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我现在就去救易雪!"已经急昏了的郄程丢下纸条就往要外面冲,但橍比他先了一步拦在他面前,"你先冷静下来,我们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冒然就去救易雪的话,很可能欲速而不达!" "......"虽然不甘心,但弟弟说得确实有道理。在心里挣扎过后的郄程不得不愤愤然地坐了下来,"可恨!如果被我抓到这些王八蛋,我一定把他们碎尸万段!!" "怎么会这样!"侧着身子看完了郄程手里的纸条,默里希德大感惊讶,"这些歹徒们居然能轻易地从戒备森严的皇宫里绑走一个人?!这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守卫们疏忽了的话,就是有人里应外合!"橍非常冷静的判断道,"而且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很高!" "里应外合?" "没错!正像国王所说的,皇宫的戒备森严,外人能够赤手空拳地闯进来的可能性等于零。退一步说,即使有人能够赤手空拳地闯进来,也不可能冠冕堂皇地绑着一个人离开这里。由此便可以推断出,在绑架易雪的歹徒中一定有一个对宫内非常熟悉且身份比较高贵的人,由他负责里应,其他的人只要在宫外负责接合就可以了。" "那会是谁呢?"默里希德摸着胡子,皱着眉头思考着。 "目前还不知道,因为我们还不清楚歹徒想要绑架我的动机是什么。"橍从愤怒不已的郄程手中重新将纸条拿了过来,仔细地研究了一番,"唔,有一点奇怪的是,歹徒在第一张纸条上明写着一定要游去交换,这是为什么呢?" "......我想我知道主谋者是谁了!"游忽然站了起来,华丽的脸庞上满是冷洌,"虽然不太可能,但也只有这个人会做出这种事!" "他的动机是什么?"橍抬头看着游。 "是我!"游抿了抿薄唇冷然道,"对方是个一厢情愿的疯子,他之所以会策划这种无聊的绑架,应该就是他的一厢情愿在作祟!"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事情正如你所料的那样,那么那个内应我想我也猜到了!"橍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候,坎贝和妻子瑞纱依拉在哨兵通报声中神色匆匆地走进了休息厅,告知了所有人一个关键性的消息--他们的女儿依纱儿失踪了! ****** 在确定那个男人已经走远了之后,易雪便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五花大绑的依纱儿,她的小嘴被破布片塞得满满的,左边的脸庞因为方才被男人殴打的缘故,已经红肿了起来,漂亮的大眼睛里还擎满了泪水,呈现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还好吧!"手脚被捆住的易雪慢慢地移动到依纱儿的身边,用刚学会的坎基拉语言询问她的情况。 "唔唔!"由于发不出正常的声音,依纱儿只能微微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易雪安心地点了点头,"现在我会试着解开你的绳子,你也要尽力配合我好吗?" 依纱儿再次点点头。 经过二十多分钟的努力,紧系在依纱儿手上的绳子终于松动了,又经过五分钟之后,她的手终于恢复了自由。 "太好了!谢谢你!"当两人身上的束缚都揭开后,易雪压低声音向依纱儿道谢。 "为什么还要谢我,都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依纱儿内疚地低下了头。 "想到你这么做的理由,我还是原谅了你!"易雪坦然地笑了笑,"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得赶紧先离开这个地方。" "嗯!可你头上的血......"依纱儿心惊肉跳地看着易雪额上仍在细细地流淌着的鲜血。 "没关系!"易雪拿出手帕捂在额上,"我们快走吧!" 就在两人相扶着准备走向门口之时,门忽然‘呯'的一声被踢开了,男人手拿着短枪指住他们,"你们哪儿也去不了!快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要不然的话我就开枪打死你们其中的一个!" "我看该打死的是你!"随着这句听似悠闲的话语,一声并非来自男人手里短枪的枪声短促地响起,于是,男人便毫无预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么简单就GAME OVER了,真没意思!"想当然尔,在这种时候还能悠闲自若地开玩笑的人世界上恐怕也没几个,橍这个怪胎就是其中之一。 "橍?!"易雪喜出望外地走出仓库,却好笑地发现他正像马达加斯加的小猴子那样半‘挂'在树上。 "你杀了他?!"依纱儿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尸体,连语调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怎么可能?他只是吃了我一枪自白剂而已,至于他会自动昏过去的原因嘛,我看是因为单纯的心理作用罢了!"橍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后,又把视线转回易雪身上,"易雪,你没......" ‘受伤'两个字还没出口,橍就看到易雪额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下一秒钟,橍那双原本还温和无害的金绿色眸子顿时变得异常阴冷,只见他从身上掏出另一把枪后跳下树,直直地朝躺在地上的男人走去。 "橍,你想做什么?"易雪直觉情况有些不妙,连忙开口阻止橍继续前进。 "既然他自以为已经死了,那我就让他如愿以偿好了!"让易雪惊讶的是,橍的口吻是他从未听过的冷酷和无情,就好象来自地狱的使者那样令人战栗不已。连带依纱儿都被这忽然转变的情况弄得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郄程惊恐的叫声,"--易雪,快抱住橍,否则他真地会杀掉那个男人!" 来不及多想,易雪赶紧按照爱人的吩咐一把抱住这个似乎有些失常的弟弟,橍开始还想挣脱,但考虑到易雪身上还有伤,最后只得乖乖地作罢。但他手里的枪仍是毫不留情地朝躺在地上的男人射出一颗子弹,并且这一枪还打在了他的主动脉附近,让刚刚意识到自己还没死的男人又再度昏死了过去。 迟些赶来的郄程等人见状像是虚脱般地松了口气,"还好情况还不算太糟!" "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贝铭代替他将橍抱在怀里,慢慢地让他安定下来后,易雪好奇地望着爱人。 "我忘了告诉你,这小子最见不得家里人受伤!如果被他发现有人伤了我们的话,那个肇事者铁定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因为上一次发生类似的情形已经是二年前的事情了,所以我们这次才疏忽了这个可能性,让他一个人先溜过来解决问题!"郄程一边小心地帮爱人包扎,一边向他解释橍方才出现的异常状况。 "难怪橍刚才在看到我受伤之后,眼神一下子变得很可怕!"易雪窝心地点了点头,"还好你提醒的及时,要不然的话那个男人真的就要一命呜呼了!" "嗯,虽然这属于正当防卫,但让我们可爱的弟弟双手染上那种人渣的血可就太不值得了!"郄程心有戚戚焉地附和道。 "说到这个,这个男人倒底是什么人?" "是游的一个‘单行道'思慕者,名字好像是叫什么佐伯克林吧!"说着,郄程便朝游所在方向指了指,易雪看到游朝他露出一个抱歉的苦笑,便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因为得不到游而萌生了要用橍来控制游的邪恶念头,结果自食恶果!" "这个佐伯克林是黑社会的人吧!"易雪半猜测地问道。 "是啊!因为游是日本第一黑道组织特聘的外科医师,所以才会招来这种危险变态的爱慕!"郄程耸耸肩。 "关于这一点我很抱歉!"游走到他们身边,仔细地察看了一下易雪的伤势,"幸好伤得不太严重,回去以后请让我好好处理一下!" "不用太在意我的伤!"易雪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倒是橍怎么样?已经稳定下来了吗?" "嗯,差不多恢复过来了!"游看了看被其他三个兄弟又抱又搂的小情人后回答道。 "那就好!"易雪舒了口气。 "......一点都不好!"郄程用无比怜悯的目光瞧了瞧躺在不远处的佐伯克林,"我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到这位黑道先生的悲惨命运了!" "会非常惨烈!"游又补充了一句。 "会吗?"易雪用狐疑地眼光看着非常笃定的两人。 "绝对会!"两人用心有戚戚焉的眼神互看了一眼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在另一边,闯下这场祸的依纱儿正在接受父母的责备。 "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傻?"瑞纱依拉心疼地抚摸着女儿肿成桃子的半边脸颊。 "你老实告诉我,你怎么会和这个外面世界的男人认识的?"比起妻子的嗔责,坎贝的语气就严厉多了,"而且还想出了这样危险的主意,你知不知道这有极有可能会让别人失去宝贵的生命啊!" "对不起!......"依纱儿一边抽泣,一边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来,佐伯克林是在几星期之前就偷偷地跟着游他们来到了坎基拉岛上,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将橍绑架,并想借着让橍服下他亲手研制的毒品来控制游。但几天之后,他就发现要接近在王宫中养尊处优的游和橍着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可就在他大伤脑筋的时候,他却非常好运地在小河边碰巧发现了因为被解除婚约而伤心不已的依纱儿。大喜之余,他便顶着一张‘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嘴脸接近依纱儿,并说服她帮助他实现他的计划,而依纱儿也因为可以借此机会得回浮而同意和他合作。于是,两人便计划在国庆日当天实施绑架计划。 当天晚上,依纱儿先以公主的身份进入宫殿,然后在更衣间内换上女仆的衣服等待机会的到来。但遗憾的是,因为她从未见过橍的样子,所以将易雪错当成橍骗到花园里。而克林也因为天色过黑而没有确认清楚究竟是不是橍本人。就这样,事情便出现了大的转机...... "对不起,我真的非常抱歉!请你们原谅我!"依纱儿不断地用手背抹着眼泪。 "对不起,这件事我应该负大部分的责任。"看出了坎贝仍想责备依纱儿,浮从容地在他之前用充满歉意的语气开口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立场不坚定同意母后决定的这件婚事在先,又因为得回爱人反悔婚约在后的话,依纱儿也不会这么做了,所以这件事大部分错在我,请不要再责怪依纱儿了。" "不关浮的事情,这件事完全是依纱儿一意孤行的后果!"坎贝将女儿拉到身边,"所以,做为一个有过失的父亲,我要和你一起向所有受害的人道歉!" "是的,爸爸。"依纱儿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点头同意了父亲的决定。 当所有的风波都平息过后,已经不再哭泣的依纱儿再次来到了浮的面前,对他伸出了一只代表真诚的手,"现在,我终于能真心祝福你永远幸福了!" "谢谢!"浮亦认真地回应她,"希望不久以后的将来你也能找到你真正爱的人。" 依纱儿露出一个含着泪水的美丽微笑,"会的!谢谢你!......祝福你和你爱人!" ****** 事实证明,郄程的看法绝对是世纪大预言。自从佐伯克林在狱中从昏迷中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之后,他就没有一天能得到宝贵的安宁! 就拿昨天来说吧,早晨醒来时他还面有人色,但在吃过监狱‘特有'早餐的一个小时后他便上吐下泻到面呈菜色; 之后的一小时他虽然平躺在床上动不了了,但这并不代表‘厄运'会放过他,因为在他所蹲的监狱外面有一群受人所雇的欧巴桑连续三个小时在大唱特唱‘母鸡之歌'; 好不容易挨到了吃午餐的时间,可专门为他准备的‘稀粥'里却不期然地‘飘'起了一只只胖乎乎的米虫,简直叫他恶心到了极点; 本以为下午终于可以安静地休息片刻了,岂料一群在他窗外练习吹喇叭的士兵孜孜不倦、意犹未尽地训练了四个多小时。 晚餐时狱卒端上来的食物则是他最讨厌的黑面包,以及给小孩子喝的甜死人的草莓牛奶外加一颗酸得掉牙的小苹果。 直到睡前,他的‘左邻右舍'都在高谈阔论坎基拉的美食;甚至在他好不容易进入了睡眠之后,一群蹲在他被子里高唱‘阿房宫'赋的老鼠又吓得他当场滚下床来。 简言之,这位可怜的克林先生命运之悲惨已经到了连狱卒都同情不已的份儿上了。唉,谁叫他好死不死地惹到了不该惹的小恶魔呢! ****** 议政宫 "橍,刚才狱卒来向我进行例行报告的时候告诉我,那位佐伯克林已经快要濒临崩溃的边缘了。"浮好笑地提醒正躺在一堆柔软的垫子里看书的小爱人,"你是不是该停止折磨他了?" "唔,今天好象才第三天吧!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弱?"橍支起上半身思考了一下,"我还没玩够呢!" "再玩下去,我看他大概就要自杀以寻求解脱了!"浮走到爱人身边坐下来,和他交换了一个吻后半开玩笑道。 "罪有应得啊!谁叫他伤了我的家人!再让他多受几天罪吧!"橍一边不以为然地吐吐舌头,一边习惯性地窝进爱人的怀里,"呵呵,好舒服哦!" "说到这个,易雪的伤怎么样了?"浮宠溺地亲亲橍黑色的短发,开始和他聊起天来。 "愈合得差不多了!有我老哥那个粘人精天天粘在他身边要他吃这个喝那个,当然好得很快喽!"一想到郄程那无微不至的‘保父'面孔,橍就忍不住呵呵直笑。 "你的家人果然都是双双对对,非常恩爱啊!" "我们也很恩爱啊!"说着,橍又伸长脖子‘啄'了一下爱人的唇以示证明,"只不过还没有突破最后一线而已嘛!" "嗯,对!"浮笑着回应了小爱人主动送上的爱之吻。 "那不如我们今晚就来过真正的新婚之夜吧!"橍用颇为期待的眼神瞅着爱人提议道,"这三天的休息已经足够让我恢复体力,我相信我现在已经可以媲美生龙活虎的海鲜了!" 说来丢脸,那天的意外过后,原本打算用‘身体力行'来实践快乐之事的橍居然在前戏还未及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呼呼大睡了!着实是因为那天的小游戏外加‘小意外'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所以这一觉他一睡就睡了足足一天半,想当然尔,他们的激情之夜也就因此而泡汤了! "真的不会再半途睡着了?"看着小爱人那张认真又期待的脸庞,浮忍不住就想要逗逗他。 "保证不会!"橍象小狗儿一样巴在爱人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的唇。 "那好吧!"浮点了点头,"不过,如果你觉得太累的话,一定要说出来,不能硬撑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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