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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爱情----午夜深蓝——

时间:2008-11-15 08:08:43  作者:

胜负爱情----午夜深蓝 
 
我一向厌恶上流社会所谓高雅的交际活动,熠熠的杯光折射出的都是些粉饰过的虚伪。
但是今天我不能任性。这个化妆舞会几手汇集了本城所有名流。作为红叶集团的总经理,我没有缺席的理由,特别是现在,公司陷入困境的时候。
虽然是化妆舞会,但我决不会自毁形象,所以,我扮的是礼服蒙面侠。我对自己的魅力有足够的自信,这点从被我邀舞者的欣喜中表露无疑。不知道秋绪扮的是什么,尽管他与我同来,但我们也没透给对方自己的装束,想必也是什么王子之类高贵的形象吧。
几曲下来,我准备稍作休息,不料手臂却被一只"野兽"抓住。
我尽量显的礼貌:"对不起,我有些累。"
"野兽"仍没有放手的迹象。
"先生难道失聪了?"对无礼认当然没有客气的必要。
"子漠,这是你对老板应有的态度?"
"秋绪?"我哑然。
"很惊讶我认出你?"
"不,只是没想到你的装扮这么另类。"我会意外,但决不惊讶。
一首华尔兹响起,秋绪微微欠身:"潇洒的礼服蒙面侠,可否与你共舞一曲?"因为是化妆舞会,性别掩藏在衣装之下,所以两个男装者共舞也不稀奇。
我没有拒绝。拒绝老板并不明智,如果他还是你的情人,就更不明智。而不明智的事,我林子漠从来不做。
热闹的大厅,角落里有一个人独自浅酌。由于周遭多姿多彩,太过平凡反而倍加醒目。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他一支舞也没有跳过。一身西服,没有化妆,最没趣味的打扮莫过于此。但是在这种应感到尴尬的时刻,他却浅浅地品着红酒,默默地看着人群,眼中闪着若有若无的超然与轻蔑,让我看了十分不爽。
我对秋绪说下支舞我要找墙花(英文:Wallflower,指舞会中被冷落的女性)。秋绪只是轻声地一笑置之,不加阻拦,他总是这样,放纵我一切心血来潮的任性,我想我真的被他宠坏了。
圆舞曲结束后,我故意踏着无比高贵的步子向他走去,把礼服蒙面侠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至,对于我的邀舞,他果然没有拒绝。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下一曲探戈开始的时候,他居然巧妙地占据了主动。我无所谓,反正把他拉下舞池的目已经达到,结果最大,我不在乎过程,
然而,我马上发现眼前的男人远非他的相貌那样平凡,不仅仅是因为他洒脱的舞步。一股罂栗的苦香从他身上陷隐约约地散发开来,淡不可闻,我几乎误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诡异的花香让我让我心中腾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的直觉一向不准,但这次它却很不凑巧地应验了。
水晶吊灯的富丽白茫茫地眩晕了我的眼,我试图借着快速的旋转让自己清醒一下,然而就在这时,他却顺势一把摘下我的面具,动作太突然以至于我无法反应。周围不少人的视线已经射了过来,还有几声掩不住的惊呼:"林子漠!"
在化妆舞会上摘掉别人的面具是极为失礼的事,这就像当众挨打一样,打人者固然无礼,但被打者似乎更为丢脸。更糟的是,这种时候作出什么反应都免不了尴尬,回打一拳是你没品,挺着走掉是你窝囊。
所以我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把面具从他手中拿回再随手掷到地上,说道:"都没有面具,这样你我就扯平了。"舞步未停,一切像没发生一样,危机悄然度过,我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玩味。
我暗道他得意得太早,过早的松懈是他对林子漠的危险的无知。舞曲已近尾声,我趁弯腰之机顺手拿起一杯红酒,当转到他背对舞池时,我手腕一挺,红酒顿时倾泄而下。在别人的角度看都会以为是我一饮而尽,事实上,杯中之酒一滴没落悉数进入他怀中。音乐嗄然而止,我一甩头,合着节奏把酒杯放回盘中,十分完美的结束了这支舞。
自始至终我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一下,也不知道他顶着一副怎样的表情,离开的时候我头也没回地说:
"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并不介意,但千万别指望我会输。Wallflower。"
那场舞会对公司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帮助,就像那个相貌平平的男子也没留给我什么真切的印象,风吹云散,都是些过眼即逝的东西。日子过得和往常一样,秋绪依然对我很温柔,满足我所有不切实际的愿望,我也依然为工作奔忙,尽管这只是单纯地为了帮助秋绪而无关乎什么责任感。
这次我洽公的对象是龙翔实业--红叶最大的债主。据说龙翔的总裁凌云刚从国外回来,是个很棘手的人物,我并不在意,因为在别人眼里,我也同样很棘手。
龙翔所在的写字楼十分高大,给人一种随时要俯冲下来的压抑感。我讨厌这种感觉。上电梯的时候一股熟悉的预感升起,我无端地想起了了舞会中的那名男子。我不由地嘲笑自己的敏感,那种巧合只能在书中出现。况且,我的直觉向来不准......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事实证明果然如此。出现在我面前的凌云是一个相当俊秀的年轻人。道了应有的寒喧。我维持着冷冰冰的礼貌,开始谈判。
事情进行得很不顺利,可以说,毫无进展,因为,凌云故意刁难。
没有让步的谈判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起身告辞:"凌总裁,这样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希望我下次来时贵公司会考虑取消某些条件。"
凌云没说什么,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过了一会,他才开口:"其实有一个非常优厚的条件,不知林总是否愿意考虑一下......"凌云从椅子上站起,慢慢向我走来,渐渐回重的压迫感令我想起了龙翔的写字楼,"听说林总是圈内人?"
我一扬眉:"是又如何?"来者不善,只好静观其变。
"林总真是直爽,那我也就直说了。龙翔与红叶的债务可以一笔勾销,只要......"凌云露出一个温文的笑容,说出的话却大相径庭:"你肯陪我一夜。"
终于亮出真正目的了,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在我并没有大惊小怪的习惯,只是回敬了他一个更灿烂的笑靥:"凌总裁难道还在为那杯红酒耿耿于怀?"
"噢?"到底,惊讶的还是他,"这也被你认也来了?"
废话,你刚一走近我就闻到了那股该死的罂栗香!
"想认出你也不难,因为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像你这么无聊的人。"我冷冷地说,举步便欲离开。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凌云抱着双臂,没有动作,从容的他与其说是深沉不如说更像是一只对抓住老鼠胜券在握的猫:"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同华和洛斯塔都是我名下的资产。"这两个企业都是红叶的债权人。
我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我讨厌被人威胁。"
"如果红叶倒了呢,你不在乎?"
"那是何秋绪的家族企业,与我无关。"
"我以为林子漠至少是爱着何秋绪的。"
我停下,回头:"我爱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哪有你‘以为'的余地,再见,凌总裁。"
"好利的舌!"凌云摇头道:"只是你也太天真了,难道你认为出去会像进来一样简单?"
我微哂:"难不成这里是集中营?"
凌云但笑不语。
我转动门的把手,没锁,推开门,看去,走道上一片空寂。我一声轻嗤,走出门去。哪知刚踏出一步,四个保镖像从墙里冒出来似的立在我面前,不由分说架住我把我拖进屋里。我匆匆一瞥,才发现原来他们是两道与墙壁同色的暗门里出来的。
我甩掉他们抓住我的手,不以为然地直视凌云的眼:"凭这个就想留住我?"从小练就的功夫底子和空手道照黑带可不是吃素的。
凌云没说话,只是悠闲地往墙上一靠,随手按下了桌上的一个开关,随着一声轻响,周围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可以清楚地看到,一身玄色装束的保镖满满地站了三面墙,而另外一面,是落地窗--距地面有53层楼的落地窗。一切都很明了:我插翅难飞。
我已经无话可说,凌云眼底兴奋的笑意告诉我,他是势在必得,早有预谋。
这种时候我再矫情也不能装不懂,因为四个大汉已欺上来把我摁在地毯上,然后掏出绳子将我的双手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没有试图反抗,不仅是因为我力有未逮和现实冷静。我不是不珍惜节操,也不是贪生怕死,但是被强暴至死再曝尸荒野这种比被天上掉下的花盆砸死还糟糕的死法并不在我考虑的死亡方式之列。
凌云走过来,踏着十分优雅的步子,居高临下地俯视我,如神祗一般。我知道自己现在是前所未有的狼狈,大概与井中困兽别无二致。第一次,绝望的感觉袭来。再伟大的清高在暴力和权势面前也无能为力。
凌云俯下身,冰凉的手指抚着我的脸颊。我没有抗拒,任他的手指在我的脸和颈项上游走,无谓的反抗,只能徒增他的乐趣,这无疑是最不明智的事。
"怎么没反应?"他恶意地把我胸前的扣子一颗颗慢慢解开,成功的狩猎者从不急于享用他的盛宴,猎物垂死前的挣扎会是餐前最好的开胃菜:"你不是很厉害吗?"
我勾起唇角:"并不是我不想,而是想不到有什么反应可以摆脱即将发生的一切。"
他无奈地叹口气:"林子漠,太过迷人对你来说真不是件好事。"
胸膛感觉到空气的清凉,我认命地闭上眼。没想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种任人宰割的地步,无力,且无奈。
凌云低下头,狠狠地吻住我,毫无温柔可言。恼人的罂栗香顿时充斥了我的口鼻,让我险些窒息......
没有反抗,没有回应,我任他摆布。那一天,在我记忆中留下的仅仅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和始终未曾散去的属于罂栗的苦香。铭记,并不是因为在几个男人面前被一个人毫不留情地粗暴占有而带来的屈辱,而是需要一个日子,来悼念我曾经拥有,却又随之逝去的自命清高。

我向来是个很好的生意人,在付出"代价"之后,不可能索取"报偿"。凌云很守信,的确把龙翔与红叶的债务一笔勾销。但他提出要我与他保持这种"关系",筹码,便是他手中的同华和洛斯塔。我告诉他5天之内答复,虽然答案早已在我心中。
我当然会答应,这种事情,一次与一百次没有什么差别。我早就不是处男,也没有必要玩什么纯情把戏。卸下龙翔、同华、洛斯塔三个包袱,以我和秋绪的能力让红叶摆脱危机是轻而易举。这次,我决不能让一切再落入凌云的掌握之中,一次下风已让我吃足苦头,我不可能允许有第二次发生。
我做事很少顾及秋绪,这一次我所考虎到的也只是如何将把龙翔等大比债务取消这突兀的事尽量对他说得合理一点。但是,人算终不如天算。从龙翔回来的第二天,我就病倒了。
记得当时凌云看我摇摇晃晃、步履蹒跚的样子,坚持要派个人把我送回去。我觉得十分滑稽,这就像一个人把另一个打个半死后再坚持要送他去医院一样好笑。我对他说如果这样的话你还不如让我自己开车撞死算了。
尽管连转方向盘的力气都有欠缺,我还是自己开车回了家。平生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车技竟然如此之棒,没出车祸果然是天不亡我。不料回家后,我就躺在床上一病不起,高烧、呕吐......凡是被强暴后应有的症状一应俱全。我费尽力气给秋绪打了个电话说我病了,不能上班,然后没有回应他焦急的询问便匆匆挂断,因为我实在握不动话机了。
然而,十几分钟后,楼下了阵急刹车的响动,不久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原来秋绪接到电话后便放下公司直奔我家。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惊慌的神情,说不感动是骗人的。面对他关切的询问,我告诉他是"劳累所至",虽然他一定不会明白个中含义。他知道我不愿去医院,所以也没有力劝,只是默默地帮我敷冰袋,给我喂药......
整整两天,他一直在我身边雨步不离,无微不至,甚至饭菜都是他亲手烹制。而我以前认识的何秋绪,是从不进厨房的。原来,秋绪有着极棒的厨艺。在他的经心的调理下,我的身体也渐渐好转。
第二天黄昏,我倚在床头喝水,看着他为我忙碌的身影不禁问道:"你这么长时间不去公司能行吗?"他一向非常重视红叶。
他回头看了看我:"不行又如何?"
"会倒的呀。"
"红叶要是真这么差,就让它倒了吧。"他说得十分轻松。
我差点被口中的水呛到,这难道也是对事业全力以赴的何秋绪的话?
看到我大惑不解的样子,他走到我身边坐下,紧紧地拥住我,一脸无奈的温柔:"说真的我有时很想把你辞掉。"
"我做的不好?"
"当然不是,只是看你累成这样我实在不忍心。我在乎红叶没错,但这世界上,还有我更在乎的东西......"他凝视着我的眼,深深款款,无比专注:"一个叫林子漠的人。"
"......"
那一刻,也许是阳光太温柔,我竟感到如此温暖幸福,那么真实,真实得,近乎虚幻。
小时候,我亲眼见证父母,是多么相爱,后来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各奔东西。所以,我相信爱情,却不相信爱情所带来的一切。
但是,就在此刻,金灿灿的阳光均匀地洒在我们身上,把秋绪过份白皙的脸镀上一层美丽的金黄。我靠在秋绪的怀里,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令人安心,全然忘记了罂栗危险的苦香。流水一般的幸福,静止在时间的缝隙。就在那个瞬间,我隐隐感到,这世间总会有什么东西,可以不朽。

离开龙翔实业的第四天,我再次回到这个令我厌恶的地方。是时候了,该给凌云一个答案。我决定,拒绝他的要求。尽管不愿承认,但的确是秋绪动摇了我原来的决心。他说过,红叶与我,他更在乎后者,第一次,试着去信赖什么,踏踏实实地信赖。
没有总台通告,我径直走向总裁专用电梯,按下一串密码,走了进去毫不理会周遭毫异的目光。从总裁专用电梯出来,秘书室便被隔在了走道的那边,我庆幸自己可以省掉一个无聊的环节。
白色的门,散发着像罂栗汁液般的危险,里面传出说话的的声音。打断别人并不礼貌,我准备离开。但是,一道熟悉不已的声线让我的呼吸微微一窒,秋绪?他来龙翔做什么?反常的事实让我疑窦丛生,我立在门旁静待下文。
"他居然猜到了我的身份。"是凌云的声音。
"子漠一向聪明。"
"但也聪明不过何总,他怎么能想到这事居然是你一手策划的。"
"过奖了。"
"为了公司不惜割爱于我?"
"谁叫商场无父子呢。"
"所以也就无情人了?"
秋绪没有答言,只是轻声地笑,笑声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轻浮。突然之间,一股恶寒从心底升起,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这笑声抽走。我身体一侧,无力地靠在墙上。
里面又传来秋绪的声音:"怎么会是无?他现在不是好好地呆在我身边嘛。"
"如果他答应了我的要求呢?你不介意我们之间的‘关系'?"
"无所谓。"云淡风清的语气。
刚刚病愈的身体十分虚弱,双腿再也无力支撑,身体顺着墙慢慢滑下,颓然地坐在地上。被父母婚变摔得粉碎的信任,刚刚补好,却如此脆弱,不堪一击,只因何秋绪一句"无所谓",便支离破碎,零落成灰。是谁把我搂在怀里说他在乎我胜于一切?是谁宠我爱我给了我无尽的温柔?恰恰是让我狼狈如斯发始作俑者?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如此不堪的一个结果--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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