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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逊河——鬼猴子

时间:2008-11-15 13:34:25  作者:鬼猴子

秦氏集团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从那豪华的住宅中搬出,在广州最脏乱的的地方租了一个小房子。白天,阳光会从木板间的缝隙射进来,晚上寒风吹的人瑟瑟发抖。碰上雨天,室内和室外一样湿。
母亲受不了打击,变得神经兮兮,姐姐离家出走,而父亲拼了老命,一家人也只能勉强糊口。
更糟糕的是秦云天病倒了,他发烧,意识处与半昏迷中,眼睛里老有无数幻影在晃动。医院给他验血,居然感染了赫尔巴氏病毒,热带雨林的致命病毒,只依靠血液传染,在他胸口被割开的伤口总隐藏了前所未闻的30天。这几乎是医学界的一个奇迹。医院本着科研的目的对他进行免费治疗,10天之后,主治医师也只能抱歉地对秦锦说到:"我们已经尽了力。但实在是能力有限,请把你的孩子抬会家吧,他最多只有2天了。"
母亲彻底疯了,父亲每天不言不语对着秦云天掉眼泪,抓着自己的头发只求老天给他孩子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晋礼再次出现了,他给了秦云天一个机会,也毁了一切。


"我可以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苍老的秦锦,晋礼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他等了16年,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求求你,让小天活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老泪纵横地跪在地上,抱着晋礼的小腿,秦锦象抓住了救命稻草,不能控制地嘶喊,"要我的命也可以,请你一定要救他!"
晋礼来了吗?昏迷中,秦云天听见他渴望的柔美声音,天使好象要来就自己呢。就算你毁了秦氏集团又怎么样?你还是心软啊。每次伤了我,最后还是会来照顾我的。这样想着,秦云天又不禁微笑起来,也不管自己早已虚弱地动也动不了,拼命想要听清他说的每句话。
"我不会要你的命,因为它太贱。我要你割掉自己一个肾,卖掉它,作为我治疗秦云天的费用。"
"什么!"秦锦抬起头,秦云天也不敢置信地以为是自己幻听。
"你是小礼!"仔细端详着这绝美的脸蛋,秦锦终于透过他看见另一个张在16年前走出他生命的脸。神经质地大笑起来,秦锦明白了一切。是报应啊。16年前因为他们,他得到一切,16年后又因为他们,自己失去一切。命运果然是循环的吗?
礼,不是这样的,我刚才一定听错了。你不是这种人的。爸爸,你千万不要答应,礼一定是在开玩笑,一定是的!在脑中疯狂的呐喊,身体却一丝一毫也动不了。
"我答应!"
不要!用尽全身力量,青筋在额头暴开,仍是动不了。知道自己完全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泪从眼角一点一点流下。你真的恶魔吗?礼?毁了秦氏集团,我的父母,姐姐,一切的一切。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到这家医院去,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回来后,我就治。"


下雪了。上海也下雪了啊?抬头看见天空中纷飞的雪花,秦云天缓缓走在外滩的大路上。深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不禁又想起一年前的夏天,在南半球的一个小国,和晋礼度过的那2个月。
母亲不久之后便乘无人看守是冲到马路上被汽车碾死,父亲半年后死于尿毒症。自己偷偷乘火车来到上海,离开了那块伤心地。活着还是很艰难,不过晋礼,有你教我的绝技和对你的恨,这个世界又有什么地方我活不下去?


秦云天先是在上海的小饭馆当童工,做做菜,积累一些钱之后做做小生意。街上的混混欺负他是新来的外地人,总找他麻烦,一怒之下他毁了那个头头,开始自己操老大。黑道白道一起上,做事总容易多了。
吃了很多苦,也干了很多违法乱纪的事,秦云天22岁这年,一个新的秦氏集团在上海滩兴起。而就象凭空消失掉的晋礼,也在秦云天不断的搜索之下,露出些微踪影。


--自白

我叫秦礼,今年27岁,在父母分开之后,我跟着母亲姓晋。我是世界首屈一指的大富翁,本世纪第一个游戏天才,现在居住在亚马逊河流域,靠着我非凡的才能经营着一家游戏公司。
在4岁前,我有一个幸福的家。爸爸英俊慈祥,是一家大公司的职员。他总爱在空闲的时候把我往空中抛,看着我高声大叫,笑着问我:"小礼,怕不怕啊?"
"不怕!"小小的我逞强地说,又在下一轮抛掷中尖叫出声。
妈妈美丽温柔,做得一手好菜。她很偏爱辣的食物,老是往菜里放好多孜然。我和爸爸总是抗议,可是抗议也总是无效,所以我和爸爸也就慢慢习惯了。
我四岁以前的生活是我一生中最美的时光,无忧无虑,总是欢笑着。有时候我甚至想我是不是把我以后一辈子的快乐都在4岁之前用光了?所以我4岁以后的生活才会那么凄惨。
四岁的时候,爸爸抛弃了我和妈妈,和一个有钱的女人走了。妈妈拒绝了爸爸和哪个女人的馈赠,拉着我的手偷渡到台湾,决心靠自己的手养大我。
但是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的情况下,她的前途可想而知。
我6岁时,她成了妓女。但她从来不把客人带进我们那破烂的小屋中。总是给我做虽然简单但是却美味的饭菜。。只是她比以前更爱放辣椒到菜里了。有一次辣椒那么多,把我们都呛出了眼泪,我拼命咳着嗽,妈妈拼命地抱住我,哭着对我说:"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小礼。妈妈没有办法给你幸福的生活,小礼一定要幸福下去......"看着哽咽的妈妈,那在爸爸离开时也未曾流下的晶莹泪水,那紧紧抱着我的嶙峋身体,在那一瞬间,我长大了。
从那以后,我开始学作饭,学会了拣垃圾去卖,偷东西......只要是能改善家里生活的任何事,我都去做。我长得更大了。继承了妈妈美貌的我仍然在那条破烂的花街四处跑动。
8岁时,一个男人在半夜闯进了我家,要我卖他一夜。妈妈代替了我。整个夜晚我都听见男人兴奋的粗喘和妈妈痛苦的呻吟,还有那污秽的肢体交错的声音。我偷偷呕吐着,呕出了晚上的饭菜,胃液,鲜血,直到妈妈把我拉到河边,抓起泥就往我全身抹去。
从那时起,我便没有洗过澡,头发从来是臭烘烘的,和脏东西纠结在一起,盖住了我的眼睛,我的脸总是有着和铠甲一样厚的泥巴和灰尘。每隔几天我都要到河边去补充以下脏东西。妈妈一直告戒我,一定要活下去,不管以什么方式。
10岁,凭借天生的灵敏我进入了当地的杀手组织,我拼了命学习一切可以学习的东西。
11岁,技术还不纯熟的我受了重伤,我知道我快死了,没能把母亲从苦海里救出来。我很后悔,母亲却卖掉了一只肾,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12岁。我成了一流的杀手,我开始洗澡,将母亲从破烂的小屋迁入了大洋房。谁敢对我们不敬,我就在三秒中割断他的喉咙。
13岁,我杀了换上我母亲肾脏的肥佬,将它安回了母亲的身体中。母亲却一天一天衰弱下去。我开始不顾一切地杀人,为母亲买最贵的营养品,最贵的药物,最好的医生。她还活着,却再也不能说话了。
15岁,我成了杀人魔鬼。鲜血让我兴奋,是我活下去的粮食。他们叫我"杀人礼王"。我只是轻轻笑着。唯一平静的时候是坐在瘫痪的母亲身边,轻唤她的名字,恳求她醒来。
17岁的那个夏天,母亲醒了,我哭着扑向她,低低唤着她。
也许真是母子连心。母亲看了我一眼,便明白我这些年的的生活。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着我,让我痛快哭了够。我真傻,竟然没有意识到那是回光返照,竟然就这样睡着了,只是迷迷糊糊听见她一直对我说:"活下去......要幸福......"
我在失去呼吸的母亲怀里醒来,弄清状况之后我有一段时间的记忆空白,也许是昏过去了,也许是呆住了。我只知道从今以后这样的生活我就要一个人过。我不知道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我一直为了母亲活着,我做了一切都是为了她能幸福一点,可是她现在死了。我还要干什么?
也许该报复那个负心的男人?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男人。让他知道我们的痛苦和愤怒?忽然想起4岁时站在母亲旁边,看着那个男人和女人走开,还幼稚的我安慰母亲说:"他们一定会得到报应的。"我想那时的我一定不知道报复这个词的含义,却没有想到这报应这么快就来了。听说他还有一个比我小几岁的孩子?我开心地笑了,未来几年我还能活下去。
3年的准备,我终于抓住了那个小少爷。那张白胖的脸写满无知和愚蠢,我毫不犹豫朝那张脸打了下去。听见他的惨叫,我从内心深处感到快乐。
我不断地折磨他,他的娇贵气迅速散去。果然是和我流着相同血的弟弟,忍耐力一流,适应力一流,学习能力也是一流,我忍不住高兴,他越是不被折弯,我的计划将会对他打击越致命,他将在有生之年越憎恨我,我活得也越将有趣。每次看见他我总忍不住猜测,下次他杀掉我时是什么时候?几年?十几年?也许永远?
这个小家伙对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依恋感情。我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普通人会喜欢上每天痛殴自己的人?也许秦家人都是变态,包括我。我只能无奈地笑。
我越来越不舒服。这秦二少爷让我恶心,现在要打他也不太容易了,我决定提前将他送走,他该学的也学得差不多,各项准备也完毕,是时候了。
狠狠将沾有特制病毒的刀在他胸口划下巨大伤口,我看见了他的眼睛,他在这2个月早已被我残害得伤痕累累,几乎是体无完肤,脸上到处是伤疤,我早已习惯。可那双眼睛什么时候在我没有察觉下变成那样?那种包容,了解,痛心让我害怕。我慌张将小屋烧毁,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小孩太有潜力,对我是巨大的威胁,我不要再见到他!
剩下7年我过得很轻松,原以为失去目标的我会空虚得活不下去,报仇之后我心中竟是一片空明。我该做的都做了,能做的也做了,没有什么遗憾。这个世界是自私的,我一点也不觉得作错了什么。怨怨相报本是应该,只有没有恨过的人才体会不到这种感情,只有懦弱的人才自欺欺人地说什么谅解、解脱。除非是神,而我,不是。我等着秦云天来杀我,这样我的信念能被我自己的鲜血验证。
不过他能找到我吗?洗白了自己,避免被人打扰,我蜗居在亚马逊河3年了,公司由跟我出生入死的朋友管着,我这个董事长每年就定点大政方针,写几个游戏,每天逍遥着,我估计明年便会有人受不了把我打昏拖回公司。
今天是个好天气,斑斑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他到底跑到那里去玩了,也许我该去找找它。

第六章
礼,我该恨你。
从来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么残忍,毁掉我的一切,却让我独自承受着所有痛苦。
礼,我恨你。
呆在你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只想要你高兴,对你任何的打骂我都视为甘饴。
你却在同时想着怎么毁掉我。
礼,我恨你。
为什么过去这么多年,你每天都出现在我梦中?
我忘不了你的头发,你的皮肤,你的眼睛,你的嘴唇,你的声音,你的笑容。
为什么?为什么!
礼,我恨你,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象恨你一样的恨一个人了。

幽幽醒来,晋礼睁开了美丽明亮的眼睛。
秦云天就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
四肢被分开捆在大床的四角,从手脚麻木的情况来看,时间没有超过一个小时。晋礼笑了起来。
"好久不见,小少爷。这些年过得还好吗?看样子不错呢。长得这么壮。"
"托你的福,好得不得了。"秦云天阴沉着脸。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看见晋礼这样。无所谓,生死置之度外。这让他几乎要发狂。
"是吗?那我就死得值了。"动了动其实哪也动不了的身体,好奇地问:"看样子是先奸后杀啊?不知道是你一个人干还是轮流来人啊?"
"啪......"狠狠的一个耳光,将鲜血从红艳的嘴唇中打了出来,握紧拳头才不至于冲上前撕裂那残忍的笑脸,秦云天用最平静的声音回答道,"是不是先奸后杀,这要看我的心情,在这之前,我有很多节目要你给我表演。"
"我会尽心尽力的,弟弟。"晋礼微笑。闭上了眼睛。总有机会的,现在要好好养精蓄锐。
但他眼睛没有闭多久,又被迫睁开了。
那是斑斑,可爱的通人性的斑斑,满身血迹的斑斑,被秦云天的两个手下抬了过来。
曾经那么活跃的一只老虎,如今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象一只病猫一样哀吟,四肢被补兽夹夹出了森森白骨,血染红了整个木板,而身体上的伤口也是血肉外翻,直冒鲜血。
"放了他。"晋礼脸色有些变了。斑斑就象他的孩子,把它从小老虎养这么大,对它的感情只怕胜过其他的任何人。
"你的脸色变了,晋礼,真少见。" 秦云天笑,不错的开始。他要一点一点撕下晋礼的伪装,看着他将最脆弱的部分显露出来,让他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是吗?你大概看错了。"晋礼冷静了下来。秦云天什么目的,他大概也知道,不能露出一点破绽,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任何弱点,否则,生不如死。
"马征,动手。"还嘴硬,我会让你求饶的。
"是。"长发的英俊男子抽出一把猎刀,在斑斑身上划了一下。
斑斑惨叫,强健美丽的身体挣扎起来,却让捕兽夹咬得更深,肉全数穿透,只有骨头夹在里面。
晋礼身体也同斑斑一样,疯狂挣扎起来。
"放了它!你想干什么就对着我来,它只是只野兽,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对待他,放了它,放了它!"
抓住因为愤怒而变红的小脸,秦云天笑得更开心了,"这里谁做主,你还不明白吗?你尽管叫,我会把这只老虎一刀刀作成腊肉的。"
"啐......"将口水吐在秦云天脸上,不去看那张恼怒的脸,晋礼闭上了眼睛。对不起,斑斑,我无能为力,就当我当初没有在河边拣到你,就当你那个时候便被别的猛兽吃了就好了。我不能露出软弱,那会害了你,也会害了我。
晋礼再次恢复的无动于衷让秦云天愤怒起来,他一把夺过了猎刀,朝斑斑砍了去。
更凄厉的惨叫,一声又一声,一次比一次凄惨,穿过丛林,让嘈杂的亚马逊寂静了下来。
马征和昌义也脸色也有些发白。
这太残忍了,对一只没有理性的动物,竟能如此残忍。这不象他们敬佩的老大,更象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为了折磨眼前这个美丽的男人,老大竟和一只老虎较上了劲。这男人是谁?对老大竟有如此影响力?
晋礼身体抖成了一团,却咬着牙不睁开眼睛,不说一个字。斑斑的惨叫象利箭,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的心,让他明白秦云天对自己的恨有多深,未来要面对的,是如何坚不可摧的复仇决心。
也许,示弱会比较好?
"放了它好吗?你想对我干什么都可以,我听你的,放了它好吗?"为了斑斑,为了这只象自己孩子一样可爱的老虎,晋礼出声求饶。
秦云天停了一下,转过头,笑得狰狞,"太晚了。"
最后一刀,最凄烈的惨叫,鲜血四溅,斑斑可爱的头滚落在晋礼脚下。
晋礼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那个满身是血,魔鬼一样的男人,看见了斑斑失去生命的头颅,那些和它在一起的快乐日子,没有忧愁,没有伤心,没有绝望,没有挣扎的单纯日子,就象它的生命一样,一去不复返。
"不......"闭上眼睛,许久没有的泪水轻轻流下。
秦云天,你真残忍,这是我的错,因果循环,终于又回到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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