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过大的震憾,让梁奕羽禁不住疑惑问了出口。他为什麽要以这种方法来测试自己的心,而後又因他的选择放过了他们,到底是为什麽?他真的不懂。 「没有为什麽,带著你的同伴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到你们。」逼迫自己带上冷酷的面具,上官司魅心底的痛没有人看的出来,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根本不想放他走,可是,眼前的事实却让他彻底的觉悟到再怎麽留他也没用,唯有放他走才是对双方都好的结果。 让一切在此了断吧!这麽多年的纠缠下,他已经累了,不想再去争取这一段根本不可能会降临在他身上的爱了。 「将人带上来。」抬手先示意手下将黑焰华放开,然後他才开口命令道。 虽然重获了自由,但黑焰华并没有感到高兴,他只是觉得疑惑。 为什麽上官司魅会肯放过奕羽,他不是很爱他吗?怎麽可能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是什麽样的因素让他执著了那麽多年的心转变了? 就在三人各怀著心思时,黎言飞被两个人给带进了大厅。 「奕羽?」一踏进大厅,看见了熟悉的身影,黎言惊讶的出声喊道。 现在到底是啥状况? 记得他自奕羽的梦中出来後,身体便自动陷入了沈睡状态,一直到用尽脑力的脑袋恢复运作而清醒过来後,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还是个监牢。 有那麽几秒,他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没想到在努力的眨了几次眼後,他才确信自己真的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来了。 只是他搞不懂,到底是什麽人将自己带来了这里,而且大家都不见了,只剩他一个人。 到底在他睡著的这段期间发生了什麽事? 不知道大家现在的情况如何,奕羽是不是已经平安的清醒了呢?种种的问题让他焦急的在监牢里走来走去,想著该如何自这里脱身。 当他正努力的想著方法时,突然有两个人走进来,而且不由分说的便一把将他架起,往不知名的目的地前进,害他连话也来不及说,便被粗鲁的抓进大厅内。 没想到进到这里後居然会看见奕羽,这下子,他可真的被搞糊涂了。 「谁能告诉我这怎麽回事?」他真的混乱极了,急需要人给他答案。 可惜,并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上官司魅的身上。 「你..」为什麽要放过我们。可惜他这句话还没完全问出口,黑焰华便抓住他的手往出口走。 「羽,我们走。」他不能让奕羽再留在这里,不然他一定又会被上官司魅迷惑住的。在心底坚决的想著,黑焰华边拉著视线始终不曾离开过上官司魅的梁奕羽边伸出另支手拉住已被人放开,还完全搞不清任何情况的黎言飞的手,一并将他们俩飞快的拖离这个是非之地。 在踏出大门时,他们还碰巧与另个人撞上,不过黑焰华并没有因此停留下脚步,反而自动忽视掉那个人,与他擦身而过,然後脚步匆忙的 拉著两人离开此地。 双眸目不转睁的看著梁奕羽离开的背影,上官司魅早在他转身随黑焰华离开的那一瞬间便已彻底的心死。 「都下去。」沈声说道,上官司魅冷漠的脸上有著以往不曾有过的创伤神情。 感受到头儿需要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会,始终在旁默不作声的克里夫当下带著所有的手下退出了大厅,留给他一个安静的空间。 而那个与黑焰华擦撞的人则站在大厅门口旁,一脸不解的看著陆续从大厅内退出的人。 「出了什麽事了吗?」伸手拉住最後走出来,与自己同为副将身分的克里夫,来者-查斯疑问出声道。 一向与他不对盘的克里夫,一看见他的脸立即厌恶的甩开他的手。 「头儿要一个人安静,你最好不要进去烦他,不然有你好受的。」他从以前就最讨厌眼前这个身上充满血腥味的男子。 查斯是他们组织里最啫杀人的变态,不论男女老幼,只要是他看不对眼的人他都会不痛不痒的痛下杀手,杀个痛快,只为自己的啫好,也因此,他才会那麽讨厌他,就连被他碰到他也会呕心到想把被他碰到的部位彻底的清洗乾净。 真搞不懂头儿为什麽要任这种人为副将,简直是太危险了,哪天头被他砍了都不知道。 阴邪的笑了出声,查斯邪气的说道: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首领最宝贝的东西被人带走了,该不会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首领才会需要一个人静静吧?」虽是疑问字句,但男子肯定的眼神中早已说明他的猜测绝对对了百分之九十九。 他的话,只是惹来克里夫张牙舞爪的一阵警告声:「我警告你,少在那乱说话,不关你的最好少管,不然,我就先替头儿教训你。」虽然头儿喜欢梁奕羽是事实,但是他就是不怎麽喜欢人家将事实说出口,因为他敬爱主子,所以容不得人在背後道他的长短。 对於他突来的怒气,查斯倒是没说什麽,只是阴邪的笑道: 「反正我也不在乎你要怎麽教训我,我与你同样敬爱主子,当然是不会在背後讲主子的任何坏话,同样的,我实在也不喜欢有人惹主子不快,所以,我想我现在可能有必要替主子出口气了。」阴邪的眸中散发著啫血光芒,他的脸庞带上了残笑。 「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克里夫不安的问道。 单手翘起小姆指往脖颈上比了一个划过的动作,查斯残忍的笑道: 「没什麽意思,就是──我又想杀人了。」话说完,他便丢下了克里夫,转身往出口走去。 可爱的猎物,我来了── 而克里夫则是满脸莫名奇妙的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在心里想著:真是个神经病的家伙。 (中) 三人并肩走下山的路途中,梁奕羽始终低垂著头不发一语,而黑焰华则是一脸担心的看著他,至於黎言飞则是一脸问号的看著表现十分怪异的两人。 就这样,在经过了十分钟沈默又诡异的气氛後,他终於忍不住开口了。 「我拜托你们两个,可不可以开口跟我说明一下情况呀,不然我真的会被你们搞疯掉。」难道现在流行当沈默的羔羊吗? 「没什麽好说的。」不高兴的回道,黑焰华双眼还是围绕在梁奕羽的身上。 他那万分不尊重自己的态度,惹来了黎言飞的抗议。 「喂,难道没人教过你讲话要对著人家的眼睛说吗?你会不会太没有礼貌点了?」真当除了奕羽外其馀人都是空气了吗,简直是个无礼之辈。 「很抱歉,我现在没空理你,请你安静点好吗?」不高兴的瞪向黎言飞,黑焰华态度极为不悦的沈声说道。 「喂,你也太──」听到他的话,黎言飞立即不服气的大声反击回去,两个人就这样开始吵了起来。 而始终沈静在自己思绪中的梁奕羽,并没有因为他们两人的斗嘴而拉回心神,他只是一劲的沈醉在自己那满脑子都是上官司魅的思想中。 他不懂为什麽上官司魅这麽轻易就放过了他,他不是一向对自己霸道专制吗?为什麽在经过了那麽多年的固执独裁後,他却在最後关头放手? 到底是为什麽?他不懂也不了解他让自己自由的原因,虽然也因此他真正的有了自由,但却同时在他心中再次投下了一颗名为困惑的大石,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觉得自己对於这种自由的结果似乎并不怎麽高兴,反而有种空虚的感觉,而且这种空虚被冷落的心情还是出自於上官司魅对自己的放手! 他不懂自己为什麽会对他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只是本性的认知到自己似乎并不想要离开他的身边,而是想要待在他的身边,感受他对自己那专一的独爱。 猛然查觉到自己这不该有的想法,让梁奕羽不自觉的受到了莫大的震憾。 他───为什麽对上官司魅──── 正当梁奕羽震惊於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时,一辆自深居方向驶来,正朝他们加速直冲过来的车子引起他身边那两位吵的正火热的人的注意。 「他,该不会要撞我们吧?」停下争吵,并且以著不确定的眼光看著已渐渐逼进他们,不但没有减速反而越开越快的跑车,黎言飞猜想自己应该是答对了。 「小心。」抱住始终沈静在自己思绪中的梁奕羽和黎言飞,黑焰华快一步的往旁一跳,三人立即双双跌倒於地,不过也幸运的逃过那辆打算撞他们的车子。 但那辆车突地紧急刹车,然後再次卷土从来一个大转弯掉头,加速往他们这边直撞过来。 因为这突来的情况而回神过来的梁奕羽,一看见近在眼前的危险,立即警觉性十足的自地上掠起,拉起两人再往旁一闪,不过那车子像是橡皮糖一样紧黏著他们不放,似乎不撞死他们绝不罢休。 在躲了三四次依然没能甩掉危机後,梁奕羽冷静的利用细微的时间观察了一下地形後,便开口朝两人说道: 「我们这样躲是不行的,不如先把他引到悬崖那边,我有方法对付他。」 「没问题。」达成共识,三人立即默契十足的往悬崖方向跑去。 而驾车撞他们的驾车人,也就是与克里夫在门口交谈的那名啫血变态-查斯一看到他们往悬崖方向跑,立即嘲笑的说道: 「呵,居然自己往无路可退的死路跑,简直是笨死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跑到那後要怎麽躲我。」阴邪笑道,他便驾著车跟随他们的脚步往後追去。 ○ ○ ○ 在到达悬崖後,三人便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跟著他们而来,将车子停於他们正前方的杀手。 「等一下听我的指示,我将他引出来後,你们立即自双方面夹攻──」以著十分小声的音调朝身旁两人说著自己的策略,梁奕羽双眼倒是一直注意著前方车内的状况。 「嗯。」微应声道,两人的视线也不曾离开那辆车子。 深吸了口气後,梁奕羽才向车子内的人大声喊道: 「既然人都来了,又何必蔵头蔵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是,阁下有什麽见不得人的地方?」 车内的查斯听到了他的话後,也十分大方的自车内走出。 「就冲著你这句话,我今天猎定你了。」啫杀的眼眸中散发出想将猎物撕裂的残暴光芒,查斯脸上浓烈的杀意让在场的三人更加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谁猎谁还不晓得,阁下最好别妄下断论了。」神情冷静的反顶回去,梁奕羽全身有著应战的气息。 「好大的口气,呵,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撂倒我。」微用指尖划著自己的太阳穴,查斯神情十分阴狠的笑说。 (下)
看得出对方想杀自己的欲望,梁奕羽倒也没有任何的惊慌,他只是平淡的朝查斯微微的启口道:
「在我们决一生死之前,你可以先为我解个答吗?」 「既然你都要死了,我也不会那麽小气,问吧。」查斯一派大方的笑回道。反正他都要死在他手下了,他也没什麽好隐瞒的。 「我与你并无任何的仇怨,你为何要致我於死地?」虽然他隐约猜的出是谁,不过他还是想亲口证实一下。 「呵,这个问题那麽简单,还须要问我吗?我当然是为了我主子而来的,不用我说,你应该就知道是谁了吧。」嘴角挂著邪笑,查斯一脸邪恶的低笑答道。虽然这事是自己决定,而不是由主子亲口授命,不过他的目的也算是为了自己的主子,所以这麽讲也没什麽错。 「...上官司魅是吗?」一点也不讶异的答道,梁奕羽因这早在自己预料之中的答案,脸色渐渐的冷漠及失望。 看来上官司魅果然没这麽容易就放过自己,表面上是给了他自由,暗地里却是想致自己於死地,枉费他刚刚还在心里困惑著自己对他真正的感觉,没想到这像是当头棒喝的话,硬是浇熄了自己心里还对他残留不忘的特殊情愫。 呵───他果然真的又看错人了。 「真聪明呀,谁叫你要抛弃我家主子,这是你应得的惩罚,下地狱去吧。」语毕,他便掏出枪,瞄准梁奕羽的胸前瞬快的开了一记。 「羽,小心。」著急的抱住发愣的梁奕羽飞快的往旁扑倒,黑焰华紧张的表情说明了他对梁奕羽的重视之情。 看到敌方开战,黎言飞立即反应十足的往查斯扑了过去。看到他此举的查斯也很聪明的往後一退,躲过他的扑身,而黎言飞也不死心的再次迎了上去,不让他有开枪的机会。 被黎言飞的纠缠缠到无法分神开枪,查斯乾脆丢掉手上的枪与他交手起来。 「我没事,快点去帮忙言飞吧。」微推开黑焰华,对於他刚舍身保护自己的举动,梁奕羽像逃避什麽似的匆匆站起身,然後连头也不敢回的迎向缠斗的两人。 不知道为什麽,他一看到黑焰华那对自己表现的非常明显的感情,就会不由自己的想逃避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有这种反应,真的不知道。 所以,在还没完全氂清自己这矛盾的感觉时,他真的无法去正视黑焰华对自己那露骨的爱意,只能选择逃避来让自己有个可以认真思考的 时间。 不了解他突然的逃避举动,黑焰华暂且按下心中的疑惑,起身加入战斗。 原本对於缠人的黎言飞还算得心应手的查斯,在加入了梁奕羽及黑焰华後,开始感到吃力了。 在一次不小心的分神下,查斯被黑焰华一个暗算给击中了胸口,疼得他收住手硬是往後倒退了数步。 而三人也抓紧时机,再次围上前攻击他。 忍受著胸口的痛,查斯也反应灵敏的出手对抗著他们,就这样,四人渐渐的打到了悬崖旁。 边吃力的与三人交手,查斯边以斜眼微望了下身後那高到几乎无法看见底下那正汹涌的以著巨大的冲击力撞击著崖壁而激起强大浪花的海 潮,然後,他突然阴邪的笑了起来。 专注的与他对打的三人,看到他突然露出的阴邪笑容,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安。 「都死到临头了,还这麽开心,该不会是有病吧。」出声讽刺著查斯,黎言飞一脸"他是神经病吗?"样的看著他唇边那令自己看就讨厌的笑容。 「要死,我也要拖一个垫背的。」随著查斯这突然出口的莫名奇妙话语,他倏地出其不意的伸手拉住梁奕羽的手,然後以著全身的重量拉著他往崖边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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