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难道他就这样残忍,非要置他于死地。心越来越痛,闪避的身形竟这样慢下来。于承 恩的剑也杂乱而没有章法,心中乱,剑法也跟着乱,或许因为他知道他根本无法伤到李亮,毕 竟李亮的武功要比他强好些,然而就在此时,于承恩这一剑已到身前,而李亮在那里法怔丝毫 没有躲闪的意思,急收剑式,无奈招已用老,剑就这样插入李亮的胸前。李亮凄然一笑,鲜血 急涌而出,于承恩后退了几步,竟忘了拔回自己的剑,真的,自己真的杀了他吗?双手握住剑身,将剑从自己胸前拔出,全不顾双手鲜血淋漓,目光再次望向自己残忍的情人: "你这一剑,彻底断了你我的情义,以后,你休想......休想我再对你......"话已说不下去,招 呼手下:"退兵。"锣声响起,大隋兵马有如潮水般的退去。 "承恩哥。"于承恩从迷蒙中回过神来,木兰已站在他身后:"我......真的很残忍吗?" "正视自己的心,按你心中所想去做。"木兰拍了拍他的肩:"你不是一个没有决断的人。" "正视自己的心。"于承恩喃喃的道:"我能做到吗?"
隋军既退,杨谅大喜之下犒赏三军,一时之间荆洲城城内又是一派歌舞升平,杨谅多次宴请于 承恩,于承恩只是推脱不去,连斛斯证和木兰也不见,终日在自己房中。这日深夜,于承恩正 在房中独自饮酒,或许醉了就什么事也不用想了。也不知喝了多少杯,突觉屋外喊杀冲天,正 要起身查看。"咣当"一声木兰已推门进来:"承恩哥快走,隋军已经攻入城中,此刻城中已 经乱做一团了。"
于承恩起身取剑"咣当"剑从手中掉下来,自己连剑也拿不稳了。 "来不及了,快走。"一把拉起于承恩,就冲了出去。 用剑杀开血路,一直向外冲去。于承恩脑中浑浑噩噩,被木兰拉扯着,向外奔去。 "要走吗?恐怕很难。"有如来自地狱的声音,那么冰冷。于承恩从迷蒙中惊醒,一队人马正 拦在面前,拉着于承恩往后退,木兰知道这回恐怕事插翅难逃了。迅速指挥手下包超,李亮确 定鱼已经落入了网中:"现在,你们逃不掉了,我的妻子,还有我的情人。" 从酒醉中彻底惊醒,于承恩怒视李亮:"谁是你的情人。‘ "你呀!"冰冷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现在,我不会让你逃开了。" 困在房中,于承恩已经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件的东西了,一地的碎片,房中一片狼籍,屋外大 队人马重重包围,别说是人了,连鸟儿也飞不出去一只。木兰静静的坐在床上:"没用的,承 恩哥,你再砸多少也没有用。"
"那李亮到底要干什么?他把我们关在这里三天了。竟没有一点动静。" "大概是安抚,处理城中的一些事,应该就快来了。" "咣当"一声,门开了,李亮冷冷的站在门外,伸手接过于承恩飞过去的椅子,放在地上,皱 着眉看着屋中的一派狼籍,回手将门关上,吩咐道:"一会儿,屋中又任何动静都不许入内。 " "是" 眼睛在于承恩和木兰脸上打了个转儿,嘴角扯出一个冷笑:"今天可以当做是我的洞房花烛夜 了,你们两个谁先来。"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迅速的把木兰挡在身后,于承恩知道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你不要 碰木兰。"伸手挑起他可下颌,邪邪一笑:"那你是要求我先碰你了。" "你......混蛋。" "不是吗?"伸手推开于承恩:"那么......就不要阻止我......和我的妻子洞房。" 抓住李亮衣领,于承恩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不,你......不能这样对待她。"抓住于承恩 的手臂,反手将他摔出,身子被狠狠的摔到地上,地上的碎片直扎入自己的肌肤,头也重重的 撞在墙上,身子竟爬了半天也爬不起来。 抓住木兰的头发,将她甩到床上,李亮冷笑着去撕木兰的衣裳,木兰没有挣扎,她用怜悯的目 光看着李亮。
"不要。"于承恩已经有气无力了。 "不要。"扔下木兰走过去望着地上的于承恩"不要,那......就由你来代替她。" 心中千回百转,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瞪向李亮:"好,我来代替她。" "这是你说的。"抓起木兰,打开门将木兰扔了出去。从地上扯起于承恩的头发,毫不温柔的 将他扔上床。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裳,映衬着于承恩那苍白的脸和同样苍白的唇,竟然由一种说 不出来的情色味道。 第四章 写的很烂,让大人们失望了。55555555555 望着于承恩正流血的身体,李亮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忍,刻意忽视这种不忍。他知道一旦自
己不忍心,于承恩就会从自己身边逃走,他再也不能忍受那种分离的痛苦,即使于承恩有多 么不情愿,可他还是想留住他。双手轻轻的捧住于承恩的脸颊,望住他的眼睛,一滴清泪从 眼中慢慢留了下来,坚强如他,骄傲如他,就这样毫不挣扎,没有一丝抵抗,他--是为了 谁?强烈的妒火瞬间燃烧了起来,猛然将他锁进自己的怀抱,俯下身,吻上他苍白的唇,那 是一个掠夺的,狂热的,没有一点怜惜的吻,可这样一个炽热的吻却丝毫也没有激起于承恩 的反抗,咬咬牙,李亮猛的撕开于承恩沾血的外衣。身体因瞬间暴露在空气中而颤抖了起来。 痛感好象一下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那种难以言语的酥麻感,身体仿佛正从冰冷恢复温度,不 ,
不能这样,咬住自己的唇,于承恩意识到自己不能就这样沦陷在自己的感官中。冷静下来的 身体慢慢变的冰冷。放松自己,于承恩知道如果自己的身体有一点回应,就再也不能回头。 感觉到自己的努力对这个冷酷的情人好象没有一丝作用,望向于承恩那没有一丝情绪变化的
脸,李亮的热情也在刹那间跌到最低点,为什么他不挣扎,为什么他不为所动,是为了木兰, 他这样全都是为了那个女人,怒火再一次燃烧了起来"啪"一掌狠狠的打在于承恩的脸上,
李亮再也忍受不住,三年的苦苦寻觅,三年的苦苦等待,,使他瞬间的爆发出来:"你......竟 不挣扎,这是为了那个女人吗?"
擦去嘴角的血丝,于承恩以纯净如水的目光静静的望着李亮。试图在那目光中搜寻自己的影
子,却发现那水样的明眸中根本没有荡起一点波澜。一把抓住于承恩的双肩把他拖向自己,使 出全身的力气去摇晃他:"难道你真的为了她什么事都愿意做吗?你真的就那么爱她吗?" 没有回答,于承恩禁闭双目,不再去看他。
就像全身的力气突然间被抽光,李亮无力的放开于承恩。
愤怒,屈辱,在李亮心中蔓延,难道他真的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猛地扯住于承恩的头发,
将他拉到自己的怀中宣誓般的自语:"我不管......不管你怎么对我,我只想能留你在我身边。 " 紧紧的将他抱在怀中,想以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任由鲜血弄污了自己的衣裳,李亮的泪水 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来,淌落在怀中人的脸上。 冰凉的泪水流到自己的脸上,睁开双眼,望向李亮,那样的一个人也会流泪吗?心中千回百
转,于承恩知道此时自己心一软,踏上的将是一个永难回头的不归路。 难以否认,李亮的怀中,竟出突意料的温暖,强而有力的拥抱竟莫名其妙的另人心安。
把自己的脸贴在于承恩的脸颊上,李亮把自己的双臂又收紧了一些,不能放手,绝对不能放
手,哪怕就这样也好,彼此相拥着,直到天荒地老。 望着李亮脸,于承恩不禁被震撼了,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写满了痛苦,也写满了无奈的绝望。 要正视自己的心吗?还是要再次的逃开。不管怎样,如果自己再不作出回应,恐怕......
"请............给我............一点时间。"即使那真的是条不归路。也......决定了吧!
"什么............,你说什么?"巨大的幸福突然地降落在自己的身上,低头望着怀中的情人,
李亮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能......试着接受你。"
再次抱紧他,李亮喃喃的道:"你愿意......你......真的愿意......试着接受我。"
"你......先放开我。"身体被紧紧拥抱着,几乎喘气都困难。
"是,......你看......哦......你的伤。"李亮手忙脚乱的查看着于承恩身上的伤口。
"我......我伤了你。,我怎会............等一下......我这就去拿药。"
爬下床去,轻轻的扶着于承恩躺好:"你不要动......等我回来。" "你......等一下。" 停下脚步,走回于承恩身边,李亮的声音中有着表露无疑的柔情:"怎么了。" "我......可不可以......见见木兰。"明知这个要求会让李亮愤怒,可却一定要说。 目光倏地阴沉下来,李亮心中千回百转,脸色变了又变,终叹了口气道:"好吧,不过你不 能太过劳神。" 看于承恩点了头,李亮这才放心的离去。 看自己的身上绑满了绷带,于承恩不觉皱了皱眉,真是小题大做呢!连一点划伤他都要上好
药,亲自绑上绷带。即使自己心中极力去忽略,但还是不自觉的温暖。木兰坐在床边,虽然 于承恩一再抗议,但李亮坚持不让他下床。在于承恩的要求下,李亮百般不情愿的离开,让 两个人独处。 "你......很瞧不起我吧!"李亮在木兰面前毫不掩饰的亲密,使于承恩觉得很无奈。 "怎么会呢!"眼神中透出哀戚,木兰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真的很爱你,现在我终于知 道他为什么会娶我"。
"木兰......我......" "承恩哥我懂,你给了他承诺是吗?" 咬咬牙,于承恩道:"我在......骗他。" "不,你是在骗你自己,其实你的心里......" "不......"于承恩不知是说给木兰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不会......我怎么会。" 望着于承恩,木兰知道他在挣扎,心中了然,算了,是自己该退出的时候了。 夜,笼罩了大地,窗外星光依旧耀眼,可人却无心去欣赏,在于承恩的要求下,李亮只得离
开,心乱如麻。该离开他吗?手伸进自己的袖中,掏出那张已经揉皱了的纸团,将纸团打开, 星光照耀下,模糊的可以看到四个字:今夜四更。
门,轻轻的开了,一阵风似的,屋中已多了一个人,静静的转过身去,于承恩望着那人
"承恩,你看到了。" "斛大哥,那个兵士交给了我,我......认出了你的笔迹。" "好。"走过去拉起于承恩:"我们走。" "可,外面。"
"我们已经击倒了守卫,外面本来兵士及多,到午时人竟突然撤了,所以这正是走的时候。" "午时撤的。"那正是......他竟真的那么相信自己的承诺。心中涌起一股热流,于承恩在瞬
间做了决定:"斛大哥,对不起,我......不能走。" 惊讶与于承恩的决定,斛斯证道:"这时不走就来不及了。" "斛......"一句话未完,人已经晕了过去。 以手刀出奇不意的打晕于承恩,斛斯证虽不明白于承恩为什么不肯走,但却不能再拖了,反手 将于承恩背在背上,打开房门,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木兰之长河落日 第五章
身体不停的在摇晃,于承恩勉强睁开眼睛,打量四周,自己身在一辆马车之中,而斛斯证正
以焦急的目光看着他。暗中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此时李亮会怎样?他......一定会以为自己又 一次的逃离他了,强自支撑起身子,却因昏迷久了,竟有些支撑不住。忙将他扶起让他靠向 自己的怀中,斛斯证心中不觉有些慌乱,这种感觉......,定了定心神,双臂拥住于承恩:"对 不起,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
万分怨恨自己,为什么总是这弱弱的样子,推开斛斯证,把自己靠在冰凉的马车上:"不要 紧......"这样也好,让自己可以在离开李亮的时候冷静的想一想,或许可以去正视自己的心。 伸出手臂就这样僵直在空中,斛斯证不敢再去触碰他,望着于承恩看起来若有所思的样子,
心里竟不自觉的有些痛苦,他......是为了李亮吗? "我们......这是去哪里?"淡淡的开口,总是要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吧! "卑奢城......我的家乡......" 有些意外,于承恩的语气终于有了波动:"斛大哥是高丽人吗?" "是......" 再未开口,而斛斯证也处在急于理清自己的情感中,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马车中一时寂 静无声。 车行甚速,途中很少休息,两个马夫轮流挥鞭,斛斯证小心翼翼,而于承恩竟好似对一切都
漠不关心。 车到丹阳,竟改乘水路,半个月后,于承恩和斛斯证以到了卑奢城。 此时,半个月的休养,于承恩的身体早已经复原,两人便一同入城。 高丽人受中原影响颇深,城中与中原极为相似,并无一丝异国情调。斛斯证拉了于承恩一同 来到一座府邸前,这府邸竟是极为豪华,不似普通商人住处,于承恩抬头看去,府门上书着 四个大字:静南王府。心中不禁诧异,他先前只道斛斯证是个普通商人,待到他说自己是汉 王杨谅的人时也是深信不疑,但从他救自己出来的手段,和并未真正去效忠汉王这些他也觉 得自己这个大哥,恐并非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没想到的是......他的身份竟会如此尊 荣。 斛斯证望向于承恩惊异的目光,心下已是了然:"承恩......进去再说......" 那是极为华丽的大厅,紫檀木的椅子,精巧的屏风,无一不透露着主人的风雅和尊贵。 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于承恩等待着斛斯证给他解释。 小心的审视于承恩的表情,见他始终是淡淡的,揣摩不透他心中所想,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竟 然是万分在意他的感受:"我......真正的身份是......高丽的静南王,当今高丽国王的胞弟...... 高证。"
并不感到突然,刚刚看到下人对他的尊崇和他们口口声声的王爷,已经可以推断出这一切了: "你......到中原的目的......"
"挑起战争......对不起......我并不想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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