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蒙在被子里的风徽,不知道泽晰已放开被子,整个人用力过度,就要往墙壁撞去。泽晰一吓,虽然这样撞不至於流血受伤,但也定是痛得生疼,连忙用手护住风徽的後恼,才没有事发生。
风徽还分不清是怎麽回事,就感觉有只温柔纤长的手护住自己,知道是泽晰保护他,但他却执意不肯与泽晰有任何接触,立刻躲开他的手,整个人缩卷在床角,不理会被子外的人。
泽晰看到风徽的反应,轻叹了口气,试著让他舒服的平躺下来,但是风徽却对泽晰的碰触感到惊慌,拼命的挣扎著「风徽!」泽晰抚慰著他:「别这样!躺好。」说著便把他窝卷的身子放松开来。
意识到泽晰只是把自己的身体舒展开来,风徽停止了挣扎,接受了他细腻的照顾,但还是堵气的躲在被褥里,不肯出来。
泽晰知道他现在不肯面对自己,必定是伤心之极,想到刚才自己这样对待他,跟本没有顾全到风徽的感受,心中难受,呆愣的看著风徽蒙在被里的身影。
不见泽晰有任何动作,但又没有离开,不晓得他在玩什麽花样的风徽,轻轻的掀开被子,想要看清自己目前的处境,却对上了泽晰看著他的狭长水翦。
卧室中因没有开灯,是灰暗的,只靠著外头的路灯流泄进来,风徽看见了泽晰眼中的精芒,像黑暗中的两颗星子一样,并射他而来,他急忙转过头去,心里头碰碰的跳著,却没发觉他眼神里的苦涩。
风徽知道泽晰见了自己好奇的眼,定会有所行动,果然没过两秒,他就欺身向前,抚著风徽在夜里发亮的头发,风徽不敢看他,直愣愣的望著墙壁,心里略带惊慌的猜想著他会做些什麽,他好怕他再用那些刺耳的言语贬低他。
泽晰知道现在不管再怎麽倒歉也没有用,只能先转移掉风徽的注意力,并给两人一些时间独处,风徽心中的创伤才有愈合的机会...「风徽肚子饿了吧?我去煮东西给你吃!」他轻轻的对他说著,然後步出房门,远离了他。
听见他走出房门的脚步声,还有在冰箱里搜索的声音,风徽抬起头,低叹了一声,其实刚才他走出去时他还有想拉住他的冲动...他根本不想离开他。
风徽环顾著四周,静静的下床了,这是泽晰的房间,自从暗房的初夜以来,他一直是和泽晰睡在这里的。夜晚不管泽晰有抱他也好,没抱他也罢,两人的身躯总是火热的靠在一起,没有离开对方过。
他走进了厨房,看到泽晰在下面,心中一阵温馨,走了过去,整个人贴在泽晰的背後,静静的感受著他的呼吸起伏。
泽晰头也没回,动著手中的竹筷,说道:「现在冰箱没什麽东西,只能煮面了,如果不想的话,那就出...」
「没关系,我喜欢你煮的面。」风徽打断了他没有意义的话,从背後把手环上他的胸口,迳自问著:「刚才我们说的都是气话...对不对?可是现在和好了,所以没有关系了,我们还是在一起的,对不对?」
泽晰听见,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呆愣的望向前方,原本还想自己的恶行要被原谅至少要僵持个三五天的,但现在风徽竟然主动来和好,这是那个不主动与人接触,心高气傲又孤独的风徽会做的事吗?
他轻轻抓住了风徽颤抖的手,不敢置信的转过了头,想要看清风徽这时的表情,但是风徽却只低著头,浓而密的眼睫挡住了泽晰的视线,让他看不到他的深邃却又单纯的大眼,只知道他这时一定是很害怕的,不然不会连依附著他的全身都轻轻的颤动著,泽晰心下歉疚,明了是自己才让风徽这样不安。
他低下了头,吻了吻风徽微微开启的樱唇,想要平抚他的畏惧「当然,我们互相喜欢著对方。」他吻的更深了,要风徽明了他的真心和歉意。
这句话听得让风徽放下了心中大石,他欣喜的靠在他怀里,听著泽晰心跳的鼓动,觉得安心,只听泽晰爱怜的说道:「对不起!我太过份了,竟然这样乱吃醋,害得你难过...」
「我...」风徽忙著抢白,但是却被泽晰用手指挡住,示意他不用在说。「我知道!」泽晰笑著拥住了他,吻著风徽红扑扑的面颊,享受著恋人间才有的亲蜜。但风徽一和好,马上就对这种场面感到不自在,他推著他,吞吞吐吐的找藉口:「那个...那个......!!你还在煮面!」
泽晰听见,随即松开了手,笑著说:「也对!吃了面你才会有力气。」接著转过身去搅拌面条。
风徽虽然达到目的,但是却有点失望,平常泽晰总是会跟他跟他脱延的,但这次却没有......他蓦然想起刚才他说的话:「不缠就不缠,每次轻轻碰一下就凶巴巴的,我才不要咧!」
风徽心中一痛,虽然已和泽晰和好,但是他却坚持自己所讲的话,不由得十分难过,转身又抱住了泽晰,想要跟他讲些什麽,却又一句话都吐不出口,却看见了他鬼鬼祟祟的笑脸。
风徽顿时机警起来,他知道这种笑脸只有自己掉进了他所设的陷阱时才会在他脸上出现,他试著想要想起哪边不对,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突然想起他放开自己时所说的话:「也对!吃了面你才会有力气。」
"力气"!!!风徽顿时明了,原来他放开他只是故意的,等一下还不是要....「不要!我才不要!」风徽脸红的大骂著,忘了之前才有的大风大浪,不停搥打著计谋得逞而眉开眼笑的人。 第十九章 暗房
「嗯......」即使在睡梦中,泽晰也感到身旁的人离开了他的怀抱,他长手一揽,转了一圈,结结实实的把另一人压在身下。
「喂!你起来啦!」风徽在下面又推又打,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我要起床!你听见没有?!」真是的!不知他何时反应那麽快了,昨晚不是当聋子,就是当瞎子一般,不管自己怎麽说,怎麽假哭,他就是不理,硬生生的把自己给「害」了。
「我不要!」不知何时泽晰已经转醒,他像小孩子般陶气且霸道的说:「我才不要放手,你是我的!不可以跟别人在一起!」他知道风徽今天要跟柳轩单独出去,才会大清早这样闹。
风徽看了看他认真的眼神,笑了起来,有时会觉得早上起来的泽晰很可爱(?!)不像平时那样,机灵得要死,比较好捉弄。
「笑什麽?!」泽晰不太高兴的追问著「我可是很认真的!」
「嗯!认真,认真!」风徽也装作很认真,但是过一会儿又笑了起来「你的认真很好笑!」
他咭咭的笑著,白嫩的脸裹著一层苹果红,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清晨的空气里,多了几分活耀,风徽的笑靥就像绽放在峭壁上的百合一样,那般耀眼,看得泽晰心花怒放,把他搂得紧紧的,不断的吻著他「小松鼠越来越漂亮了!」
风徽一听,心扑通的跳漏了一个拍子,很不好意思,突然止住不笑了,而且也为他的触抚心里警铃声大响:「我要起床了!」他急忙的说道,但却争脱不开他的怀抱,风徽懊恼的了解以後绝对不可以给泽晰看到他任何高兴的神情,否则最後的结果总会延伸到做爱上面。
「急什麽?」他现在可是完全清醒了,笑吟吟的抚著风徽白皙光滑的大腿,这时天色已明,阳光从窗廉缝里一点一点的泄了进来,或圆点,或直线,照得满屋子都是,比起晚上黑乌乌的,更有一番情调。「七点半不到,你要上哪儿去?」
风徽向来早起,即使没事也会自己醒来,但自从跟泽晰同睡之後总是被他拉回去睡,想下床也没办法,他当然明了泽晰疼惜自己,要自己多休息一些,但那是从小就有的习惯,要改也难,回到床上也睡不著,而这时泽晰就会用「陪他」的藉口,顺理成章的做起「事」来。
「别乱碰我!」风徽恶狠狠的瞪著他,他知道如果不生气的话难逃被陷害的命运,但是泽晰还是笑笑的,并且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上次已经被小松鼠骗过一次的他才不可能会重蹈覆辙咧!风徽还真天真的以为他有那个同情心呢!
他把风徽推到枕头上,在他仰天惊叫时已扳开他的大腿,轻轻啃咬著他的分身,这纯属恶意的挑逗让风徽的下体立刻膨胀了起来,汁液也一点一点的沁出来,他一手顺著风徽体液的流向,涂抹了在他後方的秘所,然後一次伸进两根手指。
在没有轻压和缓冲之际,即使已不是第一次,但风徽仍感疼痛,他轻叫出声,但随即又因快感而吸紧了泽晰纤长的手指。
泽晰对他已习惯他的进入感到满意,随即又肆意拨弄,嘴里的挑逗也毫不停留,只让得风徽忘了抗拒,抱紧了一旁的枕头,呻吟声软腻的叫出了口:「嗯......啊~~那...那里.....!!」
「哪里?」泽晰恶意的笑问著,虽然知道风徽在暗示他与他交合,但是却想要见到他娇喘微微,求助於己的姿态...虽然不太容易。
果然,一扒开风徽为了挡住自己而紧箍的枕头,就见他难堪的红著脸,原本泪盈盈的的眼现在正倾诉著无比的委屈,激情的身子也尴尬的停止了摇摆,但又因下腹的燥热而不住扭捏著,却执意的不出声。
泽晰见他这般执拗,心中暗笑,停止了口中的吮咬,说:「你不说我怎麽知道你要哪里?等一下弄错地方你定是要不高兴的了。」说著假装要抽出在他体内拨弄的手指。
风徽拗不过他,又以为泽晰真要抽出手指,顿时觉得空虚无比,紧张的抓住了他的手说道:「後...後面...」
「然後呢?」他还是挂著俊朗的笑容,眉宇之间还透了些恶意,摆明了表示不会这样就放过他。
风徽见他这样过份,狠狠的瞪了一眼,眩然欲泣的转过身去,满心委屈与气馁,灰心的把他光洁白腻的脸埋在手肘下,不理会泽晰了。
泽晰一笑,在风徽的体内抽插了起来,让风徽好不容易才平抚下去的情欲又窜上身体里,在泽晰的爱抚下更是敏感不已,但仍是负气的说:「我不要了!!」
可惜泽晰并不理会他所说的气话,扳过风徽的身子,拨开了他忙著挣脱他的手,在他细腻的白颈上吻著,啃咬并不住打圈,颤抖的让风徽整个人缩成一团:「你不想要了?」他霸气的问著。
泽晰的挑逗让风徽的怒气飞到九霄云外,已成半昏迷状况,他只是附和著泽晰的动作,无意识的问著:「......嗯...??」泽晰听见後低笑了几声:「放松了吗?很好!」接著吻了吻他的肩头,抽开手指,一举进入到风徽幽穴的最深处。
「啊~~~!!」风徽忘情的叫道,随著高潮身子不断起伏著,紧紧的攀著所爱的人的颈项。 第二十章 暗房
「记得!我四点在美术馆等你!」 风徽半掩著发红的脸,为了自己临去之前泽晰所说的话感到动心不已,他在等他,他说的。
「怎麽了?」柳轩莞尔了一下,但却是很淡然的,必竟刚才风徽才在咖啡店拒绝他而已「总不能连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在想他吧?!」他牵起了风徽的手,拉著他往美术馆疾步而行。
风徽有些紧张,跟著他走著,为了他牵他的手感到不知如何是好,虽然柳轩已然表示要从全新的朋友关系开始努力,但是风徽知道他这样说只是为了不要让自己担心罢了,从他的眼神和动作上都看得出来,柳轩还是喜欢他的。
他知道。 ................ 「到美术馆来是要看画的,不是看我!」柳轩看到风徽担心的眼神後笑了起来,但却从眼神里流露出几许寂寞,他又何尝不知风徽在担心他,但是越是这样他越是无法自拔,他没办法在风徽的关注下这样洒脱,他根本割舍不下对风徽的爱...。 但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情愫再打扰到风徽和他自己,柳轩举步离开了,他必须懂得如何离去。
风徽一阵心痛,在後面紧紧跟随著,单纯的他只是想要作尽朋友的义务,殊不知这只会给柳轩更深的绝望。他跟著他,阳光正好从正面照过来,在风徽眼里柳轩整个人就像是被金色的绡线组合起来的,看起来那麽虚无渺茫,似乎下一瞬间就消失在那金黄的漩涡里。
柳轩坐在长椅上,静止不动,像只雕像,散发著几许落寞,风徽心中一酸,赶紧跟了上去,在他背後一拍,故作轻松的说道:「学长!是你说要带我来美术馆的,怎麽先走掉了?不陪我吗?」
柳轩讶异的看著风徽,显然是因为心事重重而不知他的到来,最後低叹了一口:「我不想打扰到你,那麽心不在焉的...。」的什麽?风徽没有再问出口,只是跟著他坐下了,他必须让他快乐起来,这是他起码可以还给柳轩的,随即,风徽对他笑吟吟的说:「那是因为学长太细致动人了!」
这样一讲柳轩不禁失笑,他从来都不知道风徽也会这样开玩笑,是为了要让自己高兴吧...他淡淡的想,随口说了:「还不及风徽呢!」
风徽见他接受了自己的好意,很是高兴,也忘了要回绝一番,又继续讲了起来:「学长!下次帮你画个画像,我的素描画的很棒咧!跟学长那麽有气质的脸凑在一起一定得名的!」
这次柳轩笑开了,没想到风徽竟会夸赞他自己的画技,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即使风徽自尊,但平时谦虚的他也决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为了自己吗?「那麽如果画自画像的话准定拿第一了!」他看著风徽豔丽却单纯不已的俏脸。
「才不呢!」风徽摇著头笑道,更添了几许娇魅。
看著心爱的人的笑靥,柳轩一阵恍惚,这真的已不属於他了吗...?他没有在往下想,随即也笑了:「风徽快乐就好。」
风徽不明了,柳轩突如其来的话语,问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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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在等你。」柳轩不著痕迹淡然到,天知道当他看到泽晰在这里时有多生气,像是自己和风徽在一起都要受人监视。
「不用装了!我早就看到你看见我第一眼的神情。」泽晰「嗤」的笑了出来,像在轻视他一样「别忘了你昨天对风徽做了什麽,即使风徽相信你,我也不得不保护他!」
柳轩心下愤怒,真不知道这麽不尊重别人的人怎会得到风徽的爱,心中突然想到一条毒计,他拨了拨头发,笑道:「如果我再侵犯风徽一次,你也无计可施!昨天风徽被我压在地上时你在干什麽呢?是在吃东西还是看电视?」
他轻松的样子让泽晰胸口一凛,那样胸有成竹,让泽晰不得不问:「你要怎样?」
柳轩笑了,淡淡的抿著嘴的那种,秀出了他的凄凉,他知道风徽是喜欢泽晰的,那他还能怎样?但是却硬起心肠,不动声色的说:「很简单!我要你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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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麽?」风徽不满的望著泽晰皱眉的样子,从在美术馆到现在一直持续这种表情,让人看了就心烦「你装病呀?搞什麽鬼!」风徽拉著他,在闹区的人群中走著「我肚子饿了!带我去吃饭!」
泽晰看著眼前越来越依赖自己的人,真不敢相信前一个月要他跟他去吃饭还要用逼的,泽晰笑了一下,心中暗暗的下了决定,他必须答应柳轩的交易,为了风徽。自己是那麽爱他,为他做些什麽也不足为过,却还要这样顾前顾後的,真是不利落。泽晰自嘲著,却有大事已定,无事一身轻的快活。
只是这麽容易的事柳轩又有何目的....?! 「快点啦!」风徽叫著他,使得泽晰的思绪被打断「绿灯了!你在发什麽呆?」风徽一瞪,拉起泽晰就跑。 泽晰这时心意已定,已没有烦恼,看到风徽拉了他手,又回复成平时顽皮不迁的样子,反拉了风徽,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在人群中穿梭著。
「啊!~~~你做什麽?!大家都在看!」风徽一吓,红著脸叱道,但他这样做不但没被泽晰放下,反而引来更多人的注目。
泽晰邪气的笑了笑,把风徽放在路边的长椅上,在他惊魂未定,还没怒骂之前,又马上吻住他,吓得风徽当场愣在那里,听著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的话:「我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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