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学校临时宣布下午的辅导课暂停一天,下了课,亚司看了看手表,还有一小时许昌峻才会来接他。 担心许昌峻会因为接不到他担心、生气,因此,亚司并没有先离开校园独自家,静静地待在教室复习起以往几年的试题,为大学联考做准备,顺便等他来接他。 『唷!你们看看那是谁啊!』 『不就是报纸写的那个同性恋吗?』 『对啊!原来我们学校的优等生是个同性恋啊!』 『……』 四、五位後段班的学生,趁学校提前放学师生陆续离开校园时到亚司班上逮他,见教室只剩他一个人,故意用低劣的言语嘲讽他。 不想理会他们难听的耳语,亚司毫不在乎地复习著功课。 带头的学生见状,用眼神要之其中一位同伴到外头守著,其他几位跟著他进去。 带头的人非常不悦地走到亚司的座位旁,夺走桌上的参考书,边翻动边说:『哼!在学校装什麽乖呀,优等生回到家还不是得躺在床上让那个大老板上。』 亚司低头埋在书本中,晓得站在面前的同学指的大老板是雷尔,根本不理会他的秽语,也不想闹事,忍气吞声地拿出其他参考书继续阅读。 『靠!不理我们是吧!那就让我们看看你是怎麽搭上那个有钱的大老板。』带头的同学不满亚司的置之不理,气愤地唆使其他同学架起他。 『你们想做什麽?』突然被架离座位,亚司慌张地大喊『做什麽?少装纯情了,不就是做你和那个大老板在家常做的事呀!』 看到露出一脸淫秽表情的同学逼近,亚司开始感到害怕,身体不断地摆动、挣扎,设法摆脱架住自己的其他同学。 『放开我,不然我就要大叫了,相信有些同学和老师都还没离开学校,他们会听到的。』 『切!又不是没被玩过,叫什麽叫,让同学我们见识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架住亚司右边的同学玩心大起地道。 一听到右手边同学说的话,亚司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瞪大眼看了那位同学一眼。 『敢瞪我。』被亚司看了一眼的同学生不悦地往他腰腹部揍了一拳。 『啊唔……』腰腹被重击了一拳,让亚司耐不住痛地弯下身。 带头的同学生见伙伴冲动地揍了亚司,起了肆虐的意,单手抬起他揪痛的脸,一手玩味地拍打他的脸颊,道:『痛吧!如果不想更痛的话,就乖乖让我们也玩一玩,否则,我们就让你痛到爬不起来。』 甩头,亚司才不会让他们碰自己,撇过头不小心瞄到左前排的座位还有同学的书包在,可见班上还有人未离开,瞄了教室墙壁上时间,心想那位同学也差不多要会回教室拿书包了吧? 亚司略带提醒地对他们说:『我们班上有同学还没离开学校,如果不想被他们碰到的话,你们就最好趁他们还没回来快点离开,否则他们告到老师那里,你们就惨了。』 『哼!少编谎了,我们才不怕咧。』架住亚司左边的同学较为胆小地道。 带头的同学才不管亚司有没有说谎,现在,他就是想嚐一嚐亚司的味道,命左右两边的同学架起他:『把他架起来。』 带头的同学脸靠在亚的脸庞,细细看了看他白晰、秀气的脸,亵玩地伸舌舔了他的脸。 脸上的湿黏让亚司感到十分恶心,更加使劲地扭动身体,极力想挣脱两旁的同学,逃出教室。 可惜瘦弱的亚司没什麽力气,不管他再怎麽使劲都无法挣脱掉两旁的同学,眼见在他脸上留下口水的同学渐渐逼近,双手已经抚摸起自己的身体,顿时一个念头晃过。 不可以,他不可以让他们得逞,亚司想保护自己,下意识地抬脚踢了正抚摸自己身体的人,一脚正中他的重要部位,让他痛到嘶吼,跪在地上。 其他两位同学见他们的头头被亚司踢中要害,倒地哀嚎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痛的,赶紧出声询问他的状况。 『你还好吧,有没有破掉?』白目胆小的同学紧张地问。 『靠,痛死我。』 单手捂著下身重要部位,忍痛站起身,走到亚司前面,又是一个重击落在刚才被揍的部位,既然已经被他踢伤,也没了那个兴趣,带头的同学便命其他两位伙伴修理起亚司。 你一拳、我一脚的痛殴在亚司身上,每一击几乎都会留下痕迹,为了不让亚司的伤太明显反而引起麻烦,他们很有默契地不打亚司的脸,直往别处殴打,最後,架住亚司右手边,早早就看他不爽的同学,拉起亚司的右手臂,一个手刀忿然往他的肩胛劈下。 『唔啊……』这一下比其他的伤都还来得痛彻心肺,亚司忍不住痛喊出声,捂住剧痛不以的右肩,倒地。 其他两位同学见亚司痛到倒地不起,脸色瞬间刷白,额头直冒冷汗的模样,皆吓了一跳。 『喂!你在做什麽?我是要你揍他,不是要你劈断他的手。』带头拉开还想补上一脚的同学,他没想到伙伴会出手这麽狠,不禁吓到他,也吓跑了其他胆小的同学。 『既然想揍他何必客气。』劈伤亚司的同学不觉得自己有什麽不对,道。 推开还想痛揍亚司的伙伴,带头的同学正准备蹲身查看亚司的伤势时,走廊外传来两个女同学的声音,让他有点措手不及,赶紧拉著伙伴从教室的後门逃离。虽然有听到声音,却没瞧见有人进到教室,亚司心想应该是隔壁班的同学吧!真是无妄之灾,不过,幸好有那位女同学的声音才能救了自己。 亚司虚弱的躺在地上许久,等到肩膀的剧痛比较好些才缓缓坐起,抬手看看手上的表,『糟糕!他差不多快来了,我要快点收拾东西才行。』 不希望最近公事繁忙的许昌峻等太久,亚司忍痛从地上爬起来,用没受伤的左手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再将掉落一地的书本拾起收好。 亚司确定自己的外观看不出有什麽异样,准备拿起书包离开教室时,右手一阵剧痛让他痛到揪眉,书包跟著掉落地上。 『惨了!肩膀好像脱臼了。』亚司咬牙动动右手腕,再动动肩膀,发现自己的右肩好像脱位了,难怪会这麽痛。 从教室的窗户望出去,刚好可以看到校门口,亚司发愣了一会,往窗外一望,见到许昌峻已经站在校门等他,赶紧改用左手拿起书包,奔出教室。 亚司气喘嘘嘘地跑到许昌峻面前,弯腰喘气,道:『你等很久了吗?』 『刚到而已,干嘛用跑的过来,我会等你的。』见亚司气喘嘘嘘的模样,许昌峻又心疼又气地道。 『对不起!我怕你等太久,所以才用跑的嘛!』亚司抬头给了他一抹微笑。 主动拿过亚司夹在左腋下的书包,领著他往车子走。 『你生气了吗?』见许昌峻严俊的脸很臭,就知道他在生气,亚司因为受了伤动作不敢大却因此追不上他的脚步,在他身後大喊。 许昌峻没有回答亚司,因为他真的有点生气,气亚司不懂得爱护自己体弱的身体,让自己跑到这麽喘,不高兴归不高兴,他晓得亚司的脚程不及自己,放慢了脚步,担心在後头追赶的他追不上。 没有跑,亚司慢慢的走在许昌峻身後,与他的距离渐渐拉近,晓得许昌峻不是真的在生气,反而觉得他很贴心,不禁露出很窝心的笑靥跟著。 『来接你的路上,我已经买好了晚餐,吃饱後才可以去念书,知道没有?』 『你不陪我吃吗?』 『对不起,等一下送你回家,我还得赶回公司处理一些事,今晚可能会比较晚回去,你洗完澡先睡,别等我。』许昌峻细心地帮亚司系上安全带。 『好,你也不要太累喔!』 最近许昌峻真的好忙,一下要处理公司的事,一下要接送他上下学,好辛苦喔! 看他这麽辛苦,亚司更加不敢让他知道自己受伤的事,硬是忍住疼痛。 第八章 在大楼下的大门和许昌峻道别後,忍痛从他的手中接过书包和便当,亚司告诉他不用陪自己吃饭,尽管回公司工作,他会照顾自己的。 到学校接亚司时,许昌峻就发现亚司好像有点不对劲,脸色有些苍白,忧心地看了他一眼,问:『你不舒服吗?我从刚刚就发现你的脸色不太好了。』 『你放心去工作,我没有不舒服。』亚司心虚地低下头,抓紧手中装便当的塑胶袋。 不太相信亚司的话,许昌峻抬手抚上他的後脑压向自己,和他额靠额的测量体温,确定亚司没有发烧才放手,在他额上洛下一吻。 『如果不舒服就早点睡,不准熬夜,也不准等门。』许昌峻霸道地说。 和许昌峻互许之後,他们之间不断有亲密的举动出现,每每被他吻过亚司都会因为不习惯而羞红脸,羞赧地点头,并主动垫起脚尖在他脸颊吻了一下。 『你要记得吃饭,不要太累,还有要早点回来喔!』亚司像个小妻子般交代著许昌峻。 伸手揉揉亚司的头发,许昌峻笑了笑往他叮咛的嘴巴吻下,给他一个又深又缠绵的吻。 吻完後,许昌峻又交代了亚司要小心,别让陌生人进家门,还有除了自己给他的手机显示的电话外,其他的都不可以接,确定都交代清楚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不过,他们都没有发现大楼中庭花圃处,站了一名鬼鬼祟祟的男子一直打量著他们,更没发现在许昌峻离开後,那名男子像在报告亚司的行踪般打电话向某人报备。 ∷∷∷z∷∷y∷∷z∷∷z∷∷∷ 进到家里,亚司将书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提著便当走到厨房放下,再往房间走。 吃力地脱下许昌峻为他添购的长大衣,挂好,拿了换洗的衣物走进浴室。 『好脏喔!』 亚司一脸嫌恶地的搓洗自己被舔过的脸颊,单手吃力地解开衬衫的扣子,退下裤子,直到全身赤裸。 『怎麽这里瘀青了一大片。』 亚司从镜子看到自己右侧腰腹出现一大片又青又紫的瘀伤,皱了皱眉,再稍微侧过身,看看自己疼痛不堪的右肩胛,这里也和腰腹的伤一样,甚至比那里更严重。 盯著镜中的自己,亚司试著抬高右手,试了好几次,都试到汗流浃背了,他的手依旧因为剧痛无法抬高,『肩膀好像真的脱臼了。』 寒冷的冬天,待在浴室许久的亚司耐不住寒意打了个喷嚏,抬起左手揉揉发痒的鼻子,『反正,瘀伤不会马上退去,手也抬不起来,我还是赶快洗澡,不然到时候染上感冒的话,他又要发脾气了。』 自言自语的亚司伸手打开水龙头,调好水温,简单快速地用莲蓬头冲洗身体,从头到尾总共花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才从浴室走出来。 回到厨房,亚司为自己倒了杯鲜奶,打开许昌峻为他买的便当,便当的菜色虽然营养丰富,但是疼痛的身体却让亚司感到食不下咽,用筷子翻动了几下,连一口也没吃,又阖上。 喝完鲜奶,把杯子洗好放回杯盘,亚司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舒服,不仅是身体越来越痛,就连头也跟著发疼。 拖著沉重的脚步走到客厅,看了看,感到非常不舒服的亚司决定今天不读书了,没有任何迟疑地走回房间,打开暖气,窝进被窝。 直到凌晨五点多,许昌峻拖著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边扯开领带边往厨房去。 最近公司发生了某些棘手的事使许昌峻忙得不可开交,对公司机密外流的事感到非常困惑和头痛,这些事,很明显的都是雷尔的母亲私下搞得鬼,其原因就是他爱上了亚司。 许昌峻为自己泡了一热牛奶,坐在餐桌上,疲惫地揉捏著眉心,看到亚司的晚餐没吃完的盖著,想知道胃不好的亚司到底吃了多少,伸手将便当挪到面前打开。 『怎麽都没动!』蹙眉,许昌峻有点不高兴地一口饮尽牛奶,连杯子都没洗,往房间去。 处在气头上的许昌峻正对亚司不顾身体,没吃饭感到不悦,就连走过客厅时都没发觉一向喜欢窝在客厅读书的亚司,书包似乎没动过的搁在沙发上。 走进房间,许昌峻虽然不太高兴亚司没吃饭,仍不忘确定一下亚司有没有听他的交代开暖气睡觉。 将西装外套挂好,许昌峻坐到床上,打算唤醒亚司,问他为什麽不吃饭,才发现亚司整个人缩在被窝里,不时发出不适的呻吟。 许昌峻见状气都消了,皱起眉头,担忧地轻轻拉开盖住头的棉被,伸手探向亚司的额头,『好烫。』 滚烫的温度灼痛的手,许昌峻一心只想赶紧抱起亚司去医院,不料,他的手才碰到亚司的身体,便听到他发出呼痛的声音。 听到亚司呼痛的声音,许昌峻不免眉头锁得更紧,轻柔地将亚司翻正躺平,调高室内的温度,伸手解开睡衣的扣子检查,比昨晚洗澡时更严重的瘀伤就这样呈现在许昌峻面前。 眼前亚司腰腹上的瘀伤似乎比高热的身体来得重要,许昌峻暂时抛开亚司正发烧的事,只想问清楚他身上的伤怎麽弄的。 『亚司,醒醒。』暂时将衣服拉好,盖上被子,许昌峻伸手拍拍他的脸颊,试著唤醒昏睡的人。 幸好,亚司烧归烧,还不至於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发烫的脸颊感觉到熟悉的触碰,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迷蒙地看向许昌峻担忧的脸,『你回来了啊!』 『嗯,我问你,身上的伤怎麽来的,为什麽晚上没吃饭就睡了。』 眨了眨沉重的眼睛,亚司觉得全身疼痛不堪地动了动,并发出不适的呻吟:『嗯……痛……』 『告诉我你怎麽受伤的。』大手压在亚司滚烫的额头,心疼地抚平著他的脸。 从许昌峻略带愤怒的口气中,亚司得知他已经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痕,不想让他担心,直摇著头不肯说。 看他摇头不说,许昌峻也不想强迫他说,现在他只管先将他送医院再说,否则,依亚司的身体状况及高烧热度来说,他很快就会陷入昏迷。 『算了,我们去医院。』说完,许昌峻从衣橱取出一条毛毯,准备用毛毯包住亚司抱他去医院。 『啊……好痛、好痛……』过了一夜,脱臼的肩胛早已瘀肿地厉害,被许昌峻一碰就有如被刀划过皮肤般痛。 一听到亚司呼痛的大叫,许昌峻不禁揪起眉心,有些手忙脚乱,不晓得自己现在是该碰他,还是不该碰他。 担心被许昌峻知道自己在学校被欺负的亚司咬牙忍痛,单手抱著身体弯曲,等待剧烈的痛楚退去。 离开床铺,许昌峻见亚司根本就是强忍著疼痛,心里是又气又急,加上公司的事让他已经觉得很烦,忍不住动怒,大声道:『公司的事已经让我够头痛了,你饭不吃,那里不舒服也不说,我不是雷尔,你要我怎麽知道你怎麽了,你要我拿你怎麽办才好!』 许昌峻的怒吼声吓著了亚司,他害怕的咬紧牙,闭紧双眼,缩起身体,发出细微的声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给你找麻烦的,也没有拿你跟哥哥比较……对不起……』 被吓坏的亚司顿时想起妈妈指著他的鼻子,边抱怨边哭诉他是没用的私生子,生下他根本就没办法锁住爸爸的心,也没办法让爸爸多看她一眼,这类的话,还妈妈埋怨的眼神。 雷尔哥哥已经找到他喜欢的人,也必须保护他喜欢的人,不能再保护他了,所以,现在他只剩下许昌峻能够依靠,虽然,他曾经强暴自己,但他却也是唯一让他感到温暖的人。 他好怕,好怕许昌峻厌恶他,把他赶出去这里才会隐瞒自己被欺负受伤的事,不是故意不说的,不是故意让他觉得自己有不如雷尔哥哥的地方。 听著亚司重覆道歉的话,见他害怕发抖的模样,许昌峻知道自己突如其来的怒气不仅是因为亚司的隐瞒,还加上这几天烦躁的公事,连带一起爆发出来发泄在他身上。 『唉!』懊恼地坐回床上。 许昌峻深深叹了一口气,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伸手抚上亚司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放轻声音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乱发脾气,还把外头的情绪带回家。』 温柔的道歉声传进耳里,亚司畏缩地睁开眼睛,又红又湿的眼眸盯著许昌峻,摇头。 『告诉我那里不舒服好吗?』 『嗯,右边的肩膀好痛。』亚司轻轻点头,告诉许昌峻自己不舒服的地方。 『忍著点,我看看。』许昌峻边说边轻柔地将亚司上身的衣服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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