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男感受得到肩膀上传来的异常力道,让他肩膀失去知觉的疼。之所以生气,不是因为这点小事吧。他推开辰尘的手:“辰尘,别这样了。哥哥过的很好,和贵在一起让我觉得很幸福,终于不用自己面对空荡荡的屋子,不用一个人生活,什么事都照顾我,包揽所有的家务,饭也为我送到嘴边,我像在当王子一般的享受贵给我带来的一切好。”辰男把贵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尤里贵自然懂得他的意思,把他抱的很紧,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溜走。
辰男先辰尘一步说话,他知道弟弟要说什么。“虽然,这些你都能做到。你甚至比他优秀一百倍都不止,至少不会向他一样坑蒙拐骗带着什么目的接近我,你可能会更宠我……但是,现在这样就够了。我过的,很好。弟弟也要,早日找到爱自己的人,不论男女,哥哥都支持你!”
静静听辰男说完这些,他觉得白炽灯刺得他眼睛疼,刺得他气都喘不过来。是谁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竹马感情更吃香,他看呐,都是放屁吧。他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两人恩恩爱爱的表情仿佛在告诉他,不用说话了,现在说尤里贵的任何一句不是,意思都会变味。辰尘识趣的向门口走去,有一种永远不想回头的感觉,害怕一转头就会看到刺激他心脏的场面。
“辰尘,你今晚……”留下来睡客房吧。
尤里贵没让辰男说完:“让他走。毕竟他真心爱过你。现在再同在一个屋子,是折磨。”
辰男抬头,少有的看见尤里贵一脸认真神色。识趣的闭上嘴。弟弟,你要幸福啊。
第11章 飞来横祸不可挡
这家很有名气的宾馆,辰尘是不陌生了。去过一次之后,他接二连三的去过几次,对第一场的服务生是不大满意,但那个尹常青是除外的。可那次之后,再去问,坐台小姐说根本没有这回事,尹常青是董事长的专用,不是属于服务生。这事儿可没把辰尘吓着,那那天是怎么回事,尹常青还给他口JIAO来着。
“怎么了,久久不见,想我了?”来的人是尹常青。他们在第一次公事的屋子里对望。其实,后来的几次,都是和服务生在这个房间,想等尹常青出现吧,那个仿佛有很多秘密又身经百战的人。
其实小时候,他的身体不太好,个子又矮,没少受同学和哥哥的欺负。他多少次看警匪片,都希望自己能变得强壮,再强壮,后来他拼命的运动,好不容易让肌肉都长齐全了,可还是改不了骨架不很大的事实。
尹常青一步一步走来,脚步落得深浅一致,不论何时都是戒备状态,但分轻分重,特别是睡觉,他通常会开启全面戒备模式。所以,当辰尘前脚踩进来的那刻起,他就知道有人来了,并且等大概判断出武力值是身处何种阶段的人。
“怎么了,不开心?”尹常青坐在他身边,将烟放在他嘴边,很有兴致的和他分享。
辰尘排开他的手,一个转身甩开他,自顾自的抽,想到哥哥说的那番话,眉头一皱,满心不悦,猝了一口唾沫,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妈的,自己就是个懦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要是狠一点,下手重一点也把哥哥身上勒的青一块紫一块,说不定哥哥就听他的了。
尹常青看辰尘的表情,开怀的笑两声。把他按在床上,没有任何缓冲的就掰开辰尘的结实的大腿:“来我们做,配合点!”
辰尘见这架势,知道没商量了,他得在下……不过他还是火大,挣扎着,却被尹常青纹丝不动禁锢着,辰尘也没吓得发抖,淡定的吻:“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可以随意进出这里?”
尹常青暧昧不明的一笑,趴在他耳边说:“我是凯文他祖宗!”随后,猛的一挺腹部,疼的辰尘倒抽一口冷气:“真他妈的大!”
“呵呵,多谢夸奖。”
顶着大学冒着寒风,规规矩矩等绿灯亮了才在人行道上大步前进,却也被一辆张狂的跑着撞的老远。白鹭的头着地,后脑勺破了个大口子,血花花的留了满地,他睁着眼睛看那辆装了自己却熟视无睹飞驰而去的轿车,心里窜火,无奈敌不过身体的伤痛,在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颗,他打电话给辰男,报出了自己出车祸的自己。
白鹭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渡过这场难关的,仿佛自己被困在城墙里,独自走一条没有劲头的路。不知为什么,黑暗之中好像总有人在呼唤自己。于是,白鹭艰难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和他名字一样的雪白,空气里还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好在阳光是充沛的,想必微微的白雪已经融化了,只剩下未被蒸干的雪水。
“呜呜呜。我的白鹭呀,你终于醒了!”正在搅和绿豆粥的辰尘一个熊抱铺上来,差点没让他断气。
“我是病人,温柔点行吗?”白鹭无奈。他挺喜欢辰尘的,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弟弟来看。他们家孩子生的多,后妈生了两个在上小学的弟弟,上面还有两个姐姐,而亲妈就是在生下他之后去世了,所以他在家特别不受待见,就连艺术都是自学考上的,好在学校因为他成绩看得过去,给他免了学费,补助生活费,申请贫困生奖学金,但艺术可是烧钱的,每到月中旬他就犯愁,在辰尘的介绍下才接触牛郎那份工作的。
“我这不是激动嘛!”辰尘哈哈笑着,把粥吹吹送到他嘴边,打趣的说道:“知道不,我去查监控想把撞你的车子找出来,谁知道他也刚好出车祸了,撞在大卡车上,那司机是好心人,把他送到医院,刚好在咱们隔壁病房。”
“我等那司机不在了,过去翻他的钱包,谁叫是他撞的你,我又没那么多钱供你看病。现金我是毫不客气的接纳了,可还是不够,然后用他的□□去套,从一输到六,从六输到一,然后又输六个零试了最后一次,倒真给我打开了!你说天底下怎么有那么蠢的人,居然用这么简单的密码……”辰尘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一点也没注意背后的病人脸色黑了又黑:“你用胳膊肘捅我干嘛呀……”
话没说完,辰尘就知道了,白鹭指的是什么。那个美的人神共愤的男人,已经从昏迷中醒了,正睁大了眼睛瞪自己,眼里闪着寒光,要杀死自己一样。
辰尘,干笑两声。屁颠屁颠就绕到白鹭病床的另一边,目光都不知放哪儿好。
瑰里瑟看着这个很眼熟的人,好像是父亲介绍给他的玩的。见到他那会儿,俗的简直像没见过市面的丑小鸭,差点口水流一地。再加上刚才那番话,已近被瑰里瑟列入了土包子加黑名单行列,倒是他旁边的人,很入他的眼。
他很瘦,面容清秀,从长相身材上来说,绝不能在他见过的形形□□模特里排得上行列。但就是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颦笑之间,很有韵味,大概是一个读过很多书切举止得体的人。
白鹭有一种浑身上下被人扫视的感觉,觉得非常、非常不自在,便偏过头不看他,这下可好,偏头的动作让瑰里瑟觉得他很高傲,更有玩得兴致了。
“你叫什么?”瑰里瑟发问。
“我叫辰尘!”辰尘接的很快,开心的笑道:“很高兴认识你!你当我的模特吧,好不好!”“只要我要的,你有就会都给我?”
“是啊是啊!”辰尘欣喜的点头。
“恶心。”上一秒还调戏人的瑰里瑟,下一秒就是张冷脸,再下一秒就是跃跃欲试的表情,像躺在病床上的人问:“那你呢,叫什么?”
“白鹭。”他闭眼小憩,张嘴说道,声音浑厚又不失清脆成分,煞是悦耳。
“白鹭下秋水,孤飞如坠霜。心闲且未去,独立沙洲傍。”瑰里瑟仿佛顾自念叨:“好名字!”
这回换辰尘傻眼了,他怎么总觉得这气氛不对呢?好像自己是个多余的一样。唉,还是先撤为妙,他可不喜欢被夹杂中间。告别白鹭时,他才睁开眼睛,在他转身时拉住他的手说:“再来,给我带碗你做的小米粥。”
“嗯,好吧。你们慢慢聊。”
第12章 甜蜜的痛苦
白鹭的伤说重不重,手脚虽然伤到,好在没有骨折,肌肉也没受损,是大面积的深度擦伤。但主要伤在脑袋如果不是救的急时会留下后遗症。医生建议他少用脑,多和身边的人交流,控制自己的情绪变化,以免影响到脑部的恢复。
照理说身为白鹭的同事加同学,他又是独自一人去外省读书,应该负责照顾好他。辰男去的确实多,可每次都不超过半小时,这真让白鹭郁闷。后来疑问,是辰男讨厌当电灯泡:“这八字没一撇的事,你这脑袋瓜想哪去了!”
“可他分明不喜欢我,分明在瞪我嘛!”话刚说完,辰男就偷着余光去看瑰里瑟的脸色,被他飞来的刀子眼看的浑身不舒服:“你看你看,他又在瞪我!”
白鹭不明状况,转过头去看他,却得到一个友好的笑:“哪有!这不挺和善的吗?”
“次噢!他简直是个变脸王。不去演昆剧真是可惜了。”辰男忿忿不平的收拾碗筷,白鹭想当和事佬的多说了几句,辰男这次真的不高兴了:“他和善,善个鬼。就对你善吧。”
啪的一声,门被关上,大声音完全可以反映出辰男的不满。白鹭无奈的笑笑,喃喃自语道:“这孩子,真是……”随手翻阅辰男帮他带来的文件与书籍,到夜里才批改完。月牙高挂,寒星闪耀,树枝与树叶交应舞动着。河畔边的病人护士也少,看起来凄清冷寂。所以说,他不喜欢医院,这里有着太多灵魂在幽怨着,让人毛骨悚然。
白鹭站起身,把落地玻璃前的窗帘拉拢一些。病房里顿时只盛夏一道月光透进来的长条光线。能住到特级护理病房托出尘的福,套出瑰里瑟□□的密码,帮他们办理病房手续。
白鹭揉揉疼得厉害的头,摸索着走到自己的病床。看来是东西看的太多,早知道会这样,在头痛的时候就该停下来休息休息。
这里,怎么有人?白鹭摸摸自己的枕头,果然有人睡在上面,自己不会找错床位了吧。于是,他移动着步子,准备去另外一边。
“这是你的床位没错,我在你床上。过来睡吧。”瑰里瑟秉着呼吸,怀里揣着把水果刀,就等他走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车祸以后,他的精神疾病越来越严重了。睡着以后身体好像被另一个人支配,等另一个人睡着又变回原来的自己。他跟心理医生说这件事的时候,医生直说这是心理原因,别太在意,而且让他尽快把身体的病养好,然后到他那里住几天,看看情况。
瑰里瑟算是配合治疗的病者,至少按时吃药,接受心里咨询。可这几天,他总看不顺眼对白鹭动手动脚的人,比如帮他打针的护士,帮他涂药的辰尘,隔壁和他聊天的小女孩等等等等。自己这是怎么了,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怀揣着这个问题,渐渐陷入沉睡,算一算大概是七八点睡着的,他起床有看时间的习惯,在六点左右。
现在,正是十点多。瑰里瑟很确定自己并没有醒来。
“鹭鹭,我们一起睡好不好?我怕,医院有太平间,有好多尸体。”瑰里瑟拉着白鹭的手撒娇,身子侧对白鹭,水果刀藏在身后。
白鹭无奈的走过去。住院也有一段时间了,他早已脱离危险期,可以出院。白天和瑰里瑟说倒是被冷淡的回应说随便他,一到晚上就哭着说不让他走。这怎么让白鹭放得下心出院,想着瑰里瑟马上就快在安全期稳定下来,还是两人一起出院吧。
“嗯。我们一起睡。今晚是有点冷。”白鹭还没在病床上躺好,瑰里瑟就像树袋熊一样粘过来了,真个人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
“鹭鹭,我要亲亲。”
白鹭思量,平时的晚上没少吻瑰里瑟的脸颊,况且他又喜欢小孩,此刻的他怎能不叫白鹭喜欢呢。于是在他滑嫩嫩的脸颊上啵了一口,可后者好像还不满足:“不要这个嘛。我们亲嘴,快,快亲亲我的嘴巴。”
“不行。”白鹭板着张脸,声音都冷了。瑰里瑟刚才还乖乖的,听了之后就变得暴躁。“我们亲嘴,我们亲嘴。你听到没有!”
“不行。”再次一板一眼的拒绝:“你,现在回自己的床位。”看来前几个晚上太纵容瑰里瑟了,和他没完没了的接吻。今晚之所以拒绝,是感觉到他的欲望已经很膨胀了,一直在蹭他的大腿根。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吻我!”瑰里瑟咬着他的耳朵命令道。这几个晚上大概是他平生里过的最好最安稳最不狂躁的。所以藏在背后的刀一直没用上。但是,他知道,白鹭不可能纵容他到底,总会拒绝他的,一定会,谁知道,竟是今晚。
“你不走。我走。”白鹭淡然的说,用手臂撑起身子,准备离开。手臂被突然抓住,力道很大,估计不是很容易挣脱。所以他只得用另一只手辅助左手,以挣脱瑰里瑟的大手掌。
“不许走,不许走!”瑰里瑟情绪开始不稳定。激动的吼他:“服从我的命令,不许惹怒我!”或许是说话用了很大的力气在吼,单手不敌双手,眼看着白鹭要逃了。瑰里瑟忽然抽出身后的到,向他的肩膀刺去。整个水果刀都没入了,刀锋一转,毫不留情的□□。疼得白鹭差点眼泪。
“疯子,你真是疯子!”
“不是,我不是!”瑰里瑟突然搂着他,胸腔都快被他折断了。瑰里瑟的眼泪哗啦啦往外冒,像是心疼又像是悔恨。但行动上依旧那么疯狂。拿出藏在床头柜的手铐,将白鹭的手反在背后,腿折叠起来,固定成‘X’型。又三下五除二的撕坏白鹭的衣服,要对他做坏事的样子。
一路热吻,空隙里还念念有词。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不喜欢我。你们总是用厌恶的眼光看我,你们总是背对着我细语欢笑,你们总是不顾一切的要伺机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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