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的奇迹,是单向的毁灭性毒品,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过它的控制,因为最开始研发的时候,‘红尘'就没有解药。刺激大脑中枢的效力,绝对让人生死不能的痛苦却绝对不会造成任何物质性的伤害,最可怕的极品。 想想当年,他给方辞连续注射的,是第一批仅有的几只呢。看着程亮充满憎恨的冷然表情,男人放肆的笑起来,那笑容,错愕间让程亮更加惶恐,不止是源源的恨,还有一种莫名自觉的惊骇。 他竟然觉得,那男人的笑......震楞中,程亮觉得一盆比北极冰更寒冷的水迎头泼下。似乎看透程亮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男人恶劣的开口,让他顿时心寒彻底置身冰窖。 "洛峻,我最重要的独子,你应该认识他吧。"看着程亮失去血色嗔愣的样子,男人呵笑,"红萍知道,会哭的哦。" "你们......竟然是......"父子!喘不上来气密集到脑门的痛苦让脑子紧窒的发蒙,身体的血液被抽干一样冷的让他寒颤,刺刀般的寒气从四面八方扎入他每根神经,程亮完全被震住般失神摇头,"怎么可能......" 小说里的情节而已,他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发现......除了一张三分相似的脸,洛峻的性格没有一丁点这男人的影子,难怪自己一点......一点都没有发现! 天那...... 第23章 "神还真是恶作剧,竟然让你爱上了小峻。"男人同情的笑后阴森的气息触怒了几乎崩溃的程亮。 "我没有爱上他!"撕裂喉咙的吼,本能的反驳,泣血的绝望。 "没有爱他就和他上床,和一个男人上床......你怎么解释呢?" 的确百口莫辩,哑口无言,乌黑冷倔的眸极度的抽搐着,痛苦的眯起,程亮捂住脑袋,不住的颤栗,像是噩梦中被惊醒的孩童。轻轻上前捏住抽搐的下巴,男人阴恶的笑,在面具下。 "方辞在哪里?"声音突然升高,压迫般的疯狂,"告诉我方辞在哪里!" 被震楞的程亮绝望的瑟缩着,但并没有被男人的反应吓到,想到洛峻,让他的身体几乎都冷的无法动弹。 "......我不会告诉你的。"苍白的唇没有丁点血色,倔强的被咬出血痕。 扬手一个巴掌,程亮被打翻在地。 "你可以做你该做的事情了。"对着彼得扬起下巴,男人优雅的擦净手背过身去。声音被掖在喉咙,直瞪男人的眼突然抽搐一下,颈子上的冰凉针头突然刺入...... 剧烈的挣扎大力推搡开身后注射的彼得教授,程亮的颈子上丝丝的血丝顺着滑下,被推了一半的注射器被他拔下甩开,铮亮的眼愤怒的盯着一个方向。他看见男人缓慢的踱步。 "你有两个选择。"男人温文的回首,盈然一笑,笑的绅士至极,"告诉我方辞的下落。" "做梦!"z "好,有骨气。"轻轻击掌两下,他捡起程亮掉到地上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眼睛里竟有等待看戏的笑意,"那就是另外一个选择喽......很好。" 没来得及骂出口,身体突然慢慢的发软,一阵晕眩直接卷走程亮的意识,他只感觉得到身体发烫,又慢慢变凉,像是发烧一样无法站稳,脚一错,身体竟然不听使唤的瘫软下去......倒在彼得的手中。吸毒了一般......轻飘飘的。手脚酥麻,连抗拒都是软弱无力的,竟然,身体有点在渴望着碰触,那种恐怖的感觉让程亮惊骇至极也惧怕至极。 "真的可以吗?你儿子不会杀了我吧。"打横抱起程亮,虚弱的抗拒不被他看在眼里,彼得教授的笑阴森淫秽,转向男人的背影时,语气却变得卑微。 "儿子。"呵,多好的名词,多可爱的孩子......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男人兀自拨通电话,等待接通,随意的向着身后摆摆手。 彼得闻讯便不再多言,拖抱着依旧亢奋挣扎却药效发作的程亮走入隔离的那间卧室,反手锁上门。通透的卧室像是一个黑暗的世界,比起外面的黑白,里面只有一种颜色。活现的大荧幕电视般,落地窗让里面一览无余,男人回首的时候,刚好看见迫不及待的彼得把程亮的手脚箍束在床的四个帮上,撕开了他身上的遮掩,伤痕累累的白皙躯体抗拒着,之前欢爱的痕迹暴露无疑,更加激起男人肆虐的残欲。拿起荧亮的手术刀,彼得森笑着,像是对待实验动物般舔拭着颤抖发烫的肌肤,划开程亮残余的衣裤,甚至薄薄的血肉。 良好的隔音把里面的声响隔绝干净,上演的淫欲戏码让男人靠着老板桌深沉的浮出笑容。里面愤怒的人倔强绝望的表情令他的心开始期待的飞扬。 电话接通了。寒冷如冰的声音一如既往,是他。男人知道。 "小峻,是我......如果挂了这个电话,你会再后悔一辈子的。" 不到十分钟,愤怒的脚步声便飞速传来,一脚闷踹踢到门上,外面桃木断裂的声音,连里面的金属都跟着颤抖。猛烈的一下又一下,声声震耳欲聋,暴力的就像是被禁锢了十年的野兽,竟生生把电子锁的门砰开。杀气腾腾直奔老板桌前双手拎起洛士宾镶钻的领子,洛峻额间冷意结冰青筋直迸。 狠狠的一个拳头毫不留情的挥过去,即时被有所准备的男人扇开依旧以拳风划伤了他的面颊,洛峻浑然来自地狱的罗刹,拖带着彻骨至寒的冰冷,充血的眼暴戾而冻的吓人。 "他、在、哪、里!"比化石还要冷酷的脸没有一丝人类的表情,杀戮的光芒乍现,理智渐渐的流失。 "好久不见。"y "你他妈的找死!"彻寒的拳头腾着杀意,快的让人无从反击,雨点般截住男人躲避的路线,猛烈的砸在他的背脊腰腹,冷的直攻致命的弱处。 骨头咯吱的响声和拳迸裂神经的声音刺耳的很,男人躲开多数却避不开全部,金丝眼镜被打飞,但是眼里流露的确是一丝得意的残冷。狂乱的拳脚突然停住,男人闷哼几声扶着桌子跪倒下去。紧接着下颚又挨上凶猛的一拳。 "把门打开,立刻!"透过该死的落地玻璃,里面惨无人道的残虐让洛峻几乎抓狂,狠狠的拎起洛士宾的领子,他阴郁威吓的脸冷的恐怖至极。 "......你知道里面......是哪里吗?"抹掉唇角的血,男人的笑很飘忽。 扔下他,洛峻直接抄起一把皮椅砸向洁净的却映着血腥惨景的玻璃,一声巨响,吓的里面的彼得教授一个机灵,钢化玻璃却纹丝未动。里面的人被大张四肢困住,身体上未着寸缕,没有性具的侵犯的虐待却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刻过,淫靡的唾液布满全身的每个角落,黑发颓然的散开如同绝望的海藻,衬着无法抵抗的身体惨白可怜。一个巨大试剂瓶正在彼得的手里握着,强迫的塞进程亮破裂的后庭,肿胀的鲜血沽沽的淌着,明显受虐的人已经几近昏迷。 涣散的黑眸微微的睁着,迷离的没有方向,倔强的唇被咬的布满伤痕,痛的已经不会挣扎的表情麻木空洞......血冲上脑子,几乎疯狂的倒流,洛峻杀人的目光冷的足以让人脚软颤栗。看着抓狂却无法破开这道透明屏障的洛峻,彼得教授在惊骇之后似乎镇定了很多,狂笑着盯了一会儿,竟拿着一把手术刀炫耀般摸上白皙染血的身体,银亮的刀尖,示威性的点到程亮的胸膛。 淫秽变态的笑,刀,一点点的深入,血涌出,烫伤了洛峻疯狂的眼。他知道这变态要干什么...... 他知道!曾经在强奸了一个少年后,他亲眼看见彼得把残破的年轻躯体从胸膛剖开,依次取出血淋淋的心脏、脾、胃等脏器,直到剩下一个仿佛被野狗咬烂剖开腹腔的空空尸壳,死不瞑目的少年的眼,惨绝人寰的行为曾经让他不屑而恶心......而现在,意识到彼得要做什么的洛峻心仿佛一下子被捏碎了般的痛,高温的愤怒的几乎熔化了所有。 第24章 "让他住手!让他住手......你听到了没有!"嘶哑的吼声仿如受伤的猛兽,猛烈的震晃着洛士宾。 "放手。"b "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僵硬的身体,冷湛的怒容,争分夺秒毫不犹豫的凛冽,"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放了他。"决绝的别开眼睛,洛峻攥裂了拳头,一丝鲜血,从指缝滴到黑色的地板上,刺眼。 "按个手印。"拿出一张纸摊在桌上,用手帕捂住内出血的嘴角,男人冷静的若无其事。 继承人......看了开头就想要撕碎的纸张。洛峻举起手,染血的手指没有丝毫停顿的在下面按下手印,"放人!"牙齿被磨裂的暴怒声已经忍无可忍。 男人微微一笑,收起纸,爽快的掏出磁卡。没有递出已经被夺走,洛峻划卡的同时一脚过去把阻碍踹的几乎变形,防弹玻璃都窝下凹度。抓起一把手术刀猛的扎向还沉浸在血腥雕刻中的彼得教授,屋子里惨叫一声,猩红的血,溅在漆黑的墙壁上,哀号接连不断。 看着在地上翻滚的男人,洛峻冷酷的脸上浮过一丝狡狠。兵里匡啷金属撞击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一阵凄厉的尖叫后,彼得教授瞠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倒在肮脏的血泊中,断裂的腿和手肘向着不自然的方向弯曲,摔碎在脑袋上的试剂瓶的粉碎残片混着血落到地面上,头颅竟然被砸出一个不小的窟窿。 暴烈的杀人没有给心里丝毫的快感,洛峻秉住呼吸,轻轻的碰着床上恍惚空洞的程亮,小心的除去他身上的束缚和挺入身体的凶器。心被揪裂的疼比身体受到打击还要深刻数倍,洛峻紧紧的皱眉,凌厉的眼里是灼心的焦痛。 用自己的衣服盖好程亮把他抱住,让他的头倚在自己的颈窝。回手抄起一件手术托盘向后砸去,听见咣啷震耳的一响和那可憎的低笑。 "为了叶桂,当年你可都没有这样做呢。"男人的眼睛竟然发亮,轻咳的笑透着怪异,"这次吸取教训了吗......守着自尊去犹豫就没有时间,和我坚持永远没有好处,就算不要钱不要自由不要一切的一切你仍旧延续着不同的弱点,先是叶桂后是他......所以......别和我做对,记住,这是我教给你的。" 杀戮的噬血眼神如箭一样贯穿过来,男人不痛不痒的笑的依旧儒雅,轻轻擦掉脸上的伤。似乎一个游戏的中止,对于他没有任何伤害般。 "从现在开始,你真正的自由了。"g 没错,从现在开始,你除了血缘的延续外还带上了我给你的枷锁。瞪着洛峻高大寒冷的背影,男人抚额狂笑,然后慢慢的退出。多么可爱的孩子......可爱......可爱到想要让人崩溃他,捏碎他......他的儿子呢。 多么有意思的一种传递,杀人的森寒和暴戾的手法和他当年如出一辙呢,看来那没用的女人还是对他有那么一点贡献的。 方辞啊,你看到了吗。我不在乎这份产业也不在乎什么世俗,可是按照你的愿望,我抓了条血脉的继承人,花了十九年的时间。如你所愿呵。但......你究竟在哪里?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开你的,觉悟吧,我让世界混沌日夜颠倒用一生的时间把所有土地挖上三尺也一定要找到你!我要再一次再一次......把你囚禁在这里。 深刻的看着用特别隔离的高精材料做成的特别笼子里的混乱悲惨的景象,男人从架子上抽出一支不菲的红酒。倒到杯中,如血殷红。拿起,对着眼前的一幕干杯,为了即将捕获重新被禁锢在这里的那个人干杯。 杀人,没有感觉。看着两个面目麻木的高大忠仆进来把彼得碎尸然后处理进黑色的实验袋子,洛峻冷酷的脸没有一丝波动,他知道他们会把这里死掉的人带到哪里,彼得的实验池里源源不断的尸源从来都是处理这些罪证最佳的地方。 医学院,血和死亡,几乎不必掩盖就能顺理成章的消失。 "洛......峻......"沙哑的喉咙像是发高烧后的无力,洛峻的心猛的一颤。 俯首,苍白的脸上乌黑的眼睛疲惫却依旧铮亮。 "傻瓜,没事了......"轻轻的拥着,安慰的吻落在眉间,温柔的散去凛冽的寒气。 "药......"颈子上淌下的血顺着发丝沾染到洛峻身上,他警惕的检查,发现程亮颈后沾到的粉红色注射液。 淫乱的颜色让洛峻一窒。 "你给他注射了什么!"穿过收拾残局的木偶,直射远处悠哉望天的男人。 杯子致意般轻轻一举,"红尘。"两个字却足够的上重磅炸弹,把愤怒的种子炸开。 "混蛋!解药!"抱紧微喘虚弱的程亮,洛峻有种想要杀人灭尸的冲动。 "......没有的。"回答是从怀里低低的传出。 程亮瑟缩着,身上不自然的燥热让他脸上泛红,一点点粗糙的摩擦就让敏感的身体难挨至极,吸毒般轻飘飘的感觉让手脚没有力气,他下意识的蜷起在洛峻怀里,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去听也不去看...... 红尘。从方辞的身上他已经看到了它的可怕,方辞曾经因为这个发疯!他也会疯吗...温热的手臂紧紧的抱住他,有力的心跳传递到颤抖乏力的身体上,洛峻的手竟收的更紧。 "你不会有事的。"洛峻肯定的托起瘦弱的下巴,深深的吻上去,冰冷的话语却憾人动容,一字一句的刻入混沌的脑中,"......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第25章 和那个男人对峙了这么多年。被打过,被堵到死角,被要挟过,被残酷的对待,从畸形的环境生长,一次次的压迫,那种面具一般的笑从来都是他的梦魇却也被他不屑一顾。 冰冷的不在乎一切,封闭了所有感觉就足以捍卫自己,不去在乎就没有弱点,即时生死,从记忆起,他都从不动容。 这个世界,他只在乎过两个人,一个,已经不在。而另一个,就是他整个世界。为了他......他放弃了一直不屑的东西,瞬间就接受了曾经认为无聊而鄙夷冷视的东西,而去保护他,这次,他绝对不能再失去,像叶桂那样......一个人,一个世界,他,就是他选择的世界,其他,从来未曾重要过。 从来没有认为爱上一个男人是什么错事。在他没有伦理的冰冷世界中,本来,就无关对错,什么......他都是旁观,而现在,再次不行了......因为,他要保护他。 热手巾一边边的擦拭着洗浴后的身体,敷药,然后盖上被子守候在程亮身边,白皙躯体上的斑驳伤痕让洛峻烦郁沉闷,但是他知道,即时到现在,他依旧没有能力和那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对抗,所以,为了保护程亮全身而退,他只能选择沉默。 屈辱,已经好久都没有过的感觉了,他的神经,居然还会愤怒到癫狂,曾经一度以为死了的神经。没有发烧却是发烧的症状,程亮半昏迷的皱眉呻吟,不适的翻动。没有去请医生,洛峻已经知道结果,他也曾经知道,那个男人曾经用‘红尘'折磨疯了所谓他‘最爱'的那个人,同样,也是一个男人。 现在才知道,那个被他从未叫做一次父亲的男人折磨疯了的人,就是程亮现在苦苦支持远在美国的那个‘姑父'。他们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他也没有一点兴趣知道,他甚至希望那个方辞永远的从程亮的生命中消失。 "笨蛋,只要一点讨饶然后屈服,你就可以少受很多罪了。"薄责的唇心疼的落在密集虚汗的额上,程亮梦魇般闭紧的眼微微痉挛。 "好热......喘不过气......" "你想要什么,我拿来给你。"温柔的笼着迷蒙哆嗦的人,洛峻收紧手臂抱住他。 瘦弱的手臂很缓慢的环住他的颈子,抱住他的头,把他拉向自己。 "......好难受......" "要我......抱你吗?"干涩的喉咙发出沙哑的音调,洛峻皱眉。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他,这种完全不清醒的程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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