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尘喝了下,就睡着了,繁落担忧的看着,浮尘刚次身上已经出现红色点子,只怕一会就要流脓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最后红点居然消散了。 繁落高兴的擦了擦已经额头,手一抬就是一楞,他......他的半个手臂上都是红点子。 繁落脑袋嗡了下,还没来得及想,就飞腿跑去大殿那,实指望再摘那几个花瓣。 可到了那才发现天色已经亮了,自己竟陪了小浮尘一夜,大殿什么都没有,怕是上路了。 完了!繁落就站在当地。 有个小管事的见了繁落在那叫:"你做什么呢?王找你好几次了,还不快去。" 繁落恍惚着跟着,到了殿上跪下磕头,想问杨风要一支。 可抬了头杨风好象没有看见他。 繁落嘴巴也干,张了张口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来做什么,让杨风皱了眉头告诉他,那东西给他不得吗? 杨风见繁落没有动静低了头看去,繁落那一张一合的嘴分明是有难事,想起昨日里繁落求的事来,杨风脸色一沉。 "繁落,不要不食抬举,那东西百年一遇,我已经命人送去给荧荧,你是知道的,就算中途只拿了一朵传到荧荧耳朵里,她和贱民有一样的东西,你以为她会喜欢吗?" 繁落汗在背上流,他点了头。 看繁落落寞的样子,杨风没来由的有点心闷,忙举了手,招呼着:"繁落,你过来。" 繁落走过去,杨风打发了身边的人。见人都走了,一把拉过繁落上去亲了几口,手探到繁落的怀里,揉搓着繁落。 "回去好好睡觉,看你脸色多难看。"杨风说,掐了繁落的脸,把头顶着繁落的额头,语气是少有的温和。 繁落点了头,没说一字的走了出去。 **** 到了外面,太阳已经升的天高。 繁落笑了一声,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 只冷了心往外走,止不住的脚步不稳。 到了园子里,小浮尘站在园子当中披了衣服在等他,一脸的担忧。 "还不去睡。"繁落问浮尘,手伸出来,连指甲上都有了红点。 浮尘一把拉住繁落,眼睛里流出泪来,道:"我看见那些花瓣了,你给我弄去了,怎么连你也这样了......" "别哭,人怎么好跟命斗。"繁落不再说别的,只往屋里走。 刚要进屋就听见有人急急过来,进门劈头问道:"繁落你又怎么的!?" 向天! 繁落转过身去,见了向天,一时喜惊悲哀揉在心里,竟是说不得话。 小浮尘一见是常来的人,忙抓了向天大哭,嘴里含糊着说了前因后果。 那向天是直脾气又是繁落的事情,这一听就炸了,一把拉住繁落,只道:"等我。" 留了两个字就飞腿的往外跑,繁落一时间没反映过来,等反映过来,向天人已经飞似的冲出去了。 这下坏了! 繁落只看得背影,嘴里喃喃说道:可不要拖累了他...... ** 向天一路飞奔出去,骑了军营最快的马,去雪族的路只有一条,给雪族送大礼的自然是宫殿里最好的信使。 向天是玩了命的赶路,按说他的马算不得好,他又晚了些时间出去应该赶不上,可向天一口气下去居然赶上了。 那真是玩了命的跑法,拦住了马,向天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的。 一见信使向天就乐了,那人正是自己当侍卫的一个朋友。 那人见了向天,就是一楞。 "快把东西给我。"向天已经开口,声音沙哑,似是着急的不行。 ** 繁落已经躺到了床上,浮尘在边上照顾着,烧了水。 繁落开始还和浮尘说些话,后来就支持不住了。 浮尘已是急的都哭不出来。红点子到了繁落的脖子那。 正在此时,只听得脚步纷乱,向天竟是带着血迹回来,大叫着:"繁落!" ** 繁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又暗了下去。 浮尘在身边躺着,小脸皱着,繁落抬了头四下看去,有个人躺在墙角。 繁落认出那个人,心里无波无痕,小心掀开被子,走了过去。 那人就坐在那。 繁落低了头,看他的脸,黑黑的,线条分明,看他的眉,浓浓的,很是舒服,看他的嘴。 繁落的视线就落在那张嘴上,微合着。 繁落口干,只咽了下唾液。终是耐不住,俯了身,只想在那唇上印上一印。 嘴巴贴到一起,舌头也跟着卷到了一起。 那人睁了眼,黑白分明。 手指胶合起来,只想你中就有个我。 向和繁落就成了一个。 ** 繁落隐约知道背着小主子做这种事,是要死的罪过。可这事跟小主子的事是不一样的。 繁落叫浮尘到另一个房里去睡,不用照顾自己。 关了门,繁落看着向天。向天看着繁落。 繁落的手抖,此时天已经暗了,屋里看不真切。 向天要点灯,繁落忙按住向天的手。 繁落身上有小主子弄出来的印子,怎么可以让向天看? "繁落。"向天小心的问:"你怕吗?" 繁落没有声音,他只咬着唇。 "繁落。"向天向后倒去,"我喜欢你繁落。" 繁落的脸已经动了。 天地黑黑的,繁落却觉的一片清明。 抱在一起,只觉的天旋地转。 这到底是怎么了?繁落就跟做梦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了? 向天抱住他,脱着衣服,亲着舔着,百般的爱怜,却是手脚僵硬,繁落是熟练的,可他却是动不得。心就要跳到嗓子眼里。 向天翻过了繁落的身,却犹豫了。 繁落扭过头去看他,黑暗里只见一双眼泛着波光。 向天没有动。 繁落有点耐不住,他又翻过来,面对着向天,伸了腿把向天缠在腰间。 "繁落,我怕伤了你。"向天咬着牙说。 繁落摸索着向天的手停了下。 "没事的。"繁落亲过去,亲上向天的耳垂。小主子喜欢他亲自己的耳垂,不知道向天喜不喜欢。 "......你......等下。"向天叫着,披了衣服,转了身就往外跑。 门半开着,繁落只觉的冷。 半天繁落才想起来,自己是贱民啊! 刚要难受,门又被人打开,向天手里捧着一个东西进来,关好了门,靠过来。 "用这个就好点。"向天往自己手上倒去。 繁落闻到一股甜腻的花香。 "我拿了马向天风换的,他那总有讨女人欢心的东西,他说这个叫凝脂,最是柔软了。"向天边说边往手里倒,最后揉到一起才满意的点头,抬了头却发现繁落流了泪。 "你......"向天吓到了,不知道繁落为什么流泪。 繁落忙擦了泪,抱住向天说:"没事,我只是好喜欢你。" 向天也抱住繁落,恩恩的喘着气。 天明了。 繁落睁开眼,嗅嗅向天的头发。 向天身上有汗味,昨夜谁也没有洗漱,繁落知道自己一定也不好闻。 向天早就醒了,他也睁开眼。 繁落忍不住的脸一红往被子里缩去。 向天翻了身压在他身上,亲亲繁落的脸。 繁落伸出手来摸着向天的头发。 "疼吗?"向天问。 繁落摇头,他是习惯这种房事的,昨个向天又那么小心,虽然后来向天忍不住动的厉害起来,可繁落却觉的通体的舒服,自是和小主子那事不一样。 "要是总这样该多好。"向天说完把头搭在繁落的肩窝。 繁落的心痛了下。 向天尤自不知,还在那说着:"等我立了功劳,就向王要你。" 繁落的脸色更的难看了几分。 向天见繁落不答才抬了头,"你怎么了?" 繁落摇了头。 向天忙思索着,可他脑子并不太灵,此时两人正是情谊绵绵,他怎么能猜出繁落的满腹心事。 繁落只摸了向天的头。 向天猛的想到什么,忙拉住繁落的手,紧紧握在手中,一字一字道:"繁落,我想王讨你可不是让你做仆人,我要你做我......"向天时情急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对你是不一般的,我家有个弟弟,将来我给父亲说好了,让弟弟继承家业,我只好你种地去,现在多赚些钱财,等把你讨到了,我就带你,就我们两个......" 向天说这话虽然是一时间情急,但也是在心尖上思索了许多日的,只是都在梦里当梦似的做,哪有今天如此鲜活,向天边说边觉的开心,把繁落抱的更紧。 繁落被向天说的动了几分的心,可转念有想到自己在小主子床上那点子龌龊事来,心里竟是疼的小刀割似的。 向天边抱边摸着繁落,摸到背上,忍不住翻了一下翻过繁落来,伸手到床头拿了凝脂。 繁落分开了腿,闭了眼。 半天却没了动静。繁落回过头去,脸上一白。 向天呆呆的看着繁落的背,昨个夜里没看清,此时见了光,那背上分明的一道一道的牙齿印子,可向天自觉自己没有那么做过。 再看了繁落,繁落只低了头,把头缩到被子里。 ** 繁落穿了衣服说,"这都是小主子给弄的。" 向天竟的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繁落只能想着向天的心事,一个当臣子的,知道自己和主子睡了同一个贱民该什么样? 繁落开了门要走出去,向天也没有拉。 繁落到了外面,阳光正好打在脸上,繁落伸了手只觉的空荡荡的。忽被人从背后抱住。 "繁落,你好苦。"向天说。 ** 向天一整天都没有回去,繁落就觉的自己跟在梦里似的,要不是下午的时候小主子唤他去,繁落也不会知道一个人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好象神仙一样个快乐。 被向天抱在怀里,什么都不用说,就那么坐着,连饭都没有吃,向天问他:"饿了吗?要吃什么?" 繁落只拉住向天道:"我不饿,也不想吃,你就多和我待会儿。" 向天点了头,只把繁落更紧的搂着。 来叫繁落的人一般都在繁落的园子里一站就喊,风云阁的人都厌恶沾着繁落的边,怕脏了自己。 繁落听到后身子就一震,向天只是按着繁落不让起来。 繁落却是要起来的。 向天看着繁落,不说话,但眼睛已经告诉繁落了,他不要繁落去小主子那。 繁落抱住向天的头,亲了亲。 两个人忘情的亲在一起,繁落松开手,站起身,穿好衣服,一个字也不说的往外走,外面有人正等着。 繁落知道那个人有鞭子和绳子。 ** 天已经有点暗了,风吹起来,四面八方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方位的,竟是冷到了极点,繁落抱住身子,到了书房。 小主子把奏表都搬到了书房。 繁落是熟悉这个地方的,有时候小主子累了就在这里睡,床不是大,也没有铜镜和绑人的横梁。小主子自然就找别的乐子。 繁落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往外推。 繁落进去了,看见小主子身上穿的单薄就把一旁的外衣给小主子披了上。 小主子不喜欢披东西,只觉的累赘。 繁落就按住小主子的肩膀。 小主子转过头来看着繁落,发现繁落的眼睛红红的。 "你眼睛怎么了?"杨风问,伸了手摸繁落的脸,繁落脸并不光滑,繁落喜欢皱眉头,额头上都有了皱纹。杨风一条条的摸。 "刚吹进了沙子。"繁落说。 杨风贴过来,嗅着繁落身上的味:"你身上怎么那么香。" 繁落猛的想起,自己居然没有沐浴就过来了。脸变了变,"摸了点凝脂。" "凝脂?"杨风想了想,"那是什么?" "下人们才用的。" 杨风就不再问了,把繁落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打了个哈欠,继续看着奏表。 夜里也没有折腾繁落,是疲的厉害,只卷了被子靠在繁落怀里睡去。 杨风自懂事起,他睡觉就没离开过四样东西:枕头、被子、床、繁落。 繁落看着杨风的睡脸,忍不住想,向天能讨到自己吗?怕是要等等,等杨风娶了那个荧荧姑娘,不用向天求,杨风就不用自己了,到那时候,繁落的心恨不得飞出去,只落到向天的怀里...... ** 繁落就忍着过了几天,跟在杨风后边上早朝,远远的肯不真切向天,只觉的嘴里都泛了苦。夜里杨风摸着繁落,繁落脑子里总是向天的样子,有次差些就叫出向天的名字。 繁落正在苦着的时候,哪里知道天已经快要变了颜色。 荧荧姑娘那快马送过来封信。 杨风大喜,亲自拆开看,看后脸色就一变。 庭院里跪满了人,都是前段时间看护花送花的仆人们。 繁落只低了头。 杨风气的握紧拳头怒道:"这帮该死的奴才,竟敢偷换了满罗花,荧荧来了信,只说,如果没有的话就不要送,还要送那些残枝败叶的,还搀着假的就不该了。 繁落倒吸口气,知道这事和自己和向天脱不了干系。一颗心都放在了向天那。 外面院子里鞭子已经是抽起来,叫声连成一片。 大管事的很快就跑了进来,见了杨风就跪倒在地,眼扫着杨风身边的繁落,只露出一个冷笑来。 繁落一个冷战知道,跟着跪下,急急截住大管家的话。话向珠子似的滚出来。 "是奴才的错,我求慢罗没有得到,回去的路上看到放在殿里的就跑去摘了几片花瓣。"繁落顿了下,不知道该不该把向天的事情也说出来。 大管家省了繁落的犹豫,已经告状道:"有个不要命的禁卫将领偷换的了一支。人就在外面。" 杨风冷笑道:"还不快脱出去打死,还拿来碍我的眼做什么?" 繁落哇的一身就哭了出来,全身抖个不停,本就是跪着,此时更是一把拉住杨风的衣角,"饶了他吧!小主子饶了他吧!他是为了我啊!把我打死算了......" 杨风呆了一呆,从小到大哪里见过繁落这个样子。想抽出衣角来却抽不出来。 杨风倒退一步,沉声道:"好,我暂且不杀他,你慢慢告诉我。" 繁落平复了下语气,只慢了心,一字一字的跟杨风讲自己是怎么取了花瓣,怎么被扎了,怎么被向天救护。 杨风鬼精似的勾了嘴角问:"向天?" 繁落又把这向天的事说了个三成。 杨风只点了头,不知道什么滋味,只觉胸口有什么压了下,闷闷的,半天才飘了句:"你也够可以的,居然背了我认识这么个人。" 繁落忙道:"他跟我弟弟一样。" 杨风不再说话,宣人把向天带上来,他倒要看看,那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向天被带到。 本就黑瘦的人,现在被人抓起来捆了,最近几日知道繁落在王的身边,吃不好睡不好,神态上一看竟好象老了十岁。 杨风一见此人的摸样就松了口气,心道:这么丑的一个人,我多看他一眼,都觉的难受。 可繁落和这人竟大胆的坏了自己的好事,杨风有点不快。 叫外面的人停了鞭子,眼扫向繁落。 "你干的好事。"杨风道,眼扫过繁落的脸。 繁落的脸刷白刷白的,被吓的不轻,还跪在地上。 杨风真想上去抱住繁落,搂在怀里任自己揉搓。 繁落哪里知道杨风的心思,见杨风不说话,几乎要被繁落吓死,千万不要伤了向天,他就是死了次也补偿不了啊。 向天倒是一副坦然的样子。 繁落一想要救向天,向天却要把事都揽下来。 两个人要闷一起闷,要说话就一起说。 繁落说:"换花偷话的是我,要杀杀我一个。" 向天说:"是自己要换的,和外面的人,里面的繁落摸样关系。" 繁落怒道:"你给我闭嘴。" 杨风在上面看的清楚,这个繁落怎么有怎么大的脾气,摸了下下巴,向繁落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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