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藏玄机》 他是个乡下小镇长大的孩子,羡慕城里的光辉,可是长大后终日在城里奔 来奔去却不知道什么是他真正想要的。直到那一天,在城里同样光辉的月光映 照下,他以为得到了一生的挚爱,,谁知道一切都是虚妄。受伤后的他收拾疲 惫的心情重回他生长的地方--白的是雪山,蓝的是天空,灰的是大地。一切重 回简单,只是他不知道简单就是他想要的快乐吗? 《案藏玄机》(一) 美国俄亥俄州一个宁静的小镇。 小镇一向是宁静的,现在更是一个炎热夏季的宁静午后。小镇的警察局里 的警察因为多年来发案率太低,所以时常都整天无所事事,他们的闲时消遣就 是在附近的82号州际高速公路上抓超速的人。 现在大部分的警察除了回家午睡的,都去高速公路上飙车消遣了,安静的 警察局里似乎悄无一人。不,简易的监狱班房里还关着一个酗酒闹事的,不过 现在还宿醉未醒,当然也不会发出除了鼾声以外的声音。可是警察局最里面的 局长办公室里传出的声音证明还有其他人在。 唐恩30岁,就是小镇的警察局长,现在还未婚。这在这个小镇来讲可算是 个新闻,可是大家在知道他是个同性恋之后也就不觉得奇怪了。现在躺在沙发 上的梅肯24岁,是个年轻有为的警官,是现在唐恩的床伴。梅肯是个出色的人 才,按理是不该出现在这个小镇上的,他应该在大城市里做刑警才对。实际上 他虽然生长在这个小镇,确实也曾经象其它的青年人一样向往大城市的生活, 但是一年前在洛杉矶警局干的很好的他,突然放弃优厚的报酬和远大前程回到 小镇来,成为一名无所事事的警官,一个唐恩的手下,而且在回来的第一天就 成了唐恩的伴侣。而唐恩居然也放弃了以前床伴众多,换起来没完的习惯,专 注地守起一个人来。唐恩会有这样的改变让很多以前熟悉他的人吃惊。 现在局长办公室里拉上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午后眩目的太阳光。昏暗的光 线下,梅肯赤裸着躺在长沙发上浑身是汗,双腿大张着无力合拢,闭着眼睛有 气无力地喘息。唐恩只披着一件上衣,坐在地毯上静静地过烟瘾,烟味儿也无 法冲淡室内浓浓的麝香味道。烟雾缭绕中,唐恩轻轻抚摸梅肯的肌肤,细腻光 滑带着凉意,摸起来手感象亚洲人喜欢的玉石,他觉得非常满意。当然梅肯是 爱他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可是美中不足的是他们的和谐只是表面上,梅肯 的心中另外有一个人的影子,他始终存在,即使梅肯和他最亲密的时候,他还 是觉得他的存在。比如现在,梅肯闭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甜美微笑的时候, 他知道梅肯一定又想起了他,因为梅肯喜欢闭着眼睛把他想象成他。这是他一 次在梅肯酒后吐真言的时候偶然知道的。 总是被梅肯当成一个替代品让唐恩很生气,虽然每次梅肯都会为了这个吃 点儿教训,可是他屡教不改,何况唐恩真的喜欢他,也不舍得对他严重伤害。 抛开这一点而言,两个人的关系几乎可以说是完美的。但是也就是几乎而已, 象现在,唐恩就想惩罚一下梅肯的不专心,而他用来禁锢梅肯的就是警察常用 的武器--手铐。 梅肯正闭着眼睛享受爱抚,忽然间觉得不对,唐恩把仰躺着的他突然翻了 过来,随即压住了他的腰,将两手拉到背后反铐在一起--这是警察拘捕嫌犯的 标准动作,现在用在梅肯身上简直让他哭笑不得。由于速度太快,等梅肯惊觉 想反抗的时候已经大势已去。 "放开我,今天已经做了好几次了,难道你是种马吗?"梅肯生气的涨红 了脸。"五次,小野猫。我想你晕乎乎的没有数清楚。当然我不是种马,我当 然也应该很累了,所以这一次我想我们应该找点儿别的乐子。"唐恩笑着拍拍 梅肯的脸,他知道梅肯生气了,可是只要过一会儿他能服侍到梅肯兴奋起来, 梅肯就会原谅他。说实话,梅肯长的只是顺眼而算不上美丽,但是梅肯的个性 象只小野猫,有时激烈有时奔放有时淘气有时难缠,他初次见面就是被梅肯的 个性而不是长相吸引。 "你干什么?放下那个。"看到唐恩探身去拿的东西,梅肯大声抗议,可 是也只是说说而已,他现在全身酸软、腰骨酸疼,实在无力起身。"好,马上 就放下,别急,我马上就会满足你。"唐恩手里拿着手机,调整好了,一用力 塞进了梅肯的下面的菊穴里,先前的精液还没有清理过,成了天然的润滑剂, 梅肯身体的适应性很好,手机整个吞了进去,伴随着梅肯的一声闷哼,声音 不大,因为被唐恩掩住了口。"别喊,你想招来看热闹的吗?""你太过分了, 快拿出来,胡闹够了没有,万一有公事电话打进来就糟了。""现在哪有什么 公事呀?这里除了个把醉酒的以外,多少年都没有公事了。现在是下午,肯定 连醉酒的都没有。"唐恩边笑边挑逗梅肯敏感的分身,看着它兴奋地站起来, "不过你是个聪明的小野猫,猜得不错,肯定会有电话打进来的,因为我会打。" 唐恩丢下梅肯走到桌边拨电话,满意地看到刚刚想要从沙发上努力跪爬起来的 梅肯又跌进沙发里,他身体里震动的手机成了按摩棒,不断刺激他体内的脆弱 部位,这回他别无选择,只能在沙发上难耐的呻吟了。唐恩观察着梅肯的表情, 知道他快达到顶峰了,才用带子在他的分身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突然受 到袭击不能爆发的痛苦,梅肯大声叫了出来,大滴的汗水涌出来滴落在地板上。 唐恩温柔地吻他,感觉到他受不了回吻他,两个人唇舌纠缠野兽一样互相啃咬 着,使劲摩擦皮肤,"我为什么这样做我想你知道。"唐恩转而攻击梅肯的耳 垂,这是他的敏感地带,享受一样听着他急促的惊喘,"他是不是也这样对待 过你?你总是把我当成另一个人,所以我才想惩罚你,小野猫。是不是受不了 了,那就说吧,说我最爱听的。""你该死的,啊,先挂断电话,不然我饶不 了你。"梅肯水汪汪的蓝眼睛积聚泪水,已经快急得哭出来了。"那就说啊, 说爱我。""你去见鬼吧,我爱你,够了吧,该死的放开我。"唐恩笑着拉开 了蝴蝶结,梅肯的分身一直在他挂断电话之后还在不断喷发。 唐恩抱着梅肯汗湿的身体一路吻过去,梅肯已经疲累到极点无法动弹,放 弃一样任由他为所欲为。"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唐恩笑着轻咬梅肯的 耳垂,看着受了刺激的梅肯迫不得已从睡意中清醒过来,"你那个时候跟我说 会让我十分钟内说粗话。""对,我当然记得。嘘,别吵,让我睡一会儿,我 太累了。""别睡觉,和我说会儿话吧。""不行,我快累死了,也渴死了。" "你现在睡晚上就睡不着了,"唐恩起身去倒了一杯冰水,"跟我聊天吧,还 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当然记得,我还没老到那个程度。"梅肯打个哈欠, "不过我现在不想说话。""你现在在想谁?"唐恩看着梅肯嘴角边的微笑心 里一沉,他知道梅肯想的一定不是他,为什么他总是抓不住这只调皮小野猫的 心,什么时候他的心里能只有他一个人,就象他一样?唐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又在想他了是不是?看来刚才的惩罚是太轻了。" "啊,呃,你个该死的!"梅肯突然蜷缩起身子不断颤抖,汗水不断地涌 出来,刚刚发泄过软下的分身又站了起来,原来是还在他身体里的手机突然又 震动起来,今天已经几次喷射的梅肯觉得他已经什么也射不出来了,可是对刺 激极度敏感的身体再次有了反应,他觉得自己要发疯了,"挂断电话,你该下 地狱,啊,快挂断。""不是我拨的,真的不是,"唐恩同样惊奇,看着梅肯 痛苦的样子急得不知所措,"我什么也没干,就是给你倒杯水。天哪,糟了, 真的是公事电话打进来了。已经好几年没有了,怎么这么凑巧现在打进来,一 定出大事了。""那我怎么办?快拿出来。""拿不出来,"唐恩急得端着水杯 子团团转,终于停下来跪在梅肯身边,"宝贝,你也明白现在用蛮力你会受 伤的。""那怎么办,见鬼,再不停下来我要死了。""只有一个办法,宝贝你 想办法排出来一点,我才能帮你。""我要宰了你!" 《案藏玄机》(二)
"你个狗娘养的,都是你害的。"梅肯快气疯了。"对对对,都是我不好, 好宝贝,小野猫,来,用力,我来帮你使劲。"唐恩按压梅肯的腹部,梅肯皱着 眉头用力,大叫一声又蜷起身子颤抖。"不行,我做不到,你索性用刀吧。"" 小野猫,你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唐恩努力给梅肯打气,"你是个好警察, 你也知道现在打电话进来最有可能是出大事,保不住是出了人命案子,难道你能 违背一个好警察的职责吗?""我受了你蛊惑,在警察局里干这事儿已经算不上 好警察了。""宝贝那是两回事儿,想想你现在的努力也许可以挽救别人的生命 呢?""你去死,我现在最应该挽救的是自己的生命。我怎么觉得自己见鬼的象 在生孩子?"虽然这么说,梅肯仍然鼓起勇气再次尝试。唐恩在手机露出一点的 时候抓住努力向外一拉,手机出来的同时梅肯达到了高潮,嘶声叫喊着倒在他怀 里。 "喂,喂,什么事?"唐恩手忙脚乱的找东西清理手机,一手接电话,一手 从衣兜里翻出钥匙给梅肯打开手铐,随即拉过衣服盖住他的身子,然后给他一点 点喂水,"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唐恩正在给梅肯喂水的动作突然一停, 听清了之后手一抖,杯中水撒在梅肯脸上。梅肯被冰水一浇醒了过来,抗议地 叫了一声,唐恩大喜,"小野猫,快醒醒,真的出大事儿了,我们要马上去现 场。""什么现场?"梅肯迷迷糊糊地说,"案发现场,你还记得小镇上几年前新 建的那个日本人的寺庙吗?""记得,是附近聚居的日本人兴建的,里面有几个 日本和尚,他们除了寺庙开放日不跟任何人往来,非常安静的一群人。""对, 一共有九个和尚,他们全死了。""死了?!"梅肯吃惊之下想坐起来却没成功。" 对,是被枪杀的,暗杀时间应该是在昨天夜里。但是庙里今天没有法事,所以直 到下午一个清扫的工人去庙里的时候才发现。你要一起去现场。""你个该死的, 我现在手脚都是软的,都是你干的好事。""回来你怎么罚我都行,但是求你一 定得去,因为你是局里唯一懂得法医鉴定的人呀。""如果我手里有解剖刀,我 倒想第一个解剖了你。" 虽然百般不情愿这个时候起身,梅肯总还记得警察的职责,所以他勉力爬起 来,唐恩帮他穿上衣服,直奔出事的案发现场--佛光寺。 佛光寺是一组日式庭院,里面住着的九个日本和尚平常足不出寺,安静地打 坐祷告或者伺候庙里的菜地,自给自足,乐天知命。寺庙每逢周末或有法事的时 候开放,替信徒祈祷或者接受信徒的奉献。来寺庙的信徒大都是附近聚居移民来 的日裔美国人,他们都是虔诚的佛教徒。也有非日本人来庙里祈祷,不过他们也 大部分信奉佛教或者对佛教感兴趣。平常的日子寺庙关门,只是偶尔有工人上门 清扫或者做一些替和尚捎东西的工作。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封锁了。寺庙的门口停着四辆警笛长鸣的警车, 是那群高速公路飙车的同事听到消息赶了过来。发现出事的清扫工人是一个四十 岁左右的日裔妇女,嘴唇颤抖着正在录口供述说经过。 唐恩和梅肯弯腰穿过警方设下的黄色警戒线进入寺庙的大门。现场封锁得很 好,因为他们一进屋门就发现了木地板上清晰的胶鞋印记。日本人在屋内是不穿 鞋的,工人也是日裔,所以进屋后自然脱鞋,他们经过门口的同时又刚打过招呼 知道同事们也没进来过,那么鞋印自然是凶手留下的。梅肯马上弯下腰用粉笔将 见到的鞋印圈起来,再往里走不远发现了一个扔在地板上的空可乐罐,已经压扁 了。梅肯戴上手套把它捡起来放入一个塑料袋中,小心翼翼地不破坏上面的痕迹。 走不远又发现一个扁扁的空可乐罐。走廊的墙上有红色的‘血'的字样,梅肯用 手抹了一下,示意不是用血写的,而是红颜料。唐恩跟在梅肯身后亦步亦趋,小 镇的警察局里只有梅肯一个人受过专业的鉴定训练,所以尽管知道梅肯很累,他 也帮不上忙。 一直往里面走,虽然有脚印,可是现场没有凌乱的迹象,而且没有血迹,一 滴也没有。唐恩心里正在狐疑,前面就是寺庙的大堂了。一进门两个人就惊呆了, 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死人,地板上,墙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喷出的血迹,整 个房间似乎连金碧辉煌的佛像上都染上一层暗红色,鲜血已经凝固发黑了。梅肯 首先清醒过来,吹了一声口哨:"简直是一场屠杀呀!"唐恩只有点头的份儿。 梅肯叹了口气,掏出相机递给唐恩示意他拍照。 两个人站在门口,唐恩手里的相机取各种角度不断响着,沿着可以看到的空 间地毯式取景。照了四卷胶卷之后,梅肯终于满意了。剩下的可以让人帮手来做。 首先是取鞋印:用四氯酸钾的溶液倒在鞋印上面,等成型凝固之后取下来,然后 在上面均匀的洒一层银灰的指纹粉,用专用大透明胶带一粘,一个清晰的鞋印就 取下来了。接着取指纹,这个活儿非常麻烦,因为庙里到处都有指纹痕迹,有好 几千个。还有散落在地的弹壳、血迹喷溅痕迹、灰尘痕迹等等。最后在大堂里面 清理尸体,把所有尸体送警察局的停尸间准备检验。 "墙上还有‘血'的字样。,这是什么意思?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唐恩疑 惑地问。"不知道,看起来象而已。不过凶手留下的痕迹很少,说明是有经验的 杀手。鞋印又是军用战靴的靴印,凶手看来有军队背景或者受过专业军事训练。 ‘血'这个字是热血帮的标记。不过热血帮的成员虽然很多是退役的军人,但是 热血帮最近受到警方打击,应该不会故意找一群和尚的麻烦,很可能是凶手故意 陷害,但是也不排除真的是他们作案,一切还要看调查的结果而定。""现在怎 么办?""把这块写字的砖起下来带回去。""为什么,作重要物证吗?""嗯, 也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个寺庙早晚会解除封锁的,新闻界和普通民众就不会 知道这个细节,只有警方和凶手知道。"梅肯边说边向外走。 "你回家休息一下也好。"唐恩看着梅肯脚步虚浮不稳心里隐隐担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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