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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魂——藏影

时间:2008-11-14 09:10:09  作者:藏影

在江湖上,我被尊称为"仙剑飞鸿"。
我,凭一柄雕有飞天的三尺长剑,名扬整个武林。
江湖,不啻分白道与黑道。
而我,出道至今,未做过一件违背道德的事,于是,自然而然地入了白道。
其实,被分在哪一道,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行江湖,舞长剑,只是一个过程,我人生旅途中的一个过程。是好是坏,他人说得天花乱坠,在自己看来根本是微乎其微,无足轻重的。我只要对得起自己,便行了!

剑,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伙伴!
至少,在昨天之前,是的!
而今天呢?
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很奇怪,在孤独了二十多年后,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心中的那片寂然在层层的瓦解!
我,赤裸地躺在草地间,天蒙亮,但我不想动,因为,我全身酸痛!那痛,带着疲劳,仿佛曾被车碾过一样!
我,为什么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草丛间呢?
呵,那的问我身边--同样赤裸的男人了!
男人?
两个大男人,同样赤裸着身,贴着彼此的身体,懒散地躺在荒山野地里?
我们做了什么?
稍有见识的人,都能看个明白!
我们刚做过爱!
没错!
昨夜,我丢下我的剑,和这个男人同赴欲望的高潮!
一个江湖上有着"仙剑飞鸿"的尊称,更是白道中推崇至备的我,竟会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
没什么不可能的!
别人的认为,又怎能代表我的行为呢?
我,从来就不是为了别人而活的!
我,从来只为自己而活!
因为,这个世界的人都是一个个体,而我,只拥有自己 ,我不为着自己,为谁呢?
伟大?无私奉献?
嗤,别想从我身上找了!
没有的!这些冠冕堂皇垃圾在我身上找不到!
话又说回来了,我,为什么会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呢?按理说,我是那种颇为娇傲又不屑凡夫俗子的自命不凡的人,怎么会甘愿屈就在另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怀中?
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我负着长剑,一身白衣,飘然地经过这片野地,正当我边走边欣赏路边的野花野草时,一黑衣男子出现了。
他挡去了我的路,以他那双细长的丹凤眼苛刻地打量我,在扫描完我的全身之后,他嘲弄地哼了一声。
不屑!
是的,我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他对我不屑!
当下,我的自尊心有那么一点点伤害到!
我傲,傲得有理由!
我长相貌似潘安宋玉。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怕是女子也无我这般滑顺,通常情况下,我都是散着这一头飘逸的长发,任它随风飞扬。我有一对剑眉,飞扬入鬓,星眸蕴含着无比地智慧,挺拨的鼻,微薄的唇。显然,我有一张俊逸非凡的脸!我的身材,绝对精壮,颀长,有弹性,身上这件白色的长衫,完全勾勒出我那完美的曲线!

面对如此英姿飒爽,俊美超群,气质飘逸的"仙剑飞鸿",他--那个黑衣男子有什么理由露出不屑的表情?
小小的不快,涌上心头。不禁的,我亦用我一对深邃的星眸打量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拦"仙剑飞鸿"的去路?!
张狂!
黑衣男子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张狂!然后,是阴森!他长想也极俊,当然,比起我来,他还差了一截。同样一对剑眉,但眉芋间有煞气,长而阴沉的丹凤眼,似乎能吞噬一切光明,使人一对上这双阴气凝重的眼,不寒而栗。(当然,我没有发寒,因为我是"仙剑飞鸿","仙剑飞鸿"自闯荡江湖以来,从未怕过什么人!)这个男人的身材,算是精壮,他比我高,一身黑衣,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一个带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如果我没猜错,此人定是黑道中人!
奇怪?
为何在这荒山野地中会遇上一个黑道中人?我自认从踏进江湖这片混地起,不曾得罪挑衅过黑道中人啊?
疑问诸多,但我沉住气,朗声道:"阁下请让个路。"
我不想与他动手,并不代表我怕了他,而是,此时的我没心情动手!事实上,我讨厌打架!能免则免,这也是为什么至今为止我的记录上好评一堆。动手少了,被抓的辫子也少了。
"你是‘仙剑飞鸿'?"讽中带刺,可见来人并不打算放过我!
我无奈地暗叹,真的要打一架了?
"如果江湖上没人为我另取尊号的话,我的确算是你说的那四个字。"我摊摊手,显得很无奈。
事实上,我也不知那"四个字"是怎么来的。在过去的有一天,我投宿在一家客栈中,同住的一个江湖人看到我时突然大呼"仙剑飞鸿"!从此,我才知道原来在江湖上,我是"仙剑飞鸿"!而据说,在我知道我叫"仙剑飞鸿"前的半年间,"仙剑飞鸿"已红遍整个江湖!

眼前这个黑衣男子,一听到我承认,立刻亮出他的武器--一把浑身黑透的剑,指着我的鼻子,傲慢地道:"拿出你的剑,与我决斗一番。"
我心中的无力感一直在爬升。转眼看看一旁树上充当观众的乌鸦,吁口气道:"今天没心情。"
他似乎略惊讶于我的精神痿靡。
"少装模做样,亮出你的剑,我到要看看‘仙剑飞鸿'是否真如传言中的那般大厉害!"
传言,害人非浅啊!
我突然有一种想戏弄他的心情。于是,我抱胸,一副懒散的样子。"如果,传言是假的呢?其实我只是个下三滥,三脚猫!"
黑衣人扬扬眉,扯出一抹阴冷的笑。"三月二日,你打败了号称‘神剑'的钟无涯,我观看了全过程。五月六日,你打败了‘流星剑客'白玉兰,我观看了全过程。七月十八日,你打败了‘骇客剑'齐德恨,我观看了全过程。你虽然少与人动手,但一旦打起来,对手都是顶尖高手,并且全在五十招内败于你剑下!你那把‘飞天剑'浑身雪白,透明如蝉衣,你每挥动那剑时,剑便化成一道白光,而你又一身白衣,打斗间,白衣白光,翩然而道错,加上轻功一流,打斗间的你快如鸿,飘似烟,对方败下阵来后,方看清你那飘飘然的仙姿。于是,‘仙剑飞鸿'这个名号不胫而走。"

我听得一愣一愣地。先不管这黑衣人干啥这对我了如指掌,原来,"仙剑飞鸿"是这么来的啊?
"你呆以亮剑了。"黑衣人讲了一大堆话后,以此句做最后的总结。
"一定要打吗?"我问。
"非打不可!"
"理由?"
"没有理由!"
"那......我不打!" 我后退,既然前路不可进,那便后退一步,按原路返回走吧。
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原来,你只是个缩头乌龟!?"戏谑嘲弄的话在身后响起。我顿住脚,双手握成拳。
侮辱,不可忍!
我倏地转身,也不打个招呼,抽出我背上的剑便挥向他。他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不相信我这个"白道中人"连个示告出不给便"偷袭"!他反应也快,立即以黑剑挡开我的"飞天剑"。

于是,一场打斗就此展开。
白影黑影,白光黑光,一明一暗,闪忽在湛蓝的天空间,飞身在碧草幽幽的野地上。
而树上的那只乌鸦,很配合地"呱呱"叫。
气氛,相当诡异。
在斗到第四十招时,我心中油然升起一一股佩服。这个男人不简单项!尽管斗到四十招了,但他一点败下来的迹象也没有,反而越斗越勇。他招招带杀气,完全是至人于死地的那种凌利,而我以前向来是点到为止,何曾遇到过这般狠毒的对手?

无暇思考其它,我专心一致地与他打斗。
我一剑刺出,蕴藏了无限的内劲,正是我那"飞天剑法"中的"羽衣化剑"之势。这是我的第五十招,许多人,就是败在这一招中,然而,我还不能松懈,因为这个男人以巧妙的姿式闪过了我这致命的一招。我腾空向上飞窜,我则横冲前方,划出的弧线与他的成了一个垂直的角。

好家伙!
我暗叹。
他是个好对手!
终于,我的第五十一招可以施展出来了!
在寂寞了许多年后的今天,五十一招公诸于世了!不,不仅仅是第五十一招,就连五十二招,五十三招......一百,都一一现世!
我欣赏他!
他的眼中也有欣喜!
我们欣赏着彼此!
打斗,兵刃相交,已不带杀气,纯粹是在交流!一种动作上的交流!
一个剑客,最大的欢喜莫过于遇上了一个好对手!
太阳偏西,玉兔东升。
我们打得精疲力尽,终于,二人剑一丢,躺在草地上养精蓄锐。
头顶着头,发交着发,望着星空。
空气中,有喘气的声音。
许久,我开口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我比武?"
"为什么啊?"他道,"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单方面的想扯下你那光亮的外表。"
"噢,原来你是嫉妒我啊!"我的心情飞扬。又是一个因妒生恨的人。我--是不是太锋芒毕露了?人太有名,也是一种苦恼啊。
"嫉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嫉妒你!?"他寒了声,爬身扑到我身上,抓住我的手腕,按在我的头两侧,阴沉的脸有着诡异的笑。"我是看不惯你那虚有外表!明明不是什么好人,却仿佛神圣不可侵犯!"

我暗暗心惊,惊讶于他此时的动作,惊讶于他的话语。
"原来,你这么了解了我?我承认我不是大好人,但也不坏。不过,我可不服你只看重别人眼中的我,却忽略了真实的、本身的我!你不能因为别人怎么看我就跟着怎么看我吧?"
他眼闪了闪。
我继续游说。"其实......我自己也不知我会这么‘神圣不可侵犯'哩。我又不是真正的‘神'?何必给我套上那么一个沉重的‘光环'?饶了我吧,为这‘光环'而活,还不如要了我的命!抱歉了,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有情有欲,有血有泪,有苦有痛,可不是与冰雕!"

他挑起了眉,丹凤眼的戏谑散去,凝聚的是深沉。
"我,似乎该重新评估你了。"
"不是似乎,是应该!"我知道,我已开始动摇原本在他心中的形象了。从"神"降到"人"。
他笑了,笑得很邪。笑得我心微慌。
通常,黑道中人没几个是好人!而且他们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而他呢?他会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事?
下一刻,我震惊了!
他,竟吻我!
当下,我脑袋一片空白。
温热的舌,强而有力地入侵到我口中,我本可抗拒的,却不知为什么任他放肆?!
很快的,我仰合了他,回应了他。
回应一个男人?
很怪!
可是,心里一点恶心的感觉也没有!只觉得这吻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松开吸气间,他在我耳边呢喃。"有情有欲?嗯?那就真正沉浸在情欲中吧!"
话落,他再度吻我。
我隐隐之中感到他话中的含义,但奇怪我竟没有躲开!我的顺从,让我们--发生了惊世骇俗的关系!
我们脱了自身的衣物,拥住对方赤裸的身子,倒在草丛中翻滚。
我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激烈地探索彼此!
但,在这场肉体的缠斗中,他占了上风!青涩的我明显的成了他的"摆偶"。
当他贯穿我的刹那,我感到心中那片孤寂被人入侵了!
痛苦,难忍,我甚至拒绝,更想杀了他!
然,他突然采取温柔攻势,他把自己的孤寂带进我的孤寂中,然后,慢慢的相融!
我由挣扎,到停顿,从停顿,到顺从,从顺从到索求......
在这片阔广的荒山野地里,我们结合了!不单单是身体上的结合,更是灵魂上的重叠。
在达到高潮的刹那,我绷紧了全身,更歇欺底里的同他一起呐喊,呐喊声冲向九重云霄。
我,成了他!
他,成了我!
我们交换了灵魂!
激昂渐歇,然后,沉寂。
天蒙灰,我在他怀中醒来。昨夜的记忆犹新,身上的痛楚告诉我,昨夜与他沉沦在欲望的海洋中。
我不想动,也不想思考。
在天明亮时,我们终于起身着衣。没有交谈,只互望,然后,背起那孤躺在地上一夜的长剑,我们,分道扬镖。
风,吹起了我的发和衣,也扬起了他的发和衣。
一白一黑,背道而驰。
朝阳,在我们之间升起,格外的灿烂。

 

一个月后,我终于知道了那个第一个拥过我身体的男人的身份。
他,"邪剑夜魂",白道人闻声丧胆的头号魔头。
对于曾与这么一号邪恶之人发生过关系的我,在听到这个名号时,不禁一愣。
传言,"邪剑夜魂"杀人无数,惨无人道,无恶不做,被他找上决斗的人,没一个能活着!
呵,传言哦......
我还活着哩!
虽然最后被摆了一道,但我还活得好好的!
躺在客栈的床上,我抱剑而卧。
我,依然活着,依然孤独地活着。而剑,仍然是我唯一的伴。
而那一夜,是个意外吧?一个并不后悔的意外!
可是,我想不到,在今夜之后,那个意外竟一直意外着我?!
房内有人进入!
我躺着不动,静观其变。
来人来到床边,掀开床帐,我闭着眼,暗待蓄发。然,对方的笑声使我猛地睁开眼。
黑暗中依旧能夜视的我,看到了那张绕在我脑中一个月的阴沉俊脸。
是他?!
那个"邪剑夜魂"?
他......为何而来?
当他开始脱衣,上床时,我明白了。仿佛有丝期待,我任他脱去我的衣物,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我张开腿,绕上他的腰......
之后的无数个夜晚,我的床上多了一个人!
他不断地侵入我的那片孤寂中。
使我又爱又恨。
我常想,我们之间这算什么?不是情人,也不是朋友!我们顶多算是敌对的黑白道中人?!
可是,我却不断地任他侵犯我,还乐在其中!?
我,是犯贱吗?
可,如果对象是他,犯贱又如何?
我怕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吗?我怕遭人非议吗?
哼!我怕就不会夜夜张开腿邀请他了!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真正遵守世常道德之人,我本来就不是个为别人而活的人!
我,只为自己而活!
他,给我快乐!
我,才让他驾驽我!
反过来说,我也让他得到快乐,他才不杀我?
我们,各取各的吧?!

 

白天,我从来不见他的身影,我也感觉不到他是否在我身边。
我负着我的剑,悠哉悠哉地过我的江湖生活。
夜晚,他会突然出现在我床上,然后与我共度良宵,直到天蒙亮,他才会无声无息地从我身上离去。
每每退开之隙,都有一种无形的空虚袭上我的心头。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我只知道,每当太阳升起时,我就想着它快落下去!
我们在一起时,很少交谈。除了呻吟,我不曾开口说其他的话,他也一样。
很奇怪!
明明我们在第一次相见时,话很多的,可是,如今却少到不交谈!
不,其实我们在交谈,而是换了个方式!
我们用身体在交谈!
在无数处相交的夜晚中的一个晚上,他在我体内释放,并送我上天堂后,他竟开口了。
"看到你在我身下呻吟,我就感到无比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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