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或许是吧。 从他认识周宓炫那一天起,他就已经疯了。 若没疯,那他为何对周宓炫的行为有过强硬拒绝?若没疯,他怎会会强暴他的人有爱慕之情?若没疯,从分开的五年当中他为何一直惦记著周宓炫?他疯了,疯得彻彻底底! 或许是该忘了他,割下那不该有的奢望。 下了公车,他一步步走近他任职一年的高中。 一辆黑色轿车大剌剌的停在校门口外,他奇怪的投以一眼,直接绕过轿车── 忽然,他的手腕被人揪住,他感觉自己被往後一拉,当他回神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落入轿车里。 「嗨!好久不见。」 他转头,双眼瞠大。 怎、怎......怎麽会是他?!可不可以别欺负我之二十 「嗨!好久不见。」 他转头,双眼瞠大。 怎、怎......怎麽会是他?! 「似乎不愿意见到我?」周宓炫微笑。「找个好地方,我们好好叙叙旧。」手挡一推,车身顺畅的滑进道路间,他开进学校旁边的暗巷里。 一停,他的身体受作用力地微微前倾。 「你的学校规定教师几点以後进校门算迟到?」周宓炫蓦然冒出了句。 「七......七点半。」 「很好,还有四十五分的时间,可以来两次。」才刚丢下这句,他的唇不知何时已贴上伍幸福的软唇上。 伍幸福还来不及消化他话里的意思,人已被他吻得晕眩。 周宓炫降下副驾驶的椅背,爬过排手档然後压在伍幸福的身上,开始扒下他身上的衬衫。「我饿了五年,等不了了......」他喃喃道,将脱下的衬衫丢到後座,嘴唇下移来到胸前两点殷红,张口一咬! 「痛......不要......」伍幸福双手推拒著,虽然能和周宓炫见面让他很惊喜,但他不想才刚见面就发生性关系,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是个泄欲的工具,像个──任人欺压的妓女。 他讨厌这种感觉。 他奋力的抵抗,但才抗拒没几秒,他的手腕被周宓炫用领带困绑住。 裤子连同内裤也被脱下丢至一旁。他被周宓炫翻转过去,趴俯在椅背上。 有东西从外头进入他的後面,他皱起眉。「我不要......」周宓炫不理会他的拒绝,探入体内的手指不断抠搔。 还是太乾。 他伸出食指,在伍幸福双股间挤了大量润滑剂,然後将沾著润滑液的手指插入。将後穴用手指捣弄几分钟後,他等不及的解开裤头,将肿胀的男根缓缓插了进去。「好紧!」 伍幸福大口大口地喘著气,疼痛让他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泪。他静静的啜泣著,但後头的动作却开始不断加大,困绑住的双手紧揪著黑皮椅背。 「唔......啊......」 他被周宓炫压在身下几十分钟,眼泪早已布满双颊,眼镜也在方才过於激烈的动作下掉落在底座上,视线顿时模糊成一片。 在周宓炫深深一挺後,他将精液射入伍幸福体内。 他大惊,转过头:「不可、可以......在里面......」 「为什麽不可以?」撤出,一把将伍幸福抱起,对准穴口後,将伍幸福用力一压,以面对面的姿势将他仍然直挺挺的男根再次插进去。 「我、我等等......还要上课......」 「上课?」他嗤笑。「你确定你在被我上完後,还能有体力去教课?」 「你、你......」他被周宓炫激得气恼,涨著脸想爬离他的身上,无奈周宓炫的双掌却紧紧扣住他的腰,让他无法挣脱。 「还没七点半呢,再来一次吧!」他双掌将伍幸福得身子微微抬起,之後又狠狠压下! 「痛......你出来......太、太里面了......」伍幸福攀住他的肩膀,感觉到他的每一次挺入似乎都刺进肠壁,他有些受不住。 大掌扣住他的後脑杓,将他压近,然後双唇贴住伍幸福的软唇上,纠缠。「别讲话,乖乖享受。」 这、这、这哪是享受? 他被周宓炫吻得失去力气,周宓炫的舌头探出後,他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但身下的动作仍然未停歇。 他明明不喜欢这种没有情爱的性交,可是......为什麽他的身体渐渐有了快感?为什麽他的心口会有一丝丝甜蜜的感觉?他真的好傻,周宓炫根本就不喜欢他,只把他当成解决性欲的工具,不论是以前或是现在,让周宓炫著迷的只有这具身体罢了...... 『还有......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维持到高中。』 伍幸福的身体震了下,那句话突然涌入脑子里,才止歇的泪水马上又掉落。 这次的哭泣,还有著心寒的感觉。 既然只维持到高中,那他为何又再还回来找他? 给予他希望之後,又再一次的摧毁吗?他受够了,他好不容易才平复心情,他不想再和周宓炫扯上关系,他也不想在痛一次。 人,傻一次就够了,若傻第二次,那就是活该。 这一次,要划清界线。 这一次,要永远和周宓炫说再见。 想通之後,原先那种喜悦的感觉似乎也消散一空。他咬著唇,静静的承受周宓炫那一波波强烈的激情。 几十分钟过去,周宓炫又在他体内泄出。他将男根撤出,但过没多久伍幸福感觉又有东西插了进来,不同的是,它比男根似乎小了好几号。 他惊恐。「那、那是什麽东西?」 他微笑。「是钢笔。怕你体内的东西流出来弄脏裤子可不好,就帮你想了个办法,堵住穴口精液就不会流出来。」 「你──拿、拿出来......」 「不行,我可是为你好,别辜负我的一番好意。」手指一探,将钢笔更加深入体内。「钢笔好像有点细,会掉出来......」 周宓炫将钢笔拿出,不知从哪弄出跳蛋,然後将跳蛋压进去。 他、他是故意的。故意射在他体内,然後早预备好跳蛋要羞辱他。 感觉跳蛋慢慢的埋入,加上周宓炫手指的捣弄,跳蛋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 他低下头,被人当玩具摆弄般的羞辱刺伤他的心,他眨著眼,泪珠一颗颗掉落。 他只想......赶快逃离这地方。
可不可以别欺负我之二十一 忍著体内塞著异物的不适感走进学校。 他来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躲进厕所间将塞在他屁股里的跳蛋拿出。 他忍著痛将身体里的白浊抠出,抽了几张卫生纸擦拭乾净。 他颓然地倚靠在墙上,用力的捶著墙壁。 心口好痛......
向学校请了一天假後,伍幸福回到住处。 从抽屉里翻出信封,写上几字:辞职信。 信纸摊放在桌上,执著笔的手迟迟落不下去。 深吸口气,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永远离开周宓炫所待过的城市,辞了这分工作後,他打算去南部教书。 等他将周宓炫这个名字完完全全从心头剔除以後,再找个外籍新娘结婚。或许,他这辈子永远都不会结婚。也或许,当他走完生命时,他仍然无法将周宓炫所忘掉。 当初,他以为他们会有未来,事实证明,他是痴心妄想。 他将事情想得太完美,以为所有事都会按照他所设想的走下去。 他讽刺地笑了。 笑自己的傻、自己的笨! 察觉前不久才在学校擦乾净的後庭似乎又湿黏黏的,一摸,摊开手心,一片白浊,大概是没抠乾净,在步行的过程中流出来了。 起身打算去冲著澡,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乾净,将周宓炫残留在他体内的脏污洗净,还有搁在他心底的的情感一点一滴刷去。 然後,他或许能带著不怎麽舍得的心情离开北部。 叮、咚── 才刚洗完澡就听见门铃声。 他不敢让对方等太久,匆忙的套上洗到泛白而宽松的T 恤及休閒裤。 打开门,他瞪大眼,想也没想的立即将门关上,只是周宓炫似乎了解他心里所想的,才一转眼,脚尖就已卡在门缝间,让伍幸福无法顺利关上。 「怎麽?打算将我关在外面?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我......对不起。」 「不请我进去?」 「可、可以不要吗?」他小心翼翼的回答,就怕说错话,又会惹来周宓炫的不快。 「你说呢?」他轻靠在门板上,挑眉。 「我希望......可、可以不要......」伍幸福突然想起自己前几十分钟还决心要和他划清界线,现在却像个懦夫,唯唯诺诺的不敢惹周宓炫生气。 他深吸一口气,像壮胆似的大喊:「我、我不想要你进去!」 「哦?你再说一次?」他微微挑眉,双眸眯了眯,有著一丝风雨欲来的徵兆。「看著我好好的说一次。」 「我、我......我说我不愿意让你进去,我、我们之间已经没关系,以後也不会有再、再有关联......」 「嗯哼,说得可真好,需要我帮你鼓鼓掌吗?」他讽刺的笑著。「你确定你忘得了我?你不是很喜欢我喜欢得很深?」 他脸色泛白,颤著唇反驳。「我、我才没有!」 被他发现了......被他发现了? 他怎麽会知道? 他以为没人知情的,秘密被发现了...... 「没有?每天清晨都会爬起来偷偷画我,半夜还偷亲我,敢说你没有喜欢我?」 「......」他全身发抖,低著头不敢看周宓炫得意的表情。 现在的他就好像赤裸裸著站在周宓炫面前一样,那般令人羞耻。 「怎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 「就算......就算事实就如你所说的那样,但......那又如何?我、我可以喜欢你,当、当然也可以选择......不喜欢你!」结结巴巴的说完一段话,他用力将卡在门缝的脚根一踢,然後当著周宓炫大力的关上门。 他气喘吁吁的捂著心口,伍幸福靠在门板上,滑坐在地上。 对,就是这样! 不要再让周宓炫耍得团团转,他要做自己。
周宓炫不敢相信地看著紧掩的门扉。 那家伙──竟然将他关在外面?! 有没有搞错啊? 伍幸福的脑袋不会是当美术老师太久,疏於运转而生锈吧?还是因为太久没见面,一向怯懦的性情在时间的推磨间,渐渐的磨逝掉? 既然伍幸福不让他进去,那他就自己想办法进入。 「我的脚好痛......看样子是扭到了,好痛......」他朝著门口大喊。 里头的伍幸福听见他的喊痛後,紧张的将眼睛贴在大门间的小孔往外头看去,他不见周宓炫的身形,隐隐约约间只瞧见下方的头颅,却不见他的面孔。 他很痛吗? 前一秒中还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不要再受周宓炫而左右自己的心意,下一秒却因周宓炫的喊痛而失了心神。 「真的好痛啊......都脱皮......啊!还没办法走......」 不能走? 伍幸福记得他明明是轻轻的踢,怎麽会扭到脚呢?还是他不小心之下,踢得太过於大力? 怎麽办? 他该打开门吗?还是不要?
可不可以别欺负我之二十二 可是......周宓炫会受伤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於情於理他都该帮周宓炫包扎受伤的脚才是。 他赶紧打开门,扶助他的身体。「很痛吗?」 周宓炫苦著脸点头。 「我扶你进门,看看你的伤势。」撑起周宓炫的身体,他吃力的扶进公寓里。 岂知,刚关上门的那一刻,突然的天旋地转,当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压在周宓炫的身下。 「你、你......」他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周宓炫露出得逞的笑容。「我这不就进来了吗?竟敢将我拒於门外!」 恍神了好一会儿,他顿悟!「你、你骗我!」 「我不否认。」 「你......」 「我什麽?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也可以选择不喜欢我』?」 「就、就是那个意思。」 「哼哼,没想到才五年没见,你的胆子倒是长大了不少嘛......已经学会顶撞我。」 伍幸福抿著嘴,别过脸。 见伍幸福这模样,他冷笑。「怎麽?又打算用不回答来逃避问题啊?既然喜欢我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啊,说你喜欢我喜欢到迷失自己、说你这些年来根本没忘过我!」 伍幸福忽然转过脸瞪他,一向怯弱而无朝气的双眸此刻却因愤怒而显得熠熠动人。 「对、对......你说得没错、都没有错!我......我全都承认总行吧?我都承认......我很喜欢你没错、这分开的五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可是、可是那又怎样?反、反正我已经决定不再喜欢你......决定离开台北到南部,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一定会把你给忘掉的!」 听见伍幸福的坦白,周宓炫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冷下脸。 「你说什麽?」 伍幸福再次别过脸,这次真的打算不再理会他。 「既然你惜字如金,那我就强迫你开口说话。」 伍幸福身著的休閒裤立刻被他脱下,他被周宓炫的举动吓到,推手阻止。 「你要做什麽......我不要,放开我......」 他嗤笑。「欲擒故纵吗?今天早上明明才在我身下叫得放荡。」 「你、你、你......我说我不要......」 伍幸福好痛恨自己的无力,每一次、每一次都这样。他明明不想要这种没有情感的性交......不,现在更可悲,以前他们勉强说还算是朋友,但他们的朋友关系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结束,现在是连朋友都还不如。 被周密炫转过身压在地上,脸颊紧贴著冰冷的地板,感觉後头的灼热已抵在穴口前,他绝望的闭上眼。 结果他被压在地上做了三次後,地方转移到卧室又做了两次,到最後他根本就是在昏昏沉沉下和周宓炫做爱。 而声音在长达好几个小时的呻吟後已沙哑。 结束後,他被周宓炫抱起躺在他的胸膛上,而方才在他後庭肆虐好几个小时的凶器也没撤出。 周宓炫以前只要一结束,立即就抽出然後去冲澡,完全不理会被压榨的无力气爬起的他,而现在的他们却紧贴著彼此,伍幸福不习惯於这种亲密的动作。 他挣扎著。 「我、我要洗澡......」 「我抱你去洗。」 「不、不用......」 「我抱你,你走不到厕所的。」 的确,他就算用爬,腿也没那个力量能爬,伍幸福点下头算是妥协。 周宓炫打横抱起他,走进浴室将他放入浴缸里头,放了水。 伍幸福拿起毛巾,轻轻擦拭著黏腻的皮肤,微微抬头见周宓炫还杵在浴缸旁。「可不可以......请你回避?」 「全身上下都被我看光,现在才害羞未免太晚了吧?」 「我......那可以请你帮我拿衣服吗?我、我......没衣服可穿......」 周宓炫停顿了会,道:「衣服放哪?」 「房间的衣柜里,谢谢。」 周宓炫走出浴室,回到房间拉开柜子,发现里头的衣服全是洗到退了色,他心揪了下。 看样子那个傻子的日子过得并不宽裕。 周宓炫在心里下了个决定,明天等伍幸福放学後强压著他到服饰店好好选个十来件衣物,还要内裤也是,刚刚被他脱下的那件那裤裤头还破了个小洞。 拎著衣物,他回到浴室,推开门却发现伍幸福早已不在里头。 他去哪里? 他四周搜寻,连厨房客厅来来回回找了几回都没见到他的人,就连原本被他强行脱下丢在客厅的衣服都不翼而飞。 忽然,他转头看向大门。 该死! 难不成那家伙跑出去了?
可不可以别欺负我之二十三 他得离开! 他不能再沉溺下去,他的世界里不该出现有周宓炫这号人物。 伍幸福寸步艰难的走在街道上,身上的衬衫有几处被撕破,扣子还落了好几颗。 他离开的仓促,没带半毛钱出门,就算现在想马上离开这城市,也没那个钱,而他也不想再回住处拿钱。 他怕遇见周宓炫。 只能在外头熬一晚,明天再到学校向其他教师借一点钱,总之,他要立即离开这里,其馀的,等他躲过周宓炫之後再做打算。 伍幸福、伍幸福...... 他慢慢的咀嚼得自己的名字,然後淡淡地露出笑容。 取得真贴切,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了他这辈子的「无幸福」。 从小,母亲过世得早,新妈妈在母亲过世不到一年就迎娶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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