云倾肯定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所以方才才只是站在屋顶上观望战况。可也晓得照这人性子,方才绝对是心急如焚却硬逼自己压抑着不出手的。
这次还好,他应付得来,可下回倘若真遇上了自己没法子应付的情况,那云倾忍不下去动气的结果,便会很糟。
左想又想,小春觉得最妥当的办法便是暗中将云倾的经脉给封了。
他瞥了眼正在桌上玩着寻香鸟的兰罄,打定主意,就如同当初他家大师兄走火入魔四处毁人房子咬人牲畜时,下化功散散他师兄功力一般,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牢牢封起来,才不会有意外。
桌上的小黑鸟啾啾两声飞起来,兰罄双脚一凳跟着跃起,抓住鸟后直接落在八仙桌上,可怜那块桌子梨花硬木做的,却仍不堪兰大教主一身功力袭击,当下碰地一声四散碎裂,成了木头细层。
「......」小春沉吟半晌,决定连这家伙也一起封了。封起来安全。
乡野客栈本就干净不到哪里去,加上这镇经过瘟疫肆虐,里头实在脏乱不堪。
小春随意挑了张桌子坐下,双手权当抹布扫掉上头灰尘,接着一屁股坐上同样布着薄灰的长凳。
穿着黑衣的马夫送上新的茶水和干粮后退下,兰罄也抓着鸟坐到小春身边。
小春一见只有云倾还站着根本不想坐下,立刻便拿自个儿的屁股磨了磨底下的长凳,将凳子擦拭到又光又亮一尘不染,才起身拉云倾往那位置坐下,自己则坐到他身旁。
「不好意思,刚在外头碰到些熟人,耽搁了好一会儿,你没等太久吧?」小春朝云倾咧嘴笑道。
云倾哼了声:「你还知道回来?」
「欵,」小春失笑,云倾这模样就和以前闹别扭时如出一辙,心里盼着他回来,却又不懂明说。
他轻声对着云倾道:「这回挺严重的,疫病蔓延迅速,若是放着不管,这里的人肯定撑二天死一半,六天死光光。我其实也不想管,不过外头那些人有的是乌衣教的,有的是八大派的,要真出了什么事情只怕这半壁江山不知会乱成什么样,你记得我说过你的身份是当朝摄政王吗?江山一乱,你的事情便会多,我才舍不得累着你,这事当然得为你管下来才成。」
小春这话说得好听,不讲自己爱管闲事,说得仿佛怕云倾多辛苦一般。
云倾再度冷哼了声,可气势远比之前那个哼减弱许多。他道:「我不记得那些事,更不觉得外头那些人与我有何干系。我只晓得看你这般跑来跑去,没见着你,心里就不舒服。」
云倾顿了顿,说:「以后别跑了。」盯人盯得挺累,转得都头昏。
「是。」小春笑着应了声。
云倾拿起桌上的杯子擦了擦,再倒些清水转了转,而后悠悠地喝了两口。
兰罄则是掰开些许干粮,喂食只有拇指大小的小黑鸟,看着那只鸟啄着桌上的碎层,食指抚着黑鸟的羽毛。
云倾瞥了兰罄一眼,偶尔从小春身上分神注意着这人举动,黑鸟饱足后拍了拍翅膀准备窝下,兰罄突地张嘴将那黑鸟一口吞入嘴里。
小春给兰罄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是知道兰罄走火入魔后见活的东西便爱往嘴里塞,可这人现下塞入嘴里的是寻香鸟,云倾说兰罄有办法找到沃灵仙,自然便是凭这寻香鸟追寻灵仙身上的百里寻香。若鸟给这人吃了,要在不到三个月的期限里找到灵仙替云倾解蛊,简直是鸡上加难。
兰罄抬起头来看了看两人一眼。
「......」云倾瞇了眼说道:「小黑,吐出来。」
兰罄朝云倾露了一个妖魅的笑容,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张开嘴。
小春只见那鸟缩成了一团小黑球,在兰罄舌头上瑟瑟发抖。
兰罄笑得贼嘻嘻的神情在说着:『被我骗了!』
小春有些愣,云倾叫师兄小黑耶......这么亲密!?而且一开口就让兰罄吐出寻香鸟,这两人以前是死对头来着,兰罄会这么听云倾的话,小春说不惊讶是假的。
云倾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无可奈何地对小春抱怨道:「你没醒来那些天,他每日都这么做。」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了按爆跳的青筋,对小春说说:「把那只鸟抓下来装进竹筒里,否则他若真的吞进去,我会拿剑剖了挖出来,再叫你自己缝去。」
云倾这般讲时想到那情境,抬起头来刚好又见着兰罄的脸,当下一个反胃至极,思心到干呕了声。
小春连忙在身上掏来掏去,掏出了颗梅子干扔进云倾的茶盏里,端给云倾喝下。小春喃喃说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同挤在一辆车里,也没打没杀,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云倾瞥了小春一眼,说道:「他不来烦我,我自也不会去理会他。」
小春问的话让云倾不悦,其间波折哪是自己所言那么简单。
每天每夜与这小黑相对,要忍受同命蛊相吸之痛苦,又要克制与此人四目相交时心里狂涌而出的涛天怒意,丢了也不成,带着走又觉得呕,他这是为了谁呢,生生忍得这般辛苦。
可小春听了云倾的话后只是愣愣地噢了声,还真信云倾如此简单便能与兰罄安然共处的说词。
云倾脸色一变,辛苦没人知晓,当下一个怒啊......不想说话了!
三个人围着张桌子坐,云倾狂暍着茶;兰罄玩着鸟,无论小春手再怎么伸,也不肯给他:小春张了嘴左看右望,没人理他。
气氛随之渐渐沉了下来,显得尴尬。
小春瞥了眼桌上干巴巴的馒头,可怜自己在外头生猛如虎凶狠如鹰,回到家里碰着这两人,怎么就没了办法。
「小二!」他吼了声,奋力打破沉默。「来碗阳春面和两斤卤牛肉,这馒头都成干了叫人怎么吃啊!」
喊出口后,过了好一会儿,云倾才淡淡说道:「这客栈没小二,店是关的、门板是封死的,还活着的早都走了,楼上倒有两具干尸没走成。」
小春嘴角抽搐了下,「云倾你讲这笑话还真好笑。」
「我不会讲笑话。」云倾十分认真地回答。
就在小春和云倾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时,客栈外头有人敲了敲被兰罄砸坏的门板,说了声:「赵兄弟。」
小春见是穆襄,抬了抬眉,随口问了声:「有事?」
「赵兄弟这是明知故问。」穆襄露了个苦笑。
小春自也知道这穆襄来是为了什么,可他偏做无事人般转了转着桌上杯子,说道:「他们推你出来,也不过是知道你与我相熟罢了!你还真那么勤快替他们作说客啊,别理那些家伙了,坐下来一块喝茶吧。等等我再替你把个脉开药方祛病,其它的你就甭管了。」
「赵兄弟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穆襄笑道:「『妙手回春阎王敌』这名号几年里响彻大江南北,不仅仅是因为赵兄弟你医术高明,也是因你仁心仁术济弱扶倾,只要遇上急病之人,从不过问诊金,只问留人一命。」
小春笑了笑。「好说好说。」他名号是挺响的,没办法,医术高到老从阎王手里抢回人,要平平无奇在江湖里过日子都没办法。
「外头的同道们这回也是因为碰上乌衣教,两方交会才打得失了理智,方才多有得罪赵兄弟的地方,他们也托我进来向你赔罪。还请赵兄弟大人有大量,秉着医者济世为怀的慈悲心肠,施以援手。」穆襄说。
「我为什么要救他们。」小春哼了声。「救了以后他们又杀来砍去的还不是会死,徒劳无功兼浪费心力还浪费药材,要有那么多时间,我干啥不多陪陪我家云倾美人,到外头去转,光那些血腥味熏都熏死人了。」
「哦--」小春挑眉望向云倾。「美人,我说得对不对?」
「不惹事都对。」云倾淡淡地道。
「赵兄弟,」穆襄说:「你进来半天,他们便在外头等了你半天,哪里也不敢去。夜里风寒露重,怕是已经有人开始发热了。」
听得穆襄这般说,小春啧了声。「外头挺安静,他们不打了?」小春哼了声。
「不打了。」穆襄说:「全都在等着你,无人敢妄动。」
穆襄又好说歹说了一阵子,小春才顾做勉强再做无奈的模样,让穆襄又哄又捧地劝离坐得有些热的椅子。
只是外头的人要医,家里这两个也不能不管。
小春反手一边扣住兰罄的手腕,一边号着云倾的脉,兰罄那头不需担心,筋脉浑浊混乱还能持续疯上好一阵子,可这云倾便有些不妥了。
小春想了想,有些担心地对云倾说:「从今天开始我给你的那瓶药一天吃上一颗半,我睡着这阵子,你常使武是吧?」
云倾一窒,瞥了眼兰罄,低声说:「因为有人又抓猪又抓熊,在你醒来前,我只得替你看好他......」
小春心疼地看着云倾,摸了摸他消瘦的脸颊,说道:「你啊......」小春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因为子蛊作动,筋脉渐有衰退之相。我这会儿去找些药材熬锅药儿鸡给你补元气,顺道帮外头那些爱搞事的看一下,否则他们老是这样吵,你也没法子好好休息。」
云倾盯着小春看,见小春一抹笑靥停留在脸上,眼里头闪着坚定的光芒,云倾伸手覆住小春手背,虽不愿这人离开自己的视线,但咬了咬牙,还是得让这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