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一直在工厂,哪儿也没去。你把我刚打印的清单复印8份,给部门相关的同事。谢谢! ------- ------- 可能,也许,应该是我木有一针见血,总之,反正,总而言之,我听见他手机短信的铃声,蛋四,他没有回信,仍然。 我忽然开始怀疑,昨天那一瞥,看见的四不四他? 综合分析,搜索记忆,事件回放一下,我还是觉得,昨天没看走眼。 于是我在等了7分钟零8秒的时候,又按下了第二条短信,发了出去:我昨天坐车路过那里,好像看到你和几个人一起出来。是不是你啊? 我想,这次的暗示够明显,他不该不懂吧。 正洋洋得意着,桌上电话响,催命似的铃声,今天一定重新设置一下,听着不爽。 "我昨天一直在工厂,哪儿也没去。你把我刚打印的清单复印8份,给部门相关的同事。谢谢!" LEO电话里的声音冷静又威严,客气地好像亲戚一样。 二十四 因为加印了一些宣传单张,在我离开公司准备去展馆查看展台搭建情况的时候,广告公司的SAM把单张送了过来。 和SAM认识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不过之前都是点头之交,最近半年,准确说应该是最近几天,和SAM的关系算是迈进了一大步。 SAM是那种,在工作场合你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广告公司的人。 什么人呢?要我真给你一个标准,或者模式,我还一时没法准确描述。不过呢,你可以想见,就是那种发型、穿着都时尚,而不夸张的,言谈举止带点艺术气质的,整体感觉接近GAY的男人(不代表全部广告公司的男职员)。 初见SAM,还是让我惊艳了一把。原谅我用这么恶俗的词语,换个表达方式,那叫"眼前一亮"。 我和SAM迅速有了一次跨越几层屏风和两个过道的目光交流,我笑了一下,他微微点头,矜持而不失分寸,礼貌而略显客气。 于是我忽然觉得自己的那个微笑,有点CHEAP。 SAM的工作和我的交集不多,但总在我工作的半径之内,所以我们的交战,总是在你来我往,进退攻守之间。我到后来是无心去试探他的,只是不甘心最初的那次失态。 而SAM,总也有点飘忽和捉摸不定,在他没有离开这家广告公司之前,在我们公司一直和他们保持合作之际,在我临危授命与他的工作接触多起来之后,他对我倒是多了一点殷勤。 我接待了SAM,简单查看了样单,然后叫我的助手--他--过来仔细检查一下其他单张,顺便归类到其他资料中去。 他来了,见到SAM的眼光,明显亮了一下。也许是我在场,他没好太夸张,埋头在资料里开始忙活。SAM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我一脸无辜,SAM满眼春风。 ------- ------- 在遭遇了滑铁卢之后,我从各方面、多角度、分层次、有重点滴分析了自己的策略,发现,意识到,反省之后,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失误。 蛋四,为什么我就没有让他,承认? 拔特,我让他承认了,又能,如何? 正在反思中,我的手机响,一个陌生号码。 去外面接听完电话,我有点犹豫,或者说动摇,也可以叫,彷徨。 之前面试过的一家,很不错的企业,业内口碑也很好。他们通知我最终被录用,希望我尽快到职。 那时侯面试,还是对这家企业抱了很大期望,只是,录用通知下达的也,太,晚了点。 我正在犹豫和彷徨中,LEO叫我去会议室。 然后,我看见了SAM。 SAM是那种,在工作场合你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广告公司的人。 就是那种发型、穿着都时尚,而不夸张的,言谈举止带点艺术气质的,整体感觉接近GAY的男人(不代表全部广告公司的男职员)。 虽然,我第一次见SAM,蛋四,我总觉得,他和LEO,关系非同一般二般。 他们也是公事公办的口气,更没有肢体接触,BUT,眼神里的电光火石还素十分凶猛。 我暗暗观察中,接到SAM传来探究似的目光,我尽可能地、充分地、坦然地展现我的无知,告诉他:NO。 NO什么呢?我也不清楚。 二十五 我要去展馆,一出公司门,就开始隐隐不安。 留下SAM和他共处一室,会不会有什么事啊?看他俩一见面就干柴烈火的,这以后,我是看戏呢,还是参战? 其实,我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们哪怕在会议室就苟且呢,抓住了也不关我什么相干,我这胡思乱想的,不瞎耽误功夫嘛!想开了,我笑着和司机师傅搭讪,只是人家忙着看路,对我不理不睬的,自讨没趣。 搭展比较顺利,因为要加班布置的话,必须向展馆组织方提出申请,并且要多付费用。老板自然不愿意多花钱了,我也不想加班,于是就按时退馆,等着明天再来收尾。 谁知道第二天下午,老板晃晃悠悠来展馆视察,我和其他同事正在那里收拾储物间,老板黑着脸把我叫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怎么?我看了看整个展区,没问题;看了看周围的人,大家都摇头;想了想这两天的工作,也没纰漏......我露出迷惘又单纯的眼神看着老板,老板对于我的愚笨显得很无奈,指给我那条死路--是门楣。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门楣是按照设计装饰的啊,设计是按照老板的意思确定的啊,那现在老板不满意,到底是哪里的问题?我看了眼老板,老板用那幽怨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对我否定了一下,然后就走了,留下经理颁发圣旨。 经理说,你啊你,跟了老板这么久,不知道他不喜欢红色配黑色吗?你看看门楣上的配色,多糟糕。我一听气就来了,说,那配色那设计不是他敲定的么,现在快装好了才说不喜欢,早干什么去了? 经理摇摇头,说,小伙子,还是快改吧,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没办法,看来不改是不行了,我只有赶紧叫来设计师商讨对策、采购材料申请延时搭展重新进行门楣的装饰工作,正忙着,SAM和他一起来了展馆。 ------- -------
LEO叫我去,整理那些加印的宣传单张,然后分装到其他资料里去。 他安排完了工作,自己先告辞去了展馆,留下SAM,和我。 孤男寡男独处一室,那个,也没什么,因为这个"室"是会议室,不是卧室。 当时,我在忙,SAM喝着咖啡,有一搭没一搭和我聊。8过,我总觉得他是有计划、有组织、有预谋滴在盘问。 似乎在打探什么,我,觉得是。 SAM问我和LEO是一个部门的吗?ORZ,比较BC的问题。 然后问我进入公司多久了?一直和LEO工作吗?LEO是不是很严厉?对我好不好?...... 等等,最后这个问题,似乎不妥啊。什么叫,对我,好不好? 多亏我处变不惊、临危不乱、红旗不倒、信念不摇,他兵来我将挡,他水来我土掩,我容易么我? 7十,我就是实话实说罢了,本身我和LEO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想看看这个SAM到底要问什么。 二十六 我装作没看见,其实我也不用装,本来那时侯也忙的焦头烂额,就算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一样,无暇顾及。 展馆里到处都是那些廉价油漆和材料散发出的毒气,呼吸痛苦是肯定的,那刺激的味道让眼睛也睁不开,不一会就要出门透口气,顺便让眼睛也舒服一点。 就在我第二次出门透气回来之后,SAM和他就都不在了。我佯装检查展区,把边边角角都看了一下,确定,他们都不在我的势力范围之内。MD,来示威啊?现在留下我在这里受苦,这助理当的,纯粹是我给他打工啊! 心理越想越有气,可是转念一想,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我值得么我!要说他做个助理不称职,那也是我分工不力、监管不严,一想到这个"监"字,我的脑细胞就忽然开始活跃,与此同音的那个远房亲戚纷至沓来:我是先奸后杀呢,还是先杀后奸?或者又奸又杀!...... 我这里血战不已的时候,背后有人捅我,我一惊,立马回头,速度快得让我自己都佩服,只是吓坏了捅我那个人--是他! 吓人,你不怕闪了脖子!给,吃饭吧,你可欠我两顿了。说着,他递给我一个盒饭。 我说见鬼了,你悄没声息来去无踪,站背后捅捅,要是再吹口凉风,我还真以为你有什么怨气! 他笑了,白牙齿在射灯的照耀下显得那么晃眼,说,你还真幽默。来,再说一个! 给点阳光你就灿烂,我先吃东西,没空和你逗乐子。我心里这么想着,拿了盒饭出门,没理他。 ------- -------
我装好资料,也快下班了,SAM说,让我和他一起去展厅看看。 看展区的装修?还是,看LEO?我盘算了一下,没说。 展馆里到处都是那些廉价油漆和材料散发出的毒气,那刺激的味道让眼睛也睁不开,真不知道,这个SAM为什么非要来受这份罪? 倒是,可怜的LEO,一直在这里吸毒,要我来受罪,也罢。 LEO看见我们,就是我和SAM,明显的,至少我觉得是,躲开我们,装作很忙的样子,在那里大声吆喝着,指挥着。 至于么?也许,是我,想多了。 SAM也觉得无趣,看了一下就告辞,说,还有其他事要忙。 我考虑了一下,到底要不要留下帮忙,最后还是决定,留下。 我去外面买盒饭,正好猪头打电话来,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我说我在加班。 猪头说这个公司这么喜欢加班?钱还不多,不划算。 我顺便,就把那个新公司录用我的事情,和猪头说了。 猪头不出所料地支持我,跳! 我说,我再考虑考虑。 猪头停了一下,忽然,问我:"你,不是舍不得你的,‘同事'吧?" 我说他脑子进水。 我买了2份盒饭,进了展馆,找到正在发呆的LEO,从背后捅捅他。 他猛一回头,吓我一条,说:"吓人,你不怕闪了脖子!给,吃饭吧,你可欠我两顿了。"说着,我递给他一个盒饭。 "见鬼了,你悄没声息来去无踪,站背后捅捅,要是再吹口凉风,我还真以为你有什么怨气!"LEO一口气说的俏皮话,听起来,还满幽黑犬的。 我说:"你还真幽默。来,再说一个!" 他拿了盒饭出门,没理我。 二十七
我知道他跟在我身后,我翻翻白眼,然后,意识到他看不见,然后,我就没再翻。 蹲在展馆外的高墙下吃饭,让我觉得有点象小时候。小时候多盼着长大啊,长大了就可以蹲墙根里吃饭,端着大碗,呼噜呼噜地,多爽气!可妈妈不许我蹲,说那是不文明滴。我就纳闷,怎么就不文明了?又没说脏话。 可是现在真的长大了,没什么机会蹲墙根吃饭,现在有机会了,也是因为命苦。只是还有更命苦的,是我一扭头,看到他也蹲我旁边,抱着盒饭往嘴巴里刨啊刨的,不时还打量我几眼。 我说你,就不能坐那边凳子上去吃?蹲这里丢人不丢人。我对他说。 咋就丢人了?你蹲着吃就不丢人?他问。 我没回答,侧了侧身不理他。 我刚吃完,他顺手递过来一罐可乐:喏,喝吧! 我不喝可乐,怎么没有汤送的?我问,然后转过一点点来,算大半个正面对着他。 不是吧你,要不要四平八稳四菜一汤招待啊?有盒饭吃还不够,哪儿就还盼着汤来了。他嘟嘟囔囔边罗嗦边递给我一瓶农夫山泉,说:将就点儿吧,再不喝,水也没了。 ------- -------
我跟着他出去,展馆里的空气也实在不适合吃饭。 我们,现在是我和LEO,我们蹲在墙根吃盒饭。这个场面,有点滑稽。 然后,我就听见他很不爽的,冲我说:"我说你,就不能坐那边凳子上去吃?蹲这里丢人不丢人。" "咋就丢人了?你蹲着吃就不丢人?"我也,不爽。 他没回答我,侧了侧身不理我。 见他吃完了,我递过一罐可乐给他":喏,喝吧!" "我不喝可乐,怎么没有汤送的?"他问,然后转过一点点来,算大半个正面对着我。 "不是吧你,要不要四平八稳四菜一汤招待你啊?"真还是少爷啊,有盒饭吃还不够,哪儿就还盼着汤来了。我心里笑他。 我换了瓶农夫山泉给他,说:"将就点儿吧,再不喝,水也没了。" 二十八 我扭开盖子灌了两口,没觉得甜。TNND,现在这广告,没有不假的。 吃饱了,整个人才觉得一下子垮了一般,想想自己累了一天,又被老板一惊一吓的,现在才喘口气。于是我干脆坐在地上,准备休息一下再进去。然后,我又开始然后,然后我就看着他,问:你怎么和SAM一起跑来了? 哦,很奇怪吗?他问,然后带着一点挑衅的眼光看着我。 我今天第二次转过身不理他。然后我就觉得自己有点太小孩子气,然后我就听见他的一个问题我就又不得不转过身看着他。 他说:SAM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向我打听你的事情。 OMG!这是一个什么世道,一个和公司有业务的供应商向一个刚来公司不久的小毛孩打听一个在公司一直表现卓越私生活检点的我的事情,他们想要做什么? 我皱皱眉头,发现被他发觉了,有点小得意的样子,我就舒展开眉头,装作不在意地,轻描淡写地,实际却忐忑不安地问他:SAM打听什么? 我们站开一点看看,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燥热闷湿的空气,灯火通明的展览馆,高大铁灰色的墙壁下,两个年轻人(我,还勉强能算年轻)和风细雨、推心置腹,不对不对,应该是心潮暗涌、尔虞我诈,这样的场景......SORRY,我有点跑题,我们该把焦点集中在这个场景之外的,SAM对他的盘问上。 SO,一个和我半生不熟的广告公司职员,和名不正言不顺的我的助手之间,他们有什么话题可以在我身上展开?你们也许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展开深入的、严肃的、严谨的探讨和研究,BUT,不代表我不会。 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对于结果,我永远比享受过程更看重。 其实,也没什么。他见我问他,好像,似乎,应该是猜透了我这么爱钻研问题的渴求,没有正面回答我,给了我一个太监答案后,自顾自悠悠地,"啪"地一声,拉开可乐的拉环,喝了起来。 老实说,我当时杀人的念头都有!见过摆谱儿的,没见过这样摆谱儿的,你小子也不怕我在这月黑风高(剧务,麻烦搬把大点的鼓风机搁旁边~~)的夜里,趁别人不注意就这么把你给"喀嚓"掉! 也许我杀气太重,整个四周阴风阵阵。待我清醒一点,才发现是有人打开门,展馆里的空调冷气漏了出来。 这样吧,他说,一边站起来,你请我吃饭的时候,我仔细告诉你SAM问了我什么。你可欠我2顿了! 他说完,一仰脖把剩下的可乐灌掉,潇洒地丢出一个抛物线,稳稳地把可乐罐丢在那个垃圾桶里,动作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帅气。我又想说然后了,这次我换个词--接下来,他就转身进了展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地上,象个BC。 ------- -------
我看他也是渴坏了,咕嘟咕嘟一口气灌了大半瓶,然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休息。 那个饱暖思淫欲,不是我不CJ,只是一下子就冒出这个词老报幕,不演都不行。 "你怎么和SAM一起跑来了?"他忽然问我,打乱了我YY的思路。 "哦,很奇怪吗?"我问,带着一点挑衅的眼光看着他。 他第二次转过身不理我,让我觉得,他有点,小孩子气。 我偷笑一下,说:"SAM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向我打听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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