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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若水----寒青——

时间:2008-10-21 11:09:03  作者:

 头开始疼起来了,还很晕,杜诺凡想要驱赶这种不适似的用力甩甩头,酒吧原本的嘈杂现在变得震耳欲聋,难道这也是酒精的作用?!
 摇摇手中的酒杯,这是第几杯了?!天还没黑就来了,现在…嗯..已经十点多了,玻璃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呈现出诡异的颜色,眼睛好象也看得不是那麽清楚了。喝醉了吗?喝醉了好,杜诺凡肯定自己这种想法般用力点点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杜诺凡喊道,声音不小,但湮没在嘈杂的酒吧中,没有任何人注意,无力的趴在吧台上,头真的很疼。舞台上不知名的乐队正尽情的诠释他们的音乐,重摇滚风格让杜诺凡觉得很不舒服。很多人心烦的时候喜欢来酒吧喝酒,可是,杜诺凡还真不明白这种地方到底哪里好,虽然他也来了。
感觉到有人拍他,微微抬起头,似有似无的瞟了一眼,好像是个男的,可不可以一起出去兜风?!开玩笑,虽然听得不太真切,但来者说了什麽并不重要,杜诺凡不耐烦地挥挥手,那人也不纠缠,爽快地离开了。
一个晚上,来了不少搭讪者,有女的,也有男的,呵呵,世界真是开放了,这种普通酒吧也能遇见这麽多搭讪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接过侍者新调的酒,喝了一口。
从来到这里,就一个人喝酒,不与人交谈,也不注意周围,拒绝了所有搭讪者,也没看清他们的长相,或者说没想去看,就连不断给他调酒的侍者,也不过是个模糊的轮廓。但有一个人,他是看见了,也看清了样貌,十分帅气的男子,在自己之後不久来的,大概和自己年纪相仿,清俊中透著刚毅,棱角分明的脸上带著锐气,高挺的鼻梁,完美的唇线,身材偏瘦但结实匀称,所以感觉恰到好处。这是杜诺凡喜欢的典型。
杜诺凡,男,二十岁,不是同性恋,但喜欢男人。
很矛盾吧,连他自己都觉得矛盾。展云飞,一想起这个名字,心就止不住抽痛。杜诺凡从不以好孩子自居,但酒吧这种地方绝对很少涉足,想想也不过来过三次,每一次都是因为这个人。高中毕业以为要分隔两地的时候,第一次来酒吧,,想想也奇怪,又不是不能联系,可就是难受啊,第一次喝那麽多酒,後来吐的足足恶心了三天,第二次来,是因为在大学开学典礼上见到他,原来两个人上了同一所大学,而且还是同专业,那是高兴的,虽然喝了很多却一点不难受,这一次,呵呵…他把女朋友介绍给自己,说什麽见过家长了,准备毕业一稳定就结婚,还说什麽你也抓紧点,都老大不小了,也没个女朋友,杜诺凡拼命忍住一阵阵窒息感,说了些祝福的话,那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落荒而逃吗?!杜诺凡苦笑著举起酒杯,看不清了,一饮而尽,正想著是就此打住还是再要一杯的时候,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听到一个低沈而优雅的声音:“可以了。”
努力抬头,使劲睁眼,轮廓逐渐清晰到能分辨的程度,阿,是那个男的,这个酒吧中他唯一注意到的人,一直坐在角落的桌子里喝酒,大概也喝了很多,但却一直很清醒,杜诺凡偶尔会看看他,有几次他们目光相遇,然後平静的分开。
“走吧”男子说著扶起杜诺凡,不知道的人可能以为他们是熟识多年的朋友,但事实上他们根本不认识。
离开酒吧的嘈杂环境,感受到微带寒意的初春夜风,杜诺凡好像有点清醒,但接著又似乎更加迷糊了,男子把他扶进一辆灰色的宝马车里,然後发动了引擎。
“我…不想去宾馆。”杜诺凡皱著眉说,他觉得自己用了很大声音,但说出来的不过是酒醉者的模糊呢喃。
然而听的人马上给与了答复:“去我家。”
杜诺凡好像很满意这个答复似的没再说话,他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真是漫长的一天啊,消耗了太多体力,精力。
不开心的时候,就去酒吧,好好喝一场,然後找个顺眼的人,共度夜晚,第二天醒来时,不愉快就变得遥远了。说这话的人是让杜诺凡头疼不已的室友,长著桃花眼的漂亮男人,嘴角总是带著玩世不恭又意味深长的浅笑。
一夜情吗,杜诺凡没有想过,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无论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但今天,却不知为什麽突然觉得放纵也无所谓了,喝酒的时候,那个麻烦室友的话不断在脑海中回放著,恶魔一样的低语,一夜情,或许也不错吧,所以,即便这个男的不来找自己,自己也会去找他。事实上,正想著如何开口,他就来了,原来,一夜情不需要开场白。
堕落了吗?!杜诺凡原本模糊的视线更加迷离,他突然觉得很痛苦,莫名的,但非常强烈,展云飞的面孔又出现在眼前,微笑的模样,干净明亮,杜诺凡使劲甩甩头,想要打断臆想一样粗暴得把头发顺向脑後,然後,安静下来。
酒劲上来了,他迷茫的看著开车的男子,侧脸也很完美,漂亮的线条,有著一种非常从容的气度。
“你是谁?!”像是问话,更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嘟囔,根本没想到对方会回答,甚至听见。
但是听者还是马上给出了答复:“林宇风”
“林宇风…”杜诺凡好像没听明白一样重复了一遍:“名字吗?!”
“对”
一起共度夜晚,短暂的忘记寂寞,不需要知道名字或其他什麽,只是单纯的为了在一起而在一起,然後分开,彼此再没有交集,名字什麽的根本没必要知道。麻烦室友的话犹如恶魔般低语在耳边复苏。不应该问他的名字吧,那他为什麽要说呢?!这样想著,杜诺凡睡著了…..
迷糊中觉得有人把他抱起来,然後放到一张床上,感觉很舒服,紧绷了一天的身体和精神终於放松下来,这使他深深舒出一口气。
是谁的手拂过自己的脸颊,脖子,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是谁的吻温柔细腻又带著灼热的气息落在自己唇上?!
是谁?!杜诺凡睁开眼,正对上一双黑色的眸子,很漂亮,像冬日的湖泊,深沈幽静,不可捉摸,这不是他熟悉的眼睛。
“你..是谁?!”杜诺凡眯起眼,有些茫然的问。
“林宇风”
“哦…”杜诺凡闭上眼睛,努力的在记忆里搜寻,好像,没有关於这个人的任何记忆,他是谁?!林宇风是谁?!忍著头疼使劲的想,一片空白,最後出现在眼前的是展云飞。心里顿时泛起一阵温柔和抽痛。
认识展云飞已经是第六个年头了,这个在初三的尾巴上突然转到他们学校的男生,帅气大方,成绩优异,是很容易给人好感的类型。那个时候,杜诺凡也只是觉得印象不错,忙於中考的学生们根本无暇他顾。
再见面是在高中,居然还是一个班,而且还是前後位,高中的排位很怪异,较高大的展云飞反而坐在前面,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总是看著他的背影,才在心底生出了奇异的感情,想要看著他,一直看著他,喜欢听他说话,希望他只对自己一个人说话,微笑,不断滋生的感情,等到惊觉它的异样时,早就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
也曾经感到惶恐,也不是没有试图把超越友谊的感情拉回正轨,但很快就发现根本是白费力气,爱情的可怕在於爱著痛苦,装作不爱更痛苦,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情不自禁。杜诺凡感到无所适从,最後只好叹叹气,比较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喜欢展云飞,喜欢一个男人的事实。
高二分班的时候,因为展云飞,杜诺凡硬著头皮选了自己相当不拿手的理科,因为展云飞,一向讨厌搞小动作的他,向校长提出要和展云飞一班,虽然作为学校最大赞助商的儿子,但他敢对天发誓,他只运用特权提过这一个要求。
他们又同班两年,这期间,他们成了好朋友,这期间,展云飞交往了一个女朋友,在一起九个月零六天,然後分手了。杜诺凡敢保证连当事人都不会知道他们交往了多长时间,但他知道,因为这九个月零六天,他没有一天不失眠。
临近高考,学生们都变得浮躁,他和展云飞逃了晚自习,跑去海边,一人一瓶啤酒,享受著温润的海风,感觉到疲惫已久的身心得到了短暂的放松,他们谈了很多,学业,理想,家庭,感情…
杜诺凡记得自己装作随便一问的样子说:“如果有个男的喜欢你怎麽办?!”
“啊?!”展云飞好像没听明白,过了一会才若有所思地说:“不怎麽办吧…”
“那他要是追你呢?!”
“不会吧,怎麽可能有这种事。”
“怎麽没有,要是有呢!”
“拒绝他呗!”
“那他要是缠著你呢?!”
“不会吧..这种事…”展云飞皱起了眉头。
“会觉得困扰吧?!”
“那当然,一般人都会吧!”
杜诺凡别过头,不让展云飞看见自己满脸的失落,鼻子好酸,他装著很疲惫的伸伸胳膊在沙滩上躺下,顺势闭上眼,因为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总不能让它流下来。
一阵沈默之後,他突然觉得有人靠近,也躺了下来,不用问也知道是展云飞,杜诺凡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却听见展云飞说:“诺凡,是不是有男生追你啊?!”
杜诺凡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只能沈默的看著天。
“你可以跟我说说,我不会跟别人说的,看看能不能帮上你忙。”展云飞似乎对这个推断还挺有把握似的说。
杜诺凡无力的摆摆手:“没有,这种事怎麽可能…我只是随便问问的,别想了。”
好累,那是最後除了无奈唯一能感觉到的,还有,声音,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很寂寞的声音啊。
海浪声,为什麽现在也能听得到,是幻觉吗,是谁,是谁的手掌宽大温暖略带粗糙在脊背上来回抚摸,是谁吮吻著脖颈和肩膀到微微发疼?!
阿,林宇风,是他,哈哈…对,是他,不是今天才遇见的人吗,怎麽会有印象,还费尽心思的想,不是白费力气吗,真是傻瓜。
一夜情,对,是因为一夜情,自己才在这里,为什麽,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云飞,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感情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越是不被祝福,越让人难以自拔,对於展云飞的感情,不但没有因为时间转淡,反而更加炽烈,大学两人虽然是一个专业,但不同班,不在一起上课,宿舍也不在一起,不太经常见面,但每次见面,杜诺凡都觉得更加喜欢他,男孩已经长大成人,少了当初的迷茫青涩,多了一份成熟自制,想要更多的看著他,更多地听他说话,想要了解更多,这种感觉在心里不断膨胀,常常让杜诺凡觉得窒息,又无从表白,只觉得越来越难以入眠。
鼓起勇气对他表白吧,怎样都好,把自己从困境中解脱出来,犹豫的时候云飞却略带羞涩的告诉自己他有女朋友了,已经交往了三个月,杜诺凡觉得比被人突如其来的抡了一棍子感觉还要差,又不知过了多久,云飞很认真地说想要娶她,然後,就在今天终於见到了他的女朋友,高挑清秀,带著一丝书卷气,凭心而论,他们确实很般配。
云飞的温柔自眼神到动作,全部都是对那个女人的,痛苦啊,如果自己不是个男人是不是就可以哭著跑开,呵呵…确实想哭,但是咬咬牙忍住了。
阿…当时由脊背向上蔓延的凉意现在还很清晰,真是个噩梦…不能再去想了,再也不能去想了!
必须要发泄,长久以来积累的苦闷再也压抑不住了,只想著快点逃离,再也不要回去就好了,再也不想回去了。
到底哪里出了错,明明是喜欢云飞的,现在为什麽会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难道自己所谓的喜欢不过就是这种程度吗?!云飞,告诉我,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阿,哈哈…哈哈…是什麽沾湿了脸颊,又染湿了枕头,自己哭了吗?!太累了,云飞,太累了…
就这样想著,杜诺凡陷入了深沈的睡眠。

浑身一点劲都没有,头也很痛,真烦人,不去上课了,打电话给班长请假,对,就这麽办,杜诺凡也不睁眼,开始在枕头边摸索手机。
手机呢?!不..等等,好像哪里不对,昨天,出去喝酒,然後..然後和陌生男子走了,没回宿舍?!
天啊,下一秒杜诺凡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单顺势下滑至腰部,看看自己,一丝不挂,肩头还有吻痕,掀开被单,果然也是未著寸缕。
心顿时凉了半截,无力的靠在床头,昨晚的清俊男子此刻正穿著睡衣靠在床边的躺椅上抽烟,表情冷淡看不出在想什麽。
怎麽办,昨天喝多了,又难过,脑子变卡了,居然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疯了,上帝阿,可怎麽再出去见人,还有那个麻烦室友,一定会对自己冷嘲热讽,想到这头就更疼了。
杀人灭口,可是昨晚是自愿的,怎麽能怪别人,使劲抓抓头发,杜诺凡从来没这麽後悔过。
不,等等,记得那个麻烦室友说应该会腰疼吧,虽然浑身乏力,但腰却不怎麽疼,应该有痕迹吧,床单好像是干净的,虽然有点皱。
男人和男人第一次的时候很痛苦的,有时候也会流血阿,像你这麽纤细,一定会流血。记得恶魔室友这麽说的时候自己毫不犹豫赏了他一拳,不过没打著就是了。
没有流血,杜诺凡现在对室友的感情迅速升华,多亏了他平时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突然出现的希望让杜诺凡觉得精神一振,想要问问旁边的人,但只说了一个“你”字就卡住了,你做了吗?!这种话叫他怎麽问的出口。
男子转过头看著杜诺凡,杜诺凡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热。
“你..你……你”好像突然变成了结巴,杜诺凡著急却说不出话来。
“什麽。”
“为什麽没流血?!”结果一著急说出来的竟是这句话,杜诺凡恨不得把舌头咬断。他觉得如果男子笑他,他一定活不下去了,但男子没有。
“你又不是处女,流什麽血阿!”
“可我是处男啊!”自己这是怎麽了,处男也不会流血,这他还是知道的,都怪那个臭室友,整天胡说,才误导自己,丢脸死了!刚才的感激之情荡然无存。
一丝惊讶闪过男子的眼睛,一瞬间而已,又恢复一贯的平静和淡漠。
“你做了吗?!”反正脸已经丢得差不多了,也就没什麽不能说的了,尽管还是觉得很窘迫。
英俊男人皱著眉没说话,狠狠的抽了两口烟,然後把它掐灭在烟灰缸里。
“你…其实没做..对吧?!”不肯定地问道。
“对,没做。”男子转过脸,过了好久悠悠的答道。
说到一夜情,林宇风也是第一次,虽然异常受欢迎,却洁身自好,从不乱搞,洁癖程度比起杜诺凡只高不低,所以,昨晚杜诺凡说不去旅馆正合他意,因为洁癖,所以从不上旅馆,那又怎麽可能随便带人来家呢,这也是他不搞一夜情的原因之一,低级的消遣,他一直这麽认为,要不是昨天心情确实糟糕透了,他根本不会想要这种放纵,要不是杜诺凡真的很顺他的眼,他也绝对不会带他来家。
林宇风觉得如果对象是眼前这个凤眼薄唇尖下巴的美男子,那麽做也无所谓,身形有些单薄却极富骨感,带著洁癖特有的神经质,那种熟悉的味道让林宇风很满意。
可难得自己这麽进入状态,身下的人却一直痛苦的皱著眉,最後竟哭了,还不断的唤著一个人名,云飞,一定是他的心上人吧。
本不想理会他的痛苦,一夜情,只是共度一夜,其余的都没有关系,但终究还是没忍心,起身去了浴室,然後在躺椅上坐了一夜。
承认没做的时候,居然有种失落感 ,自己变得奇怪了吗?!林宇风别过头,不再看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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