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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公仆——苏小奸 (下)

时间:2008-11-15 12:34:50  作者:苏小奸 (下)

仓库外不知什么人带头儿开始集体鸣枪,血红的天空里回荡的都是枪声和嘶喊那个人的声音...这以后...连这片天,应该也记住了这个名字...
追悼会在俩月以后举行。死去的人被追功成烈士,记二等功。
人们对着棺材在灵堂里掉眼泪,哭泣的声音虽然断断续续却从没有停过。棺材里的人面色铁青,神情僵硬,早就不是生在世时候的样子了。人们一个个走过去慢慢地把手里的菊花放在棺材上,围着棺材作最后的凭吊,鲜花送烈士,烈士一路走好...在这以后...就该送他走了...就再也看不见他了。再也没人像他这样请他们吃饭了...再也没人像他这样训他们话了...再也没了...
邢队走到中间向大家鞠了一躬,眼睛里的泪水打着转儿。
71
邢队带着小张跟王律师一干人等拉着警笛连闯红灯儿带逆行一路狂飚,到了门头沟区公安分局。跟刘局说明了情况,门头沟区的同事们一个个掳胳膊挽袖子,那是咱兄弟出事儿了!咱有力的都出力!让邢队感动的直要掉眼泪。分局派出了大量的人紧急搜索,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都过去了仍然没有结果。王律师跟小张急得抓耳挠腮,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夏非的命可不等人啊!
这时候进来一交警打扮的人"我说刘局,你们拖车呢?"
"问我们拖车?你们交通科自个儿的拖车呢?"
"嗨,这不坏了没修呢吗?杨窑子那破仓库门前的马路上横了一夏利,也不知道谁停的,横着就堵那了。后边车都过不去了!快着,这急着呢!"
王律师跟小张一把揪住来人脖领子"车牌子多少?"
"啊?好像...我想想..."
"快说!"
"凶什么啊?哦!好像是京E655X2。"
对!就是这车!夏队就是被塞进这后备箱里的!小张对着车后备箱心里搅得跟什么似的。王律师拍了拍小张的肩膀:放心!不远了!他就在这儿!
邢队向上头紧急借调了三组特种兵,半个小时赶到以后个个儿都人手一把狙击枪将仓库团团围住。这个时候距夏非失踪已经满打满算整整九个小时了。他们的夏队、夏警官、夏非、他还活着吗?
邢队举着喇叭对着仓库虚掩的门喊:"吕强!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走出来!"
没有人,四下都没动静。
"我再说一遍!吕强!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快快投降!"
仍然没有动静...
"吕强,我知道你手里有人质!我命令你赶快出来!不然后果自负!"
无论邢队怎么喊,仓库里就是没人出来...众人心里一阵发毛,难道不在这儿?
王律师拿过喇叭把邢队挡在身后"吕强!你给我出来!你知道你扣着的人是谁吗?是警察!是刑侦队的副队长!你袭警的罪名已经成立了!老老实实出来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万籁俱寂,状况仍然没有丝毫的改变。
正当小张跟邢队争执执意要冲进去的时候...仓库锈迹斑斑的门被人大力的推开发出隆隆的声响,整个仓库里面暴露在大家面前。
推开门的正是吕强,他笑着,脸上身上手上腿上都沾满了血,在夕阳的映衬下整个人一团血红以灰白的仓库作背景让人不寒而栗。小张打了个冷战揪了揪王律师的胳膊,另一只手指向仓库里面。
就算打开门仓库里还是很黑,模模糊糊看不清东西。但是,满地的血显而易见,一股腥膻的污浊空气从里面飘出来。在血污里面有一个物体,不,是躺着一个人。远远看着完全分辨不出那人本来衣服的颜色,已经被血染得黑红,躺在那儿静静的就像血红色的人体模型。
即使那人化成了灰也会有人认得!那是在场人的领导!在场人的战友!在场人的朋友!在场人的下属!在场人的弟弟!在场人的...心上人...
夏非夏警官夏副队长躺在那里,没有动静...
小张觉着眼前一花,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后面坚实的胸膛给了他支撑,王律师扶住他:"撑着!他不会有事儿的。"其实这句话他自个儿说出来都觉得底气不足...不过,他还能说什么呢?在崩溃边缘垂死挣扎的他还能说什么呢?
吕强慢慢走出来,夕阳把他的影子拉的细长。他空着手,走到仓库门前几米的地方停下来"你们终于来了!市民们!"他开始狂笑"我都等不及了!你们这群废物!再抓不到杀手,杀手就把你们一个一个都干掉!"他咬牙切齿挥舞着拳头俨然一幅胜利者的姿态。
"猪头们!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吕强歇斯底里的笑起来边笑边跳脚,他那疯狂的笑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想捂住耳朵。
"你们这群白痴!你们不是用测谎仪试老子吗?试出什么来了啊?哼!"疯狂的杀人犯从地上捡石头向警察们扔过去"你们这群废物!你们这群废物里头除了他谁看出来了?"他指了指仓库"就他还知道上我这儿再问问。你们呢?你们呢?"
吕强疯狂的拍着胸口"我才是大猫儿!你们都算什么?真他妈应该依照游戏规则把你们丫都给干了!留着你们丫这帮废物干什么?浪费国家的粮食?!"
"我赢!我赢了!最后是我赢了!我才是王牌杀手!王牌杀手你们知道吗?"他突然向警察们冲过来。
一瞬间,万枪齐发,响彻云霄...千万颗子弹送走了这个迷失的灵魂...
三个人发疯了一样踩过吕强的尸体冲到仓库里去。邢队、王律师、小张...
自始至终,躺在地上的人都没有动静。就那么躺着...
扑过去才发现...地上的人满身都是血口子,大的小的,大到半米多长,小到指甲盖那么宽。深的浅的,深的见了白花花的骨头,浅的仿佛只刮下一块皮肤。所有的伤口都渗着血翻着肉...如此的伤口,都是一刀一刀片出来的,一下一下生生剌出来的...手腕上一边一个深深的切口簌簌的往外冒着血,左边脸上竖着一道食指长皮开肉绽的伤口,血肉模糊的向外翻着。不光是如此,那人的四肢硬邦邦的发紫,全身冷冰冰的像一根铁棍...
三个人愣在了原地,浑身的冷汗止不住的哆嗦...愣是谁也不敢上前...
王律师硬生生地给了自个儿一个嘴巴,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溏着满地的血凑过去。地上的人满身伤口,他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是怎么也找不到好的地方,怎么也不敢下手去抱。只能干巴巴用硬挤出来的声音轻轻叫着: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叫出这人的名字,从嘴里到胃里都像是点燃了一把火,火烧火燎的疼得他不住的打颤,像是从里面往外烂了出来...
有人首当其冲叫出了声,剩下的两个人都疯了似的爬过去大喊: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喊得所有人带着哭腔,喊得嗓子里冒出了血腥味儿...
喊得地上的人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夏非躺在地上,眼皮好像挂上了铅块儿,拼命的睁开一点点,他看见了金色的光...光里有蓝天有白云...还有金色的嫂子...金色的小张...金色的王律师...啊...金色的...好漂亮啊...
地上的血人闭了眼睛,他身边嘶喊成一片: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
仓库外不知什么人带头儿开始集体鸣枪,血红的天空里回荡的都是枪声和嘶喊那个人的声音...这以后...连这片天,应该也记住了这个名字...
追悼会在俩月以后举行。死去的人被追功成烈士,记二等功。
人们对着棺材在灵堂里掉眼泪,哭泣的声音虽然断断续续却从没有停过。棺材里的人面色铁青,神情僵硬,早就不是生在世时候的样子了。人们一个个走过去慢慢地把手里的菊花放在棺材上,围着棺材作最后的凭吊,鲜花送烈士,烈士一路走好...在这以后...就该送他走了...就再也看不见他了。再也没人像他这样请他们吃饭了...再也没人像他这样训他们话了...再也没了...
邢队走到中间向大家鞠了一躬,眼睛里的泪水打着转儿。
72
"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嗝儿屁着凉了啊?"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
"嘘!闭嘴!"
"不是,我就纳闷儿,他不前段日子上医院看我的时候还好好的吗?加着班儿怎么一下就脑出血翘了啊?"
"人家到那岁数了,又那么点灯儿熬油的拼命工作。你甭在这儿对死者不敬!"带溥仪小圆眼镜的人在对方脑袋上狠狠弹了一下。
"哎呦!我这儿还没好呢!你甭往我脸上招呼!"对方龇牙咧嘴护着左半拉脸。见邢队走过来,该人满脸笑得贱了吧唧"行啊嫂子,前脚儿带队收拾了那变态杀人魔,后脚儿咱科长就嘎嘣了。您可是一点儿没耽误平步青云踩着未寒的尸骨就往上去啊!"该人说完话以后两只脚都被踩了,行凶的是王姓律师跟嫂子。
"说什么呢你!让人听见像话吗?刚从医院出来就又开始折腾?活得不耐烦了吧你?"嫂子邢队,不,是嫂子科长瞪着弟弟的脸喷火"你来什么劲啊?死里逃生你不光加了二等功还升了正队长让薛子奇气得直瞪眼你还怎么地啊?甭跟这儿当着死人说风凉话!小心你生儿子没屁眼儿!"
夏队长同志嬉皮笑脸看着王律师:咱谁生得出来?
嫂子一乐"你还是甭生了,省得像吕强一样。你可是没看见仓库那隔间儿里贾志远死得多惨!绑在木板儿上活生生儿让锯木头的电锯给锯开了!正正经经的两半儿,连脸都是两半儿,可真是肝脑涂地啊!搁在那也不知道多少天了,爬满了蛆,那个恶心!"
夏非一挥胳膊"你成心恶心我是不是?他跟我身上剌刀子片肉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呢!甭再跟我提那死亡命徒!老子没亲手废了他肠子都悔青了!对了,小张呢?老科长的追悼怎么没见他来?"
王律师叹了口气交给夏非一张纸条"小张给你的。"后者莫名其妙。
纸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夏队,我走了,别惦记我,你跟王哥好好过...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走了?怎么个意思?夏警官急赤白脸揪着王律师脖领子吵吵"他上哪去了,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
被揪住的人有点喘不过气来一脸的难受"他美国有个移民的姐姐,他就去了。"
什么?美国?传说中的美利坚合众国?怎么一走就这么远啊?明明他住院的时候小张天天跟王律师俩人倒班儿过去伺候,腿脚勤快的连他妈看了都直点头儿。这见天儿腻在自个儿身边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啊?为什么之前也不跟他吱语一声儿啊?啊?凭什么啊?这是凭什么啊?他这算干吗地的啊?难道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非得替他在这俩之间挑了一个?他盼星星盼月亮盼出院就得了这么个结果?夏队长把王律师拽到外边儿"你怎么不拦着他啊?"
"我也得拦得住啊!"被拽的人先是扯着脖子嚷嚷见夏非一耷拉脑袋口气就放软了"乖,谁也没办法啊。听话..."
夏警官很难受,很难很难受!但事已至此明摆着自个儿被甩了,人家愣是横竖都不要自个儿了啊?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凉拌呗...夏非此时的心情倒是跟追悼会的气氛很配...
那天追悼会之后,王律师提溜着一堆脑白金黄金搭档就上了夏队家。干嘛?让夏队的妈把夏队许配给自个儿啊!让夏队名正言顺的上自个儿家住着去啊!王律师是什么人?王律师是律师!所以三寸不烂之舌能灿莲花!又加上本来夏非住院的时候夏非他妈看王律师跟小张前后伺候的无微不至就挺高兴的,一来二去,老太太也就没拦着这事儿,反正儿孙自有儿孙福,过他们的日子去吧。倒是夏大哥知道了以后气得有点哆嗦直跟自个儿爸的照片前头烧香。
奸计得逞的王狐狸律师同志欢天喜地的抱得糙人归。
从那天起夏警官就搬到了王律师的小别墅里继续养他的伤。其实他的伤早就好差不多了,那天他被送到医院已经快没气儿了,要不是小张跟他血型一样豁出命给他抽了600CC血他没准儿已经过去跟阎王爷喝茶了,可能是阎王爷怕他这样的臭流氓去了危害那边的社会所以碰巧没收他。现在身上大大小小的口子好的差不多了,一道道疤有点触目惊心,就跟刚从战场上下来一样。不过王律师都不嫌了他怕什么?身上的倒没什么,大不了以后夏天也捂着长袖,假装看不见就成。就是脸上的疤太寒碜了,粉粉红红的一长条正在腮帮子上,摸上去还有点疼,弄得他每回一照镜子就忍不住咬牙跺脚把吕强从祖宗八代骂一遍。完了完了,都这样了哪个好人家闺女能要啊?
关于这一点王律师同志反而喜颠颠儿的乐不思蜀,没闺女要正好,他巴不得呢!以至于他每回在进行某种激烈的床上运动的时候无其带数遍的亲这道疤。
王律师朝九晚五,早上起床做早饭晚上回家做晚饭,没几天就把夏队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小别墅里总能听见俩人嘻嘻哈哈的打闹声儿,也总能传出夏警官做流氓地痞状教育狐狸律师的声音,碰见个耳朵尖的心怀不轨的还能跟窗根儿底下听见晚上某项体育活动重体力活儿的声音,偶尔能听见夏队小声嚷嚷:混蛋你轻点儿!当我是螺母啊!时不时能听见王律师闷头回答:哦,敢情你做的时候没当我是螺母?
幸福的日子就是这样的吧?长征?也算是征到头儿了...
如果除去夏队长时不时会望着天上的飞机发呆,时不时会瞪着压根儿听不懂的美语台愣神儿以外...他们这应该就叫做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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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在我心里这根本就没结束,根本就不是结局。
但是写的时候我想过了,归根结底一个跟一个才是现实中的正道。人民公仆是一篇比较写实的东西,最后的最后总不能违反了写实的原则...
可是我终究只是个写文的而不是现实分析家,所以我还怀揣着一份梦想,一份所有人都能幸福的梦想。所以仓促也好不可理喻也好,这应该是对这个写实文的一个交待,换句话说是对于常识的服输。因为常识所以决定就让他们一对一的发展下去。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小张远走他乡,身体里还留着他的血的人我就不信不惦记他!!从此夏同志的心底必定有着小张的身影,一辈子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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