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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路----朱砂——

时间:2008-11-12 04:51:50  作者:

"玄水-"大祭司脱口惊呼出两个字,又咽住了!
玄水?玄水珠吗?什么意思?
雷声更加响亮,能听得出只在神殿上空滚动。门窗透进的风声尖厉起来,竟吹得那些红烛也有些摇晃。
大祭司喃喃地诅咒,双手结成法印端在胸前,低声念颂。四面的风声似乎弱了一弱,但马上,又一声霹雳落下来,神殿似乎也摇动了起来。
这,这好象是天劫呢!玄水珠引来的吗?是的,玄水珠千年必有天劫;可是,在狐歧山上,青长老不是已经用小白夫人祭过天劫了吗?
忽然想起小白夫人的话-我内丹已失......是了,小白夫人失去内丹,已是有形无神,这祭天劫自然也是虚有其表,只不过将天劫延迟了些时日,却恰恰在此时来临!
玄水珠在我腹中!不,是已在我血脉之中,天劫,是对我而来!
咔啦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神殿屋顶几乎整个被掀了过来,豆大的雨点噼哩啪啦地打进来,将我们两人的衣裳浇得透湿,那些红烛却依然燃烧着,闪着诡异的光。
身周是炎阳网,头顶是天劫的霹雳。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天要亡我?为什么!
大祭司脸上已经露出犹豫之色,似乎顾不上我,而是后退了几步,向神殿深处退去。看来,即使是他,也不能抵挡这可怕的天劫。
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忽然在心里闪过-为什么不让他跟我一起死?我不能让他继续奴役晓白,不能让他统治天界,不能让他得到玄水珠!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挣脱了炎阳网的。衣裳已化作焦炭,在我全力一扑之下变为片片飞散的蝴蝶。刚出炎阳网,一道闪电已经落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将大殿的墨玉方砖击成粉末。大祭司大约看出了我的用意,挥手化出三道火墙,挡在自己身前。
凄厉的长啸声在大殿里回响,震得一根根红烛的火焰都摇摇欲熄。雨点化作一片片坚冰,裹在我周围。我像一个冰球般撞破了一重重火墙,直扑到大祭司身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抱住了他!
雷声滚滚,已经在我们头顶上炸响。大祭司大喝一声,全身的衣裳都化作了白热的火焰。我身周用雨点化出的冰层迅速地消融。然而一道白亮的闪电在漆黑的夜空中已经亮起,如同一柄诛灭生命的利剑,向着纠缠在一起的我们两个,当头劈了下来......

神殿的阳光,不再是琥珀色了。那些精致的龟甲瓦片已经被雷雨毁得剩不下几片,到处可见半透明的碎片散落在草丛中、泥水里。
一个穿着朱红色袍子的高大男子站在小屋门口。我没见过他,但我知道他是谁。因为龙广和他,几乎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好些了吗?"问的是很体贴的话,语气却是陌生人的生疏,"我是龙渭,龙广的父亲。"
我点点头,不想说话。
龙渭仔细看了看我:"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又点点头。怎么会不记得,那生死不容一发的瞬间,怎么会不记得!
明火玉的火焰吞噬着我的身体,灼痛从每个毛孔钻进骨髓。闪电仿佛凝结在空中一般迟缓,那劈下来的一弹指间,于我竟像过了一生那么难熬。剧烈的疼痛中,我不假思索地张开嘴,对着大祭司的肩头猛地咬了下去。微咸的鲜血涌入口腔,似乎缓解了身周的高热,大祭司突然震动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带着惊慌的叫声,身体失去了力量。不过我没有听清他在喊什么,最后的印象是在闪电终于击落前,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把他翻到了我的上面......
"那,明火玉呢?"龙渭犹豫了一下,终于问了出来。
明火玉?不是在大祭司体内吗?问我作什么。
"大祭司尸骨无存,没有找到明火玉。"
是吗?那好极了。不过,晓白呢?晓白在哪里?
"晓白呢?"我猛地站起来,"他在哪里?"
"你说大祭司炼的那只管狐吗?他还活着。"
"我要去见他。"晓白还活着,太好了!可是他一定受伤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龙渭挡住了我:"你,不能出去。"
"为什么?"
龙渭沉默了一会,缓缓地说:"明火玉在哪里?"
"我不知道。"明火玉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你自己说大祭司已经尸骨无存了的。
"玄水珠与明火玉相互制衡,若有一者消灭,天地都将阴阳失调。当时,只有你和大祭司两人......"
"你说我拿了明火玉?"
"我,不是这个意思。"龙渭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不过......"
"如果你不是说我拿了明火玉,就让我去看晓白。"
龙渭微微一叹:"水生,你不能离开神殿。"


第40章
气氛在一点点沉重起来,我慢慢坐下来:"为什么?是要囚禁我吗?"
"因为-"龙渭欲言又止,终于缓缓地说:"水生,有些事情,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知道得太多了对吗?"嗓子干涩得厉害,"大祭司的阴谋,你们不想对外透露?可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们不追究这件事?"
龙渭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水生,天界的事情,有许多你不知道......龟族,他们的地位十分特殊,所以才有资格掌管神殿。大祭司的事情如果透露出去,迟早会有人了解掌握圣物的方法,这会给天界带来大乱!虽然明火玉如今下落不明,但至少玄水珠,还在你身体里面。"
我慢吞吞地点了点头:"你们,想把我怎么样?杀了我?"说不出的心灰意懒,"你们放了晓白好不好?他什么都不知道。"
龙渭轻叹了一声:"你是广儿的朋友。临来之前,广儿求我无论如何要救你的性命,我答应了他。只是这件事情实在太大,你只有留在神殿,才能保住性命。"
我苦笑:"那有什么用?而且,神殿里留一个小妖,不会很奇怪吗?"
龙渭顿了一下,才慢慢地说:"水生,你离成龙已经只差一步。"
什么!我这才吃了一惊-我离成龙只差一步?怎么可能!就我的修行?开玩笑!
龙渭的神情显然不是在开玩笑:"你并非龙身,吞了玄水珠不但未死,反而将妖龙的极阴之力全部吸收,实出人意料之外。此刻你体内灵力充沛,离成龙只差一步而已。若你能成龙,虽非龟族,也是神体,便可留在神殿之内代替大祭司的位置,如此一来......"
我明白了。
"成为神殿祭司,到死都不能再离开神殿。如此一来,明火玉和玄水珠的秘密将永远无人知晓,我也可以保住性命,大家皆大欢喜。是不是?"
龙渭轻咳了一声:"我,我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我木然地点点头:"好。我都答应。你们让晓白走。"
龙渭轻轻摇了摇头:"胡晓白诱杀麒麟族和凤族子弟十余人,其罪当诛。"
"什么!"我直跳了起来,"晓白他是被迫的!要杀人的是大祭司,不是他!"
"我知道。麒麟族与凤族为纯阳体质,大祭司要吸取他们的灵力以便更好地驾驭明火玉-但,但胡晓白杀人是实,这个......"
我怒极反笑:"什么杀人是实!你们不想透露大祭司谋反之事,但死了那么多人又无法交代,所以拿晓白来顶罪是不是!"
龙渭面上终于露出不悦之色:"水生,你的性命能够保住已是不易,你不要再自毁前程。"
"自毁前程?哈哈-"我笑得变了声调,"我不要什么前程,你把晓白还我!"去他的狗屁前程!如果可以,我宁可从来没有来过天界!
龙渭面色变了变,还是忍了下去:"胡晓白已经定罪,今日午时与夜枭等同时处斩。此事已无可更易,你,你好自为之吧。"
处斩!晓白做错了什么!
龙渭已经走了出去。我跳起来跟着他往外冲。神殿四周并没有高墙,出了大殿正门是祭祀的广场,广场边缘有一圈矮矮的白玉雕花栏。龙渭走得很快,轻轻松松就穿过了广场,跨出栏杆。但我追在后面,却在迈过栏杆时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龙渭在外面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微有怜悯之色:"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身上已打上神殿的烙印,此生是不能再出神殿了。不过你也可因此成神,也算相抵。待此事处理完毕,我自会来助你打通龙脉,那时你的灵力便可运用自如了。"
相抵?相抵个屁!谁稀罕成神!以为打上了烙印,神殿就能困得住我么?
我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往大殿里跑。大殿已经被雷电击毁,只留下几根柱子孤伶伶地立在一片废墟当中。我扑上去,用力地搬动那些堆积的木石。午时处斩。太阳已经快到中天,时间已经十分紧迫了!
废墟堆得老高,我用力去扒。手指似乎磨破了,但我觉不到痛。密道的入口终于露了出来,可惊人的震动使得密道已经坍塌,里面也堵住了!
我在堆积着泥土砂石的入口前站了半天,双手合十,缓缓放在了胸前。、
迅速变得宽大的衣裳褪落在地,我的原身,一条细溜溜的小蛇,从衣袖里爬了出来,向密道里钻进去。
密道里几乎全被堵住了。我闷着头硬往里钻,一面用爪子去扒前面的泥沙。爪,爪子?我怎么会有爪子?变成四脚蛇了不成?不过,管他呢!我没时间去多想,耳边似乎已经能听到远处隐隐传来的,悠长的钟声。敲过十二响,就是午时!
密道长得似乎没有尽头。身上也许擦破了,也许被掀掉了鳞片。我只觉得痛,却不知道伤在哪里。心中默默数着:一声,两声......五声,六声......
前面就是密道出口,可,可那里现在正堵着一块大石。外面是山崖,想必是雷鸣电闪之时石块崩塌,堵住了出口!就算是四脚蛇,爪子可以对付泥沙,却挖不开石头。
密道里漆黑一片,阴湿的泥土吸吮着本就缺少的空气,令人窒息。头脑渐渐昏然,耳边却仍在隐隐传来那催命的钟声:九声,十声,十一声......
难道说努力了这么久,我和晓白仍然逃不过命运的捉弄?不,绝不!
轰然一声,石块泥沙飞扬,我从泥石中露出了头。山崖下面就是处斩之地,远远就看见斩妖台上跪了几个身影,正中那个白色的小小身影,正是晓白!而斩妖剑立在台边,雪亮的剑刃反射着令人心寒的光芒。
我从来没有飞过这么快!风声在我耳边尖叫,天空阴暗下来,黑云翻涌。我从山崖上一冲而下,隐隐似乎听到下面在惊呼:"妖龙!"
监斩的有神殿的两名司事,还有龙渭。两名司事抬头见是我,立刻腾身而起,驾着两团黑雾迎了上来,喝斥道:"白水生,你不想活了!"
我长啸着前冲。滚一边去!别妨碍我救晓白!
两名司事冷笑。其中一个,就是当初指责我杀害归平先生最力的那一个,举手一挥,一道水墙挡在我面前:"你以为有点神力就可为所欲为?这驭水术你还差得远呢!"
两道黑色的水墙内外包裹着我。龟族的驭水术果然另有奥妙,无论我用冰箭还是水流,都无法冲出包围。耳听着第十二声钟响,龙渭手一落,斩妖剑腾空而起,划出一道死亡的光线,凌空落下......


第41章
蜀江两岸,连绵皆山。其中有个山谷,谷口狭窄仅容一人,两边是壁立的大石,如同两扇半开的大门一般。自石门外向内看,只见迷雾。即使谷外阳光明媚,谷内仍是昏暗如夜;若有人入内,则无一生还。当地人称此谷为-鬼门关!鬼门关方圆十里之内绝无人烟,只在十里之外的平缓山地有个村子,四五十户人家,皆以采药为生。
村子东头,最靠近鬼门关的地方,是座小小草房。这草房本是废弃的,三年之前有个年轻人搬来此处,就住进了这房子里。本来据说这房子里闹鬼,没人敢来。不过自从这个年轻人搬来,就再也没出过什么事。反倒是村子里的姑娘家没事就喜欢往这里跑。也难怪,这个叫吉祥的年轻人,长相虽说一般,性子却是乖巧,人又热心善良,来了没几年,村子里没一个不喜欢他的。要说他有什么毛病呢,就是人有点懒散。村子里的人皆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唯有他,太阳上了三竿才起床,晚上半夜三更才回家,跟别人有点不一样。
太阳升到树头上了,村子里照例又只剩下一家还没开门。阳光从窗户里射进去,正照在床上。床上乱七八糟一堆,仔细看看,才能看出被子底下露着一只白生生的脚丫,小小的淡红色趾甲像五片小花瓣似的。枕头上没有脑袋,只拖着一缕黑发。倒是枕头旁边有两件奇怪的东西:一件是个小小的锦囊,扁扁的不像装了什么东西;另一件薄薄的似纸非纸,揉成一团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扁扁的锦囊忽然动了动,稍稍鼓起一点,发出细微的声音。被子里的人嘟哝了一句什么,然后被子边撩起一点,一条手臂探出来,把一根手指伸进了锦囊中,锦囊中立时发出细细的吮吸声。这条手臂肌肤白皙,却布满了无数细小伤疤,像是被什么擦伤划破的,虽然伤已痊愈,疤却无法褪去,看上去颇有些触目惊心。
锦囊里的吸吮声不过片刻便已停止,又发出刚才的细微声音。手臂动了动,缩了回去,只是指尖上多了一点殷红。被子底下的人仿佛还没睡醒,居然蜷成一团,又睡着了。锦囊里的细微声音响了几声,像是发觉没什么作用,忽然动了动。一道隐约的白光闪过,床前多了个身穿白衣的绝美少年。若是此时村子里有人从窗户往里看就会发现,这个绝色少年并不是吉祥,而是个他们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绝色少年看起来却不像是这屋子里的陌生人,刚在床前站稳,就一下子扑到了那一团被子上,一边摇一边叫:"懒虫懒虫,起床了!"
被子底下的人含糊地说了一句:"别吵。"居然又往底下缩了缩。过了一会,看绝色少年没有停手的意思,索性一掀被子把他也裹了进去,翻身压在自己怀里,嘟哝一句:"睡觉。"
绝色少年又好气又好笑,伸出双手在抱着自己的人身上到处乱捏,捏得这人再也睡不着了,吃吃笑起来,终于一掀被子,扑到那少年身上也是一通乱摸乱捏:"如意,你好讨厌!"
两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好半天,被子底下爬出来的那人才坐了起来。这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暗红色伤疤,从左眼角直拉到嘴角,看右半边脸,宛然是个俊俏清秀的美少年,却因左半边脸的伤疤完全破了相。但这张脸,却也不是村子里人熟悉的吉祥的脸。
被叫做如意的绝色少年也翻身坐了起来,扑到这面有伤疤的少年怀里:"谁叫你那么懒,这时候了还不起床!不是说今天要给城里的周家去看风水么?"
面有伤疤的少年打了个呵欠:"急什么,晚上一会那地也不会跑了。"一面说,一面伸手把枕边那张似纸非纸的东西抓起来覆在脸上。原来这似纸非纸的东西是张面具,一经覆在面上立刻贴合如同自己的皮肤一般。现在这张脸若被村子里人看到,便会认出这就是那个招人喜欢的吉祥了。
吉祥戴上了面具,也不急着下床,抱住了怀里的如意,还带着点血渍的食指在他唇上点了点:"吃饱了?"
如意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了舔他指尖上的牙痕,点点头,两手围过去搂着他的腰:"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吉祥抱着他笑起来:"有什么不舒服?你每天就吸这么一口半口的血,又不会都吸干了!"
如意脸上露出忧郁的神情:"总是对你不好,我......"
吉祥低头在他半张的小嘴上吻了一下:"行了,等找到定魂珠,就不用这么麻烦每天喝我的血了。"
如意低下头:"定魂珠哪里那么容易找到。还要你整天跟那些妖鬼打交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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