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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城之灭绝——桃药

时间:2008-11-10 14:58:50  作者:桃药

这四句话是当年耳鬓厮磨之际,伶仃主人在灭明耳边留下的。凭着这十六个字才有可能开启隐藏在西湖边的碧月山庄的大门,见到传说中的那个人。


"什么时候去找人?"喝茶、吃点心,顺便问灭。在有的时候,灭找人的工夫比他行。毕竟灭曾经历很多人,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秘密掌握在灭的手里。
"不急。今天是十五,月上三更时才是进去的最好时候。"
"打算怎么解决?我们联手对付寒冰公主还有可能,但是伶仃主人就......"
"我知道。但是并不是没有机会。"眯着眼保护眼睛。只只有曾经失明过才知道光明的可贵。虽然已经做到眼盲心不盲,但珍视可以视物的眼睛仍是人之常情。
"什么机会?"
"伶仃主人有一个很小的弱点。"
"什么?"
勾勾手指,将绝的耳朵凑到嘴边,说了几句话。然后,绝的脸色变了。
一种很诡异的笑容,令他华丽的五官泛出奇异的颜色,深深地吸引了旁边喝茶的人。


三更天,西湖岸边,雷峰塔下,月色正浓。
灭和绝坐在塔前的平地上,对弈。
夜风飒飒,吹动他们的衣衫和长发。他们的身边摆着一壶"女儿红"。
绝明执白子,苦恼地看着棋盘。盘中,一只白燕已经被卸下双翅,正面临白黑龙噬去心脏的危险。
下棋向来不是绝明的嗜好。他喜欢马,喜欢美人,喜欢佳酿,喜欢飞,喜欢厮杀,却不爱棋。
棋是灭明的嗜好。在七年的漫漫黑暗中,清脆的棋子落盘声是他唯一的消遣。
棋是刚刚买的凡品,不是灭明最爱的那副琉璃子。但一样清脆的声音同样令灭明愉快。


下棋,是为了等人。等月上三更时,碧月山庄的开放。
除了棋子落盘声,其余声音全无。
没有蛙鸣,没有虫噪,只有一片寂静。
然后空气中传来暗器破空的声音。庞大而霸道的杀机如乌云罩顶向灭、绝袭来。
不知何物,不知何处。暗器破空声急促而尖锐。并且带有淡淡的腥气,眨眼间已在身前。
挑眉,已经有多久没有暗器偷袭的日子了?
手中捏着的棋子在手腕翻动间如雨般倾泻而出。黑的白的急的缓的在夜色下描绘出极绚丽的美景,不但击落了空中之物,也成功激出了暗处的人。
然后,轻轻的掌声在月光下响起。


一个极儒雅的年轻人身着月白的长衫出现在灭、绝面前。十八九岁的年纪,清秀的面孔是难得的从容。"好个‘漫天花雨'的手法,不愧是灭绝兄弟。"
  "你是何人?"绝明脸色不变,漂亮的凤眼上上下下地打量来人,确定记忆中从未有过这张脸的记忆。
"杀手,来狙击灭绝兄弟。"       
"哦,为什么?"
"杀人还需要理由?"
"话不是这么说。我们兄弟这一辈子所结下的仇人也许比吃过的米还多。为情为仇为恩为怨我们也数不清楚。想要我们的命,总要让我们做两个明白鬼吧。"
"那么,问问你的兄弟,问他十年前究竟做过什么事。"怒目瞪向闭目养神的灭明,怨毒的神情,令人心惊。
"灭,你做了什么?"从善如流,绝明偏头问灭明。
"正月初七,在衡山群玉院狎妓;二月十四,在衡山顶约斗‘萧萧雨歇'萧竭;三月初十,岳阳楼与老酒鬼段五斗酒;六月十八破鱼藏庄;七月十五做客酆都;八月十四盗剑,九月到十二月和你在一起。这么多事,你指哪件?"少年时快意江湖,几乎每个月都要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现在想来,未免有些刻意。

 

"四月至五月间,你做了什么?"少年尽力保持镇定的姿态,但手指已经微微颤抖。而口气也愈发狠毒。
"你是‘想剑'叶归冥什么人/"灭明睁开眼,眼中闪过精光。他细细地打量少年的五官。"儿子?女儿?"
"他是我的叔父。当年你害他身败名裂。今天我要替他报仇。"
"我害他?哼!"冷哼一声,灭明不耐。"萍水相逢,一夜交情,你情我愿,何来害他的说法?再说,是他刻意接近我的。"
"不可能。那一回,他明明说过要去杀你的。而且他那么清正不阿的人,怎么可能?"
"他是想杀我啊,没杀成而已。半夜偷袭上我的床,算什么清正不阿?了不起他表现得很生涩罢了。"撇撇嘴角,看到月近中天,实在不耐烦别人的打搅。刻意用粗鄙的语气,只为把人吓(或气)跑。

 

少年果然红了脸--气红的。"我不许你侮辱叔父。"怒喝中狂猛暴烈的拳势已罩向灭明。
玩真的?功力不俗嘛。看不出如此文雅的少年竟有如此霸道的工夫。不接他几招,手会痒的。
身形急闪,晃到少年面前。招对招拳对拳硬碰硬接实了十招,然后灭明看到一道蓝光划向自己的胸口。
玩阴的?果然是杀手的风格。招式已经用老,变招已经来不及。顺手一挡,蓝汪汪的匕首齐根没入左臂中。手臂立即没了痛觉。
厉害厉害,"见血封喉"江湖十大巨毒之一。只是用来对付他,还差点火候。
冷笑,右手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图形,然后五根修长的的手指齐齐没入少年的胸前。使劲一扯,五道血箭便顺着手指穿出的洞狂喷而出。
闪闪闪,连三闪地避开鲜血笼罩的范围,闪过的地面留下蓝色的血液。一支颤巍巍的匕首仍插在他的手臂上。蓝色的血迹印满他的半边身子。
"小伙子,手段不够啊。"拔下匕首随手一扔,等待鲜红的血液冲掉蓝色,才伸手点穴止血。冷笑的面孔有一丝得意。"喜欢我送的礼吗?它叫‘血矢'。"
少年抚胸而立,长衫已被浸透,鲜活的红色披在身上,有如地狱恶鬼。痛极扭曲的脸在月光下显出更深的怨恨。他咬紧牙关,撕掉胸前的衣服,点穴止血。
"不服气是吗?再来啊!我送你一颗心做礼物如何?"挑衅一笑,灭明的神情有丝狰狞。妖媚的双眸闪动的光芒绝对称不上诱惑,却仍有一股邪魅存在。绝明袖手看着,轻叹一口气。他知道今晚灭明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非要大开杀戒不可了。

 

低吼一声,仿佛负伤的野兽。少年扑上来的身形如狼似虎;而灭明躲闪的步伐有如风中之柳,凌乱,也有序。
依然手无寸铁,空气中却隐隐有锐气破空的声音。灭明右手化掌为刃,划破少年的皮肤划出道道血痕。
凌迟!绝明脑海中闪过从前灭明最爱用的手段。盲眼后收敛起来的性子似乎开始逐渐恢复。绝明看在眼里,除了一叹,还能怎样?
抬头看看天,月已正中了。耳边隐隐传来类似礼乐的悦耳声音。绝明心念一动,扬声道:"灭,时间到了。"
"知道了。"那边传来灭明的回答。然后惨嚎声起。
凌迟!挖心!灭明果然送给少年一颗心。还在轻轻跳动的血红的心脏来自于少年胸口开出的大洞,而沾满鲜血的手指在月光下闪动着血腥残暴的光芒,令人观之欲呕。绝明纵是身经百战,也忍不住闭上了眼--太恶心了,真想不通他为什么偏爱这种手段,即使它最有效。

 


掏出袖中的布巾擦干净手。灭明走了过来。身上的血腥味犹重。他侧耳倾听的神情有些出神。口中喃喃道:"听这音乐,差不多了。"
"是他?"
"是的,跟我来。"语音方落,人影已起。片刻间已经不见踪影。地上。只残留死状凄惨的残尸。

 

 


(八)
  站在白玉为墙寒冰为饰的大厅中,绝明仍然不敢相信,传说中的碧月山庄就是这个模样。
"我以为进来会更困难一些。"
"我也这么以为。"灭明站在他身边,看着大厅尽头白衣赛雪白纱蒙面的男人。"我不知道门禁会这么松。"
"不是门禁松,而是你叫门的方法是最有用的一种。"一直支着下巴看着他们的男人有着清朗的声音。"九重城都有打开的时候,何况碧月山庄?"
"你不是独孤伶仃,你是谁?"这个男人不是当年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这一点灭明可以确定,但他的装扮却是独孤主人的招牌标志。
"如果我父亲泉下有知,一定很高兴澹台二少这么挂念他。"淡淡的语气,分不出情绪。"我是独孤无,碧月山庄的新主人。"
"独孤无?你就是传说中的‘月暝'?"
"澹台二少果然博学强记。竟然连我这种无名小卒都知道。"轻笑,面纱飘起波动。在这间纯粹以"冰冷"为装饰的大厅里分外突兀。"好吧,告诉我大名鼎鼎的灭绝兄弟来这究竟为了什么?"

 

"要我们直说吗?"灭明道。
"直说无妨。"
"为了冰寒公主和澹台家的婚约。"
"哦?可是很久前的约定吗?你们打算如何处理?你们中谁要娶我妹妹?"
"你真的认为冰寒公主适合嫁人吗?我们兄弟可没人可以为冰寒公主带来幸福。所以请允许我们解除婚约。"
"恩......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话说得很有道理。我也不认为我妹妹真的需要一个男人介入她的生命。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简单地答应你们的要求呢。"声音中有一丝冷漠。
"你有什么条件?"灭明并不着急。事情没有这么容易就可以解决。他有足够的耐心。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九重城的二少爷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棒的床伴,而三少爷的天赋异禀是他庆幸早生三十年的唯一原因。我一直想亲身体验一下他的话。"
"明白了。"灭明的唇边现出笑纹。事情能以这种方式解决对他们而言是最好的发展。无论独孤无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可以从容应付。
"知道了,那么你是要先和绝比武,还是和我上床?"
"有什么差别吗?"
"通常,和绝动过手后,非死即伤;那个时候你还有可能和我玩吗?"
"就为你这句话,我会先和他动手。你只需要做好准备等着我就好。"
"呵呵,我随时都有准备!"眉目间媚色一闪。灭明的笑声只有一丝调侃。对于一个曾经过尽千帆的玩家而言,欲望已成为生命的一部分。对付一个明显看来对男人经验不够丰富的男人,还不需要费太大的功夫,值得关注的事,是他的武技。

 

"月暝"独孤无,江湖道上最默默无名却又名震天下的年轻人之一。
"淫贱!"低语也似低斥,独孤暝的鄙夷,还真明显。他的身影一闪,已站在绝明面前。
"你明显不喜欢灭,为什么还要他?"绝有点好笑地看着他。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男人,明明不喜欢男人,却又逼自己去面对,干什么?有毛病吗?
"因为在男娼中,他是最无耻的一个,但是他身体之美味,据说是天下第一。"
"这不是事实"如果目光游移不定代表是实话,那么他澹台绝明的年纪就算全活在狗身上了。"至少不是十分的事实。没有人硬要你品尝来的身体,他是不是最无耻的男娼与你并没有实际关系,你到底为什么要他?"

 

"没人告诉过你好奇心会杀死猫?"眉宇间闪过一丝狼狈。藏在面纱后的脸看不到表情,却可以轻易感知他的气恼--独孤无毕竟不是伶仃主人。
"我不是猫。"轻笑,大笑。"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接招吧。"身形已展,诡异的身法配合双拳,轰向白衣下的身体。
大战,迅捷而无声。
彼此都是江湖道上一流一的高手,同样身怀诡谲的武技。拳指纵横间杀机暴现,却也诡丽非凡。
灭明坐在椅子上,左手支颌,注视着斗场中的两个人,然后,一股莫明其妙的存在感,勾起了他颈背间的鸡皮疙瘩。
回头,灭明看到在身后的暗门边,那条俏生生的身影。
白衣赛雪,白纱蒙面,如云秀发以一支玉钗挽起。一身如冰如寒的气质,令久经占阵的灭明都忍不住吃了一惊。
"冰寒公主!"第一次发现灭明自己的声音,也有如此冰冷的时候。
"是我。"点点头,清亮的声音如冰如玉,美丽却没有温度。"阁下便是澹台灭明!"
"唔。有何指教?"第一次见到传说中最神秘也最可怕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有种同类的感觉。
"你来退婚?"
"是的"
"我有什么不好?"不含怨怒,纯粹询问。灭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出了一丝笑意。
"你有什么好?"坦爽地问,不是讥讽,也不是挖苦。
"唔......是没有。"声音愈发笑意盈然:"说起不过凭你或澹台绝明,还配不上我。天下间,唯一能与我匹配的男子,已经不在了。"话语中,有一丝轻叹。
"你说的,可是我家老大?"
"除了天下无双的澹台骄明,还有哪个男人能容我?可异他没等到我长大。"
"那么,这婚约......"
"退了。你们两个,一个狐媚天下,一个艳冠群芳,哪个女人嫁给你们,都是恶梦,我还不是笨蛋。只不过,你们还要过无那一关。"
"独孤无为向非要我的身子?"心上的大石头放下一半,灭明好奇地,询问冰寒公主。
"问他啊,你们男人的事,问我做什么?"冷笑,冰寒公主转身,如来时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门后。
男人的事?是吗?
唇边挂起微笑,灭明转回目光,重新注视激斗中的人。

 

(九)
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都是江湖道上一流一的高手,彼过过招,拼尽全力的结果,使彼此都挂了彩。此刻,两人正各立一方,炯炯双目瞪视着彼此。
良久,良久。
独孤无开口了:"不愧是澹台家三少,内力果然不俗,三年来,能在我手下走足三百招的,不过三人。"
"你我功力相当,再斗下去也没意思,而且,你左肩有伤,久战对你不利。"绝明轻笑,"就此休战?"
"好!"
"那么,该换我上场了?"灭明微笑,眉宇间漾出艳媚的风情。"你想怎么玩?"
"呃?"独孤无一愕,随即有些哭笑不得地道:"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我刚刚已经和冰寒公主达成协议。现在唯一的问题就只剩这个。早点办完早点了事。"
"你......对性事都这么性急吗?"显露在面纱外的肌肤,泛起红晕。低低的语声,有丝羞涩。
"不见得,如果我很想,我会耐心玩。如果不,就要速战速决。你要在这里,还是另觅地方?虽然我不挑地方,但是这种地板,躺起来一定不舒服。"
"天!"摇摇头独狐无无话可说。"我不该指望你会有所收敛,你的荡名,也不是今天才有,怪不得,他宁可找你也不愿碰我。"最后一句,很低很低,近似自言自语,但仍让灭明听个真切。

 

呵呵,果然是为了男人,也许那个男人还与自己有关,但是那又如何?


"是你提出要求的,选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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